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長生收起心內想法,將骨劍鬆開朝著船艙走去。
「我們進去主艙看看。」
骨劍心情愉悅得挽了個劍花,跟了上去。
閻炸則繼續窩在莫長生髮絲間。
這就是莫長生和弘左的計劃,很簡單粗暴。
就是弘左他們負責地面,莫長生負責高空作戰。
只要限制了高空,讓對方不能利用鬼船攻擊地面,即便不能贏,也能破城離開。
不過,這只是弘左的想法……
上都上來了,不做點什麼豈不可惜。
船艙內也有鬼兵存在,落到船上時,她們就感應過。
這船上並沒有太強的能量波動,一個骨劍足矣。
於是,骨劍便如虎躍羊群,殺了個痛快。
只是莫長生卻隱隱覺得不對勁,她上船時就有種被四面盯著的感覺,就像是暴露在寬闊的視野內。
四面暴露……活物……
莫長生抬手輕輕觸碰船體,觸手冰寒,分析。
【種族:鬼船(鬼族)
名字:無
等級:B】
難怪她總覺得不對,這麼重要一件兵器為何看守薄弱。
因為這船本身就是個活物。
感覺不到太強的能量波動,是因為能量被分散在了船身周圍。
她已經被發現了。
可如果發現她了,為什麼不攻擊她,反而任由她屠戮船上的守衛?
莫長生停下腳步,望著樓梯下方的鐵門,微微皺眉。
那是在船艙下的主艙室。
也沒遲疑太久,莫長生就乾脆將鐵門推開。
門後,一個黑洞洞的炮口正對著她,裡面已經有火光閃爍。
莫長生瞪大眼,差點爆粗口。
這船是瘋了嗎?在自己船上直接開炮?
莫長生來不及多想,餘光正好瞥到一抹白光,隨手一撈,衝著炮筒就猛塞了進去。
一切就發生在電光火石間。
莫長生連仔細看都沒有,飛快朝上方退去。
「轟——」
炸裂聲爆響,炮筒因為堵塞,直接原地炸膛了。
但引起的衝擊波還在擴散,不斷摧毀著周圍。
莫長生直接不跑了,蹲下蜷縮著身體,閻炸慌忙調動陰能量將她身體護住。
人直接隨著衝擊波搖擺,但身體卡在角落處硬是沒飛。
好不容易平息下來,拍了拍滿頭的灰和各種雜七雜八的碎片。
莫長生站起身,整個人都灰撲撲的,還透著黑……
不過畢竟只是爆炸餘波,又有陰能量護體,除了有點窒息,也沒受傷。
不遠處的主艙已經因為炸膛,被平了……
閻炸伸出小胖黑手揮著散開的濃煙,衝著主艙看去:「你這下手也太黑了吧,那骨頭不會炸沒了吧。」
「怎麼會,它那麼結實。」莫長生自是有所感應,被塞進炮筒里的骨劍好得很吶。
似乎是在回應她。
被炸得滿身漆黑的骨劍自濃煙中飛起,劍身搖搖晃晃的,似乎是被正面炮轟炸懵了。
莫長生走過去的時候還有些尷尬。
當時情況實在緊急,她總不能把閻炸塞進去,這眼睛看著還挺脆弱的……
所以只能是看著倍結實的骨劍……
飄在莫長生身側的閻炸突然覺得眼身發涼。
奇怪,誰在咒它?
骨劍見她走過來,懵懵得晃過來,還有些呆:「咋回事?咋炸了?」
它咋鑽炮筒里了?
莫長生拍了拍劍柄,由衷得表揚:「阻止了正面炮轟,做得不錯!」
「啊……啊,好……」骨劍還有些懵。
但因為被老大誇很棒,就把剛剛的疑問甩在了腦後,只顧開心了……
閻炸在邊上看著,隱隱同情。
被炸傻了啊這是……還是本來就這麼傻……?
