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等世子妃 第一百二十章 迎側妃

    奚雲妝說完,給了一個別有深意的笑容,然後轉身離開。

    倒是讓說書的人感覺到奇怪,這個意思是,這個貴人願意聽?想想,覺得應該是這樣的,不然給這麼多銀子做什麼,誰傻啊。

    所以,說書的人靈機一動,一添了一段,直接說奚雲妝還小產過。

    在一段時間內,奚雲妝的名聲臭的不能再臭了。

    就連有的大人罵小孩不聽話,都說你再不聽話,奚雲妝就來抓你了。

    嚇的那小孩都哭了起來,也許,從小都記著,奚雲妝這三個字,是一個可怕的名詞。

    當然,這樣的名聲傳出來,倒是將奚雲妝之前出彩的名聲,抹的乾乾淨淨的,就好像,奚雲妝從來都沒有好過一樣。

    自然,這日子總是要一天天的過去,好也罷,壞也罷,都不會為誰停留。

    等過了重孝後,禮部就開始挑日子了,韋小月進宮就選在了正月二十八,而鳳易迎側妃,都在二月十二。這兩個人都安排的妥帖,可唯獨沒有給鳳湛挑日子。

    而鳳湛與奚雲妝似乎也都不急了,就這麼一天天的往前過。夏去秋來,又入冬,過了年,這日子過的就更快了。

    韋小月進宮,因為只是個妃子,肯定不會有多大的排場,一頂轎子,從宮裡的側門迎進去,也就罷了。再來,韋府有不存在了,韋小月,也就在客棧裡頭的等著的。

    宴席什麼的肯定更沒有,不過,好歹不說鳳漓賜了個封號,稱為夢妃。這一個夢字倒是賜的別有深意,不過,無論怎樣,終歸是有個字,無形之中,竟然也高出戚妃一頭來。

    而鳳易就不一樣了,迎側妃也要擺上幾桌。不過,讓人驚嘆的是,鳳易竟然請旨,奚府的兩個姑娘,都以側妃的身份進門。

    這樣的決定,其實無形之中已經打了奚紅瑜的臉了。這嫡庶的關係,似乎也成了虛設。

    奚紅瑜心裡肯定也是很難受的,可是,這難受也沒個人說,畢竟說句難聽的,這都是她犯賤自找的。

    自然,奚弦月是個心思重的,雖說被關著,但是這種消息肯定也是知道的。

    再來,老太太與四姨娘也都不是眼皮淺的人,但凡是鳳易給奚弦月的賞賜,也都讓人搬到了奚弦月的院子裡。

    都說有錢能使鬼推磨,奚弦月出手大發,旁的不敢說,一個傳話的人,還是能找到的。眼瞅著日子就要到了,奚弦月就讓人給奚紅瑜傳話,說是要見上一面。

    奚弦月也是覺得,奚紅瑜肯定會過來,而奚紅瑜是真的過來了,自己明知道最好不要與奚弦月有交集,可是就是過來了,也許是女人特有的一種嫉妒作祟。

    奚紅瑜過來的時候,奚弦月正圍著一個炭盆搓手,不過,也不怪奚弦月這樣,這屋裡總覺得有些冷清,這碳用的也不是多好的。

    而且,奚紅瑜的屋子裡,是要點了四個炭盆,有燒了地龍,肯定是暖和的。也許,也只有在這個時候,才能看出,什麼是真正的嫡庶有別。

    奚弦月似乎現在很怕冷,腳也輕輕的在地上跺了跺,不過,總給人感覺很小心一樣。

    等著暖和了些,奚弦月才抬起頭看了奚紅瑜一眼,「三姐姐。」喚了一聲,才又掃了一眼跟前伺候的,讓人都退了下去。

    「你找我有什麼事?」奚紅瑜儘量讓自己的身影聽起來冰冷冰冷的,畢竟,上次奚弦月可是算計過自己一次。

    「三姐姐,我有身子了。」奚弦月壓低了聲音,說這話的時候,臉上似乎還有些恐慌。

    奚紅瑜先是下意思的看了四周一眼,畢竟,這種事對名聲不好,尤其時奚弦月馬上要嫁人了。奚紅瑜再一想,這孩子是誰的,若是那一次就有了的話,都大半年過去了,肚子早該大了。難道,是旁人的?一想到這個可能,奚紅瑜的心裡有一種緊張,又有一種興奮。

