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郁還沒有來得及反應,衛練師已經低下頭來。
懲罰,說是教導才更加合適吧。衛練師想。慕郁一直這樣什麼都不懂,對他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啊。衛練師伸手撫上慕郁的臉頰,手指在頰邊摩擦兩下,將慕郁的下巴向上抬了下,自己輕輕湊過去。
將唇貼在慕郁額頭的時候,衛練師心中有一種近乎於感概的滿足。
同時,他感覺到慕郁似乎愣住了。
衛練師卻沒有給慕郁反應的時間,他一手牢牢的按住慕郁的雙手,將慕郁牢牢的禁錮在他的身下,另外一隻手托著慕郁的下巴,使他微微仰著頭。唇印一一印過慕郁的眼角、鼻樑、面頰,最後停留在唇邊。
慕郁沒有掙扎,也沒有拒絕。
衛練師一邊有些欣喜,心中又覺得危險,慕郁這樣近乎一張白紙一樣,誰都可以騙他做這樣的事……他該慶幸自己能夠及時教給慕郁這些,還是該唾棄自己是個大色-狼呢?衛練師想笑,不是正人君子,所以才能抱得美人。
低下頭,衛練師將唇貼上慕郁的唇。
慕郁有些反抗,想要後退,衛練師怎麼會讓他得逞,腰身下沉,直接將慕郁牢牢地壓在了身下,讓兩人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衛練師輕輕觸碰著慕郁,不停的一觸即離的親吻,每一次都如蜻蜓點水一般,輕微的變換一點角度,讓他的唇完完全全的體會到慕郁唇瓣的每個角落,下唇與下唇的細微摩擦,接觸分離,總能帶起一絲酥-麻,最是容易讓人心中痒痒的。
直到慕郁的表情有點難耐,衛練師才封住慕郁的唇,伸出舌頭,細細的舔過慕郁的雙唇,為他緩解唇上的麻癢感,一直到自己滿足,衛練師靈活的舌才順著慕郁的唇縫滑進去,一顆一顆舔過慕郁的牙齒。
不一會兒,慕郁就已經呼吸急促,輕-喘不止,原本還有些驚慌的眼睛,此刻也順從內心的閉上,身體有些發顫。
衛練師將身體的重量撤下大半,重心卻前傾,壓在慕郁身上的重量頓減,壓迫感卻一絲沒少,反而增加了不少,衛練師看著慕郁臉上露出享受的表情,心中輕笑一下,他何時想過如此舒適的去服侍別人呢?還服侍的自己如此滿足……同時滑膩的舌,拔開慕郁兩排整齊的牙,從中鑽了進去,在進-入到慕郁口腔那一瞬,衛練師的呼吸粗重了一瞬,手將慕郁的手腕捏的的有些痛,慕郁身子僵硬了一下,衛練師的舌頭緩慢而輕柔的舔過慕郁上顎,靈巧的打了一個轉,從左邊滑下,從下方挑起慕郁的舌頭,滑下下顎的舌仿佛帶著火花一般,慕郁輕哼一聲,一下子軟了腰身,幾乎要被親的哭出來。
晶亮曖昧的銀絲順著慕郁的唇角滑出,衛練師一瞬撤出舌,從下往上一掃,將之送進兩人交匯的慕郁口中,舌尖帶著微微的涼意,繞著慕郁的舌頭劃著圈,輕挑慢掃,舔舐啜吻,像是品嘗著什麼美味,又像是在魚兒在水中肆意戲耍一般,引導著慕郁做出反應,時不時的照顧他找出的慕郁的敏-感-點,將慕郁吻得渾身發軟,整個口腔都有些發麻,直到心滿意足,衛練師才戀戀不捨的鬆開慕郁,將舌頭從慕郁口中退出,又在唇畔間親吻一番,才退開身子,雙手撐在慕郁頭邊,只一瞬,他就將慕郁從地上拉起來,緊緊的將慕郁用在了懷中,他知道慕郁此刻的樣子一定可以像是媚-藥一樣可以令他瞬間失控,所以他有自知之明,他不敢看慕郁。
他怕控制不住自己,會委屈慕郁。
衛練師像是珍寶一般的擁住了慕郁。
抱住這個人,也許他就真的是滿足了吧。
衛練師想,得一人而死之無憾,大概就是他現在的感覺。
「鬱郁……討厭嗎?」衛練師輕輕撫著慕郁的後背,輕聲問道,「討厭衛大哥親你嗎?」
慕郁搖了搖頭,舌頭髮麻他不敢說話,掙扎了一下想要推開衛練師。衛練師卻沒有縱容慕郁,雙臂如同鐵箍一般,緊緊的擁著慕郁,固執的追求著答案。
「我……不討厭……」慕郁知道掙不開,也就不掙扎了,聲音之中有些疑惑,問衛練師道,「可、可是,洛大哥個說,這樣做會讓人討厭的……」
「哈哈,」衛練師輕輕笑起來,將下巴放在了慕郁肩上,貼著慕郁輕聲道,「傻鬱郁,因為我喜歡鬱郁啊,所以才想要親鬱郁,親鬱郁的時候我覺得好高興,當然不會討厭……鬱郁呢,喜歡衛大哥嗎?」
慕郁的眼神一瞬間變得幽深起來。
