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吱呀,一輛馬車行駛鄉路上,顛簸不定,輪軸不時作響。周圍幾些人馬護著這輛馬車,儘是些武裝打扮,粗布裹腳,緊衣束身,腰帶配劍,身下跨著匹駿馬,徐徐向前行去。
現已是仲夏,又近中午,行駛於林間,雖有樹木遮陰,但也熱氣瀰漫,此些人等已是汗流浹背,口乾舌燥,駿馬都粗粗喘氣,行起來都似無力。
忽車裡傳來清甜的聲音,這聲說道:「小囍,現今已距大理城還有多遠?」車裡面另一個聲音說道:「小姐,大概還半天的路程吧。」略莫沉默一會,清甜的聲音又傳來:「仲叔,讓大傢伙兒休息會吧,趕了許多路,想必人兒馬兒都累了。」馬車上,一粗布裹頭,長須冉冉,身著碎布衣,年近半百的男人正抖著鞭子,驅著馬,聽到此話,點點頭,說道:「謝謝小姐,這馬兒的確累了。我這就讓林老弟停下來歇息會。」接著便大聲說道:「林老弟,讓大傢伙兒停下休整休整吧。」那跨著最前的白馬上的人便是回過頭來,先是朝著仲叔點點頭示意明白,接著朝眾人說道:「此地有大樹庇蔭,大家就在此休整吧。」說完這人便是找了個大樹下,轉身下馬,身法竟是輕盈之極。這人長得堅武粗實,眼精橫眉,皮膚微黑,落在人群中並不顯眼,下馬之後,找了顆小樹,拴住了白馬,走到馬車前,說道:「小姐,林陽打了些水。」
那清甜的聲音響了起來:「謝謝大哥。」話音剛落,只瞧一雙白皙的手撥開車簾,便是走出二女子來,下了馬車,一侍女打扮接過林陽手中的水袋,遞給旁邊的女子。女子喝了幾口,便是給了身旁的侍女,說道:「小囍,你也喝些解渴。」小囍雖接過水袋,卻不敢動嘴喝水,眼角偷偷望向林陽,林陽心知她心底善良,心疼下人,便是點點頭。小囍心中便是一喜,嘴裡早就乾巴巴了,這便得了允許,咕嚕幾聲,便把水喝了乾淨。小囍拎著空水袋,開口道:「小姐,我再去打些水來。」得了允許小囍便來到河邊打水。林陽見小囍走遠後,說道:「小姐,義父只讓我們來大理城,爭奪那什麼上古神器,可我們就未曾見過,怎去爭奪?」女子用清甜的嗓子說道:「『星雲聚日環』已經出世,聽父親說這上古神器與普通神器不同,具有神性,若不是它認定的主人,誰也不能駕馭它。這次要不是受到異族逼迫,父親怎麼會讓我們參與這類事情?」
忽地,狂風襲林,林葉顫動,唆嗦作響,這便一下,烏雲密布,原本陽光絢爛這刻卻成了陰風森森。周圍氣溫頓時急降。風聲呼呼,觸到身子便是陰冷異常。眾人見此異狀,紛紛起身,按住腰間佩劍,警惕地瞧著四周,男子粗眉一皺,冷冷地望向前方,大聲道:「這次來了個大傢伙,大家不可硬撐,記住保命要緊,小姐的安全我來保護,其他人等只需找著機會逃出去便好,大家在大理城門聚集。」
剛剛打水回來的小囍見此烏雲,心中便是一緊,急急靠向女子,右手一震,一個模糊,右手中便多了把「青鋼劍」。女子也是雙手一震,頓時藍光四射,一柄藍幽幽的「閉月羞光劍」便現於女子身前,嗡聲響畢,女子右手已經握住此劍。女子開口道:「大哥,不知這是什麼怪物,這麼強大的氣勁?」林陽心中也是驚駭無比,手心已然冒汗,說道:「我也不知,恐怕這傢伙武力在仲叔之上,小姐,待會你先走,我來阻它一會。」此時仲叔已經走到三人旁邊,聽到林陽此話,也開口道:「對,小姐,你先走,我和林老弟斷後,以我二人的氣勁定能抵擋那怪物的。」
