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福被瞪得一委屈,吸吸鼻子道:「二爺,時辰不早了,再不回府就……」
「知道了!」雲宏生冷冷打斷他,下一秒就殷勤近似諂媚地低頭同花月說道:「花月,咱們回府吧?」
花月好笑得搖頭道:「回吧!」
長福耷拉著腦袋跟在兩人身後……
出得這處宅院的大門,雲宏生卻是止住了步伐,待花月疑惑地回頭,正準備詢問時……便不期然看到了這處宅院大門上的匾額。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怡心園,送給花月的禮物,願花月以後事事順心如意!」
雲宏生說著,那邊長福又有了表現機會,捧上一隻木盒。
雲宏生接過親手為花月打開,其中內容,正是這座「怡心園」的房契地契。
「以後這座怡心園就是你的了。花月,我還是想讓你知道,你絕對能依靠我的,我知道我現在做的遠遠不夠,但我絕對會向你證明,花月,你完全可以依靠我,相信我的!」
花月沒什麼氣力地彎了彎唇角……大約吧,只可惜她現在早已沒什麼可失去的了,沒有可失去的就沒有可懼怕的……她,早已不需要依靠任何人了!
**
接下來的一段時日,將近兩月的時間,花月便時常往這處怡心園來。
乘坐馬車,身邊時刻有人跟隨著,花月總是在那個書房一坐一下午,漸漸的,跟在花月身邊的人便忘了這是個「有前科」的人,仿佛固定了思維,只要提到這個下午和花月,便會立即想到花月躺在書房的搖椅上一坐一下午的事。
花月並不著急……
近幾日雲宏生回來得格外早,也時常搜羅一些小玩意哄花月開心。
花月帶著笑意照單全收,也不點破……再過幾日,雲宏生就要到巡陽王府,向趙瑾雪下定了。
「我今天格外想飲酒!」雲宏生看著窗子外的一輪圓月,突然這般說道。
花月眼神淡淡地看著他的背影,「那二爺便喝一點吧,要叫長福送進來嗎?」
雲宏生回身,見花月要主動起身出身叫人,忙上前按著她的肩膀讓她重新坐下,「我自己去就好,你身子弱,仔細受涼!」
說罷,雲宏生親自出去叫長福挑了兩罈子好酒送進來……
雲宏生今夜的情緒明顯是低落,花月也不主動問,只雲宏生喝著酒,她時不時夾點小菜吃著。
某一個瞬間,花月抬頭忽然發現雲宏生正緊緊注視著她,眼神是極度的嚴肅,不禁有些怔愣,片刻後才反應過來,撐起一抹笑容問道:「二爺何故這樣看著我!」
雲宏生先是搖了搖頭,但大約飲酒的緣故,有些話實在不吐不快,是故沉默半晌後,雲宏生又開口道:「花月,你……還恨我嗎?」
花月就靜靜地注視著雲宏生,並不回答。
「應該是恨的吧!」雲宏生踉蹌著起身,花月也跟著起身扶他,雲宏生便順勢歪倒在花月身上,腦袋搭在花月脖頸間,嗅著她發間的清香,「花月,我知道你恨我,只是求你……別離開我就好!」
在雲宏生看不到的角度,花月冷漠著一張臉,「二爺,你醉了!」
「花月,再過幾日,我就要去求娶別的女人,我,我……這心裡也不好受!」雲宏生突然捶著自己的胸口,從花月脖頸間抬起頭來,花月才看清那對眸子,竟是蘊滿了水光。
花月突然偏頭看向窗子外面,雲宏生也跟著看過去……竟是下雪了!
不算大,幾乎落到地面的一瞬間便能消融。
今年的第一場雪,初雪。
「多希望你說的是真的!」雲宏生又看向花月,「你給我講過的故事,下初雪的時候,一切都會被原諒!」
……
長福伺候雲宏生洗漱乾淨,雲宏生聞著身上酒氣不明顯了,才爬上床榻。
另一邊的花月一如往常,總在他上床之前便已經睡著了……或是,只是睡著的姿勢。
雲宏生平躺了下來,睜得眼睛老大……他睡不著,這酒是越喝越清醒,清醒得他甚至覺得他自己可能是瘋了。
「花月,」雲宏生忽然喃喃著開口,沒有試探花月是醒著還是睡著,直接向她傾訴道:「花月,我是真的好喜歡你!」
有些俗套到肉麻的情話,只是雲宏生說出它的嗓音,竟是帶著明顯的哭腔。
花月放在身側的手攥緊了幾分。
雲宏生忽然翻身俯在花月上方,盯著她,直盯得花月睜開了眸子。
「二爺,還是早點睡吧!」
雲宏生卻是俯下身來,輕輕一吻想落在花月的唇上……卻因為花月偏頭一躲,落在了臉頰上。
花月有些抗拒地推著雲宏生,雲宏生卻是哭腔更加明顯地呢喃道:「別拒絕我,就這一次,好嗎?」
……
大約是那樣悲拗傷心的雲宏生給花月一種格外可憐的感覺,也或許是雲宏生落在她鬢角的眼淚。
只是花月始終不明白,他能與趙瑾雪順利定下親事,一切都能按著他早早就設定好的軌道進行,為什麼,雲宏生現在還這樣悲傷?
花月想不通,也就不再想了。
就好比她在聽到雲宏生挨在她耳邊呢喃著的那句「我愛你」時,心臟竟然還會奇異的緊縮,她也一樣想不通。
只是今夜,便算告別前的最後一次放縱了……
**
幾天時間轉眼就到,一大早,雲宏生照舊會在先起床之後,輕輕一吻落在花月額頭上,方才收拾妥當,出門上值去。
而花月,也會在雲宏生剛走不過一刻鐘後,便睡不著的坐起身,洗漱更衣,甚至還坐在妝鏡前描眉點上朱唇。
中午,花月照舊用過午膳,平靜得像這幾個月來的每一天。
隨後,花月便出門往怡心園去。
長祿長壽還有另幾個家丁一塊跟著,一路護送。
到達怡心園之後,花月便如常地往書房的方向去……
花月借著喜好清淨的名頭,早已為自己規劃好了逃跑的路線。
只是終要經過有人把守的地方……花月站在長壽麵前,不躲不避。。
她現在已經褪去了名貴的華服,一身簡樸的衣著,利索的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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