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身後有人指使你。」謝瑢裹著毯子靠在椅子裡面,院子裡面的火把燒的噼里啪啦作響。
趙姨娘因為疼痛整個人都快暈厥過去,但是因為大寒一直用手捏著她的穴位,整個人瞬間疼醒,只能嗚嗚嚎叫。
「你肯定覺得我心狠手辣,但是對於你對奶娘做的,我做的一切算不了什麼……」說到這裡她眼中閃過一道戾氣:「不需要多長時間,我相信你的同夥就快來陪你了,我要不要連帶著奶娘受過的屈辱一起讓你們嘗嘗?」
奶娘如果清醒過來,勢必不會活下去……這個時代的女子將名節看成比生命還要重要的東西,她已經四十多了,竟然還要遭受這樣的事情。「趙姨娘……你果然該死!」
「大寒,將這個女人拖下去,該怎麼處置你知道。」謝瑢靠坐在椅子上面,手中的帕子沾染了鮮血,這該死的吐血症,這幾天算是將活了十幾年要流的血給流乾淨了。
「咳咳……」她重新拿起一塊帕子放在唇邊,今天晚上的遊戲遠遠沒有結束。
趙姨娘鬼哭狼嚎的被拖下去,大寒嫌煩躁,給了她一個手刃,瞬間安靜下來。
豆包讓丫鬟服侍著奶娘睡下,聽到前院有動靜就走了過來,看到自家少主子獨自坐在院子中央,面前還綁著一個鮮血淋漓的人,他認出了那個人是誰,是服侍奶娘的大丫鬟魚歡,她顯然又疼暈過去了。
「是不是對現在的少主子有點陌生?」謝瑢眼皮子也沒有抬,輕聲問道,豆包搖搖頭:「少主子是什麼樣子的就是什麼樣子的。」沒有什麼陌生不陌生之分。
「魚歡是跟你一個地方出來,我會看在你的面子上面給她留個全屍,你不要怨我才好,畢竟活路是她親自斷掉的……」謝瑢話還沒有說完又要咳嗽,豆包趕緊上前幫她順順背。
魚歡昏昏沉沉的感覺到四肢還被綁著,剛剛趙姨娘順便被割舌的畫面刺激到了她,被帶走的趙姨娘下場一定不會有多好,她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少主子,我什麼都說……請少主子發點慈悲,給我那可憐的妹妹一條活路……」魚歡先開了口。
謝瑢挑眉,倒是少了些事情,原本她以為還要再經過一點嚴刑拷打。「早這麼識相不就不需要受皮肉之苦了?」
魚歡看了一眼豆包,然後慢慢將所有的事情都講出來,果然不出謝瑢所料,這件事情不光是趙姨娘的手筆,在她的身後有更大的勢力。
「最後一件事情。」謝瑢殘忍的啟唇:「那群毀了奶娘的人在哪裡?」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禮讓三分,人再犯我,斬草除根!
趙姨娘一而再再而三的觸碰自己的底線,如果不是她找來幾個異域風情的美人送去前院,只怕前院的人不會這麼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將這個女人交給她處置,不過這件事情也讓她徹底看清楚。
女人,在謝家是可有可無的一種生物,甚至枕邊人說可以拋棄就可以拋棄!當年她那個愛慕虛榮的母親恐怕也是在這種情況下被捨棄的吧?
…………
晨光微露,北街的三個乞丐起來解手。
「昨個還真是解渴,除了那個女人有點老和是個啞巴之外。」乞丐一。
「可不是,聽說是大戶人家的奶娘呢……嘖嘖,就是夠味!」乞丐二。
乞丐三:「什麼大戶人家,我跟你們說,那個老女人就是平安城快掛了的謝小郎的奶娘!給我們這個美差的就是謝家府上後院的姨娘!」
乞丐二:「……那個年輕的女人是姨娘啊!嘖嘖,要是什麼時候能夠搞上那個女人,就是死了也願意了!」
「真的死了也願意嗎?」一道冰冷的聲音插入,乞丐三人沒有反應過來,自然的回答:「當然願意了!那個女人一看就是個功夫好的。」
等到反應過來,乞丐三詫異看向街口,手指在空中顫抖了兩下道:「……你,你是誰?」
回應他們的是三聲悶棍,已經迎面而來的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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