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捋著白須,哈哈笑笑,這聲渾厚如鍾,盪得湖水蕩漾,樹葉唦唦作響,花草搖擺,似乎世間忽地一下活了過來。老人家彎腰扶起莫離橋,說道:「徒兒且起來,為師也沒什麼好送與你,就讓為師來幫你疏通奇經八脈。」說完就著莫離橋後面一拍,莫離橋只覺自己浮在空中,焦躁難忍,冷熱交替,身子卻動彈不得,體內似有洪水濤濤奔於身子各處,經過每處,疼痛萬分。老人家見此,手下沒耽擱,連連朝著莫離橋拍出幾掌,嘭嘭聲響,光芒閃爍,影到身到。漸循漸快,一霎之間,莫離橋只見得有無數個老人家朝著自己拍掌,每拍之處,便難受一分。
也不曉得過了多久,莫離橋只覺心中暖流緩緩流至全身,舒服至極。似乎之中,這暖流從下而來,睜開了眼,莫離橋發現自己倚靠在大樹邊,一股股暖流正從大樹底下徐徐而來。而旁的老人家面色蒼白,憔悴了幾分。莫離橋心裡一緊,以為老人家受了什麼傷了,正欲開口說話,卻聽得老人家有氣無力地說道:「你不用為我擔心,我只是幫你打通經脈耗了些靈氣,許會時間就好了,你身子已存有我之靈力,趁它還未消去,你且運功將它吸了收去。」莫離橋心中暖暖,除了父親以外從未有他人對自己好過,之所以剛到這被二楞夫婦感動也是因此,眼眶已濕,道:「師父。」一閃之間想了很多話,卻覺得什麼話都比不過「師父」二字。
「嗯,乖徒兒。為師沒事的,你聽著,這法訣,奧妙甚煩,須牢記於心,仔細參悟!」老人家只是點點頭,眼未睜說道。接著又道:「萬物之輪,兮兮相惜,世間萬法,變化無常。大智運行,周天複式,盤盤曲曲,循環漸進。任督劍鱷,太陽之剛,月之潮汐,丹田於里,小周而成……」幸得莫離橋記憶甚佳,這老人家法訣讀一句,心中便記下一句,一遍下來已是深夜,奈何肚子又餓,便是捉了幾條魚又烤了吃了。
霎時之間,一天又過去了。莫離橋站在大樹邊,囔囔說道:「上古之樹,大椿者,八千歲為之春秋。難怪有此靈效。」原來今早起來,莫離橋問老人家這底下暖暖的從何而來,卻聽得老人家說:「上古之戰,決於上古之樹之地。眾妖鬼魔神為爭上古之樹,決一死戰,但卻不傷樹的分毫,最後結果不為人所知,但這名為大椿的古樹卻依然存於世間,為世間之根本。然而世人只知上古之樹,卻不識大椿者。」
老人家坐在木樁上,品了口茶,說道:「徒兒,快快過來,與為師喝茶作棋。」莫離橋哎了聲,轉身邁開了步子,步下隱隱中似有神韻,坐在老人家對面,道:「師父,徒兒智不及你,每次都輸,沒點玩趣。」老人家見此,手捋白須有意無意地笑道:「你這小子,這棋我研究甚久,你才剛學,要是就被你贏了去,那才沒了趣味。」接著又道:「否說廢話了,趕緊與我作棋,這棋也怪的緊,下久了就與英雄見美女一樣著了迷。」
