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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1章血咒陣
梅開芍對慕容飛雪的挑釁完全無動於衷,她的臉隱藏在陰影中,一雙明眸瀲灩流光閃爍,透著殺氣。
她的經脈被廢這件事,除了慕容寒冰,白靈和十二影衛知曉,絕無他人知道。慕容寒冰辦事一向謹慎嚴密,不可能輕易走漏風聲。
除非......慕容飛雪只是在猜測。
梅開芍半眯起眼睛,她勾了勾嘴角,道:「哦?你好像對皇宮發生的事情,十分了解呢。」
至今為止,梅開芍還是想不明白,封后大典那一日,慕容飛雪將她迷暈,帶到冷宮的目的。
但慕容飛雪不夠聰穎,但也不會傻到不打自招的地步。
「廢話少說,梅開芍,你若是想要救你那愚蠢的徒弟,就把玄鏡交出來。」慕容飛雪繞來繞去,自己率先失去了耐心。話音未落,她的指尖多了幾枚暗器。那幾枚暗器的周圍,縈繞著幾縷黑氣。
梅開芍知道那些黑氣意味著什麼,慕容飛雪入魔,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她廢掉的手腳恢復完好,甚至可以動用武氣,與魔道脫不了干係。
玄鏡與浮夢扇皆是上古神器,神器都會認主,並且會一直陪伴主人到輪迴轉世。浮夢扇認了梅開芍為主,縱然慕容飛雪拿著浮夢扇,也和一把普通扇子沒什麼區別。
玄鏡需要武氣高強的人方能駕馭自如,顯然慕容飛雪的武氣並沒有達到要求,她以雲稚為人質,取玄鏡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一剎那的功夫,梅開芍思緒百轉千回,她很快想到了一個人。
邪影王!
玄鏡是鎮壓邪物的寶器,天下人皆對其趨之若鶩,而邪影王被封印多年,自然不允許再有任何東西威脅到他的存在。
「慕容山莊何時自甘墮落到與邪魔歪道為伍的地步了?」梅開芍嘴角揚起一抹譏諷的笑意,落在慕容飛雪的眼裡,十分刺目。
「閉嘴!我堂堂慕容山莊,豈容你等梅府宵小之輩妄言!」慕容飛雪怒道,「梅家二小姐通敵叛國之名舉國皆知,自新皇登基以來,梅傲擁兵自重,早有叛國逼宮之心。梅開芍,你且等著吧,我二師兄遲早會誅殺梅家,屆時的你,也不過是下一縷亡魂。」
現在的梅府,已經不是當年的梅府了。自從梅蓮去世後,梅府如枯花敗葉落敗。梅魂軍避世,行蹤成謎。而可以號令梅魂局的那一枚虎符,已經化作了塵土。
梅開芍孑然一身,顧慮不多。慕容寒冰即便要殺了梅傲,抄了梅府,她也不會眨一下眼睛。
她的母親,便是蘇艷艷害死的。而過去的梅開芍,沒少在梅傲和梅開顏兩兄妹的手中受罪。
慕容飛雪的小算盤,恐怕要付之東流了。
「梅開芍,你不過是一個將死之人。玄鏡此等寶物落入你之手,簡直是暴殄天物。拿玄鏡換你徒弟一命,日後入了黃泉,也有人替你多燒點香火,不至於讓你黃泉之下,過得太過於窮酸。下一世,也能投個好胎。」慕容飛雪高傲的揚起下巴,眸底的輕蔑一覽無遺。
無論如何,她今夜讓梅開芍,有來無回!
慕容飛雪想著,恨意與嫉妒交織在胸腔,她捏緊了手中的暗器。
「想要玄鏡,不是不可以。」梅開芍略過慕容飛雪難堪入耳的話語,拉長了語調,「人呢?見不到人,我如何能信你?」
慕容飛雪露出一抹詭異的微笑,她收了暗器,化掌為爪,突然向梅開芍衝過來。
縹緲的黑氣化作一團凌厲的掌風,從梅開芍面門驚險的擦過。
梅開芍向後一仰,一個旋身滑到慕容飛雪的身後,揚起的手刀未能觸碰到慕容飛雪分毫,她立即轉身,打出一掌。
梅開芍近身肉搏術對抗武氣,難免有些吃力。她心頭一跳,借力跳出掌風的攻擊範圍。
哐當!
梅開芍身後的枯樹攔腰斬斷,枝幹變成了碎屑,足以見得慕容飛雪那一掌,用了半成的功力。
慕容飛雪眸色一暗,並不戀戰,而是轉身隱入了漆黑的大殿中。倏地,裡面傳來一聲巨響。
梅開芍立即跟了進去,發現大殿的佛像碎了一地,露出了一個密室的入口。她沒有絲毫猶豫,從祭台上拿了一盞燈燭,走進密室。
密室異常昏暗,散發著潮濕的霉味。梅開芍往前走了幾步,隱約聽見前方傳來細微的水聲。
越往前走,裡面的甬道就越窄,甬道兩邊的牆角處,每隔一段距離插著一面黑幡。幡面字跡潦草,看不出寫了什麼東西。遠遠看去,像某種符咒。
甬道的盡頭,偶爾吹來一陣陣冷風。周圍靜寂幽深,只聽見腳步聲在耳際迴響。
嗡!
梅開芍頓住腳步,皺了皺眉,仔細辨認聲源處。
咣!
這一回的聲音重了一些,尾音流逝的速度更慢了。
後面!
