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河畔的少女 第七話 脫落的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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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途河畔的少女
一起吃過晚飯之後，小凡提出要送送斯。
&啊，你這個小子，竟然把我家凡凡拐跑了呀！」
&你夠了！」步小凡狠狠瞪了她一眼，「為什麼我非得看上這種傢伙呀！」
&嘿，說的是呢……我可配不上她呀。」
斯眯眼笑著，而對於他的回答，小凡則嗤之以鼻。兩人就這樣並排走著，一直來到公寓門口。
&續剛才沒說完的話，我對你家的事非常在意。如果那份報告是真的，到現在為止發生的一切就都能解釋的通了。」梁易思摸著下巴，謹慎地將自己的推測說出來。
&果那樣再好不過……所以說你是想帶我去見那個人？」
&錯，這個周末，我們就去動物園見那個人。」說著，他彎下腰來湊近小凡，「就當和我約個會還和心情吧！」
&要跟你約會呀！這是任務，任務！」
斯被小凡一本正經的樣子，逗得樂不可支，捂著肚子，笑個不停。
&啊，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斯喘著氣說道，「接下來的話是認真的喲，好好聽著！」
&話快說行不行啊？」
&才說對你的事情很在意，有一半是那種意思哦！」
&半是怎樣？那種意思又是什麼？」
&前蒼對我說如果太了解你，就有可能喜歡上你的時候，我還在想，『這孩子性格這麼惡劣。怎麼可能有人喜歡你呀，雨齊那個傢伙果然不太正常吧！』這種事情呢。」
&沒有資格說我性格惡劣的人就是你了吧！」
&過現在看來蒼說的沒有錯呢！」斯支起身子靠在旁邊的欄杆上，「堅強，勇敢，還有想要獨自承擔一切的勇氣以及內心深處那份細膩的溫柔。雖然嘴巴壞了點。但卻是個可愛的孩子呢。」
小凡聽了他的話，不禁有些臉紅。好在此時天色已暗對方看不清自己的表情。
&那還真是多謝了……」
&凡呀——一個人一定很寂寞吧？」斯轉過臉來看著她，臉上不是以往笑容，而是換上一副極為認真的表情，「以後，我來陪著你怎麼樣？」
&你不要再拿我開玩笑了。」小凡壓住心頭的怒火，長嘆一口氣，「就算你是認真的，我也不會接受你。何況現在這樣呢，大騙子！」
&竟然被你識破了！那就沒辦法啦。只好放棄嘍——你以為我會這樣說嗎？」
&難道不應該是這樣嗎？」
&然是個有趣的孩子啊！你用這種方法拒絕了多少人？」
「……」
&心吧，我不會放棄的，直道你肯直面自己心意的那一天。」
小凡，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呆立許久，最後撇撇嘴，自言自語道。
&什麼呀！莫名其妙的傢伙……」
☆★☆★☆★
是夢。
明知是夢卻怎麼也醒不過來。
&哈……咕咳！……哈…>
不知道在這鋼管一樣的空間中走了多久。呼吸也變得困難起來。四周的日光燈也變得刺眼起來，那些白色的光線好像一把把利劍，刮削著他的意識。
如果能見到那個孩子就好了。如果是她，一定能帶自己離開這裡！
&給我吧！」
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第一個反應就是去尋找那鎮定劑一般的笑臉。他覺得有什麼東西在走廊拐角處一閃而過，於是快步追上前去——
&這是！」
走廊中一個人也沒有，但是眼前的景象所讓他的胃部傳來一陣抽搐。