    奚紅瑜感覺到自己興奮之後,也暗暗的在心裡鄙視了自己一次,不過,誰讓她真的喜歡鳳易,真的也不願意與旁人分享。「誰的?」奚紅瑜的聲音,明顯和善了很多。

    「自然是王爺的。」奚弦月不由的回了一句。「王爺在中間,偷偷的來過府中幾次。」奚弦月又補充了一句。

    奚紅瑜心裡承認,她這一刻是很失望的。不過,隨即也想明白了,怪不得每次鳳易都給奚弦月賞賜,原來竟是這樣的原因。奚紅瑜的表情也許是太過於濃烈,濃烈到奚弦月一眼就看的清楚。

    「你這是何意?」奚紅瑜覺得,自己連舌尖都是苦的。不過,還是表現的沉著,問奚弦月喊自己過來,究竟是什麼意思。

    「我想落胎。」奚弦月的回答,倒是一直很冷靜。

    奚紅瑜不由的下一跳,幾乎想也不想就問為什麼。應該說,母憑子貴,素來都是不變的真理。雖說,奚紅瑜知道,鳳易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被砍頭了,可是,終歸是皇族的血脈,應該皇帝那邊不會做的太過了。有了孩子,後半輩子也都有了依靠。

    可都是旁人求不來的,隨意,奚紅瑜理解不了奚弦月的心思。

    奚弦月似乎是自嘲的笑了笑,「都說是母憑子貴,可是,一個庶女做側妃,已經是得了上天的眷顧,再貴還能貴到做正妃?」

    奚紅瑜聽了之後,也只能是沉默,誰說這實話不好聽,可是卻也是事實,一個庶女,真的,左側妃已經是無法讓人理解了。

    可是,奚紅瑜又想到了一個不得不承認的事實。「王爺,到底看重你。」也許就只有這個可能,若不然,不會偷偷的來奚府,不會這般待見一個庶女。

    一聽奚紅瑜這話,奚弦月笑的聲音都大了,「三姐姐你是當真不知麼?王爺看重的從來就只有大姐姐,我們擁有的都是大姐姐不想要的罷了。王爺對我另眼相待,也不過是曾說,我與大姐姐,恍惚間有那麼幾分相似的地方罷了。」

    奚弦月這話也算不上挑撥,估計,這也是全京城裡人人都知道的事實。

    奚弦月的話,真的是合情合理。

    奚弦月突然落淚了,表現的一副很惆悵的表情,「若我留下這孩子,是個女兒也就罷了,若是個兒子,將來正妃進門,誰會允許一個庶長子的存在,左右,他的命運,也躲不過一死。」

    奚弦月吸了吸鼻子,雖然,這個話題有些沉悶,可終究是事實。

    「所以,我求求三姐姐,以前縱然有千般不是,求三姐姐看在姐妹情分上,幫我這一次。」奚弦月說著,趕緊跪了下來。

    奚紅瑜一驚,如今奚弦月有了身子,可馬虎不得,趕緊將奚弦月扶了起來。「有什麼話你且說便是,我能做到的,必然幫你。」

    奚弦月似乎這才放下了心來。「等嫁入王府後,我想找機會落胎。開始幾日,我會推脫說是月信來了,讓王爺去姐姐屋裡歇息。到時候,哪怕三姐姐是扮大姐姐的摸樣,務必要留住王爺。畢竟,小產過後,是不能同房的,而我若是讓王爺知道,私自講孩子滑了,估計也是要不得我的。」

    奚紅瑜倒是有片刻的遲疑,畢竟,這太大膽了。而且,她也沒有把握。「這,若是入府後,你一直不得寵,日子以後可就難過了。」

    奚弦月搖了搖頭,「三姐姐,有什麼會比命還重要?」到底,即便是讓未來的正妃,知道奚弦月曾經有過孩子,她的日子也很難過,所以,這胎要落的神不知鬼不覺,而奚府,大概到處都是老太太的人,她們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出這個岔子。

