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沈又菊一連串的逼問, 讓沈瑞宇無路可退。道友閣 m.daoyouge.com
更何況,他本就是假借了長姐的名號辦了此事,是他無理在先。
原本沈瑞宇不打算驚動家裡人, 可現在既然已經被長姐發現了, 他也沒理由再遮瞞。
沈瑞宇只好說出了實情。
他不想刻意強調玉匣的身份, 但是這是避不開的一環。
沈又菊聽罷, 臉色有些難看。
「你是說……你把一個妓子放進了我的家譜?」
沈瑞宇聽到長姐的語氣,難受地皺了皺眉,下意識反駁道:「她不是妓子。」
「那是什麼?」沈又菊像是身上被沾了什麼髒東西一樣, 嫌惡道,「她雖然不曾真正招待過客人,但也是那種地方長大的姑娘,若不是有你的相助,她日後的命運也就是那般青樓妓子而已……」
「她不是。」沈瑞宇緊了緊腮幫, 其實,他並不覺得青樓女子這個身份有什麼錯, 若是真能管住那些嫖客,女子們自然不會待在青樓。
但是,聽著長姐口口聲聲的嫌棄, 他迫切地想要替玉匣擺脫這個稱呼。
「她不會是妓子, 我已經收了她當外室。」
「什麼!」沈又菊猛地站了起來,頭腦陣陣發暈,用手指摁住額角, 「我以為你只是幫她脫了賤籍,當你做善事,你為何還要收一個青樓妓子做外室?你還說你不是被迷昏了頭!」
沈瑞宇放在背後的手攥緊。
「我沒有。」沈瑞宇聲音低喑道,「我只是, 見她可憐,所以給她一個去處而已。」
沈瑞宇這樣說著,自己卻也覺得心虛。
一開始,或許他真的只是出於憐憫,但現在他還能這麼坦蕩嗎?
玉匣和他住在一處,與她以前在樓里的生活並沒有什麼區別,反而是他受益頗多。
這一陣子,他高興的時候比以前多太多了,他自己怎麼會不明白。
他確實幫助了玉匣,但是玉匣給予的回饋,也同樣珍貴。
沈瑞宇與玉匣,早已不是給予和被給予的關係。
他為玉匣提供遮風擋雨的屋檐,使她飽暖,而玉匣的天真和無畏同時也供養了他,讓他隱隱找回了年少時的勇氣。
但是,在長姐面前他只能這樣說,長姐不會諒解他與一個出身於青樓的女子之間的知己情誼。
長姐此番
沈又菊目光默默地落在他身上,緩緩地平復了胸口起伏的情緒。
「好,既然只是可憐她,那便罷了。這件事,我也不會同爹娘說起。」
沈瑞宇眼睫眨了眨,抬起眸看向沈又菊。
「長姐……你願意幫我?」
沈又菊無奈地笑了笑:「你以前哪一次闖禍,我不是站在你這邊?怎麼這樣問我。」
沈瑞宇有些訕訕。
小時候,他的確愛闖禍,長姐常常維護他。
但後來,他為了討長姐喜歡,一再收斂自己的性情,漸漸變成如今的模樣。
可長姐似乎總還是只記得他搗蛋的時候,仿佛在長姐的記憶里,他永遠只是個小孩子。
以前,沈瑞宇會為了這樣的心理落差感到鬱悶,甚至煩躁不已,但是現在他卻再也不會因此難受。
沈瑞宇暗暗嘆息了一聲,半是擔憂,半是釋然。
沈又菊瞅了他一眼,像自言自語一般,喃喃說:「外室,也不是什麼能見光的身份,好在你對她也沒那種心思,現在養著也不要緊。待你議親事時,自然要將她趕走的。」
沈瑞宇呼吸微滯,閉口不言。
沈又菊徐徐開口說:「我這次來,還帶了父親母親的一個任務。再過兩年,你就及弱冠了,也該有一門正式的親事。」