伍玥、伊布、琦麗、綺華、斯——大家的房間……
雨齊——自己的房間……
還有她的房間——
&奈！」
好像意識到什麼一樣，他猛的推開房間門。卻在衝進去的前一刻收住了腳步。
面前是一段陡峭的台階，深不見底。
&果然還是沒辦法陪我一起啊。」
她的臉上帶著無可奈何的微笑。脫口而出的字句宛若一縷縷飄散在空中的絲線。
接下去就是那個再熟悉不過的場景——她帶著陽光一般溫暖的笑容墜入深淵，在中途四散紛飛。
&什麼要讓我們白白送死。您從一開始就知道計劃會失敗的吧。雨齊先生。」
&個人是你的父親吧？一看就能知道了喲！人家還想問他一些事情，可是還沒來得及>
&醬救了你一命呢，替我好好照顧她。」
&他喵的就為了這麼一個碧池！」
&齊，我們是那麼信任你，可你看看自己在做什麼？」
——不要說了，那不是我的錯……
被指責和咒罵緊緊扼住了喉嚨，無法順利呼吸。
「……咕嗚……」
痛苦地要緊牙齒，試圖從那致命的緊縮中掙脫，卻沒有抓住任何東西——因為那裡自始至終就沒有任何東西。
&什麼會變成這樣……」
他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
「……那根本……不是我的錯……」
都是那個人的錯，如果不是他瘋狂的研究，如果不是那種慘烈的分離，自己又怎麼會許下一定要殺死他的約定？
想見他，想知道他為什麼要那樣對待自己，可是……
&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像是要用盡肺泡之中所有的空氣一般咆哮著，緊隨其後的是沉重的喘息。
&你醒醒啊！」
那個聲音像是一碗醒酒湯，從耳朵灌進來。
——是她嗎？
&到底怎麼回事呀。做噩夢了嗎？快醒醒啊！」
——果然是她吧！雖然平時總是一副找茬吵架的嘴臉，但實際上卻是個溫柔的孩子吧！
他在朦朧之中睜開眼睛，發現瞪著大眼睛一臉擔心地望著自己的，正是心中所想的那個人。
「……步小凡？」
&麼了？睡糊塗了嗎！」見他沒事，小凡撅起了嘴。一臉不高興的樣子，「既然醒了，就快點起來吃早餐！」
&他點點頭，從被子裡爬出來。
雖然想不懂為什麼她會出現在自己家裡，但事到如今這種事也無所謂了——只要她在就好了，只要她還會和自己說話就好了。只要還能見到她就好了！
&小凡……」儘管還沒有想到要對她說什麼，但卻不自覺地開口叫住了她。
&話快說！」步小凡皺著眉頭，將盛滿白米粥的碗狠狠砸在他面前。
帶著米香的蒸氣充滿了整個餐廳，總覺得有一點醉。
&個……我可以……喜歡你嗎？」
——可惡。我怎麼會問出這種問題！
他緊張地低下頭，甚至還能感覺到臉頰上傳來的熱度。他靜靜等待著對方的回覆，然而回應他的卻是一段冗長的沉默。
「……我說你啊——」終於，她的聲音從對面傳來，「如果我說可以，那夏奈怎麼辦？夜雪怎麼辦？」
「！」他吃驚地抬起頭，卻對上了那道目光。
從鏡片上方直接刺過來的，略帶魅惑的目光。
&我在問你話呀。如我果說可以，那麼那些孩子要怎麼辦？」
&你是——」
&說。你不是一向很敏感嗎，怎麼到現在才發現？」
不是平時的步小凡，而是那個寄宿在她體內的花朵！
&什麼會是……」
&什麼會是我？」看見他驚詫的樣子，對方微微一笑，「想也知道她放我出來是為什麼吧？那件只有我才能說出口的事——」
「……」雖然非常希望是那個答案，但他一直在懷疑那只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孩子其實很中意你呢！」她點著嘴唇笑道。不過緊接著就變成了犀利的目光，「可是你看看你自己。在做些什麼呀！」
「……不，別這樣……」雨齊拼命想從椅子上站起來。手腳卻都好像被牢牢拴住一般，動彈不得。