忽地,周圍響起悠悠怪異之聲,似男似女,那聲說道:「乖乖呦,可愛的食物們,都留下吧。」眾人只覺眼前黑霧集聚,一小會便現出八腳怪獸來。林陽見到此獸,便是大驚,後背發涼,顫聲道:「毒…毒…毒寡婦!」林陽只覺自己力不由己,便是癱軟在地,不斷囔聲「毒寡婦」,仲叔瞧清眼前之物,心中也咯噔一下,心想:「這毒寡婦不在南荒待著,怎地來大理了?此番我等定是敵她不過,也只有族長能制服她,不行,得找個法子帶孩子們逃出去。」心中便這麼想,雙手一握一松,登時手敷冰霜,咧咧作響,竟呲呲地生出一柄冰劍。仲叔眼直瞧著毒寡婦,丹田處提氣於手,只是一震,便把冰劍震碎,露出寒光閃閃、暗光流動的「七星寒玉劍」。仲叔近了些女子,細聲說道:「小姐,毒寡婦先由我與林老弟阻著,你且找個機會,逃去大理,奪得『星雲聚日環』。」
女子聽此話,劍眉緊皺,眼瞧林陽嚇成這樣,仲叔這地緊張,心下不由打量起這黑寡婦來,只瞧她骨刺細腳,八隻腳尖如劍般鋒利,腹背鼓鼓,長些鋒刺。再瞧瞧她上身,身著黑衣束帶,紅黑嘴唇似剛吮了血,臉色斑白,鼻尖黑眼,頭戴蛛冠,露著陰柔之美。女子便湊過仲叔耳旁,細語道:「仲叔,瞧這毒寡婦也就一般般,氣勁只不過稍高仲叔,以我等氣勁一起收了她也不難啊?怕她做甚?」沒等仲叔答話,這便傳來不男不女之聲:「小食物,你可說錯了喔,人家氣勁可不是高他一點點呦~」語音剛落,忽地,便又風聲呼呼,大樹搖曳,紫蛇遊走,一團黑霧便是籠罩著眾人。
在場等人,只覺毒寡婦氣勁急地猛增,壓得眾人乎的喘不了氣。仲叔心道糟糕,失聲道:「大家快些逃走,這毒寡婦氣勁已然近於族長,我先阻她一下。」便是運氣於身,七星寒玉劍登時嗡嗡作響,寒光流動,欲冰封萬物。這時毒寡婦喝道:「今天誰都走不了!」霎時間,團團黑霧便盡成了毒寡婦,眾人瞧著十幾隻毒寡婦,只覺眼花繚亂,分辨不出一二。仲叔心知難逃生天,便右足點地,輕輕躍起,側身指劍,刺向毒寡婦,聽得他說道:「孩子們,結媚陣!由林陽持陣。」
也不知何時,林陽已經振作起來,聽得此話,便抽出佩劍,唰啦一聲,紅光閃動,一把紅閃閃的「烈焰」便握於他手中,整了整氣息,道:「結陣!」登時,唰唰作響,青藍綠的閃閃,不多時眾人都手握佩劍,以林陽為中,坤、乾兩位各有三人,兌、艮兩位各有兩人,其些位各是一人,女子與小囍卻是緊在林陽後背。原來仲叔見林陽癱軟在地,便給他悄悄渡過暖勁,林陽這才振起氣來。那毒寡婦陰笑笑:「別掙扎啦,食物們。」霎時間,眾毒寡婦便動了起來,噗噗幾聲,動著劍鋒般的刺腳行了過來。仲叔身前的毒寡婦見劍尖已到,雖是氣勁遠高於他,但毒寡婦卻不敢用身子迎那「七星寒玉劍」,便是張開了口,嘩的聲,一團白白的物什竟急急飛向仲叔。
仲叔眼瞧一團白物飛來,便是手中一緩,鬆了劍,身子急停,右斜四步,運著氣勁,食中二指合併,指向七星劍,此劍便是咚咚作響,唆的聲避開白絲,向毒寡婦劃了去。毒寡婦瞧白絲被他避開,嘩嘩兩聲,又是吐出兩團白絲,這次卻被她拿在手中,只瞧她左手一揮,手中白絲猛的伸長,叮噹一聲,正抵住來勢鋒利的七星劍,仲叔見此臉色唰白,七星劍挨了白絲算是毀了,心中痛惜得緊,氣火不由生出,大喝一聲:「混賬東西,還我劍來!」