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俱樂部紙醉金迷,是有錢人消費的地方,能來這裡的人都是非富即貴。
黑色邁巴赫在門外停下,季錦川從車上下來,泊車小弟狗腿的上前,接過他遞來的車鑰匙,把車開到停車場去。
季錦川在外面等了片刻,泊車小弟很快回來,將車鑰匙還給他,他接過進了俱樂部。
大堂里的人比較多,有喝酒遊戲、或是猜色子的,有點鬧哄哄的。
沈悠然入獄,失蹤的這幾年,他極少應酬各種活動,一時有些不適應這種活躍的氛圍。
他站在門口,視線從那些人的身上掃過,瞥到角落裡在向他招手的陸經年。
他抬腳走過去,在沙發上坐下,瞥了一眼那些盯著陸經年的豺狼虎豹:「這些年,你的魅力還是不減當年。」
陸經年對他的調笑不置可否:「在我眼裡,除了我老婆以外,其餘的女人就算再漂亮,都不是女人。」
季錦川斜眼看過去,眸光深幽微涼。
陸經年勾唇:「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否則我會以為你獨身太久,性取向已經變得不正常,愛上了我。」
季錦川漠漠地不說話,臉上的表情很臭,只差寫著不要惹我幾個字。
陸經年倒了酒給他:「好吧,你女人除外。」
季錦川端起酒杯,兩人碰了一個,喝了一口後,陸經年問道:「你兒子真生病了?」
季錦川淡淡的嗯了一聲:「什麼時候回江城?幫我留意一下合適的骨髓。」
「這次出差可能要十天半個月。」陸經年靠深紫色的沙發上,雙腿交疊而坐,「我會讓江城的朋友幫你留意著。」
兩人皆穿著黑色的高檔西裝,英俊的外表氣質不凡,即便是坐在不顯眼的位置,也引來了許多人的目光。
陸經年問:「聽說沈悠然回來了?」
想起那個冷艷的女人,季錦川的心窩陡然一疼:「是。」
「你們怎麼樣了?」
沈悠然失蹤後,季錦川第一次吐血進醫院,他正好在a市出差,去醫院看到季錦川的那一剎那,差點以為自己走錯了病房。
那要死要活的男人,哪裡還是他認識的那個意氣風發的人。
壓下心底的痛楚,季錦川艱澀的開口:「她嫁人了。」
陸經年用一副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他:「你竟然沒有去搶婚?」
從他這些年的表現來看,他是愛著沈悠然的,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嫁給了別人?
季錦川往後一靠,臉龐隱在暗影中,讓人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聽出聲音有些低沉沙啞。
「她從美國回來前就和別人結婚了。」
陸經年微微一愣,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因為他知道這對季錦川是什麼樣的打擊。
沉默了一陣,他問道:「就這麼放棄了?」
他完全可以將沈悠然禁錮在他身邊,在a市論權勢地位誰能大的過他?
季錦川一口將杯中的酒灌進喉嚨里,二度吐血進醫院後,他連煙都很少抽,更別說是喝酒了,所以一時有些不適應,微痛的辛辣刺的他喉嚨很不舒服。
他輕咳了兩聲,嗓音暗沉的道:「我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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