&可不可以喜歡我？哼，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吶，如果能夠早點想明白，當初就不會傷害那麼多人了……不過話說回來，你知道什麼是喜歡麼？你那麼喜歡夏奈，又想對我告白，但最後卻選擇了夜雪，真是太差勁了，說就算是死也要陪我一起去的，不是你麼！」
在掙扎之中，他被椅子絆倒跌在地上，頭部的衝擊讓眼前的世界變得扭曲不已。再次清醒過來時，充滿眼眶的是自己臥室的天花板。
&來是夢啊……」
雨齊從地板上爬起來，走進浴室擰開水龍頭，用涼水拍了拍臉。幸虧這是一場夢，否則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但是，自己真的希望這是一場夢嗎？
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麼此時此刻瀰漫在胸口的空虛，又是什麼呢？
&想見你……」雨齊顫抖著攥緊自己的衣襟，「好想見你……步小凡——」
能帶我從迷茫中走出來的，只有你。
能將我從噩夢中喚醒的，只有你——
能讓我向嶄新未來邁進的，只有你！
&小凡？步小凡！」
匆匆忙忙來到學校之後，周雨齊徑直衝到了一年c班門口，沒頭沒腦地喊著她的名字。可是定睛一看卻沒有發現那個熟悉的身影。
&夜雪——」
有同學捅了捅張夜雪，她嘆了口氣，從座位上站起，走了過來。
&小凡——」
&凡她——」
兩人同時開口，又同時沉默，然後夜雪輕輕搖了搖頭。
「……小凡她怎麼了？」雨齊意識到自己問出這句話的時候，連聲音都在顫抖，但他必須要問出來。
&天找了你一整天，但你就是不聽我說。電話什麼的都已經打爆了。連簡訊什麼的也發了無數條。可你就是沒有回音……」
雨齊想要解釋些什麼，但卻找不出任何合適的字眼，只能聽夜雪繼續說下去。
&小凡……我們從周三晚上開始就與她失去了聯繫。」
「……你說……什麼？」
&們從周三晚上開始就沒有再見到小凡……」
&否告知吾等，汝都對她做了什麼？」
和子和錦寒也湊上前來，證實著夜雪的話。
「……什麼都沒做……」雨齊囈語一般念著。用力搗住自己的耳朵。
&凡她失蹤之後，和子可是非常擔心的，但你直到現在現在才想起要找她！雨齊真是太差勁了！」
&了柳和子，現在咱們說什麼都沒有用了。」夜雪的眉梢近乎鎖在一起，她用力按著和子的肩膀，就像按住自己的。
&真的什麼都沒有做……」失控的雨齊咬著牙說了這句話。
氣氛仿若凝固了一般。大家都為這爆炸性的發言感到震驚。終於，還是小寒先冷靜了下來。
&齊，汝和小凡之間發生了什麼，奴家無權干涉。不過，如若汝對那孩子用以真心。則最好及時悔過，向她致歉。否則一切都將陷入無以挽回之境。」
&雨……不，我以後不會再那樣叫你了，周雨齊。」夜雪強扯著嘴角笑起來，「我希望，你可以好好想一想什麼才是喜歡，以及——你究竟喜歡誰。」
什麼才是喜歡？自己又究竟喜歡誰？仔細想想，自己一次都沒有想明白過。
見不到小凡。又被夜雪問了這樣的問題，雨齊的腦子裡就像被抽走線軸的棉線一般，纏成一團。失去了重心。
&雨齊，如果你不想聽我的課就給我出去！」
雖然老師的聲音把班裡的同學們嚇得心中一顫，但被點到名字的周雨齊卻只是像行屍走肉一般從椅子上站起來，搖晃著走出教室。
&到底去哪了——」正當雨齊咬著指甲想要重啟大腦的時候，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於是立刻衝上前去。攔在他面前。
&我來辦公室。」蒼對雨齊攔住自己的理由再清楚不過，他冷眼看著雨齊說道。
雨齊一言不發地跟在端木蒼身後。一直以來。端木蒼都給人一種安全可靠的感覺，寬闊強壯的肩膀。健碩的肌肉還有那沉穩的言談舉止。