便提氣於手足,瞬時手足便被藍光包裹,左行三步,右斜兩步,回退一步,呼呼幾聲,使著「幻步」行近毒寡婦。仲叔氣勁已到化氣為實的境地,雖無寶劍,右中食中二指並生劍影,瞧起來也是心驚驚的鋒利無比。毒寡婦笑聲哈哈呵呵,霎時,不男不女之聲便充斥樹林,聽得她說道:「臭老頭,我這『百年蟾毒絲』雖融不了這『七星寒玉劍』,但挨了它,這劍若沒離火淬鍊,也只是廢劍一把!哈哈,臭老頭,你也快成為我的食物了,這劍也對我無用,就且讓它被讓土塵埋了去吧。」語畢,便鬆了左手白絲,捆成一團,扔在一旁。仲叔見她如此對待心愛之劍,便是怒了起來,心中甚痛,氣得嘩得聲,吐了口血,右手之劍登時暗淡了些,顯然這口血已傷了其精神。如此一來,「幻步」也緩了會,劍勢霎時便沒了。
毒寡婦心中一喜,知機不可失,便是八足急動,奔了過來。女子身在媚陣中,這陣雖受十幾隻毒寡婦攻擊,但也能勉強支撐得下,眾人只盼仲叔能收了毒寡婦,這些「小毒寡婦」便不足一提了,女子這般想,便是在林陽身後,側身斜看仲叔的打鬥,瞧見仲叔口吐鮮血,心中便是一緊一痛,又瞧見毒寡婦緊奔向他,便急急開口道:「仲叔,小心!這黑蜘蛛來啦!」仲叔聞言,心道不好,此時體內氣勁亂作一團,運轉困難,眼瞧這寡婦將近,仲叔便是一咬舌尖,吐出精血,右手急速點畫,猛喝一聲,體內氣勁竟狂涌而出,藍閃閃地聚於身前血劍,緊接著仲叔左手往前一送,這血劍便如脫弦之箭,激射毒寡婦而去。毒寡婦心道不好,已知這臭老頭欲盡最後一搏,便不敢小瞧激射而來的血劍,欲要躲開,這血劍似長了性子,緊跟毒寡婦不放。毒寡婦血牙一咬,右手之絲便搭住一腳,著力一扯,嗤的聲,硬是把身下一腳給撕了下來,綠血汩汩地往口中送去,咯噔咯噔幾聲,已下了肚。頓時間,這毒寡婦竟成了大蜘蛛,半人身已被八眼的黑腦袋所替之。
這大黑蜘蛛用著七隻腳行路,奔起來雖怪,但卻比先前更迅速。忽地,黑蜘蛛竟不奔了,轉身過來,張開獠牙大口,猛地一吸,把來勢兇猛的血劍吞入腹內。只瞧大蜘蛛腹部藍紅黑相間,黑腦袋上不住抽搐,噗的聲,一團綠霧直噴而出。哧哧聲呼,滴在地上便冒出濃煙。忽然,嘶啞之聲從蜘蛛腹部響起,那聲音道:「咳…咳…老東西,夠硬的!竟然損我一腿,你們這等螞蟻不要無畏的掙扎了,且填了我肚子再說。」仲叔聽此,心中駭然,剛才劍術已耗盡畢生氣勁,卻殺她不死,欲要動身,卻嘭的聲,直直倒下,身子已然支撐不住。那黑蜘蛛瞧到仲叔倒下,並沒有朝他爬去,而是朝著媚陣爬去。此時媚陣在眾多毒寡婦毒攻之下,已經搖搖欲墜,眾人瞧見仲叔已經倒身在地,心中更是底氣不足,這便被黑蜘蛛口吐白絲撞擊一下,媚陣便破。
那黑蜘蛛趁勢便絲卷人走,連吐幾下,竟捲走幾人,也不管這些人的尖叫聲,咯噔咯噔幾聲,便吃了下去。林陽一愣,被叫聲喚起,瞧見族人被吃,心中駭然,不由大叫一聲:「大家快快散開逃走,保命要緊。」那黑蜘蛛腹部再次聲響:「小寶貝,別走啦,今晚你就是我的晚餐咯,哈哈,快些給本娘子補些妖氣。」那蜘蛛便吐出白絲,激射林陽而來。林陽心中咯噔一下,自己並不是她的對手,心中更是害怕,但想起身後卻是自家人,便是硬住頭皮,運氣於劍,閉上雙眼,雙手舉劍格擋。
