(); 「非常抱歉,請原諒我的突兀來訪。」盧修斯站在門口高揚著下巴對前來開門的佩妮說,那態度更像是接受道歉的人。
「哦,請問您是……」佩妮有些無措的看著珠光寶氣的盧修斯,以及停在門口的那輛加長款銀色勞斯萊斯,她不明白為什麼這樣好像是貴族的人物為什麼會來她的家。
好吧,只有梅林知道(也許還有巴澤爾),這位鉑金大貴族有多不情願坐麻瓜的車子,即使那輛車絕對不會辱沒了馬爾福家一向的高貴。對了,還有麻瓜的衣服!盧修斯在心裡不斷地挑刺著身上質地精良的白襯衣,一個馬爾福怎麼能穿這麼單調的衣服?
「我是盧修斯.馬爾福,女士。」他用蛇杖把站在他身後的德拉科帶到前面來,「我的兒子,德拉科.馬爾福。」
「您好。」德拉科也抬著他的下巴,拖著長長的詠嘆調,態度同樣跟他的語言不符,「請問,兩位波特先生在嗎?」明明比佩妮矮的多,卻硬生生像是在俯視對方,而且沒有絲毫的違和。
「……是的,請你們進來稍等一會,我去叫他們。」找波特兄弟的,佩妮因為二人的態度而猜出了對方大概的身份,她儘量小心著措辭請大小鉑金進了房子。
一進房子,盧修斯就後悔了,因為懷孕的原因他最近有些胸悶,而且因為肚子越來越大的原因,他這麼挺直腰站著這麼久要已經開始酸痛了。在進入了簡陋的(相對)麻瓜房子後,他頓時感到有些窒息,擁擠的擺設,低矮的天花板,他感覺這些東西正向他壓過來。
「如果可以的話,女士,」盧修斯把手放到德拉科肩膀上,微微施了些力穩住自己,「希望你能快一點,要知道,我很忙。」
德拉科雖然疑惑盧修斯突然改變的態度以及盧修斯扶在他肩膀上的手,但他什麼都沒說,依舊保持一個馬爾福所應有的矜持和高傲校花都愛我:叛逆學生。
「佩妮,到底有什麼事?」吃完早餐看完報紙的弗農後知後覺的發現妻子去開門用的時間太長了點,他從餐廳走出來詢問。
「請問……」馬爾福的貴氣使弗農的語氣禮貌了很多,連聲音都柔和了。
「弗農,這是馬爾福先生和他的兒子,」佩妮使了個眼色給丈夫,「來找巴澤爾和哈利的。」
聞言,弗農立刻變了臉色,但他還是強忍著沒有做什麼無禮的事,只是僵硬的對佩妮說:「是嗎,那你去叫他們下來吧。」然後就轉身回屋裡去了。
而一直站在門口玄關的大小鉑金也絲毫沒有對弗農的行為表示什麼不滿,畢竟一直和一個嚴重不符合馬爾福審美的麻瓜站在一起交談也很考驗他們的極限。
不一會,哈利拖著兩箱行李蹦蹦跳跳的從樓梯上竄了下來,後面跟著慢吞吞的巴澤爾。
「哈利,怎麼你提了兩箱?」德拉科心疼了。
「還有一箱是哥哥的,他受傷了,所以我來拿著。」哈利指指身後的巴澤爾,德拉科這才發現巴澤爾的左臉整個腫起來了。
盧修斯一早就發現了,但他的感覺很複雜,一方面是他面對著肚子裡孩子的另一個父親,還是黑魔王,另一方面是他打死也不會承認的微妙的擔心。
「巴澤爾,你的臉……」德拉科不可思議的看著巴澤爾,在他心中,巴澤爾的強大遠遠超出了同齡人的範疇(某些小龍看到的方面)。
「好了,有什麼問題等到離開這裡再說吧。」盧修斯打斷了三人的談話,他不想再待在這個狹小的地方了。
「再見,佩妮姨媽。」臨走時,也就巴澤爾記得跟佩妮道別。
上了車,德拉科開始拉著哈利問到底是誰打了巴澤爾:「哈利,到底怎麼回事?巴澤爾不是很能打架的嗎?用那些麻瓜的方法……」因為巴澤爾的臉腫著,德拉科很體貼的更換了詢問對象,不過巴澤爾覺得他從一開始就是為了和哈利展開話題。
哈利省去了一些細節,簡要的告訴了德拉科事情的發生經過,這樣的答案使盧修斯多往巴澤爾那裡看了一眼,保護救世主的黑魔王?
