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腿,是跪在地上的,
而且那腿很粗壯,還有很多汗毛,我想就算荷爾蒙再失調的女人,也不會有那麼濃密的汗毛吧,
想到這裡,我立馬靠向薄澤辰,而薄澤辰同時把我擋在身後,
外面的風依然在呼嘯,可卻還是進不來,聽著那麼急促的風聲,就好像是在說話似的,好像在告訴我們,有危險,快點走,
「你到底是誰,」薄澤辰的語氣十分冰冷,帶著一種很濃的硫磺味兒,
「你說呢,」小五眨眨眼睛,模樣和聲音都是女生,可那腿又是怎麼回事呢,
「老師,」薄澤辰淡淡的叫了一聲,
小五的嘴角漾起一抹笑容,「沒錯,看來你還是那麼笨,竟然讓我很簡單的就把你們騙進來了,」
小五說著,一下子站了起來,原本一米六多一點的身高,突然猛增了至少15厘米,然後,他又抓住自己的臉一扯,小五的臉很快被他拽了下來,然後露出一張粗狂的臉來,
他的臉上,有濃密的絡腮鬍子,他輕輕摸著鬍子大笑幾聲,「澤辰,見到我開不開心啊,」
薄澤辰的臉色奇差,我能感覺到他的憤怒,但他卻冷冷的說,「開心,」
薄澤辰的態度似乎令他有些失望,他摸了摸鬍子說,「看來你失憶是真的了,這樣吧,你跟我回去,讓我幫你把這個麻煩解決了,」
他說著,把視線落在我身上,那視線還真的挺令人難受的,就好像要把我的連皮帶骨的吃了似的,
「你過來,」這個叫老師的人,對我勾了勾手指,我害怕的往後退,可薄澤辰卻突然推了我的後背,讓我整個人撞在了這老師身上,
我心裡盛出一個可怕恐怖的念頭,莫非薄澤辰和這老師真是一夥的,
憤怒、生氣,所有的情緒都在此刻爆發,我剛想大吼一聲,卻發現自己跌入了某個地方了,
我的面前,坐著一個男人,在我看著他時,男人站了起來,我這才發現他應該至少185以上,因為一米六三的我要仰起頭來才能看得清他的面貌,他速度很快的移動到了我身邊,他完美的兩片嘴唇緩緩吐出一句話,「女士要用餐,」
女士,多少土氣的稱謂,可是為何從他嘴裡說出來,就那麼悅耳動聽呢,
「不要,」我下意識的拒絕,「這裡是哪裡,」
「飯店啊,」男人指著牆上的招牌說,「你自己看,」
我看了一眼,後背冒出一身冷汗,
「食人飯店,要麼吃人,要麼被人吃,二選一,」
「這……」我害怕得狂咽口水,
「看清楚了嗎,」男人笑著推出菜單,「你愛吃什麼就點什麼,」
男人說著還坐到我身邊,這讓我心生懼意往後退了幾步,我攏了攏衣服,突然感覺到有些冷,
「老闆呢,我吃個炒飯就好,」我環顧了四周的牆壁,下意識的迴避眼前的菜單,
「我就是,」他冷冷拋出一句,眼睛卻不看我,「炒飯種類很多,你選一個,」
「我想吃雞蛋……」
男人似乎很憤怒,提高音量說,「選我這裡有的品種,」
他說著,大力的拍了拍桌子上的菜單,然後從桌子底下抽出一把菜刀,「你若不選,就得吃刀子了,」
我是害怕,但我還是?起勇氣說,「我不要,我可不是一般人,如果想死的就試試,」
我說著,使出掌風,男人的臉色變得十分陰沉,「那請你出門左轉,兩百米有一家賣雞蛋炒飯,」他發出逐客令,纖長的手指指著出口,「出去時請記得先開門,若是你把門撞壞了,那你將需要賠償,」
「凶什麼凶,真是莫名其妙,」
他聽到了我的話,眉頭輕輕的蹙了一下,兩隻黑色的眼睛充滿了厭惡的瞪著我,我的腦袋裡下意識的閃過眼神能殺人這句話,
真是個脾氣古怪的老闆,可我想到薄澤辰下落不明,便小跑出去,
我邊跑邊想,我怎麼突然從破舊的寺廟來到了人肉飯店呢,
