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有個士兵走過來,叫:「這位姑娘。」
藍莓站起身看著士兵,指著自己問:「你叫我嗎?」
「是是。」士兵對藍莓的態度明顯比對那婦女的態度要好多了。
「什麼事情?」藍莓問。
「姑娘也是逃難來的嗎?」士兵問。
「恩...不是,我只是路過此地,想進城借宿一宿的。」藍莓說。
「那姑娘請進城吧。」士兵說。
「為什麼我可以進城而他們不行呢?」藍莓問。
「這...」士兵有些為難的說:「二將軍說了,兩國交戰,難免會有奸細混入城內,所以這幾天都不能放人進城。」
「那既然如此,我就不能壞了規矩,我就不進城了。」藍莓嘴角帶笑、聲音溫柔的說:「我想你是一個好人,你看這麼多人都餓著肚子,大家不遠千里的走到這裡也不容易,既然不能進城,能不能分發些糧食給他們?還有棉被、水什麼的。」
「姑娘,大將軍和二將軍他們都出去巡視了,不在城內。」士兵說。
「這樣啊,那麻煩等你們將軍回來了轉告他一下這裡的情況好嗎?」藍莓說。
「是,我一定會轉告將軍的。」士兵關心的問:「姑娘,你餓不餓?渴不渴?」
「我還好,不然你可以稍微先拿一點吃的或者喝的來嗎?這些人真的都不行了,他們非常的需要水和食物。」藍莓問。
「好,我去問問,姑娘稍等片刻。」士兵轉身。
「誒,等一下。」藍莓叫住那士兵。
士兵又轉過身,問:「姑娘,還有什麼吩咐嗎?」
「吩咐不敢當,只是想再麻煩你能不能幫我弄一台古箏來,或者其它彈撥樂器都行。」藍莓說。
「古箏?」士兵明顯不知道是什麼,但是他還是說:「好,我去幫姑娘問問看。」
那士兵走後,藍莓親切的讓那些難民們先在原地休息一下,大家對藍莓都很好奇,也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貌美的女子。
過了好一會兒,那士兵才來,不止他一個人來了,還有幾十個士兵,他們搬了一些水和食物來,那些難民們看到有食物都跟餓狼看到了羊一樣,全部撲了上來,那個前面和藍莓說話的士兵他好像是帶頭的,他連忙站出來維持秩序,但似乎沒有什麼用,畢竟那些人是餓瘋了,看到食物才不管三七二十一的。
藍莓看到有兩個士兵真的抬來了琴,很高興。那抬古箏的兩個士兵見場面失控了,連忙放下琴,去幫忙維持秩序。藍莓默默的在一旁把琴擺好,右手掌心向琴橫著撫摸了一遍琴弦後,藍莓輕輕的咳了咳嗓子,開始唱起歌:「蘭亭臨帖行如行雲流水,月下門推心細如你腳步碎,忙不迭千年碑易拓卻難拓你的美,真跡絕真心能給誰,牧笛橫吹黃酒小菜又幾碟,夕陽餘暉如你的羞怯似醉,摹本易寫而墨香不退與你同留餘味,一行硃砂到底圈了誰,無關風月我題序等你回...」
大家都看著藍莓,災民們也不再爭吵,藍莓撥弄著琴弦,彈奏著《蘭亭序》這首歌。
彈唱完了,藍莓又彈了其他的幾首偏中國風的歌曲,大家都聽的如痴如醉,藍莓也唱的很嗨皮。
幾首曲子結束後,藍莓停下了手,可是大家似乎還沒有從美妙的歌曲中抽離出來,三個留著長發的男人走了過來,其中的一個士兵反應過來,上前拱手說:「將軍。」
「這是怎麼回事?」那個將軍問。
「這些都是想要進城的災民,可是小將軍說不能放任何一個人進城。」士兵說。
「長陵,是我說的,我怕這裡面會混入敵國的奸細,現在戰事岌岌可危,萬一這裡混有敵國的奸細,那就不妙了。」另外一個男人說。
這個叫長陵的將軍陷入猶豫。