「你遠在京城,父母也不便過多插手,便差使我來問問,你在京城這麼多年,可有尋到中意的般配姑娘?」
沈瑞宇聽到這個,心中煩悶,搖搖頭說:「這事還不急。」
「不急,可也要籌劃著了。」沈又菊說,「人一輩子,青春年華也沒有多長。」
沈瑞宇只道:「再說吧。」
沈又菊也沒有再勸,淡淡說了句:「瑞兒,你是沈家的男兒,擔子都在你們兄弟幾個身上,不可做出有損門風之事。其餘的,姐姐也不多說,你心中有數便好。」
沈瑞宇心中漸漸緊繃,滯澀得仿佛變成了一塊石板,無論如何都揉不散。
兩人說完了話,沈瑞宇藉口要忙,出門去透氣。
長姐字字句句仿佛還在他耳邊敲打,沈瑞宇深吸口氣,壓抑下心中念頭,不願再想。
沈又菊初來乍到,總有許多事要安排。
沈瑞宇忙來忙去,不知不覺竟然已經天黑。
他習慣性提步往外走,卻在門口不遠處碰見了遙雪。
遙雪正巧從門外回來,看向沈瑞宇這邊,咧開嘴一笑:「瑞哥,你這是上哪兒去?」
沈瑞宇語塞,最後只好說:「屋裡悶熱,我出來吹吹風。」
遙雪眉清目秀,笑得可愛,走過來攬住沈瑞宇的肩膀:「瑞哥,我上街買了收攤前最後一鍋糖炒栗子,香得很,一起嘗嘗。」
沈瑞宇身形僵硬,無話可說,只好被他拉著進了屋。
好不容易,等遙雪伸著懶腰回房睡覺,沈瑞宇趕緊叫了人來,遣他去小院報信。
「看看玉姑娘怎樣了,還有,告訴她我今晚歇在沈府了。」
沈府離小院有段距離,沈瑞宇在屋中一邊心神不定地看著書,一邊頗有些焦急地等著。
終於等到小廝迴轉來稟報,沈瑞宇殷殷望著他,想叫他快說。
「玉姑娘有沒有不高興?她怎麼說?」
小廝支吾了一會兒,頗有些差使沒辦好的愧欠,說:「我到的時候,玉姑娘已經歇了,只有嬤嬤在。我對嬤嬤說了,嬤嬤就只道,知道了。」
沈瑞宇臉色黑了黑,低聲嘟囔了句:「果然是沒心的。」
「什麼?」小廝沒聽清楚,還以為是對自己說話,伸著耳朵問了一句。
被沈瑞宇煩躁地瞪了一眼,揮揮手趕走了。
第二天沈瑞宇要上值,之後連著三天,都得待在大理寺。
再去小院時,好像都已經過了好長的時間了。
沈瑞宇匆匆忙忙趕過去,走到小院門口時,竟然有些許緊張。
他還記得,一開始他把玉匣放在小院,隔了很久才再過來,那時玉匣看他的眼神很陌生,好像只要分開一段時間,她就會忘記他。
沈瑞宇抿了抿唇,頓了一下,才提步走了進去。
他本以為,進門後會先看到僕婢,結果他第一個見到的,就是玉匣。她躺在藤椅上,在一個人無聊地翻花繩。
寂寞空庭春欲晚,梨花滿地不開門。
沈瑞宇心尖忽然顫了一下,悄悄走過去。
玉匣好像總是沒頭沒腦地開心的,有時候會鬼精靈地冒出一兩句叫人聽不懂的話。
沈瑞宇從來沒見過玉匣這樣寂寥的樣子,他既有些生憐,又有些怕打擾了這份寂寥。
玉匣聽見腳步聲靠近,便抬起頭來看他。
樹影照在玉匣的面頰上,精巧玉白的小臉,映出層層疊疊的翠意。
沈瑞宇剛想開口,就見她抬起一隻手,剛編好形狀的紅繩散落。
玉匣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揉完以後,又看著他,才問:「沈大人?」
那聲音綿綿的,帶著午睡後未曾完全清醒的軟糯。