——他究竟經歷了多少呢？
身為一名術者，成長的停滯使得大家都必須承受常人數倍的孤獨和寂寞。在這些生離死別之中，又有多少是刻骨銘心的呢？雨齊想著想著，一股慚愧之感油然而生。
自己的樣子一點也不可靠。無論是瘦弱的身形還是比女孩子更加纖細的手臂，就連身高也沒比那幾個女孩子高多少……
——也難怪小凡比起我來更加喜歡蒼，照這樣看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吧！
&個地方坐下來吧。」端木蒼關上門之後，才再次開口，「正好，我也覺得你有很多事情想要問我。」
&然如此，這話說起來就容易多了。」雨齊靠在桌子旁邊，深吸一口氣，好讓自己平靜下來，「首先，步小凡是不是在你那裡？」
&還以為你會問什麼。」蒼撇了撇嘴，露出了虛假至極的笑臉，「為什麼要問這種顯而易見的問題呢？我還以為以你的水平，對話會直奔主題呢！」
&麼，你對她做了什麼！」
&心啦，就算再怎麼飢不擇食，我也不會隨便動她的。畢竟在我心中，她是最重要的存在啊！」
&樣說很奇怪吧？分明是最重要的存在，為什麼不乾脆——」
——為什麼不乾脆把她據為己有？
這句話，生生噎在雨齊的喉頭。他有點反胃，條件反射地捂住自己的嘴巴乾嘔起來。
&碼在口是心非的時候，不要出現這種狀況啊。」看著他的樣子，蒼微微睜開眼睛，露出一絲凜冽的嘲笑，「你和凡凡不一樣。像你這種人是絕對做不到小凡那種程度的。」
&小凡她……」
&錯，那孩子一直在用如此的口是心非來保護自己，而你卻把所有事都寫在臉上。閒話少敘，你對他的喜歡就只有這種程度嗎！」
「……不……不止如此，絕對！」
&是你卻那樣傷害了她。」蒼壓低聲音說。「現在她不想上學，就是因為不想見到你。」
&就讓我去見她！」
&不要！我不會再讓你這種人一次次去傷害凡凡——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如果你想問的就只有這些，那麼就請回吧。」
於是雨齊就這樣被蒼從辦公室里趕了出來。
&惡，我可是不想放棄你們之中任何一個人啊！」
無論是夜雪、夏奈還是小凡，都是需要自己的。無論此時放開誰的手，對方都會跌落深淵。
不過話說回來。自己真的很差勁。這樣一來，不就和腳踏幾隻船沒有區別了嗎？
——必須要去見夏奈，所有的答案都在她那裡！
萌生出這種想法的周雨齊，跌跌撞撞地朝綜合樓跑去。
&奈……夏奈！」
他像無頭蒼蠅一樣，在管道一般的地下室中四處亂竄。
&嘻。哈哈哈！」
雖然難以分辨，但他就是知道，這種清澈明亮的笑聲一定是夏奈的。於是，追著這笑聲，雨齊來到了一扇沒有門牌號碼的門前。
有血液的腥氣從門縫裡滲了出來。
聞到這股異味的雨齊先是條件反射地捂住鼻子，之後才意識到這股氣味似曾相識——四處充斥著死亡氣息的房間，人間煉獄，他們從人類一點點變成治癒的地方。
&可能……為什麼會在這裡！」
雨齊推開那扇門。卻一腳踩空，沿著陡峭的樓梯滾了下去。
&欠——走路的時候一定要注意腳下呀，雨齊。」
雖然不知道夏奈是如何做出打哈欠的動作的。但她的「哈欠」使得浸泡在液體中的管路隨著流動左右擺個不停。
&來找我是因為……又困惑了嗎？」
與其說又困惑了，不如說他從來沒有明白過。
&明白什麼是喜歡……是那麼嚴重的罪嗎？」
蜷縮在房間的一角之中，雨齊無法分辨自己的聲音是通過何種方式傳達給夏奈的。
&麼會，喜歡這種感情，原本就是不清的啊。如果從一開始就能分清楚，那豈不是有些偏離常理麼？」
&離常理什麼的……我們根本沒有資格說這種話吧？我們可是常理之外的存在啊。夏奈。」
&的也是呢，尤其是我。到最後為止也沒有失去痛覺呢。」
雨齊沉默了，他回想起夏奈那扭曲的表情。甚至隱約之中感覺自己的身體也跟著疼痛起來。