忽地,噠的聲,棋落聲到,一霎間,萬物具靜,似都閉住呼吸,只聽老人家說道:「徒兒,記得用心作,用心甚是關鍵,萬事不難,只在與心。」莫離橋聽了去,心中略有所思,眼神一緊,右手夾起一白子,噠的聲,下了去。一閃間,莫離橋只覺自己身如戰場,黃沙飛舞,鼓聲雷雷,馬蹄聲落,飛箭唆唆。眼前一士兵身束盔甲,身子魁梧,黑巾系頭,眼神閃爍,兩頰削瘦。見了莫離橋,右手按於刀跨上,唰聲響畢,人已拔刀急射過來,這士兵雖身負重甲,卻敏捷異常。莫離橋毫無對敵經驗,心中一慌,不知如何應付,腳不由哆嗦起來,氣息霎時混亂,先前習得招式不斷在眼前閃現,也不知是哪一種招式,就這麼一愣神,那士兵已然到了身前,手到刀到,忽地,見他右手反拿刀柄,順勢一划,竟使出一招「彎月勾人」。眼見危險已到,莫離橋心下意識,運氣一提,身微後仰,腳下竟出了招「陌上行」,身子轉到士兵身後,還未曾多想,那士兵已然轉了過身,手中刀扭扭曲曲,刀聲呼呼,竟又是一招「曲截式」,莫離橋雙手想與其格擋,奈何雙手不敵兵刃,只覺白光一閃,雙臂疼痛至極,已是鮮血汩汩,那士兵收了刀,入了鞘,腳下一個變化,噔一下便又退回原地。
只見那士兵左手拿鞘,右手按柄,筆直肅立,眼視前方,凶煞異常。莫離橋緩過勁來,瞧瞧雙臂,黃橙橙的皮膚,哪還有鮮血汩汩。忽地,只覺眼一花,周圍景色再度一換,睜開了眼,瞧見老人家笑嘻嘻的看著自己,在看周圍,儘是青青茵茵,飛泉柔柔,陽光暖暖,不再是黃沙飛舞,駭人驚悚。
低頭一瞧,黑白兩子已是布滿整局,只是白子已輸,莫離橋心有疑問,想道:「剛那畫面真實的緊,臂上現今還疼著,肯定不是夢了,怎得一下就換了樣了?這棋局卻已下完,只是這次又是我輸。」正欲開口詢問緣由,只聽得老人家朗聲笑道:「徒兒,你又輸了一盤了。不行,這麼作棋也無意思,這般好了,你輸我一盤,便去捉魚烤與我吃,行了,這盤你已輸於我,且去捉魚吧,這烤魚老頭子我饞得緊,記得多捉幾條。」語畢,只瞧老人家右手一揮,大袍跟動,流光閃動,莫離橋竟被一道勁風掛了去,聽得一聲啪,人已落在泉水裡。
莫離橋心想:「唉,師父這招數不知我何時才能學會,這麼一揮一划的,甚是厲害。也瞧得我心裡痒痒,剛才還在凳上坐著,只是覺得身子輕了些,便到瞭望心泉來了。」
秋去春來,年復年,日復日,日月星辰,頻繁交替,此去彼來,五年已過。大椿之樹,變幻無常,冬者綠葉飄飄;春者,黃葉閃爍;夏者,落葉紛紛;秋者,碩果纍纍,竟是奇怪。然旁則望心泉湖,一年如初,暖洋洋,清澈澈。水中魚兒,五顏六色,皆是繁華。周圍草花始終怒放,不應氣候改變之改變,芳香徐徐,甜美悠悠。
此時大椿樹下,一老一少,正端坐其下。老的兩鬢髮白,兩眼有神,人雖老皮膚卻嫩,白袍掛身,捋著白長須,近看遠看都似有神氣;那少的,精光光的眼,粗濃的眉毛,粗實的身軀,身著緊身布衣,束著布腕,看起來二十幾歲,但卻一臉嚴肅。二人面對坐著,中隔一盤棋,都聚精會神,不為外物所動。花兒草兒都閉了嘴,似聆聽,似睜開靜瞧二人棋路。噠的聲,老人家於「去位」七三路下了一子,莫離橋眼一花,便又來到了棋中沙場。此時依舊是黃沙飛舞,鼓聲雷雷,但卻已不再是一人一兵。放眼瞧去,前方皆是黑巾扎頭的士兵,有的爆眼努睜,有的消瘦如柴,有的魁梧如山,有的卻是文質彬彬。各人兵器儘是不同,有長達三丈之戟,有滿身是刺之鞭,有強弓弩箭,也有文房四寶,更有琴蕭琵琶,盡些都是外門兵器,非得深厚武學才能運用。
