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位面開發計劃方面,習然最終腦洞大開,選擇了無限模式,並且一試之下似乎有搞頭,也是撿到了個漏。
次位面這玩意兒有外層屏障,法則卻是與世界壁障不大一樣,最主要的作用是防最終之流將之吞噬,其次是明確次位面的獨立性,算是次位面的免疫系統,專門用來抵抗外界侵擾的,再然後,它還有個功能,就是轉化靈魂球,將之納為己用。
習然見過的那些靈魂球,本質上都是現世生靈在靈魂之海的靈魂投影,生靈在現世活蹦亂跳,就會牢牢依附在世界投影上,有靈魂之巢保護,生靈往生極樂,失了與現實世界的聯繫,就會從世界投影上墜落,像熟透的果子自然掉落。
沒有其他因果的,會落入最終之流,隨著最後的靈魂能量形成的保護膜消散而獲得最終歸宿,有前世因果的,比如信神拜佛的,比如化身英靈的,比如意志突破界限的……就有可能還得折騰一番。
像是信神拜佛的,信仰堅定到一定程度,很可能會進入所信神佛的神國佛土(次位面的一種),是成為天使,得證正果,還是化身誦經機器,充當神佛食糧,就得看各自信仰的到底是什麼東西了。
化身英靈的比較牛逼,這類往往都是在塵世間掀起過大波瀾的大英雄、大豪傑、大人物,即便身死,也被人們記得牢靠,從而在靈魂之海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他們所在的次位面,也可以被稱為英靈座。
意志突破界限的就更厲害了,這一類往往就是所謂的得證大道之輩,是超脫或部分超脫物質界和靈魂之海束縛的強者,只是這一類習然目前還沒見過,對他來說,這一類是有著一定威脅性的。
其他種種,不一而足,但有一點,大多數不被最終之流直接洗禮消失,而併入次位面的靈魂球,會融為次位面本身的一部分,可能是在次位面轉世重生,重活一場,可能是化身神佛英靈,保留前世記憶……都是根據次位面外層屏障附著的法則規範進行轉變,除了特別牛逼的那一撮,多數不會擁有前世記憶,只當自己就是次位面土生土長的生靈。
可是,除了英靈啊、強者啊,卻還有一種例外情況,能夠讓這些靈魂保留記憶,那就是有人提供了保護,使得次位面外層壁障沒有能將之直接轉化,比如安泰他們,這也是穿越者有組織、有計劃、有預謀地鑽了次位面壁障的空子,讓主神計劃有了實施餘地的基礎。
至於安泰等人的意見?喂喂喂,他們都是死人了,被最終之流消化掉之前,還能再擁有一段時間記憶,並發揮一下餘熱,難道不是一件兩全齊美的好事麼?而且他習然大爺可是很有良心的,若是這些已經死過一次的傢伙有價值,他利用靈魂祭壇,為他們重塑身體,再獲新生,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啊!
人才到哪兒都是貴重資源嘛。
現在,籌碼已經擺上了賭桌,就等揭盅曉點了,不知道利用這些「備選者」攪動次位面,製造混亂,趁亂汲取資源的法子成不成啊!
習然緊張地使用上帝視角,觀察著安泰等人被投入的次位面細微變化。
……
安泰可不知道自己頭頂有人在拿他當小白鼠,他只知道,自己不跑,就得再死一次,他喵的,死亡滋味可實在不是那麼美妙,上一次是開膛破肚,這一回是什麼,他一點都不想知道。
他的旁邊,其他人也在奮力狂奔,由於都是沒經歷過戰場的平民,除了緊張和運動帶來的劇烈喘息,臉色更是流露出一種慘白色,大家都很害怕,還夾雜著些微哭聲,就在不久前,兩名同伴被羽箭奪去了生命,誰都不知道,下一個會不會是自己,只是沒有一個人發現,新手裝帶給他們的素質加成,讓他們比常人跑得快得多,這會兒後面的追兵其實已經被落下了不少。
「等等!」安泰忽然喊了一句,停下了逃跑的腳步,臉色凝重地看著前方。
其他人本就是吊著一口氣在跑,這時候被他一喊停,那口氣頓時散了,一個個累得打跌,可驚弓之鳥,草木皆兵,想著身後還有追兵,嚇得不少人又跳了起來,想要跑。
安泰一把拉住一個人,大喝道:「你們不要命啦!」
被拉住的人一個踉蹌,急得要跳腳:「就是要命才要跑啊,你拉著做什麼?」
安泰面色難看得要命:「就是怕你們沒命,才拉著你們,別以為後面的追兵要命,前面的東西更要命!」
像是證明他說的話是正確的,沒被拉住,不管不顧往前逃跑的兩個人忽得慘叫起來,那聲音恐懼尖利,讓人汗毛直豎,隨即,一陣奇怪的咯啦咯啦聲傳了過來,還伴著可怕的低沉吼聲,就像是野獸嚼碎骨頭,美美地進食。
被安泰拉著的那人頓時吞了口口水,不敢再妄動。
一行人進入的時候,戰場已經過了大規模廝殺階段,滿地屍骸證明著戰爭的慘烈,但零星的雙方部隊還在進行掃尾清場,就說明這場戰爭還沒完,只是打到一半,中場休息,而四周瀰漫的霧氣,很有可能就是雙方暫時罷兵的原因。
這時候,霧氣更濃,可見度已經不足十米,身後追兵的吆喝還能聽見,卻看不見他們的人,前方食人怪獸的咀嚼聲還在,也看不見影子,無形之中,一種被前後夾擊的恐懼感攥緊了眾人的心。
到是那個選擇了匕首,顯然被虐待死掉過一次的姑娘,這會兒膽子壯了不少,輕輕問安泰:「大哥,你知道前面是什麼怪物麼?」
安泰看了眼姑娘,無視那些青紫,應該是個挺漂亮的女孩兒,她的死因也無非那些,心裡不由為她可惜了一下,隨即悄聲回覆:「本來不知道,但看地上這些屍體的打扮,還有那些旗幟、標識,再加上這場大霧……我想我知道了。」
「是什麼?」
其他人也支愣著耳朵旁聽。
「猙邪。」安泰面無表情。
姑娘卻是渾身一震,隨即露出不可思議模樣:「怎麼可能?那些怪物不是被至元皇帝陛下滅絕了嗎?」
旁邊一個書生模樣的男子發出了似哭似笑的聲音:「我也知道了,這裡,這裡就是蘭丘,這是蘭丘之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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