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人坐在一張飯桌上,少年們很緊張。
而肯特心說自己也算繼承了華夏民族的光榮傳統,總是在餐桌上和少年人相遇。
「你們是在慶祝麼?」
「恩。」
「是應該慶祝,這一仗你們打的漂亮。」肯特看著三個少年自己慶祝就越覺得神經元里的大人問題不小,這麼大的勝利他們也不表示表示。
「那個,人先生,我還要謝謝你。」碇真嗣對肯特鞠躬:「你救過我的命。」
「都說了,叫我肯特就好了。」肯特說道:「不用這麼客氣。」
碇真嗣和羅素都認為人是好人,只有凌波麗有不同意見。因為人出現後,她的人生軌跡都變了,莫名其妙地成為了引導者,莫名其妙地多了三個姐妹,原本簡單的生活卻掀起漣漪,讓她迷失了方向。
「肯特先生,我能問你幾個問題麼?」面對人,羅素也拘束起來了。
「問吧。」肯特不介意為他們排憂解難。
「使徒之環到底是什麼?」羅素嚴肅地問道。
肯特看著三個少年微笑:「我也不說虛的,使徒之環是神經元的競爭者。」這確實是標準答案。
競爭?競爭什麼?殺使徒?不懂。
羅素一臉懵逼,他還是什麼都不知道:「難道我們和神經元不是戰友麼?」
「是同一條道路上的競爭者,你們同樣要打敗使徒,只是打敗使徒之後你們將要和神經元搶奪選擇權。是生存還是毀滅,你們將會遇上終極的提問。」
「什麼意思?」
再多說就要劇透了,不過劇透就劇透,肯特今天就為這三個少年做一回排憂解難傳業授惑的人生導師。
於是又是那個老套的『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關於世界樹和使徒以及人類的起源。
說道餐盤見底,三個少年都已經被定住了。
消滅使徒只是過程,最後人類要面對的是融合還是不融合。融合就是消除**所有人類靈魂回歸一處,不融合就是保持現狀。
如此殘酷的現實,簡直是顛覆三觀。
「父親竟然在做這些事情?」想到自己的父親在消滅使徒之後可能會消滅全人類,碇真嗣就感覺後背涼:「他為什麼們要這麼做?」其實碇真嗣還不是很理解這選擇的真正含義,他只是反射性地認為父親做的事情很危險,並表示不解。
「這就是關於另一個真相了,關於你母親的真相。」不知道碇真嗣知道真相之後會不會選擇和他父親一樣的道路呢?
肯特表示可以告訴他真相:「是關於你母親失蹤的真相。」
「我母親已經死了。」是死了但只有一個衣冠冢,不過回想起來碇真嗣還真不記得母親是怎麼死的了。雖然當年他其實就在現場親眼看到初啟動的母親溶解,但他選擇遺忘。
「應該說死了一半吧,她的靈魂還在初號機了,讓你來駕駛初號機不是沒有原因的,因為你的母親就在裡面。」
咔嚓,少年的心碎了一地,雖然他一直在問『為什麼是他』,但知道真相的時候,答案卻實在難以接受。自己的母親就是初號機?
連羅素都覺得這事情聳人聽聞,可是人也沒有理由騙他們啊。
真相,有時候不知道才是最好的。
碇真嗣已經被真相打擊得要六神無主七上八下了,父親偉大的事業之後還有毀滅人類的目的。母親就是初號機,所以初號機才會保護自己。
雖然解釋了一切的問題,可是碇真嗣反而更加迷茫了,現在他該怎麼做?做父親的幫凶,還是違抗父親?
優柔寡斷的碇真嗣最不擅長的就是選擇,更不要說這種重大的選擇了。
「可是為什麼他們必須要融合人類,難道我們現在不好麼?」羅素問道。
「那是人類的先祖記載的,他們認為人類融合是人類最終的階段。」其實人類祖先有著和使徒一樣的本能:「不過我不認為這是唯一的結果,所以才會出現使徒之環,我希望通過你們去尋找其他的可能性。」「人類就算不融合也一樣偉大,就拿二子山作戰來說,你們也一定感受到了萬眾一心的威力了吧?」人類和使徒還是有不同的,先祖的本能在現代也單薄了,時代是變化的,人類都要走向宇宙了,人類先祖記錄的最終結果也會過時的。
沒有大家的幫忙,作戰確實不能成功,他們的勝利背後有無數人的汗水。
「沒錯,雖然世界被我們搞亂了,不過我們人類可以彌補,不能選擇融合。說的好聽,其實那只是想要逃避,我們人類的存在不僅僅是關乎我們人類自己,還有地球的未來。」羅素是有大胸懷的人,他認為人類不能逃避自己的責任,把地球搞得一塌糊塗一走了之,那是不可取的。
肯特懷疑羅素是不是十五的孩子,這見解相當有大局觀。
可惜碇真嗣還是深陷家庭倫理悲劇的選擇中,不知道怎麼辦。他想要逃走,離開第三新東京市,逃的遠遠的,遠離這些事實。老辦法了,做鴕鳥,對真相視而不見。
羅素的手拍在了碇真嗣的肩膀上,苦笑:「這一次我是絞盡腦汁也不可能和你感同身受了,我也不多說什麼,只是我要你知道不管你做出什麼選擇,大哥都堅持你,我相信你和你父親是不一樣的。」羅素沒有一個想要毀滅世界的父親,也沒有一個住在機器人里的母親,這經歷估計也只有碇真嗣才有,世界獨一份。
羅素比親爸還要值得相信,至少他會站在自己這邊設身處地,而不會強迫自己做毀滅世紀的幫凶。
「你們也不用太緊張了,消滅使徒是必須完成的任務,重要的是最後的選擇,至少現在你們可以選擇與神經元不同的結局。」「你們最後自己決定,我不會幹涉你們,就算你們改變心意選擇融合也一樣。」
「不,我是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生的。」「我不會否定人類存在的價值。」羅素是意志堅定。
大家都看向初號機的駕駛員,似乎在等碇真嗣表態,他的想法呢?
不知道,沒有想法,他根本不想捲入這麼麻煩的事情。去打使徒已經很勉強了,還是通過羅素的開解才有幹勁,沒想到後面還有這種事情,他處理不了。
「不如這樣吧,你不做碇真嗣看看。」肯特突然說道:「你就假扮成凌波麗好了。」「這樣,你的父親不是你的父親,你的母親也不是你的母親。」
「啊?」
迎向三人不解的目光肯特這麼解釋到:「就是字面的意思,你如果不是碇真嗣的話,也就沒有人逼你做出選擇了,你可以用凌波麗的角度來觀察世界。」「而羅素你來假扮碇真嗣,一定會很有意思……」額咳咳咳:「我是說一定會有新的理解。」
「那凌波麗怎麼辦?」羅素心說他假扮碇真嗣,碇真嗣假扮凌波麗,難道讓凌波麗假扮自己?
「凌波麗當然是被我綁架了,一開始就說好的。」肯特霸道地宣布。
好像很有意思,不,這是個辦法。羅素說道:「如果這樣一來的話,我倒是可以切身體會一下真嗣的處境了,就這麼辦吧,真嗣君。」
真嗣心說自己可是男的,怎麼假扮凌波麗?
不過是靈魂轉移而已,小意思啊。克隆一個凌波麗的身體暫時給碇真嗣用好了,估計他會很合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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