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速太快了。
根本來不及剎車的。
安許諾就眼睜睜的看著兩輛車子撞在一起。
容莫已經儘量在避免了。
他轉了個車頭,從白桁槿車子的旁邊擦了過去。
可也因為這個樣子,白桁槿的車子偏了一下,撞在了欄杆上。
能只到這個程度,已經算容莫本事了。
他整個人都癱軟在駕駛座上,根本提不起一絲的力氣,下車去看看具體的情況的。
整個人身上都出了一身的冷汗。
如果,剛才,車子那麼撞過去的話,白桁槿……會死的吧。
就算是白桁槿,也不可能會避免的。
一旦他出事了……
容莫回頭,看了眼面色蒼白的女人。
她緊握著手指,情況,不會比他好到哪裡去。
「許諾……」
容莫抬手,撫摸了下她的額頭:「看吧,這個就是所謂的命了。」
「白桁槿,他把自己的底線攤開給你看了,許諾,雖然很遺憾,但是,你逃不掉的。」
逃不掉……
他用這麼決絕的方式,坦白的告訴她,安許諾你走不掉的。
那她呢。
她還能怎麼做?
安許諾推開了車門。
雙腿都軟綿綿的,踩在地上,微微顫抖了一下,摔了下去。
容莫手伸出去,扶住了她,滿臉的擔心。
她還懷著孩子,白桁槿真的……太亂來了!
安許諾抓開他的手,看著不遠處的那輛車子,雙腳仿佛注入了鉛塊似的,邁不起一步,她握著拳頭,用力的顫抖了起來。
肚子,微微有些疼。
她撫摸著肚子,片刻,才緩過來。
這才邁出了第一步。
那輛報廢的車子,門緩緩的打開了。
白桁槿額頭被撞到了。
流下了鮮血。
就連肩膀,也不知道撞在什麼地方了,白色的襯衣被血給染紅了一半,他的目光依舊很溫和,對著身後跟來的那些人,說:「把少夫人送回去。」
「少爺,那你。」
「我沒事。」
白桁槿看了眼安許諾,上車。
他剛要發動車子,一隻手就扒在了車窗上。
白桁槿:「先去教堂等我。」
安許諾抬著眼眸,滿眼都是通紅的世界,她咬了咬唇,聲音哽咽的開口:「去醫院。」
他不知道傷到什麼位置了,學流不止。
就連額頭上的血也一直在流著。
「不去。」
白桁槿乾脆的拒絕掉:「我不去醫院,我沒事。」
「你到底要我怎麼做?」安許諾失控了,抬腳,踹了一下車門,盯著車內坐著的男人,一字一句的反問:「你說,你到底要我怎麼樣?」
「白桁槿,你要我怎麼樣啊?」
「你拿我,拿我去給宋安然換解藥的時候,我就說過了,今生今世,永不再見,你說了,你說那當然!那你現在這麼做,到底算什麼?」
「白桁槿,我已經不要你了,你知道嗎?」
「你沒給我留過半點的希望,如今,你憑什麼要我答應嫁給你?」
「我已經,連跟你在一起的念頭都沒有了,我現在,只想離開你,你知道嗎?」
「孤獨終老也好,好過跟你在一起繼續糾纏。」
「好過,我看到你,就想起那些傷害來的好!」
「白桁槿你懂不懂啊!在心口上刻字,豈止是疼啊!對我而言,更是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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