    「求姐姐看在姐妹情分上,成全妹妹。」奚弦月這有求,正常情況下,肯定是有些自私的。可是,奚紅瑜是喜歡鳳易的緊,即便是被別人推出去,當靶子用,她也一定會答應。而這一點,奚弦月肯定是也是清楚的。

    最後,奚紅瑜還是應下了,誰說沒有百分百的保證,可到底也說了盡力二字。

    這日子也就過的快了,很快就到了這一日,兩側妃進門,肯定是熱鬧的。

    奚府一下子要嫁兩個女兒,府中也覺得熱鬧的很。

    不過,這嫁妝卻也是不好分了,本來按照規矩,嫡庶是不一樣的,可現在,嫁過去的名分是一樣的,若是嫁妝不同,沒得讓人覺得奚府是不將鳳易不放在眼裡。

    所以,兩姐妹的假裝是一摸一樣。可是,因為之前鳳易已經賞了奚弦月一些東西了,所以在嫁妝發麵,似乎已經隱隱的高過了奚紅瑜了。

    不過,奚紅瑜心裡揣著事,也沒心情攀比這些了,只覺得,心就快跳出來了一樣,整個人緊張的厲害。

    當然,對於鳳易那邊的考量,最不放在心上的就是奚雲妝。她算是非常任性的給奚紅瑜添了不少東西,而給奚弦月那頭,也就象徵性的添了一套頭面。

    左右,這嫁妝都是女子自己的東西,又跑不了,奚雲妝也樂意多給奚紅瑜一些個依靠。

    而今日,奚雲妝也算是穿的喜慶,畢竟作為兩位的長姐,身份又是縣主,肯定是要去送嫁的。

    當然,奚紅瑜不在乎嫁妝,可是並不代表奚弦月不攀比,最讓她恨的人,莫過於奚雲妝了,無論自己的身份怎麼轉變,在奚雲妝跟前,就好像永遠抬不起頭來。

    給側妃添一套頭面,是跟打發要飯的有什麼區別。可偏偏,奚弦月也清楚,鳳易也是真的看重奚雲妝,自己暫且不是奚雲妝的對手,所以,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忍。

    鳳易現在已經是親王,又要迎親,自然是不能呆在宮裡的。不過,時間也有些緊,再重新蓋一座王府,是肯定不可能的。鳳漓直接將韋府原來的老宅子,賜給了鳳易,當然,這裡頭也有羞辱的意味。終歸,皇家人做事情,似乎都會有自己的目的一樣。

    原本,側妃進門,是要在正殿裡,給正妃見禮的,可現在,正妃之位懸空,兩位側妃是直接被送回到自己的院子中的。

    而今日,鳳漓沒有過來,太后也沒有過來,大抵是覺得,不過是迎側妃罷了,沒必要有太大的排場。不過,賞賜也都到了。

    現在,雖說是已經開了春,可總是感覺還是從腳底下冷了上來。這用膳的殿了雖說也點了碳火,可是也並沒有覺得有多麼的暖和,也不知是天氣不好的事,還是旁的。

    最後,還是下人們有添了許多個炭盆,這種感覺才緩和了下來。

    不過,雖說這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插曲,可是,卻也是間接的表明,其實鳳易並沒有表現的,這麼看中這親事,不然,也不會在讓下人出現這種低級的紕漏。