噹噹兩聲,林陽已知自己被白絲擊中,心想:「此番希望不進蜘蛛口中便好,見那蜘蛛絲來地兇猛,打在身上也得半廢,定是疼痛至極。」便是準備承受疼痛之事,但過了半響,林陽卻未覺得身子有何疼痛之處,心想:「難道這死的感覺竟是沒感覺?」忽地,耳邊再次傳來噹噹聲、桌球聲,心下好奇,林陽便是睜開了眼,便覺黃光閃閃,金得耀人。林陽定眼一瞧,一花影不時在黑蜘蛛上竄來竄去,那黃閃閃的便是這花影上傳來。林陽心中一喜,見狀便知自己未死,被那花影所救,轉頭過去,看見眾人也都無事,這才放心下來。瞧見仲叔在一旁躺著,便悄悄行去,此時仲叔氣息多進少出,林陽便不多說,招呼幾人來,齊齊照顧好仲叔,自己便行近那黑蜘蛛處。
這時林陽才瞧清這花影之人,這花影竟是一位粗實的男子,著著碎花布衣,提著黃閃閃的金環,把黑蜘蛛連連逼退。林陽心想:「這人年齡與我相差無幾,二十來歲,這功夫、氣勁怎地如此了得,前途必定海闊,若我族有此人,還需什麼爭奪那『星雲聚日環』?這毒寡婦吃我族人,哼,且瞧我厲害!」便是開口道:「好漢,我且來幫你收了這妖怪。」林陽運氣於劍,登時劍敷火紅,雙足點地,斜身刺向黑蜘蛛。
那人道:「好,你先拖它一會,待我收了它。」林陽聽此,點點頭便是會意。瞧那人連退三步,林陽提劍便上前替了過去,雖是敵它不過,但若纏繞、躲避這蜘蛛一時半會卻奈何不了自己。林陽使著「幻步」左行幾步,斜行幾步,又後退幾步,這黑蜘蛛欲打破那人蓄勁,奈何眼前這林陽阻著自己,行前不了一步,欲擊他,卻被閃開。林陽這邊閃著,眼卻瞧著那人,只瞧那人粗眉精眼,膚黃髮黑,身前兩環轉轉於身,口中不斷囔囔。忽地聽他說道:「你且離開,這就讓我收了它。」只瞧林陽閃開後,那蜘蛛卻是怕了,便急急轉身欲逃,那人大喝一聲:「現在才走?留下吧!妖孽!」環去人無,金光大放,化成一流光直直穿過黑蜘蛛。下刻,那蜘蛛身前便現出一人來,拍拍衣服,雙手一震,雙環便化了去。
只瞧那蜘蛛嘣了聲,碎成渣沫,這瞧得林陽心中嘭嘭作響:「這般武術,用在自己身上,那會成什麼樣?」林陽靠近那人,抱拳說道:「謝謝兄台了,小弟林陽,不知兄台如何稱呼?師出哪門?如此年輕就有這般氣勁,讓人好生羨慕。」那人粗眉一皺,答道:「小事一樁,除妖為民本是我等習武之事,我莫離橋只是做了些該做的事。」林陽也知自己這般唐突問師門有失常理,這莫離橋不回也是有道理的,便把話題一轉,說道:「那莫兄台,請到那邊讓我等好好謝過吧。」莫離橋正欲拒絕,耳邊卻聽得甜美的聲音說道:「對的,你救了我們大家,我們一定得要謝謝你的大恩。」莫離橋聞言,轉身一看,細細劍眉,茵茵小嘴,靈靈大眼,皮膚白皙,只瞧這女子妝容淡雅,衣著素青,雖是青青一色,但在她身著卻勝於華麗服飾。莫離橋瞧著這女子不禁臉頰發熱,心中噗通,心道:「仙子…定是仙子下凡來了。」忽地耳邊想起林陽的聲音:「莫兄?莫兄?」莫離橋這才知道自己直直瞧著女子有失禮數,急忙收回目光,轉向林陽,不敢再瞧那女子,開口道:「林兄,這…這位是?」林陽道:「這是我家小姐。」那女子道:「大哥,別老叫我小姐小姐的了,莫大哥,我名叫林馨兒。你也別叫我小姐小姐的了。」莫離橋聽得什么小姐不小姐的很是暈暈,便是疑惑,林陽也是明白莫離橋心中疑惑,便道:「莫兄台,這離大理城不遠,這我老哥被那蜘蛛所傷,需得救治,這事讓我在路上與你說說罷。」莫離橋聽得他們也去大理,心中便是一喜,答道:「你們也要去大理?正好我不知怎去大理,那就有勞林大哥了。」
