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嗎?」
「自然是二爺的頭腦了,不得不說,二爺就是二爺,隨便轉換一個思路,立刻就能讓姑娘的點子大賣。燃字閣 http://m.ranzige.com之前我還覺著姑娘是在胡鬧,原來是我眼拙,眼光確不如二爺這位伯樂呢!」喬掌柜拍著肚皮哈哈大笑著,又是同花月把雲宏生好一頓夸。
花月不由得開始回想蓮棠苑那位……明明每天都能見面的,卻是一直將這件事瞞著,只等默默辦好了,一次給她這麼大的一個驚喜。
雲宏生,真的對她費了好多心思……
花月猛搖搖頭,暫時不想這些,見喬掌柜此時正熱情,便趁熱打鐵道:「喬掌柜,我現在這裡還有一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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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在廊下靜立,花月衝著夜幕呵出一團白霧。
感覺肩上被搭上了一件衣裳,不用回頭看,花月便猜到了來人。
「多謝二爺!」
雲宏生輕笑出聲,「見你這般專注賞月,還以為你不會察覺,沒想到竟是腦後長了眼睛,什麼也瞞不過你!」
說著,雲宏生與花月並排而立,一同仰頭望著天上的一輪明月。
「月亮又圓了一回呢!」
「是啊,又圓了一回,不知不覺,又快一年了。」
「二爺,早膳那件事,多謝二爺了!」
「你出的點子,你想的早膳花樣,爺不過是挪了個位置,況且帶來的利潤有爺的份兒,該是爺謝你才對!」
靜默了片刻,花月的視線從月亮上收回,偏頭,專注地看向身旁雲宏生的側顏……
盯著看的時間未免太長了些,即便是雲宏生一開始能抿嘴偷笑,現在也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同樣偏過頭來,雲宏生回敬似的盯著花月的眸,「如何?一直這般盯著爺瞧,可瞧出了什麼沒?」
本是隨口的瞎話,花月卻是很鄭重地點了點頭……但至於瞧出了什麼,待雲宏生詢問,花月卻是搖搖頭,並不打算回答。
月色正好,伊人在側,雲宏生的心中不由得升上了些旖旎的心思,腳步挪動,緩緩靠近本就離他不遠的花月……
「二爺!」
突然的,花月這般叫住了他,雲宏生也隨著停下了步伐,有些緊張的,含著淡淡的笑意詢問,「怎麼了?」
「二爺,上次,那個童話故事,關於小美人魚和王子的!」
被花月清亮如水的眸子注視著,雲宏生不受控制地舔了舔唇瓣,「爺,爺上次說得不對,你是何見解,你可以說與爺聽啊,若你說得合理,爺自然也會……」
「二爺,」花月打斷了雲宏生有些慌張的語句,異常冷靜道:「上次你說,小美人魚在王子娶了公主的前提下,仍舊可以留在王子身邊……這是錯的,不關小美人魚是不是被下了咒語,是不是會變成泡沫,都是錯的!」
「花,花月!」雲宏生有種不好的預感。
「因為,在童話的世界裡,是一夫一妻的。」
有什麼好像嘀嗒而落,飛濺起一簇水花,不曾消散,這一秒的時光,也跟著停滯了許久,許久……
花月不再去看雲宏生的眸子,她知道他聽得明白,也已經明白,終於明白了。
但花月,還是忍不住地想說得更詳細些,似乎不只是對雲宏生,還有對這個世界裡的所有男子……
「一夫一妻,不存在什麼一夫一妻多妾,只是夫妻兩個人,整個身心,都是完完全全屬於彼此的,再插不進去第三個人。」
「花月知道,會有很多人說妾是玩意之類的話,不光是男人,許多女人也這麼說……但事實上,妻也好,妾也罷,她們都是活生生的人。人,便是再卑賤,也決不等同於牲畜,不是玩意,不是沒有感情的發泄工具!」
「花月!」
雲宏生突然這般害怕地喚出了花月的名字,因為他感覺得到,如指縫的沙漏,花月便是這般難以掌握,即便他費盡了心思,用了這諸多的法子……或寬容,或放下自尊~
但好像,他們兩個之間,深深的溝壑,不曾填平,便難以跨越!
花月仰頭對雲宏生露出了燦爛的笑容……該說的她都說了,她看到了雲宏生對她的一顆心,也看到了自己對雲宏生的一顆心。
但是兩人之間的距離,只能由雲宏生主動跨近,因為……她一無所有。
身為奴婢的她,愛不起!
「二爺,奴婢告退!」
花月還是同雲宏生行了奴婢該行的禮數,笑吟吟地道一句,獨留雲宏生一人,繼續在月夜下靜立。
夜還很長,或許能叫人們看清自己的內心,也或許……終於叫他們認清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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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嘗嘗這碗酸梅湯,她們製得可還合你的口味?」
華修院內,雲繼生含笑著同夏環玲早話,更是「紆尊降貴」的親自給她舀了一碗酸梅湯。
夏環玲嘴角的笑意卻是一僵……酸兒辣女,但她現在一點想吃酸的念頭都沒有!
同時更可悲的,喜食酸這個事兒,還是她自己說出去的……
夏環玲含笑著飲下了這一碗酸梅湯,碧水在一旁不動聲色地遞過去一杯清水,又笑著道:「大爺對我們大奶奶最是貼心,如今天氣,竟然還能尋到酸梅,想也是費了一番功夫!」
「不算什麼大事,只要環玲喝得順口,還有我們的孩兒……」雲繼生將手放到夏環玲的肚皮上撫摸著,那一剎那,眉眼溫柔得像換了一個人似的,可見是真心期盼這個孩子的。
夏環玲對雲繼生的貼心也只是一笑置之,忘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對他的心跳,就再沒有亂過了……
「大爺!」門外常恭慌慌張張地闖進來,驚擾了眾人一跳。
雲繼生當即黑了臉,怒喝道:「規矩都學到狗肚子裡去了,虧你還在爺的身邊待了這許多年,如今你們大奶奶有了身孕,一驚一乍地嚇到爺的嫡子哪個能負責?!以後都給爺警醒點……常恭,自己去領二十板子去吧!」。
常恭舔了舔唇,自然是後悔自己方才忘了規矩,但……事關重大,常恭一咬牙道:「大爺,趙姨奶奶那邊,恐怕是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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