    「這奚府一門,一下子出了兩個側妃,也算是光宗耀祖了。」鳳倩在這種場合肯定是要來了,即便她現在的摸樣,根本不適合出門。

    可是,若是放過這樣的機會,鳳倩肯定會後悔。其實,她就是為了見奚雲妝,看看這一個被鳳湛愛到股子裡的女人,然後,針對她,戰勝她,讓世人看看,自己就是比躺強。

    是以,鳳倩對奚雲妝說的第一句話,火藥味就十足。畢竟,奚將軍現在已經是護國將軍了,說句難聽的,府中的嫡女,若不是出這樣的事,應該是有資格做正妃的。

    可偏偏鳳倩說,府中出了兩個妾,怎麼就光宗耀祖了,可以說,這一句不帶一個髒字,就將奚府的人給罵了。

    奚雲妝好像無論發生什麼事,都能做到處事不驚,就好像現在,表現的就如同沒有聽明白鳳倩這話里的意思,就那麼若有若無的給了鳳倩一個眼神。就一個眼神,似乎高下立見。

    當然,奚雲妝覺得,鳳倩這個女人,很欠教訓,而她也非常樂意的回敬一句。「我覺得,這話,應該是說郡主才是。」奚雲妝的聲音難得不帶任何諷刺的感覺,平和的就給人一張,奚雲妝很好相處的錯覺。

    可偏偏,這的確是一句罵人的話。

    世人都知道,鳳倩並不是玉翠公主的女兒,也不過是個義女罷了,如今卻能頂著一個郡主的名頭,耀武揚威,這種榮耀,該說是祖上冒青煙了吧。

    「放肆。」鳳倩的腦子是一根筋,不是多麼好用,可這麼明顯的諷刺,她還是能聽出來的。所以,眼睛瞪的很大,甚至隱隱的些猙獰的感覺。

    對於鳳倩,奚雲妝是真沒放在眼裡,一個已經沒有什麼後台的皇家義女,還是個沒腦子的,再折騰的下去,只能說是她自己在不斷的作死。

    「郡主這般有閒情,想來萬言書已經準備妥當。」奚雲妝無視鳳倩的怒火,應該說是專挑她的痛處說。

    若不是什麼可惡的萬言書,若不是奚雲妝,自己的臉如何能毀了,鳳倩總是覺得,人生因為奚雲妝而變得一塌糊塗。「你休想。」鳳倩恨的咬牙切齒,如果說現在她唯一覺得能比得上奚雲妝的地方,就是她是郡主,而奚雲妝,也不過是個縣主。僅此而已!

    「倩丫頭。」鳳漓就在不遠處看著這邊的動靜,似乎瞧著兩個人是吵起來的感覺,趕緊走了過來,在外人看來,走的也合情合理。

    「奚雲妝,應該明白君讓臣死,死不得不死,倩丫頭是郡主,一個縣主,如何敢頂撞。」鳳易說這話,似乎是向著鳳倩的,可偏偏那語氣,就好像是與奚雲妝是一家人一樣,在這麼苦口婆心的勸說奚雲妝。

    說白了,他的表情,就給人一種,我是為了你好的感覺。

    奚雲妝看了掃了鳳易一眼,看著她與鳳倩的架勢,大有兩邊夾擊的感覺,而自己,只能往旁邊撤去,只是,旁邊,奚雲妝冷冷一笑,只能說是,煞費苦心。

    「我以為易王最先將的會是禮義廉恥。」奚雲妝的嘴巴,從來就是個不饒人的。

    鳳倩現在也忍不住了,直接朝著奚雲妝撲了過來,而鳳易似乎是想拉開奚雲妝,手也伸了過來。對於鳳倩,奚雲妝覺得肯定武功不怎麼樣,可是若是直接踹到鳳倩那裡,一定會給鳳易空。奚雲妝可以肯定,鳳易一定會稱此機會,占自己的便宜。

    可旁邊,奚雲妝可是看見了,剛剛才在與鳳倩說話的時候,有個人在這放了個火盆,當時並沒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可現在越來越暖和,旁邊竟然又一灘膠,慢慢的融化了,且,面積越來越大。