原來那日莫離橋淚別老人後,便是來到一山林里,一時間不知去哪可好,溜達半天,忽想到剛來此地時,那劍閣之聲所說的「大理城會有我想要的東西」便是胡亂走走,正巧碰到一樵夫指路這才向大理城趕來,但卻近了大理城,奈何岔路太多,又是不識路。正迷茫時,便瞧見遠處黑霧瀰漫,電蛇遊動,妖氣滾滾,便知此處有妖作亂,於是動身急急行去,遠遠覺得這妖氣勁厲害,便又加速行去,越近兵乓之聲越響,心中便是明白有人已經遇難,趕到之時,就瞧見這大黑蜘蛛吃了幾人,心中更是憤怒,連連震環,提了過去,才有這麼救人一幕。
林陽叫了幾些人,扶起仲叔,急速朝著仲叔的膻中、紫宮等處運氣連點幾下,止住氣勁的流失,封住傷勢的惡化,便齊力把他抬到馬車裡面休整。隨後又找了匹無人的駿馬,讓莫離橋騎著,這才動身向大理行去。
大理城,國泰民安,一片祥和。此城因近無量山而仙氣濃郁,傳說仙人都喜愛來此地隱居,妖魔鬼怪也都不敢靠近。大理城坐落在大宋、蠻夷等交匯處,地勢高險,正是十字山路之中,易守難攻。國王治民有方,和平對外,與各國交好,不興戰事,物資豐富,商物流通。因此有異族人也常駐於此,但此地民風卻依如淳樸,衣著素雅,百姓嘻嘻樂樂,熱鬧安詳,似乎再多的煩惱在此地也都會忘卻。
林間山道,篤篤馬蹄聲,吱呀馬車聲,林陽、林馨兒、莫離橋並排騎馬,緩緩行向大理城。其後幾些人也都馭著馬跟著,小囍便在馬車裡照顧仲叔。
林陽道:「哦,原來尊師竟是隱士高人,難怪莫兄武術那麼厲害。那莫兄此番出山是否也為了那『星雲聚日環』?」林馨兒聽林陽這麼說,心中便是一緊,心想:「此人這般厲害,若他跟我等爭奪,這神環定是無望了。」便偷偷瞧著莫離橋的神情,但見他臉帶疑惑便是放下心來,聽得莫離橋說道:「什麼『聚日星環』?沒聽過,我此番是出來找親人的。」林陽聽到莫離橋並不是衝著神器而來,心中便是鬆了下來,忽地驚訝道:「怎麼?莫兄的親人也不在身邊?」原來林陽打小就被林馨兒的父親收養,收養後林馨兒的母親生出林馨兒後便離世,從此林父便把林陽把下人一樣對待,故林陽一直叫林馨兒為小姐。這是林陽告訴莫離橋的,
莫離橋心中深有同感,便不再隱瞞,把自己說成異鄉之人,小時候不知為何來到石獅村,便在石獅村長大,劍閣遭遇也都一一告知,略去自己不是這本人的事實。林陽聽到後便是怒氣上臉,憤憤道:「妖孽當真橫行霸道,害人命無數,當真以為沒人收得了他們嗎?若讓我瞧見便一刀一個。」林馨兒也怒嬌紅顏,道:「對!我也一刀一個!若莫大哥早些遇見令師便是極好了,就…就不會…」
莫離橋擺擺手,嘆了口氣。林馨兒道:「莫大哥為何嘆氣?」莫離橋道:「打那以後我就沒見著我大哥他們了,也不知他們是否還活著。」林陽道:「莫兄,先不要這般傷心,想必那聲要你去大理,定是有原因的,你去了大理,說不定你大哥他們都在那裡呢?」莫離橋眼前一亮,點點頭,心中似的輕了許多,便是兩腳夾緊,喝道「駕」,胯下駿馬便是急急奔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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