「咳咳——」主艙內突然傳來劇烈的咳嗽聲。
每次咳嗽,就會有一大團濃煙噴出,將周圍熏得一片漆黑。
莫長生皺起眉,沖骨劍仰頭示意:「骨頭,你去瞧瞧。」
「好嘞。」
骨劍應了一聲,鑽入濃煙,很快裡面就傳來它的聲音。
「老大,你快進來看!」
莫長生聽它話語間沒有異常,應該沒危險了。
就戴上口罩走入濃煙之中不過這麼說的話,很快就看到前方點點光亮。
走近才發現,是很多面光屏散發著幽幽冷光。
中間那面光屏前還固定著一個玻璃罐。罐子已經破碎,裡面一個肉糊糊的東西流了出來,還在蠕動。
莫長生之前一直設想著,主艙內可能是鬼船的本體,也可能是船模樣的靈。
但萬萬沒想到是一團肉糊。
看著周圍的碎玻璃,大概也不是因為剛剛炸的,恐怕本體就是這樣。
可這本體也太……
莫長生有點不想去碰。
「怎麼可能?!」這時閻炸卻驚叫著飛了出來,黑手直接將還在蠕動的肉糊扒開。
莫長生詫異得看著閻炸,沒想到它會這麼大反應。
是發現了什麼嗎?
湊過去看,就只見肉糊之下刻著一個符號。
是個由極簡單線條勾勒出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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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涼城宮殿,內寢。
拉下的帷幔內身影晃動,不時傳來細碎怪異的聲音。
看似交頸纏綿,但若掀開帷幔卻是另一番場景。
帷幔內。
涼幽狠狠咬在封良脖頸處,利齒伸長,有黑血流出。
那雙清澈黑眸閃爍著幽藍冷光,邪肆異常。
仔細看,甚至從中能看出些許笑意,帶著瘋狂。
封良脖頸已經被咬穿,只能發出怪異粘稠的『呼嚕』聲。
他目光死死睜著,似乎想要說什麼,卻最終什麼都沒說。
死不瞑目。
到死他都不明白,涼幽究竟是怎麼恢復力量,又為何突然比他強了那麼多。
明明已經死了,涼幽卻依然沒有鬆口。
她近乎機械得咬著,將封良的脖頸咬斷,頭滾落在布滿紅綢的床上。
白皙的臉上布滿黑血,一雙散發著幽藍光芒的眼睛卻明亮異常,透著股妖艷。
涼幽將有些凌亂得衣衫攏好,便走下床。
剛接觸地面,身體卻無力倒下,靈魂撕裂一般疼痛。
是反噬。
被拖入內寢,她就動用了禁術,強行提升至A級,沖開了封閉。
取用不屬於她的能量,自然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可她必須要做,她必須要在這裡做一個了結!
將過去的自己殺死在這裡!
她的敵人還未死絕,她還有一定要做的事……
她有什麼抗不過去。
這還僅僅只是個開始!
黑暗的寢殿內,極端壓抑得痛呼細碎響起,一個身穿紅色嫁衣的女子在地上近乎扭曲得滾動。
過往種種,與父親和母親的,小時候的封良……
有歡笑、有幸福、有快樂……
在腦海中一一閃過,破碎。
隱隱有聲音傳來。
「你要走自己的路,做自己想做的事。」
誰在說話?
涼幽費力得睜開眼,眼前白影一片,一個男子正蹲在她面前沖她笑。
父親。
男子沖她笑:「幽幽,別擔心。你母親來找我了,我們走了啊。」
一個面容秀美的女子走了過來,沖她溫柔一笑。
她已經很久沒見過母親了,為數不多的印象都是這麼對她笑,聲音也很溫柔。
母親彎下腰輕輕親了涼幽眉心,牽著父親的手步入了黑暗。
涼幽就這麼看著,慢慢閉上眼。
喜歡NPC這麼多,我吃兩個沒關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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