莫離橋望向後方,十幾二十個「自己」肅立欲戰,手中兵器也是不同,與對方士兵卻也相差無幾,忽地眼瞧一物,細眼一看,黃甲穿身,紫帶束腰,國字臉,捎帶蕭煞之意,眉濃目秀,精光彩彩,忽有幾分霸王之氣。突地一下,只瞧他雙手一握,用力一震,啊的聲,周圍黃沙滾滾,紫氣徐徐上升,忽地黃光一閃,只瞧一柄黃燦燦的劍懸浮身前,如有細看,這柄三尺之劍,半尺之寬竟內刻游龍,柄頭赫然龍頭咬劍。嗡的聲,只瞧那將軍右手已持此劍,運氣於足,殺將過來。嘩的聲,本肅立備戰的兩方,均衝殺過來,交戰在一起,頓時黃沙飛天,喊殺連連,兵乓之響猶如雷鳴,白的、黃的、黑的、紫的各種流光遊走期間。
莫離橋眼瞧這黃甲將軍持劍射來,雙手也是一震,花一閃,便雙手拿住雙環,散發迷迷紫霞,此環寬大異常,重達千斤,莫離橋拿在手中卻是不重,這環鉤刺相間,環環相扣,外刃鋒利,兩旁似龍角地突出,欲勾人性命。乍一看,那環身像極龍嘴張開,要人性命。
莫離橋運氣一提,傳至全身,雙足點地,便是輕輕躍起,舞著雙環,朝著黃甲將軍敵了過去。嗆鐺一聲,劍環相交,雙環穩穩勾住來勢兇猛的劍,只瞧這黃甲將軍將劍一送,往前一推,突地反手一拉,運氣其上,便把雙環紛紛撬開。這招「劍破蒼穹」竟化去了莫離橋的「八門金鎖」。
莫離橋右環上揮,欲借力讓劍離敵手,黃甲將軍心中一緊,但不無辦法,便鬆了手,雙足一曲彈將上去,只瞧那劍被挑於空中,未等落下,已被將軍拿住,身子一個倒轉,下舉著劍,沖了下來。莫離橋知道對方內勁厲害,哪裡能接,便是運氣於足,腳蹬於地,使出「陌上行」急急向後退去。黃甲將軍見劍勢已去,恐莫離橋舞著環殺了過來,便劍尖點地,彈回後方。莫離橋趁勢追去,運著「陌上行」繞道黃甲將軍背後,提環划去。黃甲將軍只覺眼前一花,心知不好,便往前提了幾步,雖不會高等輕功,但這幾步走得甚妙,躲了這招「環破金葉」。黃甲將軍心知再使出同招已是不行,便轉身過來,提氣足下,抖著劍尖,欲指莫離橋心門,哪曉得臨近之時,噔的下浮,劍掃於地,逼得莫離橋連連向後退去。
莫離橋心知不好,已然著了這黃甲將軍的「佯劍破指」,不顧得多想,腳下一緩,便已著了傷,莫離橋強忍疼痛,手中雙環,猛地落下,卸了劍勢,左環鉤劍,右環橫掃。黃甲將軍,抽不出劍,只覺劍被泰山壓住般,欲再抽出,只是紫光一閃,心道糟了,便覺胸口一疼,鮮血淋淋。
忍著腳傷,此刻莫離橋臉色蒼白,雙手又是一震,雙環竟消了去,扶起眼前人士,抱拳說道:「薛將軍,承讓了。」那黃甲將軍擺了擺手,也是臉色蒼白,說道:「你小子,夠狠了,竟舍己三分傷敵七分,老夫服了。還好這裡不會受甚傷,要不然你得瘸著走路了。罷了,你贏了,這且出去見那人吧,這次見面不知何時能見了,望老弟有空常來見見哥哥,這裡怪讓人寂寞的。」