感受到了盧修斯的視線,巴澤爾收回一直看著車外放空的眼神,轉頭看了他一眼,懷孕了的盧修斯看起來臉更圓了一些,下巴不再像初見時那樣尖,有了些弧度。然後看向盧修斯的肚子,那裡雖然施了忽略咒,但並不是讓肚子隱身,只是讓人下意識的忽視而已,如果注意的話還是可以看到的。
盧修斯在巴澤爾的視線掃過他已經隆起許多的肚子時身體一僵,腦袋裡冒出來了一大堆關於馬爾福家人的利用價值的以及眼前這位「黑魔王」會用他的家人跟他交換什麼。
直到到達馬爾福莊園,盧修斯還在不停的權衡,權衡過程中他還要努力把他向外擴散的思緒拉回到正在想的事情上。
下了車,周圍因為知道主人回來了而圍上來的白孔雀在看到巴澤爾和哈利的一瞬間全部逃走,一隻不剩。
「德拉科,它們為什麼全跑了?」哈利不解的問,「難道是你平時對它們太兇了?」
還不是你聖誕節拔了它們的毛!德拉科腹誹,「也許是吧,那麼大的太陽我們還是先進去吧。」
納西莎出去參加貴婦人們的茶會了,盧修斯在囑咐德拉科和哈利(巴澤爾被選擇性忽視)要先寫了作業才能去玩以後就去書房了。
「哈利,德拉科你們先去寫吧,我去找幾本書貼身寵:總統的寶貝純妻全文閱讀。」巴澤爾找了個藉口支走了哈利和德拉科,然後跑去書房找盧修斯了。
「嗨,盧修斯,我能進來嗎?」巴澤爾退開書房的門,看到盧修斯坐在桌子後面……發呆?
「巴澤爾,有什麼事嗎?」盧修斯回過神,「哦,先進來吧。」黑魔王……
「你還好吧?」巴澤爾打量著盧修斯,六個月的肚子已經有兩個籃球的大小了,使盧修斯不得不在後腰墊個墊子來緩解腰部的負擔。「寶寶還好嗎?」
「他很調皮,總是喜歡在裡面折騰他爸爸。」盧修斯垂下睫毛,溫柔的撫摸著肚子,做出了一副賢淑人母的樣子。他只能對「黑魔王」示弱,既然他不希望他知道他的身份。
「哦,是嗎?那就好。」巴澤爾偷偷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不得不說,盧修斯一副「母愛」泛濫的樣子雖然很有美感,但深知大貴族本性的他看了以後還是不免覺得有點冷。
「對了,盧修斯。」巴澤爾挑起了另一個話題,「你有沒有興趣進一步擴充馬爾福家的藏寶庫?」
「你的意思是……」盧修斯稍稍坐直了一些,有些警惕,現在巴澤爾提起馬爾福家的一切都足夠讓他懷疑。
「這個,」巴澤爾拿出魔法石,放在盧修斯面前,「魔法石,喜歡嗎?」
「這個……」盧修斯身體前傾,顯然對世界上唯一一塊的魔法石非常感興趣,尤其是這世界唯一的魔法石還就放在他面前。
「那麼請問我該拿什麼交換呢?」盧修斯深信黑魔王絕對不會就這麼把這塊魔法石送給馬爾福家,他一定是看上了馬爾福家的什麼對他來說更有用的東西才會拿出魔法石。至於魔法石的來歷——他才不管呢!
「研究它,然後告訴我它除了點石成金和長生不老外還有沒有其它用途。」巴澤爾才不會告訴盧修斯其實他已經把魔法石切掉了一大半自己收藏了呢——嗯,用的還是當初盧修斯貢獻出來的秘銀小刀。
「只是這樣?」盧修斯有些不敢置信,這點要求,直接去馬爾福家的藏書室翻一些古籍就會知道了。
「嗯?你覺得這個條件和魔法石並不等價嗎?」巴澤爾不明白盧修斯為什麼有便宜不占。
「不……」當然有便宜不占是傻瓜,盧修斯開口想答應。
「我也這麼覺得!」巴澤爾突然冒出的這麼一句差點讓盧修斯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那你再幫我擬一份合作的契約外加這陣子好好休息照顧寶寶怎麼樣?」巴澤爾表示他逗孔雀逗得很開心,「合約是關於我提供資金的未來笑話商店的入股,收入我拿四成,另外我的被投資人在某些時候的研究方向要符合我的意思。」雖然擬定合約對巴澤爾來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上輩子作為公司繼承人的他可接受了不少類似的訓練,合約也做了不少。但可惜他上輩子是個純麻瓜,對魔法契約可謂是一竅不通,所以只能麻煩盧修斯了。
巴澤爾和盧修斯在書房中呆了一上午,最終在午飯前擬好了契約書。
「不得不說,巴澤爾,你真的只有十二歲嗎?」盧修斯感嘆道,「許多細節和可能的漏洞你都考慮查到了,而且將利益最大化了。」不著痕跡的試探著巴澤爾,想知道黑魔王的底限。
「誰知道呢,或許我『上輩子』做得很多。」巴澤爾也棱模兩可的回答,語氣中不自覺的強調了「上輩子」,也許是潛意識的在懷念過去。
但這個不自覺,卻讓盧修斯的腳步頓了頓——確實是上輩子,畢竟黑魔王已經捨棄了原來的那具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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