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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言跟譚母打了個眼色,站起來往房間去找顧雅萱順毛了。
一直到吃飽飯,譚母才明白過來顧雅萱這一舉動的真實意義,她呆呆地看著緊閉的房門……
再次分離的日子
不知道是不是快樂的日子總是容易流逝,顧雅萱總覺得自己才在肖言懷中醒過來睡過去沒一天一夜,八天的假期就這樣流逝去了。當顧雅萱回過神來的時候,假期就已經剩下那麼兩天了。趴在肖言的背上,看著他在訂機票,忍不住蹭了蹭。
似乎感覺到顧雅萱消沉的意志,肖言反手在顧雅萱的翹臀上拍打了一下:「我送你過去,過一夜再回來,好不好?」
有不好的嗎?說不好肖言就不回去了嗎?
顧雅萱氣餒地垂著頭,雖然知道這次肖言是打算明天帶她過去機場那邊,過一夜後,再坐飛機到學校那邊的城市,再在那兒過一晚,總共兩夜一天。但顧雅萱就是覺得還不夠,就這麼點時間,就是不夠不夠。
不過顧雅萱還是不敢多說多要求,因為這已經是肖言最大限度的陪同了,總不能讓他陪公主讀書,一直在那邊吧?
在肖言身上翻了滾,顧雅萱平躺在肖言的胸膛前,看著天花板。
「我聽京哥提起過。」肖言訂好機票,放下手機後撫摸著顧雅萱的長髮。「XX 醫院。」
肖言說的,就是顧雅萱以前居住的城市的那家醫院,在全國算是前三名的醫院,最主打的就是他家的精神科。
「是你告訴京哥的吧?」肖言戳了一下顧雅萱的臉頰。「跟我你還要搞迂迴這個戰略?」
本來心還懸著的顧雅萱聽到肖言的話,心也落地了,放鬆下來就忍不住樂了:「誰知道你會不會怪我多事啊……」
對肖母的事情,肖言極少會跟顧雅萱商量,但他會將決定告訴顧雅萱。若說在肖言心中有一處陰影暫時還沒對顧雅萱開放,那就是肖母的病。畢竟是根深蒂固的恐懼和不安,潛意識的逃避和保護,這不是一時三刻可以解開這個結的。
肖言沒吭聲,順著顧雅萱的長髮撫摸著,良久才再次開口:「顧雅萱,謝謝你。」
以前的顧雅萱從來不在乎別人怎麼想,她也不講求等價交換這類的東西,但如果你捧著一顆熱乎乎的心到她面前,她就會逃避開來,並以自己的方式所謂『一物換一物』地回應過去,並且杜絕你的交好。
就如同顧家人對她的養育之恩,她就用他們想要得到的『完美女兒』的扮演方式回應過去;譬如譚母這種無條件的付出,顧雅萱逃避,帶著兇狠地背地裡回應著;例如張小娜和周麗蓉她們這種簡單的友誼,顧雅萱沒辦法回應所謂的友誼,就只任由她們留痕跡在自己的人生記錄上。
不管是誰,顧雅萱都是先得到,再回應。
可面對肖言,顧雅萱卻是主動地掏心掏肺地想對他好,顧及他所有的感受,依賴他,信任他。
「那你打算怎樣?」顧雅萱又翻了個身,下巴擱在他的胸膛上,歪著頭看著他。「其實……你知道你媽媽……」
「我知道。」
肖言打斷了顧雅萱的話,他何嘗不知道呢,可是面對肖母,他沒辦法去應付,所以只能一味地退讓。
勾起一抹略帶疲憊的笑容,肖言說:「不過她的確是有問題的,先根絕,才能更好地繼續下去,不是嗎?」
的確,肖母這一系列的行為,屬於病態的行為了。
「肖言,你不用再給我寄錢了。」顧雅萱極少在肖言面前提錢,這麼一說,語氣平淡,但卻聽出她隱隱約約帶著的小心翼翼。
肖言忍不住笑了:「我可不想缺了你啊,錢呢,我會匯給你的,你需要就用,不需要就存著,知道嗎?」
顧雅萱沒吭聲,她趴了一會兒,又抬起頭:「那你給不給我媽媽入股你店?」
「寶貝兒啊……」無奈地嘆口氣,肖言笑著說。「你怎麼還提這樁啊?」
「給不給啊?」顧雅萱撅起嘴。「一家人不分兩家事,不是嗎??讓她老來有所依不好麼?」
「……」肖言捏了一下顧雅萱的鼻尖。「先讓媽媽在店裡做一些事,如果她喜歡在那兒工作,就按你說的吧,好不好?」
其實肖言心裡想的還是希望譚母留著那筆錢存著,以防萬一。而顧雅萱卻不是保守派的人,她帶著攻擊性的,所以她一來想錢滾錢,存著的錢得不到大錢的,二來肖言已經動了要帶肖母去 XX 醫院治療,那費用絕對比這兒的中心醫院來得貴,這筆錢不單單可以成為股份,還能成為肖母治療的錢。
鬧了幾天,肖言鬆口著實不容易,顧雅萱也不逼迫,只乖乖地躺回去,腦海不停想著以後怎樣去磨肖言答應。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天,最後迷迷糊糊地睡過去。肖言還在半睡半醒中的時候,外面的門就被拍響了。前幾天肖言都住在顧雅萱家裡,就今天回家住。肖言發現吵醒了顧雅萱,哄了幾句,顧雅萱再次睡過去才去開門。
肖白站在門口,小臉蛋都是蒼白的,他小臉上都是汗珠,眼內充溢著著急。
「哥哥……媽媽……媽媽不見了!!」
聽到這話,肖言馬上回房換衣服,而顧雅萱則是被驚醒,坐在床邊還有著濃濃的起床氣。
「我去找一下我媽,你乖乖在家陪小白,嗯?」肖言套上 T 恤,褲子都沒換,直接穿著運動短褲就往外沖,沒等顧雅萱回復。
顧雅萱坐在床邊,愣了好久,然後突然筆直地往後倒去,嚇得肖白一跳,他拖著腳步來到床邊,看著緊閉雙眼的顧雅萱,小嘴張了幾次才敢開口。
「姐姐,媽媽會不會有事?」
顧雅萱側翻過去,卷著旁邊的被子纏住了自己的小腿,蹭了幾下。看到顧雅萱沒吭聲,肖白沒敢繼續說話,想著自己是該出去客廳等,還是留在這兒等。
「你媽媽什麼時候不見的?」沙啞的聲音從床上傳來。
肖白有點無措地站在原地,正打算出去,聽到顧雅萱的問話,知道她的起床氣已經開始漸漸散去,他才壯著膽子往前幾步:「我剛剛去上洗手間,發現媽媽的房門沒關,想著冷氣全部都要出來了,浪費電啊,我就過去看,媽媽就已經沒在房間了。」
顧雅萱沉默地緩緩睜開雙眼,漂亮的大眼內均是冷漠。
「姐姐?」沒得到顧雅萱的回應,肖白想著顧雅萱是不是又睡過去了。
顧雅萱將自己埋在被窩裡,深吸一口氣:「沒事,你回去睡會吧。」
搖搖頭,肖白怎麼可能睡得著,他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如果你也累了,或者病了,那誰做你哥哥的後盾?」對付肖白,顧雅萱從來都有自己的一套方法。
肖白愣了,他抬頭看向顧雅萱:「姐姐,我想快點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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