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克原本還兼著米江船行的賬房先生,後來米江船行各方勢力派了自己真正的賬房先生來了,閆克就「退居二線」,專心的當他的大副去了。
一塊月銀碎塊從辛遠山手中拋了下來,被鐵匠穩穩的抓在了手中。
這顯然就是這一次江豚船過關前前後後所需要的訂金了。
既然哨船是船塢所派,江紋申跟辛遠山在哨船上面也沒有過多的交談。返航期間三人基本上都閉目養神的狀態。
等到江小鼠在問天山脈雲海之下轉悠消食的時候,正好碰到了這一艘哨船。
江紋申跟辛遠山、文十七兩人交待了兩句之後,便跳上了江小鼠的後背,朝著問天山脈的頂峰方向而去。
辛遠山還得安排閆克選人,去千島位面交接自己東家的第二艘江豚船。
具體如何操作,有什麼目的,辛遠山沒有跟江紋申明說,只說等事情有了眉目之後再來細說。
江小鼠帶著江紋申躍出雲海的時候,就遇到了正在巡邏的一伍羽獸騎。
江紋申簡單的了解一番,雪狐旗已經開始在雲海層面布防,進行封鎖。
雲海之上,問天山脈四周視野極為開闊,只需要一百左右的羽獸騎就可以將監視區域覆蓋極大的一片區域。
羽獸騎散在外圍,主要監視空中;星獸騎封住登山的通道,主要卡住地面。
外人要想闖過去這一道封鎖線,就如同禿子頭上的虱子一般顯眼。
江紋申勉勵了兩句,那一伍羽獸騎就跟打了雞血似的,鬥志昂揚,精神抖擻。
江小鼠帶著江紋申扶搖直上,再次登上了祖樹。
此時的祖樹,自然已經是空無一人了。
江紋申在戰場之上轉悠了一圈,確定所有的戰利品被瓜分、被搬運,屍體被毀屍滅跡,江豚船也弄走了,現場沒有留下蛛絲馬跡。
江紋申看著破曉的天色,感嘆了一句:「這真特麼的是我過的最長一夜!」
他踏進了駒隙界的馬蹄印之中,通過星想術恢復至滿值。
他離開了駒隙界之後,從那一堆赤銅紋器當中給自己留了一雙狼式戰靴。
這時,他直接穿上了狼式,這才朝著那一根枯木的方向而去。
這時的江紋申,才顯得有些爭分奪秒的樣子。
通過枯木連入那一個年輪的神奇空間,達到「身臨其境」的效果,消耗的是他的念環。
這一點是跟念師釋放「溯獸」是差不多的。
為了節省時間,他只能通過狼式戰靴在駒隙與枯之間往返。
隨著他與枯木距離越來越近,他左手環上的樹蔭星紋果然又開始與枯木上的星紋形成了諧振。
江紋申深吸了一口氣,朝著面前的枯木伸出了自己的左手。
一陣天旋地轉之後,他再次進入「年輪」空間之中。
這一次,他也不再重複之前的嘗試,而是直接越過了若干道「年輪」,朝著年輪中心的方向推進了一段距離。
當他再次下降到那一層壁壘並且將三等探入其中的時候,他果然就再次「身臨其境」了。
現在的他,像是進入到了這一棵祖樹的「記憶」當中,知道了白令大陸之上發生過的一些年代久遠的事情。
當他因為念環的消耗而退出枯木的時候,他便趕回到駒隙界之中,通過星想術將自己恢復成滿值,然後又一次的「身臨其境」。
就這樣,江紋申都不記得自己折騰了多少次才算是在年輪空間推進了靠近中心的那一片區域。
那一刻,他感覺自己即將揭開歷史的迷紗,一窺真相。
下一刻,他就發現了,這種難得的經歷竟然是不可複製的!
他從祖樹年輪空間之中被強退了出來。
這一下子,江紋申就有點喜憂參半了。
一方面,喜的是:紋星的天賦再一次得到了增幅!
另一方面,憂的是:當他恢復至滿值,還想再次進入年輪空間的時候,左手環的樹蔭星紋已經無法再與枯木上的星紋形成諧振了。
不僅僅如此,當他試圖靠近枯木一些的時候,甚至被迫進入落葉境,通過時間流速的一正一反,這才逃過了一道張牙舞爪的電鏈!
他微微皺了皺眉頭,似乎有點不信邪,又試了一次,結果自然是又被電了一次。
於是,當他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頭髮,哭笑不得的發現因為自己與電鏈擦肩而過,再一次的「怒髮衝冠」了。
而他的這一個新「造型」,正好被司徒聽雨看見了。
司徒聽雨和他的座船親自跑這一趟,主要是當面向江紋申表面謝意,同時也是順便看一看傳說當中的問天山脈頂峰是什麼樣子。
他在祖樹的樹幹四周轉悠,是嘖嘖稱奇:「早就聽說過還有一棵祖樹。可是獸域裡面那些樹看起來都差不多。」
「而且那些樹跟眼前這一棵祖樹相比起來,恐怕只能算是小樹苗。」
江紋申附和道:「既然是『祖』字輩,自然應該更高大一些才對。」
司徒聽雨在歸陰箭等三人與七紋羽蛇激戰的區域待的時間最長,甚至連那些鱗甲留下的痕跡也沒有放過。
他若無其事的問了江紋申一句:「你趕來的時候,七紋羽蛇與那三個神術師已經兩敗俱傷了是吧?有沒有見過可疑的人或事?」
江紋申回想了一下,這才答道:「沒有啊!」
司徒聽雨伸手指向了問天頂峰的某一個位置,十分篤定的說道:「那裡,有一支箭從天外而來,沿著這個方向,擊中了七紋羽蛇。」
「雖說我說不上那是什麼紋器,但是那一箭才是重創甚至殺死七紋羽蛇的關鍵!」
江紋申看著司徒聽雨有若親見一般的比劃著,坦然的說了一句:「是的,當時我就在那個位置。兩虎相爭,必有一傷,我只是作壁上觀,撿了一個漏而已。」
「這一箭,確實比龍脊南關引爆七尾蠍王的那一箭要強一些。畢竟六七念師已經為我升級了魚龍弓。」
司徒聽雨心中其實早已經有了猜測,臉上的表情倒是沒有太多意外。
他只是驚嘆了一句:「你的魚龍弓只不過是六環連環術,竟然可以造成這種殺傷,也算是那七紋羽蛇在劫難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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