聲音是從後面傳出來的。
梅開芍掉頭,疾步原路返回。方才緊閉的牆面,不知何時多了一扇石門。半敞的石門內側,燭光閃爍。浮動的空氣中多了一絲淡淡的香味,那是她改良的安神香。
難道密室還有其他人進來了?
梅開芍來不及多想,她滅掉了手中的燈燭,側身走了進去。
呈現在眼前的,仍舊是一條望不到盡頭的甬道,而甬道的牆面多了點燃的燈燭。
這時,身後的石門迅速地合上了,另一道牆面突然裂出了一條縫隙。乾裂的牆體簌簌落下,縫隙逐漸拉大,形成了一個狹窄的入口。
殘敗的冷宮中,居然暗藏一個詭異的密室......
梅開芍閃身進去,一股陰冷的氣息拂面而來,觸感驚悚。她意識不對勁,然而想要後退已經來不及了。腳下似乎有一股無形的引力,將她固定在原地,動彈不得。
周遭的燈燭井然有序的亮起,梅開芍終於看清楚腳下多了一個血紅色的怪圈。怪圈閃爍著詭秘的紅光,十分耀眼。勁風侵襲黑幡,簌簌作響,像魔音繞耳,猛烈的刺激人的神經。
梅開芍被這股突如其來的壓力震得幾乎要喘不過氣來,鼻尖縈繞濃烈的血腥味,紅光異常的耀眼,越來越刺目。
餘光一瞥,梅開芍看見昏暗的角落裡,堆砌著一具具屍體。鮮紅的血液從屍堆里蔓延出來,詭異的匯成一條細小的血流灌入怪圈。
這是......血咒陣!
陣如其名,傳言此陣不施則已,一施便得見血。需以施咒者的精血為引,或以活人為祭,此陣邪乎,如若操作不慎,施咒者容易遭到反噬,損傷元氣。重者直接殞命,化作一灘血水,屍骨無存。
看來,施咒的人,恨毒了她。寧願搭上自身性命,也要置她於死地。
是她大意了......
倏地,梅開芍猛然抬眸,看向前方,她動彈不得,一道勁風擊中她的左肩。蝕骨的疼痛傳遍四肢百骸,喉間一片腥甜。
「梅開芍,交出玄鏡,否則今天便是你們的死期!」慕容飛雪拖著昏迷的雲稚,嫌惡地將他丟在腳邊,盯著梅開芍的目光充滿了瘋狂,「血咒陣的滋味,不錯吧?」
為了這一刻,慕容飛雪準備了半月有餘。想想可以見到梅開芍的臉上出現生不如死的表情,她心裡無比暢快懷。
「你對他做了什麼?」梅開芍目光冰冷,雲稚身上的藍袍浸染了血色,臉色蒼白如紙,一道道狹長的傷口觸目驚心。
不用細想,便知遭受了虐待。
「這妖物本事不大,口風倒是嚴實。我不過是讓他嘗點苦頭,暫時死不了。」慕容飛雪冷哼道,「想清楚了,玄鏡在哪兒?交出來,我可以放你寶貝徒弟一條活路。如若不然,我不介意髒了自己的手,先送他下黃泉。」
「放他離開,我便將玄鏡交給你。」
「梅開芍,我知道你心裡在打什麼算盤。」慕容飛雪一腳踹在雲稚的身上,他發出一聲悶哼,「想要拖延時間,等二師兄來救你?我奉勸你,最好死了這條心吧。今夜,二師兄絕對不會來救你!」
慕容飛雪語氣篤定,不像是說謊的樣子。
梅開芍感覺到體內有股魔氣肆虐,似要將她撕碎。她面色慘白,冷汗浸濕了秀髮,模樣狼狽至極,卻不失氣勢。
「師父,不要聽她的......」雲稚痛得死去活來,他勉強睜開雙眼,看見梅開芍定在陣法中,表情極為痛苦,「妖女!你對我師父做了什麼!」
「嘖嘖,不愧是師徒一心。」慕容飛雪冷笑道,「你睜大眼睛好好看清楚,區區一個血咒陣,你口中的師父都無力招架,如此廢物的賤人,你還要將她當自己的師父麼?我看你資質不錯,不如拜於我座下如何?」
「呸,邪門歪道,你有什麼資格與我師父相提並論.......啊!」雲稚話未說完,慕容飛雪像是受了莫大的刺激,手腕一揮,一枚暗器刺入雲稚的肩頭。
雲稚疼得咬緊牙關,瞪著上方的慕容飛雪。該死的女人,明面上鬥不過他師父,就背後來陰的,真是卑鄙!
「慕容飛雪,他只是一個孩子,你別難為他。」梅開芍無力地開口,她的目光定定地望著慕容飛雪,寒冷,平靜。
慕容飛雪不由心頭一顫,她咬了咬下唇,十分不甘心道:「你不是想在徒弟面前逞威風嗎?我成全你。」她一手提起虛弱的雲稚,鋒利的匕首緊貼他的頸間,割下一條細長的傷口。鮮紅的血順著白皙的肌膚,淌進領口裡。
「別動他。」雲稚傷得不輕,再也經不起半點折騰。是她連累了雲稚,否則他也不會遭此劫難。
梅開芍生平,最討厭別人威脅她!
「假仁假義1」慕容飛雪大喝一聲,朝梅開芍揮了一掌。
「咳......」梅開芍避無可避,硬扛下慕容飛雪打在胸前的一掌,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她半跪在地,佝僂著身體。
渾身如剝皮抽筋般疼得厲害。
咣當!
玄鏡從梅開芍的懷裡掉到血跡上,晦暗的鏡面頓時閃過一道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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