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峰剛進府大門,發現張溪就在這裡等著。張峰探尋地向張溪看去,見張溪朝他奴了奴嘴說到:「走吧,渠帥要見你,吩咐我在這裡等你,讓你一回來就去見他。」說完轉身就走,張峰馬上跟上去,說到:「張隊長,麻煩你在這裡等我了,不知渠帥找我是有什麼事?」
張溪聽了張峰的話,臉色好看一些了,不過還是搖搖頭說到:「我也不知是為了什麼事,不過渠帥的心情顯得很好,應該是好事,放心的進去吧。」
張溪和張峰來到大堂,未及答話,波才就發話了:「怎樣,今天早上的戲可還算精彩,都說說吧,現場是怎樣的?」
一聽到波才問的是這件事,張峰原本有些忐忑的心就平靜下來了,一點點的從頭開始細細地講述整個過程,波才一面聽還一面對兩邊的人的行為進行點評,像是在教導張溪和張峰似的。張峰聽得很認真,有很多被波才點出的背後寓意是張峰從來沒有深入去想過的,張峰覺得受益匪淺。張溪對這些勾心鬥角的事就沒有多少興趣了,他的興趣在兵法和行軍布陣上,對這些聽得也很不認真。波才看著兩人的反應,倒也沒有在意,只是自顧自的和張峰交流了起來。待到張峰說完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時,波才最後一邊發出嘖嘖的讚嘆聲一邊說到:「張峰,你這個老上司可是一個了不得的人,城府心機夠深,為了能成功立威,竟然雪藏了一個高手裝作去斥候營挑釁,在斥候營沒有準備好時就挑動了他們比武,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雖然後面的局面有我在其中推波助瀾,但是俞岩自身沒有能力,也不可能有現在這樣的結果。對了,那個宋遠是什麼人啊?聽說是你的表哥?」
波才的一番話證實了張峰今天在場時的所想,但是對之間的誤會卻真真感到好笑,兩兩下這樣一弄,波才和俞岩都以為宋遠是對方的人,彼此心照不宣,也拔高了對方在心中的地位。誰也沒想過這是一個意外。
「稟渠帥,宋遠正是小人的遠房表哥,前一段時間才來投奔我,俞校尉知道後,試過他的武藝,就把他雪藏起來,當作奇兵使用,以備不時之需。」張峰忍住了出口說出事實的衝動,重新編織了一個謊言。無他,一個謊言是需要更多的謊言來掩蓋的。只要波才和俞岩不去印證這些心照不宣的事情,這個謊言就永遠不會被戳穿,是安全係數較高的一個謊言。
「難怪了,我也調查過俞岩,發現他並沒有此等屬下。不過這都不是什麼大事了,俞岩這麼快解決了立威問題也算是恰到好處吧,因為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不多了?」
「正是,細作來報,漢軍的大部隊已經從渡口拔營向我們這邊逼近了,預計三到四天內就會到達陽翟,決定我們潁川黃巾生死的時刻到來了。」
「生死時刻!」是啊,勝則生,敗則死,張峰明白,潁川黃巾已經沒有退路了。歷史上,潁川黃巾就此消亡。而現在,有了他,歷史的車輪還是會碾過他這隻自不量力的螳螂,還是會被自己硌上一下,偏離到未知的深淵……
幾百里外,渡口處,整個漢軍已下營寨。昨日夜晚前,所有的漢軍都已渡過河流。意氣風發是皇甫嵩帶著朱儁來到曹操面前:「孟德,戰事甚急,我們都還沒有好好談談。這次要不是你的援兵來的及時,我恐怕就被陷進去了,真是多虧了你了。」
「不敢當,不敢當,皇甫將軍過獎了。」曹操連忙給皇甫嵩行禮到。
「好了,好了,不說這些了,不知孟德你有沒有派出探馬,前方的黃巾潰兵是個什麼樣的情況。黃巾新敗,士氣必然不振,這是一個好機會,一定要抓住了。要一戰定乾坤,一舉消滅整個潁川黃巾,騰出我們手中的力量,加入到其他戰場,儘快的結束整個平亂之戰,還大漢一個清平。」
「稟皇甫將軍,兩天前末將已經派出族兄夏侯淳領三百騎兵前往追繳黃巾潰兵,並順帶打探消息。按時間現在差不多該有結果了。將軍還是在這裡等待消息吧,打探清楚了,我們就全軍出發。」
皇甫嵩正待答話,此時,寨門外隱隱約約地傳來一騎逼近的聲音,這聲音吸引了在場的幾人都轉頭看去,一匹白馬出現在眾人眼中,馬匹上的人趴伏在馬背上,看不清身形。遠遠望去,整個馬匹由下到上似乎被黃色的泥土所玷污,由深到淺,毛色有些呈土黃,其中不少地方還夾雜著血色,有呈噴濺狀的,也有滲成團塊的。馬匹的前腿在跑動中也顯得一瘸一拐,顯然是受過傷的,一體艱難地向著大寨逼近。
曹操看著這匹飽經風霜的白馬,當初目送夏侯淳離去時那種不安的感覺又浮上了心頭,該不會是夏侯淳出了什麼事吧。
馬匹剛剛就要奔到寨門,寨門外的守寨士卒正要上去阻攔,整匹馬給人感覺前蹄一軟,轟然倒了下去,馬背上的人也跟著被壓在了馬匹下。一時間整個守寨門的士卒面面相覷,過了一會兒,一個膽大的士卒小心翼翼的上前一看,原來這匹白馬已經在口吐白沫了。這名士卒再一挑開馬匹,將被壓在馬匹下的人翻過身來,撥開散亂在臉上的頭髮,立馬吃了一驚,喊出聲來:「快過來,都快過來幫忙,是夏侯將軍。」聞言,寨門頓時一陣騷亂,眾人七手八腳地把夏侯淳從馬匹下拖出來,送往了軍營醫官處,還有一名士卒被派往皇甫嵩、曹操處報信。
皇甫嵩、曹操看到寨門外的這一陣騷亂,正要派出身邊的人去打聽。一名士卒就向他們這裡奔來。
「報,稟皇甫將軍、朱將軍、曹都尉,寨門外發現了夏侯將軍,不過人已經陷入了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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