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葉枝杆從身邊飛快掠過,擦著她的身體,驚起一群飛鳥,很快,波光潾潾的湖面印入眼裡,轉眼間,她已經來到碧荷湖,飄逸的身體輕輕落在岩邊,熟悉的景物讓她盡頭一暖。
雖然她離開有一段時間了,但這裡的一切都沒有任何的改變。
很快,湖面一陣波動,盪起了漣漪,不斷有鯉魚浮出水面,最後水面密密麻麻的浮著成千萬的鯉魚。
她走了過去,蹲下身,伸出手輕輕撫摸著腳邊的鯉魚,「鯉魚們,你們還好嗎?」
鯉魚們紛紛張著嘴,說著話。
「你們別擔心,這段時間我過得很好,我已經找到變回魚精的辦法了,相信很快會回來了。」
「於錦這是在同魚講話嗎?真是不可思議?」突然一個冷不丁響起的聲音伴隨著腳步聲傳來,在安靜空曠的林間傳開,不停迴蕩著。
「誰?」於錦警惕性的轉過頭看到走過來的男人,一身裁剪得體的深色西裝,一頭梳得一絲不苟的短髮,披著陽光而來,陽光也為他而黯淡了幾分,那雙幽深而妖冶的藍眸猶如碧荷湖裡的湖水一般湛藍。
在看到那雙熟悉的藍眸,她心頭一唬,幾乎是從牙縫擠出一個名字來,「穆連森。」
他怎麼會來這裡?
「沒錯,是我,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又見面了。」穆連森走到她面前,低眸看著她,臉洋溢著邪魅的笑容。
「呵,穆王子一個大男人,又是一國王子,天天跟蹤我一個女人是做什麼,傳出去也不怕別人笑話嗎?」於錦恨得牙痒痒的,恨不得撕爛這張嘴臉。
「非也非也,我並非跟蹤你,而只是我們有緣而已,走到哪都能碰到一塊。」穆連森搖了搖一根手指,說得頭頭是道,好像跟真的一樣。
不過他確實不是跟蹤她,而是推算著如果她從司馬景丞那裡拿到魚之淚的話,一定會回碧荷湖,所以來碰碰運氣,沒想到真讓他撞了。
於錦根本不相信他的解釋,她可不相信什麼緣份,她跟他只有仇恨,「呵,穆王子這個藉口真的好爛,這荒山野嶺的,如果不是跟蹤我,難不成還是來散步的不成?」
「那於錦也是來這荒山野嶺散步的咯?不過還真是怪,這碧荷湖位處荒郊野外的,於錦怎麼會一個人跑來這種地方散步?」穆連森笑嘻嘻的反嗆,話里別有含義。
於錦聽懂他話里的意思,她來這裡做什麼還不需要跟他報告,這個渾蛋真當她不敢對他怎麼樣嗎,別欺人太甚,「穆連森,你究竟想怎麼樣?」
穆連森收起了笑,正了正色,連那雙藍眸都深沉了許多,「不怎麼樣,是想來看看你是不是從司馬景丞那裡拿到了魚之淚。」
「有沒有跟你有半毛錢關係?」她怒了,他未免管太多了。
「當然有,如果你拿到了魚之淚,我當然要阻止你變回魚精。」穆連森也不打啞迷,直接將話挑明,犀利的藍眸緊鎖住她漂亮的小臉,不放過任何的表情。
呼吸一滯,於錦變得緊張起來,小手緊捏著,表面卻不敢表現出來,他真的知道她的身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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