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體是冰冷的,可懷抱卻溫暖的給我一種致命的安全感和溫熱感。這話聽起來可能有些矛盾,但其實卻能恰當表達我此時的心情。
我負氣要休他,其實內心又何嘗不後悔,只是我想要一個台階下罷了。如今重回他的懷抱,令我覺得特別不舍。真怕他會真的生氣,更怕他會因我殘缺的容貌而真的疏遠我。
我想緊緊環住他,可身體卻越來越難受,那種僵硬感已經上到了肩頭,馬上就要竄上脖子了。
「玉佩,扔了它!」薄澤辰的聲音透著一股煩躁。
我其實也想到了我會突然變成這樣可能是玉佩的緣故,我何嘗不想取下它,可我的雙手根本無法抬動。
薄澤辰抱著我,快速飛行移動著,身後似乎有人在跟隨著我們。薄澤辰一直在閃躲,卻無法擺脫他。
「該死!」薄澤辰沉聲罵了一句,抱著我快速下墜,幾秒鐘之後我只感覺腦袋被大雪蒙住,口耳鼻都塞滿了厚厚的雪。
薄澤辰翻了個身,他在下我在上,「嘭」的一聲。他瞬間落地了。
「唔……」我是想問他疼不,可他卻快速捂住我的嘴,暗示我別說話。
我大氣都不敢出,耳朵似乎都長尖了一般,聽著外面的聲音。
幾秒鐘之後,有腳踩雪地的聲音傳來,那人似乎在追趕我們。我知道要保持安靜,可僵硬感一下子竄上了脖子,我被勒得難受,只感覺呼吸都困難了,整個人都喘了起來。
外面的腳步聲同時也挺住了。好像就停在了我們頭頂。
我像薄澤辰拋出一個求救的可憐巴巴的眼神,希望他不要丟下我不管。他的眼神有些複雜,下一秒,他的手突然壓住我的手,湊向他性感的薄唇。
卻沒有我想像中的**,但我整個人的不適感卻突然減輕了,原來他是在給我渡氣。
幾分鐘之後,頭頂的腳步聲有開始移動了。
「主人,我知道你在這裡。我能感受到你在反抗回到黑影魅影的力量。你似乎不太願意回來,好像是我操之過急了。」男人的聲音很熟悉,的確和在下水道里碰到的那個男人一模一樣,他繼續說,「你記住我的名字,我叫林深知,在你準備接受我和重回組織的時候,你只要默念我的名字我就會立馬出現。但現在,為了不嚇到你,我還是先走了。」
幾分鐘之後,薄澤辰才鬆開按著我腦袋的手,頗為冷漠的推開我,讓我睡到了潮濕的地上。
見他站起身,我癱在地上不安的看著他。他該不會生氣。就這樣把我丟在這雪山里?
「現在要怎麼辦?我需要脫了衣服幫你取下玉佩,可我們已經不是夫妻了,我不能看你沒穿衣服的樣子,否則就是耍流氓了。但我對耍流氓的角,一點興致都沒有。」他背對著我,厚實的背影透著一股冷漠,我說不出話來,只能楚楚可憐的看著他,內心深處真的挺害怕他丟下我不顧的。
他的肩膀抖動了幾下,似乎是嘆了幾聲氣兒,繼而轉身頗為冷漠的看著我說,「算了,一日夫妻百日恩,我最後再幫你一次。」
他說著,蹲下來幫我鬆了松衣服,拿出銀針封住我肩膀和太陽**的**道,然後用掌風對著玉佩,打算把它吸出來。
可那玉佩,似乎已經鑲嵌進我的肉里了,薄澤辰想用掌風的蠻力把它吸出來,而它卻像有生命似的反抗著,更快的往我的肉里鑽進去。
「啊……」我疼得只能隱隱發出絲絲微弱的叫喚聲了,僵硬感已經爬上了鼻頭,等它爬到腦門心的話,估計我也就完了。
意識到這個可能的我,真的連哭的時間都沒有了。我戀戀不捨的看著薄澤辰,若我真這樣死了,那他會不會難受,會不會後悔和孤獨?