    可,奚雲妝還是毫不遲疑的撤到了一旁,鞋子頓時動不了了,奚雲妝的眼微微的一眯,在鳳易繼續出手的時候,奚雲妝直接躍了起來,那鞋子就留在地面上吧。

    都說女人的鞋子是很私密的東西,可這只是對尋常人而言,對奚雲妝沒有用。在奚雲妝快落下去的時候,秦五從暗處出來,手中正巧拿了一雙精緻的繡鞋。

    「主子說,你需要主子的時候,就喊一聲他。」秦五在奚雲妝的跟前,低聲說了句。

    奚雲妝沒有說話,可是明顯心情很好,也說不上為什麼。總覺得,有個人,一直為自己擔心,一直會在自己的需要的時候出現,心裡就暖暖的。

    不過,奚雲妝大概也能猜到,鳳湛估計是不願意看到鳳易吧。

    可鳳倩卻沒有瞧出旁邊的玄機來,奚雲妝去哪她就追過去,只是,腳落在旁邊後,一下子動不了了。可是因為她的衝勁太大,一下子超前倒去,而鳳易正準備去抓奚雲妝,也許是太自信了,等發現不妥的時候,收手都來不及了。

    然後,就看著鳳倩與鳳易抱在了一起。

    略顯狼狽。


    而奚雲妝卻在這個時候,氣定神閒的走了過來。「我一直覺得,有人在處心積慮的想中傷奚府,如今瞧來,果真如此。」畢竟,若不是奚雲妝機警,現在與鳳易抱在一起的,恐怕就是奚雲妝了。

    本來,外頭將就奚雲妝傳的很難聽了,若是再抱在一起,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奚雲妝又在勾引鳳易。

    鳳易很想發火,可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要保持良好的心態。「想必是奚姑娘想多了。」鳳易輕輕的說了句,好像,並沒有將奚雲妝的話放在心上。

    奚雲妝也笑了笑,不過,還是看了一眼,比較狼狽的鳳倩。「希望如此。」便不在多話。

    鳳倩被人扶起來的時候,衣服都已經破的不能看了,她很像衝著奚雲妝發火,可現在要做的是,先將衣服換掉了。

    「夢妃娘娘駕到。」都已經進了王府了,在喊,總覺得是在通知裡頭的人行禮一樣。

    不過,也不是行的跪拜禮,畢竟,這裡也有朝廷官員,已經命婦,夢妃的品級是高,可到底是後宮妃子。

    奚雲妝總是覺得,這個夢字用的很奇怪,也不知道說是韋小月是在做夢,還是隱喻,韋小月的存在就跟夢一樣,等著醒了的時候,也就該消失了。

    無論怎樣,這一個夢字其實用的並不怎麼好。

    如果說以前的韋小月是一發個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現在正是開的盛世的芍藥,帶著女人的特有的優雅,來到眾人的視線中。

    不得不說,韋小月真的不愧是烏那太妃第二,每一步都邁的別有風情。

    「本宮不請自來,還望易王莫要在意。」韋小月的聲音似乎也有些變化,聽到人耳朵里,總覺得蘇蘇麻麻的,這樣的女人,真的,很適合在床上取悅男人。

    而現在的韋小月,似乎就是在扮演一個這樣的角色。

    韋小月這個形象是成功的,若不是見過以前的她,奚雲妝都不敢相信,現在這個風情萬種的女人,會是以前那個帶點高傲的姑娘。

    「娘娘說的哪裡話,娘娘能來,是臣弟莫大的榮幸。」鳳易說的恭敬,不過,奚雲妝相信,鳳易的心裡一定沒有表面的那麼平靜。明明,是表兄妹,卻因為鳳漓的緣故,要稱自己為皇弟。

    有時候,真會覺得很滑稽,可偏偏,事實就是這個樣子。

    「易王客氣。」韋小月也是那種很客套的,這表兄妹兩個人,倒也看不出什麼親厚來。

    夢妃坐定後,眾人才又安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過,主位的位置上,始終是空著的,就連夢妃來,鳳漓都沒有安排人,讓夢妃上座。