二人相視一眼,片刻便哈哈笑著,竟不說甚,只瞧二人身上之傷竟漸漸癒合,臉色漸漸紅潤。莫離橋心中歡喜得緊,不知多少次輸於眼前這薛將軍,今次可算贏了他了,不免開懷大笑,周圍士兵竟全然退了回去,依舊肅立站著,眼視前方。莫離橋道:「好,小弟我天天與你切磋,讓你嘗嘗小弟的厲害。」
薛將軍眼中閃過絲絲感動,眼中略有濕潤,說道:「好了,有老弟此話,哥哥心足。哥哥這就送你出去。」
說罷,莫離橋只覺眼中一花,眼前景色便換了過來。此時已是深秋,大椿樹上碩果纍纍,只瞧老人家已身背著莫離橋,負手站在泉旁,久久不動,莫離橋回了神,眼前黑白兩棋布滿整局,此次卻是白子贏了。每次作完棋,老人家都笑嘻嘻地看著自己,這次卻靜靜地站在泉邊,莫離橋心下好奇,便起身朝老人行去。雖是行的,卻不像先前那般,特意繞過花草,這次便是從上掠過,竟不傷花草一分,待來到老人身旁,垂手而立,道:「師父,這次怎跑來這了?」
老人家心中神傷,眼眶濕潤,以他能力,萬里之內,絲毫舉動都逃不了他眼,這次卻不知莫離橋的到來,聽得他開口,便是一愣,忙以右手拭去眼淚,不想他看見此時模樣。但莫離橋眼精細微,早已看了入眼,未等老人回應自己,便開口道:「師父,你怎麼了。」
老人說道:「沒…沒..沒什麼,只是沙子進了眼罷了。」莫離橋哪裡信得,這地方雖有泥土,但卻不會飛入眼睛,再者以老人的不凡,就算深處沙暴,也未必能沙進眼睛,只是見老人不想說,也識趣不問,待在其旁,與他靜靜觀湖。
清風徐徐,帶有絲絲涼意,飛騰之下的泉水恍然間也猛了起來,唰唰的沖了來,激起片片水浪。忽然,老人開口道:「徒兒,你可還記得,你剛來之時問我看這湖看的是誰人的心麼?」莫離橋點點頭,說道:「記得。師父說只要我作棋贏了你,你便跟我說」老人嘆了口氣,說道:「嗯,不錯,此次你便作棋贏了我。」許久,莫離橋並未回答,他知道老人還有話說,老人又是嘆了口氣,搖搖頭,說道:「唉,都已經忘了自己瞧自己的心有多久了。徒兒,你何不看它一下?」莫離橋道:「哪能啊,師父,先前你不是跟我說,我能力不夠呀,我怎能看出內心。」老人微微一笑,右手大袍一甩,轉身踏向大椿,只聽得風中夾著聲音,那聲音說道:「現你已盡學我本事,可看出一二啦。」莫離橋本無興趣,正欲回身再跟老人作一盤棋,又聽得老人說道:「人心最為裹測,尤其己心更是難以捉摸,世間大道,一人若瞧清內心,則瞧萬物也是如此。難道徒兒就不想看看自己的前世今生嗎?」
莫離橋聽到此話,心中略有觸動,心想:「前世今生?那倒有趣,我且看看這湖水真地能看穿前世今生!」只是莫離橋站在泉旁,眼緊盯著湖水,眨都不眨,眼前卻始終都是青藍藍的,根本無甚奧妙。片刻,莫離橋也安奈不住心裡疑惑,微皺粗眉,說道:「師父,這看不出什麼呀,清白白的,就幾條魚兒。哪裡有心喲。」老人呵呵一笑,說道:「啊喲,忘了告訴你,看這水需用氣於眼,方能瞧出。」莫離橋哦了聲,吸了口氣,便運氣經於中樞,至於太陽穴,再由此流至眼睛,此時他已運氣熟練,一氣呵成,頓時瞧見他兩眼紫光閃閃,似鑲了紫寶石。