想到這裡的我,眼淚瞬間流了下來。薄澤辰看到了我的眼淚,本就腥紅的眼睛更是染上了一層血。
「你不會死的,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薄澤辰似乎在說服我,也好像是在說服他自己。
他向來的淡定沉穩早已沒了蹤跡,他暴躁的低吼一聲。迅速褪了身上的衣服,整個胸口貼近我的。
很快的,我的胸部感受到一股強大的拉扯力。薄澤辰一直在吸著氣,可玉佩卻不願出來。
我們貼合得那麼近,甚至連一絲縫隙都沒有,可這麼親密的接觸卻令我的眼淚淌得嘩嘩嘩的。
這玉佩的威力那麼大,若真被他吸進身體裡,後果不堪設想,倒不如就在我身體裡算了。
我想要推開他,而他卻緊緊的攥住我的手,根本不讓我動彈。
緊接著,身體的僵硬感漸漸褪去了些,我的腳趾和手指都能動彈了,我張了張嘴巴,竟然能黯啞的發出聲音了。
「你……你鬆開……不要傷害……傷害自己……」
我從未看到他流汗的樣子,可此時此刻他的汗珠卻猶如黃豆大小一般,一滴一滴的落下,毫不誇張的話,我的頭髮很快就被打濕了,就像剛洗過頭一樣。
突然,我全身的不適一下子不見了,可緊隨著,薄澤辰如野獸般咆哮著「啊」了一大聲。
他迅速起身,把身體融進雪裡,那血似乎都冒出煙霧來了。
我迅速起身,卻又什麼忙都幫不上,只能看著他痛苦的低鳴著。
玉佩已經不在我脖子上了,這說明已經被他強勢的吸進他自己的身體裡了。
「薄澤辰,你別掙扎了,你出來,你把那玉佩給我。如果真有一個人要因這玉佩而死的話,那要死的人也該是我。」
我去拉他,可他卻猶如大力士一般,我把他的衣服扯破了都沒拉動他絲毫。
「啊!」下一秒,他又大叫一聲,突然消失了。
上一秒,我還拉著他的胳膊,下一秒,他卻消失遁形,我的手中只捏著從他衣服上撕下來的碎片。
要不是手裡的衣服碎片是真實存在的,我真會以為這是我做的一場夢。
「薄澤辰,薄澤辰!」我站起身,想要出去找他,可這時我才發現我身處的竟然是個洞**,一抬頭就只能看到白茫茫的一片,根本不知道該從哪裡出去。
薄澤辰該不會就這樣把我丟在這裡?而他又會被那邪氣的玉佩帶到哪裡去?
不行!我一定要找到他,在那玉佩毀了他之前!
我四處爬著尋找出去的路口,好幾次弄垮了雪,被雪埋住了身體。
我這次換了個方向,又有狗爬式的方式向上爬著尋找出口,可又一次雪崩,快速埋住了我。
我的體力漸漸跟不上了,我四肢並用想扒開雪,可越扒埋住我的雪就越多,雪塞滿了我的口鼻,令我呼吸粗喘,似乎這次是真要死在這裡了。
我奄奄一息,累得只想閉眼睡一覺,這時,一股風突然把圍住我的雪吹散了些,下一秒一雙手摟住我的雙肩,把我活生生的從雪堆里拔了出去。
我疲憊睜眼,薄澤辰模糊的臉在我眼前晃悠著,我很高興他沒有拋下我,虛弱的說,「我以為……我以為你真不要我了……」
「我也想,可在陰間離婚是很麻煩的事情,等手續辦完再說。」他冷漠的說著,褪下衣服鋪在地上,讓我上去睡一覺。
我是很困,在這麼冷的環境下,竟然也能睡著。夢中,我漸漸感受到厚實真切的溫暖,甜笑著翻了幾個身,繼續美美的睡過去。
這一覺不知道睡了多久,等我醒來時,只感覺眼前有著黃的燈光,我扭頭一看,原來是一堆燃得旺盛的柴火。余余長才。
而薄澤辰,緊捏著我的手,坐在一旁睡著了。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s 3.770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