    「今日,難得辦喜事,終歸是要來個長輩,所有,斗膽請了鶴皇叔來了。」鳳漓笑著開口。

    不過,看向奚雲妝的目光卻別有深意。

    倒是眾人都有些詫異了,鶴王都已經退出朝堂這麼多年了,最近好像頻繁的露面,可每次一次,一細想,總是會與鳳易有關。這下,似乎所有人都嗅到裡頭的,不同尋常了。

    韋小月的面上倒是平靜,「哦?那可是本宮的幸運了。」不過,說這句話,也是無形之中,抬高了鶴王的地位。

    鶴王出現的並不早,都閒聊了一會兒了,才差人稟報。

    鳳易卻不是親自迎進來的,也只是吩咐管家去迎的,倒是與尋常的可以無異。

    「皇叔,王爺。」鶴王一進來,眾人趕緊行禮,不過那態度,顯然是比對韋小月的時候,要恭敬很多。

    鶴王似乎並不想多說什麼,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便讓人推到主位的位置上,不過也並沒有打算坐鳳易原本準備好的位置,而是始終坐自己的輪椅。

    奚雲妝說不上為什麼,不由的朝外頭看了一眼,看完之後才明白,其實她是在看鳳湛,因為她知道,鳳湛也許就在外頭盯著,可是,鶴王這番作為,也著實的傷鳳湛的心。

    鳳湛也確實在外頭生氣,總覺得,鶴王就這麼堂而皇之的進來,傷的不只只是自己的心,還有鶴王妃的心。鳳湛覺得,鶴王是越老越糊塗了,總是忘了,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韋小月瞧著鶴王並不願意與人多說話,也不舔著個臉恭維她,左右她只是個女人,也沒有必要做的那麼恭敬。

    不過,到底韋小月的位置也算是很高了,她與鳳易又有這份關係,來主持大局,也算不上失禮。

    「難得王爺今日也來了,自然要該好生的熱鬧熱鬧的。」韋小月說完,目光是直接就落在了奚雲妝的身上,「早就知道奚姑娘才藝雙全,今日難得高興,不如就請奚姑娘,舞上一曲。」

    經韋小月這麼一提,眾人也都想起來了,韋小月與奚雲妝在賞荷宴上交過手,若不是奚雲妝有事匆匆離開,這才女的名號,還不一定是誰的呢。所以,韋小月記著,或者說想針對奚雲妝,似乎也不難理解。

    只是,這尋常獻舞也就算了,可現在,人家鳳易成親,然後,迎娶的又是奚雲妝的兩個妹妹,若是奚雲妝跳起舞來,還真讓人覺得,這算是什麼事。

    最要緊的是,都知道,鳳湛有意迎娶奚雲妝,鶴王妃也與奚府也定下過此事,鶴王也算是奚雲妝未來的公公。讓兒媳婦,跳舞給公公看,此事,怎麼想也覺得肯定是不妥的。

    韋小月的目光,也都顯而易見的讓人看出來了。

    不過,現在誰也沒有說話,奚府的人除了奚雲妝也沒個在的。若是算是與奚雲妝有關係的就只能算是鶴王了。

    偏生,鶴王就坐著,也不表態,就好像是沒有聽見了。

    也似乎是默認了了韋小月的提議。

    這樣的情況,只能說明,鶴王並不贊同這麼婚事,所以,也就不在乎,旁人對奚雲妝,是不是羞辱。

    「稟夢妃娘娘,臣女不擅舞。」奚雲妝從來也沒有想過,鶴王會給自己解圍。不過,韋小月既然想挑事,奚雲妝也沒有全她的臉,甚至連回話的時候,都沒有站起來。

    韋小月冷冷一笑,「是不擅還是不願?」

    「不擅!」奚雲妝說的坦然。

    韋小月顯然並不想罷手,「既然不擅,那麼就站在中間,你站上一會兒,本宮就當你已經獻舞了。」

    韋小月一說完,有一個笑聲,似乎顯得特別的突兀,便是換了衣服的鳳倩,倒是覺得,韋小月這主意不錯,就算不跳又如何,左右是站在那裡,跟個傻子一樣,平白的讓人看了笑話罷了。

    「夢妃娘娘這是在強人所難。」奚雲妝素來就是個沉得住氣的,這話也說的平和,就好像是在陳述一件,無關痛癢的事情。

    韋小月不由的笑了,不得不說,奚雲妝是很適合做敵人的。尤其是看到她,無論是發生什麼事情,就是保持那一個表情,那一個動作,真的,讓人看了很不爽,很不喜歡,這種,就好像奚雲妝能將所有事情掌握一樣。