在這過程中,男人眸色有些冷清的瞥著我,不過他最終還是走近廚房了,我聽到切菜的聲音,然後又聽到油下鍋,
那油味兒,令我一陣噁心,
我立馬拉開門,一打開門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我三步並作兩步的追了出去,此時,天空黑雲密集,一道閃電劃破天際之時,一聲驚天的雷鳴突然響起,
「等等,」我叫住他,
他收住腳步,轉過身來看著我,雨水迅猛的往下落著,他的衣服濕透了,臉色也變得更加蒼白,最奇怪的是他的眼睛好像漸漸變了顏色,
「許可,你還真是多管閒事,」他的表情有些憤怒,好像一直在克制著什麼,
當我看到他那張臉時,我才發現我根本不認識他,
我有些後悔拉住他了,可是我對他更加好奇,「我們明明才第一天見面,你怎麼就知道我的名字了,」
他答非所問,「我原本是不需要淋雨的,可是因為你,因為你滲人的氣味,我只有沖入雨中才能讓自己冷靜下來,」
我猜想我的臉一定很紅,因為我想到我已經兩天沒洗澡了,昨天是因為太累,而今天是因為太餓,這雨雖然一直下著,但因為是天氣漸暖,雲南這裡的天氣很是濕熱,只要你隨便動幾下就會冒出全身的汗,
原來美男不僅長得美,而且還有靈敏的狗?子,
我的嘴巴張了許久,想要為自己扳回點面子,可是我的大腦就好像灌滿了漿糊似的,根本不會轉動了,
他充滿反感的掃視了我一眼,我見他又要步入雨中,所以立馬揪住他,「你到底是怎麼知道我名字的,」
我明明是第一次見他,可他為何對我有那麼多的敵意,他厭惡的表情,讓我感覺我就是一隻骯髒又惹人厭的蟑螂,我感覺委屈,決心要弄個明白,
「或者,你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也許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我們有過誤會,但是……」
我的話還沒有說話,就感覺有一道淺淺的陰影在我的頭頂盤旋,我抬起頭想要看個究竟,可是最終什麼都沒有看清,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我肯定要被砸到了,
我感覺身體裡的某種東西,好像要被撕裂了一般,在驚恐間我咬住嘴唇止住了叫聲,雙手下意識的蒙在了頭上,
只聽「嘭」的一聲,一個人……不對,恰當的表述應該是一具屍體落在了我的腳邊,而我並沒有被砸到,而是依偎在了一個冷冰冰的身體裡,
他的臉很白,就好像長久泡在美容院似的,劍眉星目,眼色冷淡卻又能令人覺得他的眸光流彩,他的?子陷在不太明亮的光線里,帶著流逸超然的弧度,讓人不自覺聯想到冬日的雪,承載著純潔聖潔的冬色,
我往左邊看去,
床是緊靠著牆擺放的,左邊就是窗戶,窗戶上有一個窗台,窗台上放著一把金色把柄的小刀,
莫非,他要我拿刀做什麼,我試圖動了動胳膊,是有一點力了,但還是舉不起胳膊,
這時,天花板上又出現了某些字跡,我定睛一看,內容是,「用你的血方能破咒,然後再拿上刀逃出來,」
「逃」這個字,讓我看到了希望,看來他是來救我的,或者說他也被囚禁於此,
我試圖用牙齒咬破嘴唇或者舌頭,但我的牙齒根本使不上勁兒來,這時,一根魚刺突然從密不透縫的天花板上掉下來,
而且還直接掉進我的嘴巴里,被我的舌頭頂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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