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景丞踹上門,抱著老婆回到房間,看著她脖子上深深的紅印,心疼極了,又十分的愧疚,沒想到他對芝岩的容忍竟然會差點害了她。
「老婆,對不起。」他低低道歉,眉頭緊鎖。
於錦沒有暈過去,只是身體虛弱,聽著他的道歉,她能想像他此刻內心的愧疚,艱難的抬起手摸上他緊皺的眉梢,「沒關係的,這不關你的事。」
「不,是我,我答應要好好照顧你,卻差點讓芝岩害了你。」司馬景丞之所以會這麼自責,無非是因為傷害她的人是他自私縱容的人而已。
他答應過穆連森,會好好照顧她,如今他卻食言了,如果他一開始就將司馬芝岩趕出司馬家,是不是就不會發生今天的事了。
「我現在不是沒事了嗎,而且你不也把她趕出家,算是對她的懲罰。」於錦勉強扯出一個微笑的弧度,只是笑容撐不了多久就淡去,「可是你將她趕出家,那母親那邊怎麼辦?」
他那麼孝順的一個人,如今卻要為了她做出傷母親的心的事來,她會覺得不安。
「沒事的,母親那邊我會解釋的,我不能再承受差點失去你。」他緊緊抱住她,將她的臉按在自己的懷裡,左心房下那顆心臟劇烈的跳動著,為她而跳。
天知道當他看到她臉色發白,眼睛緊閉的時候,他有多害怕,他以為他會失去她,幸好,幸好她沒事,否則他就算死也無法解除他的罪孽。
於錦閉上眼睛,聽著他劇烈的心跳,明白他的害怕,也好,這件事就讓老公自己去解決吧。
她累了,真的很累。
突然,一陣悅耳的手機鈴聲響起,是司馬景丞的,他騰出一隻手,拿過口袋裡的手機,在看到屏幕上的名字時劍眉微蹙,是母親打來的,他知道一定是芝岩打給母親,母親才會打這通電話過來,無非就是想幫芝岩求情。
雖然不情願,但他到底不能傷害了母親,劃開通話,「母親。
「景丞,你為什麼要趕芝岩走,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歡她,可她到底是你名義上的妹妹,也是我養了二十幾年的女兒,你這樣做太過分了。」馮千玉一向慈愛,現在卻是怒氣沖沖的,想來是芝岩沒有跟她說清實情,只是捕風捉影的說他要趕她走。
於錦就靠在他的懷裡,自然是聽到母親的話,她仰起頭擔心的望向老公,卻只能看到他緊繃的下顎輪廓,她會害得他們家人反目成仇嗎?
司馬景丞垂下頭就望進她擔憂的雙眸,抬手輕輕撫摸著她柔順的長髮沖她微笑,用溫柔的眼神告訴她,沒關係的。
「母親,你何不先問問她到底做了什麼事?」他的語氣即不冷漠,也不生氣,而是寡淡。
電話那頭的馮千玉愣了一下,問芝岩什麼事?芝岩只是哭哭涕涕的說景丞要將她趕出家,具體的事情她也沒有問,景丞不喜歡芝岩的事她一直都是知道的,所以聽到她的話,她就先入為主的以為是因為這件事。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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