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是真的沒想到李流雲會登門。
猜測了很多人,也想到了很多人,但是怎麼都沒有想到會是眼前的人。
這可不是意外。
是認為那種不可能的事情,突然就在自己的眼前完成了可能。
若是月白記得不錯的話,這個李流雲可是蘇然的人,同時還是那個神秘牢頭的人。
這個人,有著牢頭的關係。
一般沒人願意動她,就算是如月白這樣的大將軍,也都知道那個神秘牢頭的可怕。
自然是不願意多給自己招惹麻煩的。
還有和蘇然的關係,讓李流雲可以說是最安全的一個人。
對李流雲,月白從未和她有半點交際,但是今天這個女人突然找上自己。
那就奇怪了。
「找我什麼事?」
李流雲還是如風一般的輕笑,「不打算請我進去坐坐。」
月白皺眉,這個女人,看上去神力不強,不算是什麼高手。
但是,剛才她卻是都無法感知到她是誰。
這就讓月白心中沒底,不敢輕舉妄動。
而且,李流雲也應該知道,月白和蘇然的關係。
雪山上的事情,如當初古炙被暴揍成豬頭一樣,已經傳開。
在這個敏感的時期,所有人都是睜大了眼睛,豎起了耳朵,一點點的風吹草動都瞞不過消息靈通之人。
李流雲應該也知道才對。
然而,在這個時候,還主動登門,不是藏有秘密,就是別有居心了。
「我這裡不歡迎客人,你若有事就在這裡說吧。」
「月白大將軍是在怕我嗎?」
怕你?
開玩笑,我可是大將軍,我會怕你。
縱然是你的背後有蘇然和牢頭,但是我的背後還有易閣白呢。
「激將法對我沒用,若是沒事,還請你離開。」
月白說著已經開始關門,她不想和這個李流雲多說廢話。
神神秘秘,不明其意,還是小心點好。
眼看門就要重重關上,李流雲淡淡開口,「若是我可以治好你的臉呢。」
頓時,門定住了,月白也定住了。
這句話,就像是魔咒一樣,將月白定在那裡,眼中有光,耳中還是那句話。
可以治好。
月白在猶豫,李流雲也在等待,好在並沒有多長時間。
月白轉身走向屋內,「進來吧。」
李流雲輕笑,推門進入,輕輕的將門帶上。
兩人相對而坐,空氣中有著淡淡的酒味。
「你喝酒了。」
「這不關你的事。」
李流雲並不是朋友,自然沒必要笑臉相迎,更加沒必要對她客氣溫和。
月白話語帶著排斥和淡淡的敵意,讓你進來完全是因為看在你說了那句話的份上。
其他的不必多管閒事。
「你來找我,到底是為什麼?」
「說客。」
月白眼神輕動,秀眉微皺,「為蘇然。」
「是。」
月白不由一聲冷哼,看了看旁邊的酒,想想還是算了。
「這蘇然還真是夠能耐的,一個大男人躲在後面,讓一個女人衝鋒陷陣的來當說客。」
話語中是對蘇然的不屑和輕視。
月白是故意如此說,想看看李流雲的反應。
不過,李流雲不言,淡然自若。
「我真的懷疑這蘇然是怎麼想的,我可是易閣白的人,在雪山之上,我們才剛剛生死之戰。」
「轉眼,他就派一個說客來,真是好笑。」
看向李流雲,眼神也覺得李流雲是個傻子,只不過是被蘇然利用的了。
「我倒是很想知道,蘇然讓你來此,是想說服我什麼?」
「蘇然想讓你倒戈幫他。」
這話,聽在月白的耳中,就是忍不住想笑。
當真是天大的笑話。
還好說這話的人是李流雲,若是其他人在她面前說這樣的話,月白早就將其扔出去了。
或者,直接交給易閣白,表明自己的忠心了。
倒戈?
幫蘇然?
有沒有搞錯,不覺得這玩笑開得有些過分了。
月百和蘇然現在可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他們兩人有的只是見面就搏命的仇恨。
現在能忍住沒有將李流雲交給易閣白已經是月白的仁慈了。
竟然,想讓月白倒戈,去幫蘇然。
真不知道李流雲說出這樣的話,還能那樣鎮定,是如何沒有把自己逗笑的。
月白對李流雲的耐心是越來越少了。
「要我倒戈幫蘇然,我想知道,那蘇然哪裡來的信心會覺得我會答應?」
月白心中一直在對自己說著可笑,滑稽,好笑。
其實,她都沒有發現,她的心有些亂了。
話語輕浮,心浮氣躁。
李流雲看向月白,還是那樣淡然出塵,根本不為月白的話所擾。
「你心亂了。」
月白眯眼皺眉,看著李流雲,這個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不是耳朵有毛病,聽不清自己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問你蘇然你有什麼信心,你和我說什麼我心亂了,如此驢唇不對馬嘴。
看起來是沒有再談下去的必要了。
雖然心中這樣想著,雖然百般的不願意承認,但是月白其實心裡很清楚。
她,其實在門口聽到李流雲說那句話的時候。
就已經心亂了。
所以,才會顯得急躁,才會心浮氣躁,想要李流雲儘快將話說完,儘快告訴她。
門口的那句話,到底是真是假。
月白暗中深深呼吸,以此來平復自己的心。
「其實,在我面前不必拘束,你想喝酒便喝好了,酒精對有些人的確是很有作用的。」
李流雲的話,讓月白死死的盯著她。
想要看清,看透,這個淡然的女人,到底是什麼。
不過,李流雲對月白的凝視,絲毫不亂,淡然若風,山澗流水,撫山過崗,悄然又自然。
與月白對視,絲毫不弱,輕笑依然,讓人看之舒心。
月白最終放棄了,拿起旁邊的酒,一口氣全部喝光。
長出一口氣,大呼過癮,深深呼吸,才算是平靜下來。
「看起來,現在我們可以好好的談一談了。」
冷靜下來的月白,的確和剛才的樣子有所不同,酒精的麻醉卻是讓她的腦袋開始清醒起來。
「我還是那句話,蘇然有什麼樣的信心,覺得可以說動我倒戈幫他。」
李流雲輕笑,「其實,這個答案,我在進門的時候,便已經對你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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