慕郁垂下眸子,臉頰還帶著未退去的微紅,慕郁緩緩的抬起手臂,回抱住衛練師,學著衛練師的樣子將下巴放在衛練師肩上,歪歪頭道,「我喜歡衛大哥呀。我也好喜歡親吻,好舒服……外面的世界,喜歡的人之間都會親吻嗎?可是衛大哥不是說……這、這是給我的懲罰嗎?衛大哥,如果這是懲罰的話,我能不能天天都犯錯?」
衛練師手掌一緊,恨不得把懷中的人就此吃干抹淨,心中喜歡的同時,卻也有些無奈——慕郁的反應太過直白,因為舒服所以喜歡,他的服侍能獲得喜愛固然是好,可這也說明了慕郁其實真的什麼都不懂。
一點都不懂。
他不明白他對著一個男人說出這句話說意義——如果不是他了解慕郁,這句話表達的就是「快來上我」的信息了。衛練師心中固然有些小失落,可也知道這件事情急不來,保護著長大和真的隔離人群成長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
區區三個人,就被慕郁定義在「好多」這個範圍內。
他又怎麼能強求慕郁懂得如此複雜的東西,再說,他的目的也不是讓慕郁懂得。衛練師從來都知道,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也從來不覺得坑蒙拐騙是什麼要不得的行為,只要能達到目的,何種手段都稱不上卑劣。所以此刻哄騙慕郁,他也早有打算,雖然卑鄙了一些,但先出手為王,他無法忍受失去慕郁的威脅。
所以即使慕郁此刻什麼都不懂,他也不排斥先用不傷害慕郁的方法將慕郁攏在手心。他就是要在慕郁懂得之前,讓慕郁從心理到身體都接受他,讓慕郁也愛上他,不給慕郁別的選擇。
這就是衛練師的想法。
他也準備貫徹到底。
「噗……」衛練師笑出聲,微微推開了慕郁,滿臉滿眼都是笑意,「鬱郁,你好可愛,害我又想吻你。」
慕郁看了衛練師一眼,有些紅了臉,抿了抿唇把頭湊過去,「你吻。」
衛練師卻推開了慕郁,微笑著微微搖了搖頭,「鬱郁,好好聽我說,你不能因為覺得舒服就要求別人吻你,知道嗎?」看著慕郁不解的神色,衛練師笑了笑,伸出手幫慕郁拿掉頭髮上的草屑,整理了衣襟,才道,「因為我會想要欺負你的,真的,欺負到鬱郁哭出來為止,我都不會停手。」
慕郁猶豫了一下,撇了撇嘴有些不高興,道,「這太狡猾了,這是耍賴——反正你什麼時候想親了就按著我親,我又打不過你。我想親的時候你就不給我親……」
「不是這樣的,鬱郁。」衛練師撫了撫慕郁的頭髮,轉過慕郁的頭,自己起身跪坐在慕郁身前,「不是這樣的,你要知道,在你要求我吻你的時候,我是加倍的想要吻你的。鬱郁,這次要和我好好約定,如果我親的你舒服的話,你要答應我一件事——今天的事情也不能告訴別人,誰都不能。」
「為什麼不能說?親吻是羞羞的事情嗎?」慕郁想了一下,縮了縮脖子問衛練師。
衛練師沒想到慕郁是怎麼理解,但一想慕郁話中的意思,也就笑著點了點頭,「親吻雖然不是羞羞的事情,但是親吻雙方的秘密,所以不能說。」
「這樣的話那我明白了。」慕郁點了點頭,「我不會說的,我保證。」
衛練師摸了摸慕郁頭頂,表示鼓勵。其實他更想加上讓慕郁不要讓除了他以外別人親,但這樣就太過明顯,此地無銀三百兩,反而會讓慕郁生疑,要知道,慕郁從來不是傻瓜,他只是不善於懷疑。被占有欲控制了思維的話,按照慕郁對外面世界的憧憬,他就會開始思考,其中的關鍵就會被發現,衛練師可不打算現在就暴露,特別是,他現在還沒有讓慕郁對他產生愛慕。
只是保密的話,沒有任何可疑之處,而且慕郁答應的很正式,這樣也就沒了後顧之憂。
「現在可以親我了嗎?」慕郁眼睛亮亮的,看向了衛練師。衛練師輕笑一聲,就著跪坐的姿勢,湊上前去親吻慕郁的下巴,慢慢的上滑,含住慕郁的雙唇,慕郁雙手環上衛練師堅實的背,主動張開了嘴。
在慕郁的有樣學樣之下,這次衛練師親的很辛苦,鬆開慕郁的時候,微微喘著粗氣,兩條舌頭分開,牽扯出曖昧的銀絲……慕郁青澀的回應,幾乎讓他沉淪,差點控制不住自己,急忙運功壓下身體的反應,心中苦笑了一下。
自制力在喜歡的人面前都是不堪一擊的。
「衛大哥……」慕郁傾身抱住衛練師,聲音有些飄,「衛大哥,我真喜歡你……」