藍莓站出來說:「這位將軍,我不知道現在是個什麼情況,我只知道這些難民他們不遠千里而來,有的甚至很多天沒有吃過一粒米、喝過一口水,他們的生命才是岌岌可危,他們在城門口等候了很久,只是希望可以吃一餐飽飯,你作為一個將軍,不應該憐愛他們嗎?你不可以這麼冷血。」
「姑娘,看你這身穿著打扮,你應該不是難民吧?」長陵問。
「不是,我只是路過,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藍莓說。
長陵遲疑了一下,對旁邊的人說:「放他們進城。」
「是。」
一旁的士兵去打開城門,藍莓對長陵說:「這樣做才對嘛,這些人就和你的士兵一樣,你愛惜他們,他們同樣會回報你的。」
「姑娘,你說的這番話長陵認為是對的,但是兩國交戰,混入奸細也並非不可能...」
長陵還沒說完,藍莓就截住了他的話:「我知道,所以我檢查了他們,他們都沒有武功的底子,只是平民百姓。」
「姑娘,你檢查了他們?」另外一個男人疑惑的問。
「是的,隨便你們信不信吧,不過他們那些人都已經很久沒有吃過東西了,若是沒有多餘的食物,可以熬些粥,等粥結皮後再給他們喝,這樣可以補元氣。」藍莓說:「還有這把琴,是你的士兵拿來給我的,所以還給你們。」
「姑娘,你懂醫術?」長陵問。
「額...會一點點。」藍莓說:「那沒什麼事情我就走了。」
「姑娘你要去哪裡?你不進城嗎?」長陵問。
「我進不進城都無所謂啦,大不了就在野外過夜啊。」藍莓無所謂的說。
「一個姑娘家怎麼能一個人在外面過夜呢?」長陵旁邊的男人說。
「為什麼不能啊?」藍莓往長陵的面前跳了一步,靠近他,調皮的說:「你不怕我是敵國奸細哦?」說著,藍莓還可愛的眨了眨右眼。
長陵和他旁邊的那幾些人都呆住了。
藍莓笑嘻嘻的說:「開玩笑的啦,不要這種表情嘛。」
「嘶—」不知是誰的馬忽然叫了。
長陵想起了什麼,對一旁的男人說:「秦達,讓軍中大夫去看看追風的傷勢。」
「是。」那個秦達轉身去牽了匹馬來。
藍莓看那匹馬的右前腳在流血,便環手於胸的對那個長陵說:「誒,看來你真的是很不愛惜士兵的將軍。」
「姑娘,此話怎講?」長陵奇怪的問。
「這馬受傷這麼嚴重,你還讓它行走,讓它打仗,馬和士兵一樣,是戰場上的靈魂,你這難道不是不愛惜自己的士兵?」藍莓說。
「姑娘,追風以前在隨我上戰場的時候受過傷,剛剛又被樹枝刮傷了。」長陵自責的說:「是我沒有照顧好追風。」
藍莓走到追風的面前,摸了摸追風頭上的皮毛,感概的說:「哎,追風,你攤上這麼一個主人,你也很無奈對不對?」
藍莓拿出手帕,蹲下身幫追風綁傷口。
「姑娘,你有辦法救救它嗎?」長陵走到藍莓的身邊蹲下。
「誒。」藍莓側過身,看著長陵:「我不叫姑娘,我有名字。」
「那姑娘可否告知在下芳名?」長陵問。
「那,你聽好了,我只說一次,我叫藍莓,所以你直接叫我藍莓就好了。」藍莓說:「救它可以是可以,但是我現在忽然有點餓了,你得請我吃點東西。」
「藍莓,請隨在下進城。」長陵說。
「不用,你讓你屬下拿只雞出來就行,對了,還有食鹽。」藍莓說。
「雞和鹽?」長陵奇怪的問:「要這個做什麼?」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藍莓給馬包紮好後站起身說:「你先把雞和鹽拿來,我就告訴你怎麼醫治追風。」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55s 3.172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