沈瑞宇心中微動,朝她露出一個笑容。
剛好到吃飯的時候,沈瑞宇留在了小院吃飯。
嬤嬤依舊在旁邊服侍布菜,沈瑞宇莫名有些不大敢直面她。
因此在嬤嬤替他夾來一塊牛肉時,沈瑞宇溫聲說:「辛苦。嬤嬤也去用飯吧,這裡不用侍候。」
他這樣客氣,嬤嬤彎腰行了一禮,絮絮道:「謝大人。大人今日來的時辰早,想必是下值後就匆匆趕來,莫要忙壞了身子。」
沈瑞宇一頓。
從來都有人說,女子心細如髮。
嬤嬤竟然記得他每日下值的時辰,沈瑞宇忽然想到,長姐來京城那日,他們寒暄時,他也曾對長姐說起過自己的日程。
那長姐必然能推算出,他這段時間沒有立刻回府,說不定會繼續追問他。
沈瑞宇心下有如鋪了一層焦油,頓時有些灼燙起來。
不過,他還是好好地和玉匣一起吃了頓飯,才準備動身回府。
他不在小院住,玉匣雖然覺得打破了尋常的規律,有些疑惑,但並沒有多問,自己去洗漱了。
沈瑞宇走之前,叫嬤嬤把玉匣的妝匣拿出來。
他從裡面翻撿了一下,有一個小荷包,看上去很新,沒怎麼用過,沈瑞宇猜測玉匣大約不喜歡。
那小荷包還挺好看,造型別致,像一個貝殼,上面綴著幾粒圓滾滾的潤澤珍珠。
玉匣在小院住著,沈瑞宇從沒短缺過她的花用,玉匣不愛收著金子,覺得不方便,又危險,便用沈瑞宇給她的錢,七七八八買了許多首飾。
沈瑞宇同嬤嬤打了聲招呼,說他將這個拿走了。
嬤嬤神色有些怪異,但她又哪裡好阻止。
沈瑞宇將荷包揣在兜里,打算等會兒回去就把這個當做新買的送給長姐,解釋說,他是在集市上逛得忘了時辰,所以才回來得晚了。
這其實是下下策。
但沈瑞宇知道如何應付犯人,卻從未學過如何應付女子,這已經是他能想出來的「萬全之策」了。
小院裡,玉匣洗漱完出來,披著濕發,就聽說沈瑞宇從她這裡拿了東西。
玉匣臉色立刻就耷拉了下來。
小白手掌一攤,對嬤嬤道:「我的妝匣呢?快拿來,我要檢查一下,他拿走了什麼。」
嬤嬤趕緊把盒子遞過去,告狀說:「奴婢在旁邊看著,大人拿走的是那個貝殼荷包,有珍珠鑲邊的那個。」
「什麼?!」玉匣吃驚大喊,肉痛得不行。
那是她最喜歡的一個荷包!
因為捨不得用,連多看一眼都怕看壞了,一直藏在最底下。
她不敢置信,趕緊翻看了一下,果然不見那只可愛的荷包,頓時如喪考妣。
玉匣磨著牙,伸手護住自己的妝匣,像是生怕又被誰搶了去,「大討厭鬼!以後不要再放他進來。」
嬤嬤也是唉聲嘆氣,沈大人真是的,難道他不知道,玉姑娘最護食。
他做什麼不好,竟然要從玉姑娘這裡拿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 曾經的我,天真地以為,九月我也能繼續日六。事實卻是,過了八月,我就被工作狠狠地制裁了。
如果現在還有一個存稿再開文的機會放在我面前,我一定會好好珍惜……
總之,今天還是單更qvq
以後沒法兒穩定日六了,可能三千六千混著來,不過之前欠的字數我還是會補的。啵啵!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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