衛練師愛憐的摸了摸慕郁的頭頂,沒有接慕郁的話,看了看天色,衛練師道,「鬱郁,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慕郁點點頭,搭著衛練師的手站起來,「今天……謝謝你,讓你擔心了。我不會再慌了。」
是的,已經知道該怎麼辦了。所有的一切,都知道了。已經沒有什麼可以迷茫的了。
衛練師笑了笑,「重要的不是我擔心了,而是鬱郁你,以後有什麼事,一定不要一個人憋著,知道嗎?」
「我知道。」慕郁眯著眼睛笑了笑,燦爛的樣子讓衛練師放下了心頭的擔心,拉著慕郁要離開的時候卻被慕郁拽住,慕郁臉色有些微紅,「衛大哥等我一下,我還……」
順著慕郁的目光看過去,茂盛的藥草花被壓倒了一片,一隻紙風車孤零零的躺在上面,衛練師與慕郁對視一眼,突然同時笑了起來,這一刻,兩人的心意是相通的,幸福的笑容就是證明。
***
扶好那些被壓倒的藥花,太陽已經只剩下餘暉,兩個人對視一眼,慕郁拿起被遺忘在一邊的風車,小跑著讓風轉動風車,留下一串銀鈴般快樂的笑聲,衛練師跟在後面,臉上也展露笑意,突然覺得這樣的生活其實就是他所嚮往已久的安寧和幸福。
回到小樓的時間已經比較晚了,慕郁衣服上沾了泥土,回屋換了衣服,準備出門的時候想了一下,又反身拿了好些東西,去了他自己的小工坊。
***
洛青歌已經喝了藥,臉上雖然沒有明顯顯露出焦急,可是眼神卻是不止一次的飄向門口,孟之淵心中大概明白了,自從上次他發現洛青歌的感情,他就看開了,不在局中,看的自然明白。顧舟卻是以為洛青歌是在憂心病情,便開口安慰道,「青歌,身體的事,最是著不得急的,你不要憂心太過反成心病。」
「顧大哥多慮了,我信得過鬱郁。」洛青歌頓了一下,臉上的笑容淡了一些,浮現除了一些擔憂,「我是擔心鬱郁,他以前從沒給人醫治過,頭一回就是像我這麼嚴峻的情況,我擔心鬱郁不能適應。」平常這個時候慕郁早過來把脈了,今天卻還沒有出現,他說不出的心焦。
顧舟臉上也出現一些凝重的情緒,洛青歌的話提醒了他,若是慕郁治不好的話,青歌他……顧舟瞧瞧的看了洛青歌一眼,隱去眼中的憂思,心中卻有了另外一番打算。
孟之淵見此,心中有些訕然,他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心中的感覺,只覺得心寒。顧大哥,當真是喜歡青歌,連一同十幾年的師兄弟都放在其次……青歌的病情能不能醫好是一個問題,但無論是其中哪一方,無疑慕郁的壓力都是最大的。萬一青歌真有什麼不測,他們固然悲痛,但最可憐的,還是慕郁。
讓青歌受痛,慕郁就已經夠自責了;慕郁也在逼迫自己,想要找到攻克鑽心蠱的方法,此上的壓力就更大,慕郁已經走的如此艱難,他雖然注意到慕郁狀況的糟糕,但……孟之淵心中有些愧疚,對比起來,他更重視洛青歌的生命,只好委屈慕郁。
就算是他的私心吧,放棄青歌對青歌的感情,他們也還是兄弟。
可顧舟……開導慕郁,本應是他的職責吧,最合適的人選也是他,可是偏偏,顧舟一點那個意思都沒有,他寧願在典籍室夜以繼日攻讀典籍,以期能夠找到什麼速效的辦法,也不花上一點點時間,給慕郁做一點心理工作,還連洛青歌這麼明顯的暗示也注意不到呢?
從某種方面來說,他和顧舟的身份其實是一樣的。
說到底,他也是洛青歌的師兄,從小一起長大,當然洛青歌和慕郁性格不同,洛青歌自己從來很有主見,不像慕郁那個乖巧,幾乎顧舟說什麼,他就聽什麼,但按理說,慕郁這樣的性格應該更加惹人喜愛,但顧舟不僅……
終究還是慕郁太過乖巧,予求予取所以才會被忽視。
孟之淵心下暗嘆一口氣,終於下了一個決定。
既然慕郁叫他一聲大哥,他就擔起這個責任。
反正……比起顧舟,他更喜歡慕郁和青歌在一起。如今看來,顧舟對青歌的感情卻是毋庸置疑,可他卻不怎麼能讓人放心,喜歡的時候自然是掌中寶,不喜歡的時候,會不會也會像現在的慕郁一樣不被注意?雖然這樣來比有點奇怪,但孟之淵覺得,顧舟不值得交付。
三人各有所思,一時竟然相顧無話。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4s 3.756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