&嗚！」
在感到一陣暈眩之後，雨齊倒在地上抽搐起來。那一股股鑽心的刺痛似乎無論如何也無法從體內祛除。
&痛的對吧？不過這只是我承受過的一小部分。你該不會忘記自己當時的心意，以及——我們是怎麼分別的吧？」
——「夏奈！」
那一天，他看著心愛的女孩再次墜入深淵，伸出手去卻連她的衣角也沒有抓住，只得看著那穿著一襲白裙的少女在半空四散紛飛。
&奈，我果然還是……」
&也明白的吧，雨齊？無論你對誰，抱有何種心意，但是你對我——」
夏奈是他無法釋懷的過往，是他永遠的傷疤，所以無論如何，他對夏奈也是——
「……我明白，我對你……永遠也不會忘記……會永遠，用生命來……」
&關係的，就算沒有你的承諾，我也會一直相信你的，因為雨齊，只有你會站在我這邊的。」
&什麼只有我站在你這邊……除了我之外的大家，不是也——」
&聽到這裡，夏奈尷尬地笑了笑，「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大家恐怕都已經在記恨我了吧……」
&那也不是你的錯！」雨齊低聲怒吼起來，「都是因為我，你才被大家誤會的……我並不是為了你犧牲大家的！我當時……我當時真的是想把大家從那裡帶出來！所以——都是我的錯啊！」
&雨齊，你的心情我非常理解，但就算你這樣說，有人似乎也不能接受呢。」
&
&你久等了，現在就請你進來哦，綺華。」
在聽到這個名字的瞬間，雨齊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然而沒有等他從震驚之中恢復，那個被叫到名字的少女，戴著一柄長刀和比刀更加鋒利的目光出現在了空間裡。
&這個碧池，還想騙他多久！」
一開口，就是粗魯的謾罵和尖刻的質問，但還沒能等夏奈出面回應，雨齊就擋在了她們之間。
&華，為什麼你還是這幅嘴臉？夏奈還活著，這不是很好的事情嗎！」
&底是為什麼？你為什麼總是要站在這碧池的一邊！難道為了她，你傷害周圍的人還不夠多嗎？」
&要救出夏奈，救出大家，這些都是我的決定，和夏奈一點關係也沒有，不要再責怪她了，害了大家的人是我啊！」
那時，如果不是他的一意孤行，如果不是他的狂妄自大，大家也許就不會死了。
此刻，如果不是他的優柔寡斷，如果不是他的心猿意馬，大家也許就不會受傷了。
所以一切都是他周雨齊的錯，就連他本人也如此堅信著。然而現在，站在她面前的，在那場災難中倖存下來的，並曾經救過他一命的同伴，卻口口聲聲的告訴他——
&本不是那麼回事，所有的問題都是夏奈造成的。你這小子根本沒犯任何錯，只要夏奈活著，我們的悲劇就註定會在別人身上重演！」說著綺華刷啦一下抽出了自己的佩刀，穩穩地將刀鋒指向雨齊和他身後的生命艙，「所以，如果你要站在她的一邊，那就連你一起做掉。」
&華，你為什麼一定要這樣做？夏奈她是無辜的，她和大家一樣，只是想要再見一眼外面的世界啊！」
&她扯！你就從來沒有懷疑過她嗎？為什麼她從來沒有出去過，你就不能——」
正在綺華情緒即將失控的時候，一陣拍手聲打斷了空間內劍拔弩張的氣氛。
&位可否稍釋片刻？」
來者臉上掛著遊刃有餘的笑容，垂在腦後的麻花辮幾乎掃到地上。
&家很清楚，汝等現在的分歧已經不是可以用言語說明的程度了，但是——」冷白寒微微睜開眯成一條線的丹鳳眼，笑容中瞬間散發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請諸位不要在學校里胡鬧，否則奴家會生氣的哦～」(未完待續)
&心結，情節，當這些脫落的時候，人是不是也就會跟著壞掉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