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紋申輕嘆一聲,也不跟司徒聽雨相互試探了。
他開門見山的說了一句:「你率艦隊赴援龍脊南關的場景,歷歷在目。你我何時變得如此生分起來了?」
司徒聽雨也是輕嘆了一聲,說道:「以前聽我家老頭說,人的想法、觀念會隨著身份地位的變化而發生變化。」
「我那時還心想,老子特麼的已經是神術師了,還有誰敢左右老子的想法、觀念?」
「現在才知道,神術師就是個屁!這個屁,有時還特麼得小心輕放,免得有人聽了不高興!」
江紋申聽了司徒聽雨的這一番話,感觸自然是沒有司徒聽雨深的。
不過,司徒聽雨的心聲他算是聽到了。
他調侃了一句:「我在蒙學的時候,好不容易捱到那些大哥哥、大姐姐升讀海事學院或軍事學院,自己終於當老大了。」
「後來一想,特麼的等到我升讀海事學院或軍事學院的時候,不就又只有當小弟的份了嗎?」
「甚至等到我加入位面軍團或是登艦的時候,估計也得經歷這樣了伏低做小的過程吧!」
司徒聽雨笑罵了一句:「你妹啊!有你這樣子安慰人的嗎?」
江紋申板著臉對司徒聽雨說道:「你以後可不能再這樣罵人了。因為......我真的有一個妹妹。」
司徒聽雨端詳江紋申的神情,笑意不約而同從兩人的嘴角浮現,向著眼角擴散,然後兩人開始大笑起來。
兩人笑夠了,司徒聽雨這才正色道:「紋申,你給哥哥交個底。這個地方,你準備怎麼處理?」
「畢竟這裡數百年來一直是一塊無主之地,是你一個人拿下來的,哪怕向那一位九五至尊討要一個爵位、領地,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
「比如說,問天領?這個領地的名字好像就不錯。」
江紋申心中不以為然:是啊是啊!取名問天領,好讓朝廷記得正是我這個螻蟻一般的傢伙撿漏占領了當年遠征軍團沒能占領的地盤。
我這麼急不可待的奏請朝廷討要領地,試圖將祖樹圈起來當自家的後院,這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白兩?真要是那樣的話,接下來恐怕就是永無寧日了。
於是,江紋申坦淡道:「小弟我可不敢居功。如果沒有從遠征軍團開始的那些神術師、大師們的不斷嘗試,就不會有我今天的撿漏。」
「不過,這個位置過於緊要,可以同時俯視、遙制龍首領、左前趾領、右前趾領,甚至還有龍脊南關。」
「滿編艦隊全速航行的話,一柱香的工夫就可以抵達上述各個要地。」
司徒聽雨聽是聽明白了。
不過,他並不認同。
他對江紋申說道:「亥豬艦隊是不可能長駐白令大陸的。哪怕白令位面再次被琊瑪大陸的聯軍入侵,亥豬艦隊也未必會再次出手。」
「大秦分封大小領主,原本就是以其領地為帝國之藩籬。每一個領主守土有責,失其領則削爵問罪,重則斬首。」
「不然你以為那麼多爵位當中為什麼以大秦帝國本土最為金貴?」
江紋申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在我看來,問天頂峰由亥豬艦隊駐守才最為適合。」
司徒聽雨直言道:「無論龍首領還是雪狐旗,駐守此地的成本都太高,尤其是日常的補給,這一來一回,嘖嘖,恐怕比之前一系列戰事的開銷還要大!」
兩人很快就達成了共識:問天山脈頂峰就保留現狀。
畢竟單從問天頂峰的垂直距離來說,幾乎等到從龍首領到達左後趾領或右後趾領的直線距離!
補給絕對會是一個天大的問題。留守的人馬多了,養不起;留守的人馬少了,西邊那一隻七翎雪鷹來了的話,純粹就是送菜。
當然了,祖樹對於異獸、羽獸的增幅超過獸域之中的那些生命之樹。
為了不浪費這種珍稀的修煉資源,蘇小蠃、蘇小白、江小鼠等可以到祖樹修煉,同時作為警戒。
如果七翎雪鷹真的越界而來試圖占據祖樹的話,以龍首領為首的勢力便會前來剿殺。
如果能夠正式恢復雲層之上的航線,航速一旦提升上去了,米江船行的生意絕對會再上一個台階!
之前一直沒有人對兩隻七紋羽獸下手,只是不齊心而已。
司徒聽雨召來了自己的那一艘座船。
他一邊從翼橋往上走,一邊對江紋申說道:「七翎雪鷹的紋羽,可以用於二十翼白鯊艦的一號翼柱和二號翼柱,到時不知道會有多家船舶局或旗帥會找上門來向我們求購。」
江紋申可沒有司徒聽雨那麼樂觀。他調侃道:「現在已經是白天了,正適合做夢。」
「那一隻七翎雪鷹最不怕的就是群毆,我們上去的人馬越多,它越喜歡,可以拉幾個墊背的了。」
「如果讓你那一支艦隊折損一半的江豚,老城主估計會活剝了你。」
司徒聽雨打了個哈哈,從翼橋跳上了船舷,回頭說道:「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七翎雪鷹的那一身紋羽,足夠我把自己那一支艦隊裡的所有江豚艦升級為十六翼海豚艦了!」
「這一筆買賣真要是做成了,還是挺划算的!」
江紋申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如果真要把這事當作是一筆買賣的話,我覺得你還不如去帝都總牙發布一個射師的委託。」
「半支艦隊的江豚船,怎麼也比一位射師的酬勞要便宜一些吧?」
司徒聽雨裝模作樣的點了點頭:「你的想法很好,不過我有一個更好的。我們完全可以等你晉級為射師嘛!你總不好意思收自己人那麼高的酬勞吧?」
江紋申打了個哈哈,一邊揮手趕人,一邊回了一句:「現在已經是白天了,正適合做夢。」
「做夢挺好的。夢裡面什麼都會有,什麼願望都能實現。」司徒聽雨說完,對大副揮手示意了一下。
江豚艦一個絲滑的掉頭,朝著下方雲海駛去。
司徒沒有如同往常一般登上艦橋,而是朝著艦橋下的一間木屋走去。
即便是司徒聽雨,也得在木屋外卸下自己的五分匣,才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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