莫離橋只覺眼前一變,先是灰濛濛,霧繚繚,想瞧清些,便又提氣於眼,只見周圍之霧,漸漸散去。滴答滴答,恍然間,世界都似的靜了,只有滴水聲。莫離橋再次睜開眼,卻發現身處水面上,遠遠眺望,無邊無際,不知為何周圍儘是些水霧,莫離橋運些氣勁,卻掃不開水霧,心覺奇怪。又是滴答滴答兩聲,盪得水面圈圈漪漪,突地一下,周圍水霧急急凝聚,便是一小會,便是奇形怪狀之物:高達五十尺般的巨人,生的甚是恐怖,但卻粗壯異常;鬼面獠牙似的怪獸,拿著鋼叉,抖著翅膀;飄飄幽幽的物什,舞著裊裊幽火,原來是些鬼物;人般的形狀,卻覺著似神似仙,身著仙袍,隨風抖動,超凡脫俗,似乎對這世間之物都不感興趣。
莫離橋見此怪狀,心想:「這些怪形,總算有正常的啦。只是他們在幹些什麼呢?」似為了應莫離橋的疑問,這些怪物便是動了起來,四方各占一方,圍住莫離橋。莫離橋心裡一驚,便是運起氣勁,只待他們一動手,便要耍著雙環,迎著過去。忽地莫離橋只覺眼前一花,身前便是生出一男一女的霧形,細細一瞧,男的眉清目秀,輪廓分明,甚是俊朗,身著華衣貂服,隱隱中也露著仙氣;女的卻被迷霧纏繞,瞧不出所生模樣,雖是白茫茫一片,但也能瞧出此女絕非凡物。二人緊握雙手,對周圍之物,露出無奈、憤怒之色,也有哀求,但更多的是不甘。
突地,只瞧眼前男子嘴巴動了幾下,莫離橋只覺自己雖見嘴動卻不聞其聲,心中懷疑,以他能力方圓十里之聲都細細入耳,但眼前男子所說之事,他卻聽不得,不禁粗眉緊鎖。忽地,打巨人的嘴巴也動了起來,不一會兒,鬼物、怪獸也動了嘴巴子。忽然,大巨人沖了過來,舉著打拳便朝男子砸了去。莫離橋心想:「要被這大巨人砸一下,定會成肉餅子。」莫離橋便是不願瞧這慘狀,轉過身去,卻是一驚,眼前那長著人樣的霧形,手握著長劍悄悄靠近。莫離橋心知這人慾偷襲男子,欲開口說話,哪知卻睜不開嘴巴,心中一急,便是雙手一震,舞著雙環,雙足點地,激射過去。莫離橋心想自己定會不敵,但是能讓男子知道這人的存在便是好了。
不料,莫離橋只瞧自己從這人身上穿透過去,竟無阻礙,然而這人也似沒看見莫離橋般,緩緩靠近男子。莫離橋心中駭然,又是運氣足下,急射回來,但又穿透過去,如此幾下,這人便與男子只差幾尺了。眼瞧男子雙手緊撐大巨人的拳頭,女子不知為何突然回過頭來,便是瞧見這人提著長劍,急刺過來。莫離橋心道不好,眼瞧這男子就要被長劍所刺,女子雙手一動,身子急移,便是擋在男子身後,女子身前便是喚出一張雲盾,欲抵擋來人劍勢。只瞧那人長劍猛地刺過雲盾,從女子腹中穿了過去。
忽地,水霧又是一換,周圍大巨人、鬼物、怪獸、人都沒了,眼前只有男子抱著女子,女子已身受異處,莫離橋只瞧眼前男子沒有先前的正氣,卻是充滿著戾氣,不滿、痛心、不甘、反抗、憤怒盡現臉上。
突地,莫離橋耳邊便是響起滄桑悲涼的聲音,那聲音說道:「這便是你的前世,這人是我,也是你,相信你現在應該明白。好了,我的事已經完成。我也該走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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