    「是又如何?本宮命令你,站在中間。」韋小月也不是吃素的,她就是有身份,而她也樂意利用這個身份。

    現在,似乎火藥味,真的已經很濃了。

    就連鶴王的眼神,也不由的閃了閃,眼皮微微的眯了一下,不過,也並沒有說什麼,就像是一個旁觀者一樣,看著前頭的著兩人,繼續鬧一樣。

    奚雲妝看著韋小月,有時候,真的很懷疑,韋小月是哪裡才的底氣,就算是妃子又如何,左右也不是什麼寵妃。真的,在後宮中,有時候,皇帝的寵愛,比地位還要重要。除非,她不想惹事。

    奚雲妝只能說是懶懶的抬了抬眼皮,又垂了下來,真的,單就這一個表情,可以看出來,這兩個人,根本就不是一個等級的。「看來,夢妃娘娘,是太看得起自己了。」奚雲妝的嘴巴狠毒,她高興的時候,當沒有聽見,不高興的時候,隨時都有可能,往你心口上,捅上一刀子,這一招,奚雲妝從來就很擅長。

    「放肆!」奚雲妝現在的態度,其實也是在打鳳倩的臉。你所高興的,其實也不過是我看不上的。在鳳倩看來,韋小月是一個很厲害的人物,而現在,若是連韋小月都拿奚雲妝沒有辦法,那誰還能將奚雲妝如何了。所以,鳳倩竟然替韋小月開口訓奚雲妝。

    奚雲妝真的樂了,也算是悲哀,怎麼玉翠公主,就收養了這麼一個貨色,沒來的,丟了自己的臉。

    「若是郡主喜歡,郡主挑便是。」奚雲妝說的很客氣,而是覺得,真的不值得對鳳倩動氣。

    說實話,韋小月也覺得鳳倩沒腦子,也很是嫌棄鳳倩。不過,這個時候,看在鳳倩似乎是與自己在一條戰線,就別讓她在這裡丟人現眼了。

    「那麼王爺覺得,此事該如何處置?」不等鳳倩再說出什麼沒腦子的話,韋小月就將這個球踢倒了鶴王的跟前。

    如果說,剛才奚雲妝沒有看清韋小月的目的,那麼現在,她是瞧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畢竟,奚雲妝也算是看人很準的,韋小月這個人並不是一個很衝動的人,可以說,今日的每一句話,都不符合韋小月的風格,那麼,就是為了達到一些目的,現在,就是為了將鶴王拉進來。

    其實按照規矩來說,韋小月的身份肯定是更高一些的。不過,奚雲妝也不容小覷,先是縣主,又是德靜師太的人,再來還是皇后的人,說實話,韋小月是不應該這麼刁難奚雲妝的。

    而且,幾乎是蠻橫的沒有任何道理可講的刁難。

    若是個公正的人的話,肯定更是想著化解這個矛盾,可偏偏,鶴王對奚雲妝很有意見,也或者是很瞧不上,所以,他的的心思,肯定是希望,能讓奚雲妝受委屈。

    鶴王想了想才開口,「尊卑有別。」

    這意思很明顯了。

    奚雲妝都還沒有說什麼,一直躲在暗處的鳳湛,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呃,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哪裡有這麼欺負人的。

    所以,他進來的時候動靜很大,本來這天氣很冷,門是關著的,可現在,被鳳湛就那麼一腳就踹開了,而且,門還是直接倒在地上的。

    「我以為,鶴王該重視禮義廉恥。」鶴王的話與鳳易有些相似,而鳳湛的話倒是與奚雲妝的很像。

    「你!」鶴王在一瞬間,都差點忘了自己的腿不好了,一拍一直就想站起來,可身子一顫,才又反應過來。

    真的,鶴王在看到鳳湛進來的時候,很生氣,比鳳湛頂撞他還讓人生氣。在他看來,鳳湛的身份足夠高貴,當然,這高貴肯定是他給的。

    而現在,外頭的天那麼冷,鳳湛能這個時候出現,肯定是在暗處,保護奚雲妝。一個高貴的世子,老是做一些有辱身份的事情,這讓鶴王心裡很不痛快。

    「一個公公,竟然還想看兒媳跳舞,也不害臊。」鳳湛本來覺得,家醜不可外揚,可現在,他覺得,鶴王真的是欺人太盛。其實,他也並沒有奢望鶴王會幫奚雲妝說兩句話,可最差你也只能做到旁觀而已。可是沒想到,鶴王竟然幫著外人來欺負奚雲妝。是,就是欺負!這讓鳳湛覺得,鶴王是有些給臉不要臉。

    被鳳湛這麼一說,鶴王的老臉都紅了,當然,不是羞的是氣的。

    鶴王怎麼會想看兒媳跳舞,首先他不認為奚雲妝會是自己的兒媳,再來,他只是想單純的針對奚雲妝,想綽綽她的微風,僅此而已。

    怎麼就到鳳湛嘴裡,變的這麼不堪。

    「你,逆子!逆子!」鶴王一下下的拍著一直,又急又氣,有時候,真想一掌打死鳳湛算了。

    可惜,鳳湛覺得,鶴王真的很欠教訓。所以,他繼續說了句,「不要臉。」還帶上了很嫌棄的表情。

    鶴王整個人都覺得不好了,真的是很不好。

    「兩位,若是想吵,請出去吵。」一直沒有說話的鳳易,這個時候,倒會黑著個臉,表面自己的態度了。

    鶴王現在的心情又變得很微妙,總是覺得,似乎有些對不起鳳易,畢竟,鳳湛還有機會,當著眾人的面,享受自己給他的包容,可鳳易呢,什麼都沒有!就連喜歡的女人,都似乎被鳳湛給搶去了。

    可一想鳳湛也有犧牲,鶴王似乎沒有辦法來平衡了,到底覺得兩個孩子都虧欠了一樣。

    聽了鳳易的話,鳳湛深深的看了鳳易一眼,然後冷冷的一笑。

    在這個笑容里,不知為何,鶴王不由的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倒是鳳湛,沒有再多看鳳易一眼,也沒有將鳳易的話放在心上,而是走過去,站在奚雲妝的跟前,「今日,我在這裡放下話來,誰若是敢欺負奚雲妝,就是與我鳳湛過不去,今生今世,只要我活著,不,只要我存在,哪怕是做鬼,我也不會放過她。」

    鳳湛的話,很的很讓奚雲妝的感動,也似乎,這世上能有這麼一個護著自己的人,這輩子也就沒有白活了。

    奚雲妝的手輕輕的握住鳳湛,鳳湛有些驚訝的回頭,不由的看到奚雲妝那一張帶著笑容的臉。心中一動,嘴大大的咧開。似乎,在他們中間,有一種叫做幸福的東西,正在流淌。

    「今天,交給我。」鳳湛在奚雲妝的耳邊低低的念了一句,總覺得,奚雲妝是太強了,強到似乎自己是要費盡心思,才能表現那麼一次。而今天,就交給自己。是鳳湛的要求!

    當然,在外人眼裡,似乎兩個人在低語說情話。

    尤其是在奚雲妝的聽完鳳湛的話之後,笑容明顯的很濃。而鳳倩,嫉妒的眼睛都要冒出火來了。

    只不過,除了鳳倩,奚雲妝還感受到一個目光,一個似乎非常痛恨自己的目光。

    而當奚雲妝憑感覺忘回去的時候,那個目光又消失不見。

    鳳易是肯定看不慣鳳湛這麼囂張的,可是,他還真沒有膽量與鳳湛對上。

    鳳易心裡比誰都清楚,他能這麼好好的站在這裡,其實全是因為鶴王的袒護。而若是真與鳳湛對上了,生死一線,鶴王也許會毫不猶豫的選擇鳳湛。

    鶴王本來是想訓斥鳳湛一句的,可偏偏王府的官家匆匆的進來,臉上明顯還帶著幾分的焦急,甚至於,幾分的慌亂。

    而他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王妃遇見了流匪。



第一百二十章 迎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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