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前輩,真的是您麼,恭喜您恢復肉身!」
天機老人一臉的激動,天機一脈一直將復活仙人遺骸作為終生的己任,現在見到仙人真的已經恢復了肉身,情緒自然是難以掩飾。
「天機,辛苦你了。」
仙人看著天機老人,眼睛中流露出一種讚許的神態。
「不辛苦,能夠將您老人家在昏暗無邊的葬仙地解救出來,是天機的榮耀。」
天機老人嗚咽的說道。
「天機,記得當年老夫還是仙界的時候,你們天機一脈的祖上,就跟隨在老夫身邊,隨著老夫一起東拼西殺,建立了不朽的戰功。
後來老夫被敵人擊敗,將身體鎮壓在這裡,你的祖上就自斬修為,生生的將仙人境界削弱到了半仙,而後進入修真界尋找機會。
一直想要將老夫解救出來,到了你這一代,終於完成了你祖上未曾完成的心愿,你們世世代代都可以瞑目了。」
仙人感慨的說道。
「只要能夠將您解救出來,所有的一切都值得了,而且您現在還恢復了肉身。」
天機老人說道。
仙人一陣搖頭:「不,我還沒有完全恢復。」
五位半仙一愣,並沒有看到仙人哪個部位沒有恢復的樣子。
只見仙人將右手抬起。
五個半仙這才看清楚,原來仙人的右手還是骨骼,並沒有生長上血肉。
在仙人右手的大拇指前端,明顯了缺少了一截骨骼。
「都是晚輩無能,直到現在也沒有將這截手指骨找到。」
天機老人誠惶誠恐的說道。
「這點不能怪你,就連我也未曾感受到這一截手指骨在何方。」
仙人有些無奈:「不過也不要緊,能夠恢復到現在的樣子,我已經很是滿意了,完全超乎了我的預料。」
「仙人前輩,那我們接下來是不是要打開通往仙界的道路,您帶著我們一起離開?」
薛遷問道。
這廝就是挨揍沒夠啊,每次都充分展示了禍從口出的道理。
其他幾個半仙也是一臉期待的看著仙人,大家所等候的最終目標不過是成為仙人。
出奇的是,這次仙人並沒有因為薛遷的多嘴多舌而懲罰薛遷。
而是輕輕的搖搖頭,而後說出了一句,讓幾個人都感到震驚和極度無奈的話。
五位半仙都在期待著仙人修復了肉身之後,能夠打通仙界的道路。
他們覺得,也只有仙人才能將通往仙界的道路打通。
既然仙界的道路被封印了起來,肯定是需要絕對強悍的力量才能將其打開,所以這樣的力量也只有仙人才能擁有。
但是仙人的一句話,卻將所有人的希望和夢想全部粉碎。
仙人淡然說道:「這條通道我不能打開。」
「前輩,這是為何?」
天機老人疑惑的問道。
諸位半仙等待了幾千年,將仙人都解救出來了,但是仙人卻說不能將通道打開。
「非是我不願打開,我比你們的心情更加的迫切,而是我的力量不夠打開這條通道。」
仙人無奈的說道。
「前輩,若是以你的修為還不能將這條通道打開,那我們豈不是沒有任何成仙的機會了?」
薛遷神情有些沮喪。
等待了幾千年,最後會出現這樣的結果,任憑誰也不能接受。
不但是薛遷,其他幾位半仙也都是無比的沮喪,所有的一切希望都落空。
一切的努力,這麼多年的隱忍,就是為了等到成仙的契機。
而眼看著就可以進入仙界了,卻被一條封印的通道無情的阻攔在修真界,這些半仙的心情可想而知。
看著幾個半仙的神情,仙人笑了,毫無顧忌的一陣放聲大笑。
「哈哈哈,你們以為仙界就那麼的好麼,其實仙界的情況比起修真界更加的惡劣。
以你們現在的修為進入了仙界,即使成為仙人級別,在仙界也是最低等的人仙。
只能成為最底層的仙人,在仙界的地位也是極其低下的,仙界並不像你們想像的那樣。」
仙人的話雖然有些打擊人的嫌疑,但是五位半仙對於成為真正的仙人,還是絕對嚮往的。一生所追求的就是這些,即便是仙界充滿了再多的危機,他們也要前去闖一下。
「前輩,難道真的沒有任何的辦法,可以將通往仙界的通道打開麼?」
天機老人問道。
「有!既然是封印起來的,就會有辦法將其破解,不過卻需要特殊的方式。」
仙人的一句話又將眾人的希望重新燃起,只要有辦法就好,不管是什麼樣的辦法,都要將這條通道打開。
「最好的辦法就是在仙界動手,由實力高強的仙人出手打開封印。」
仙人說道。
得,這和沒說一樣,如果仙界有人出手,還會等到現在,早就回將通道打開了。
「而想要在修真界將通道打開,需要藉助一種力量。」
仙人說道。
「前輩,是什麼力量,您儘管說,我們一定將這種力量尋找到。」
天機老人急切的說道。
「絕對強悍的力量,能夠激發出毀天滅地的攻擊。
而且是一擊便可以成功的力量,持續的攻擊是沒有任何用途的,只能是一下子就將通道打開才行。」
仙人說道。
「難道前輩您還不具備這樣的力量麼?」
九州尊者疑惑的問道,試問整個修真界,恐怕還是仙人的力量最強了吧,沒有人能比仙人的力量更強大了。
仙人搖搖頭:「這是一種不一樣的力量,其實這種力量並不比我強大。
只是破解封印就需要這樣的力量,我的力量與這種力量不一樣。」
五位半仙開始思索,修真界究竟有什麼樣的力量,竟然如此的強大。
「唉,如果當年威震仙界的弒神刃在修真界就好了,完全可以破解掉通道的封印。」
仙人感慨的說道,看著幾個半仙沉思的樣子,仙人也知道這件事很難辦。
「什麼!前輩您說什麼?」五位半仙全都驚呆了。
仙人有點摸不著頭腦:「我說了什麼?我說弒神刃的力量可以將仙界的通道打通啊,怎麼了?」
「哈哈哈!」
五位半仙同時在仙人面前肆無忌憚的大笑起來。
仙人更加疑惑不解了,這五個傢伙在自己的面前,一向都是畢恭畢敬的,怎麼如此的狂妄起來了?
「前輩,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弒神刃還真就在修真界!」
天機老人臉上帶著喜悅的神態。
仙人一把就抓住天機老人:「什麼,你說什麼?」
這次輪到仙人震驚了,他也是極其的期盼著回到仙界。
也正在為打通仙界的道路而發愁呢,沒想到萬寶丹竟然真的在修真界!
這可是天無絕人之路!
「前輩,當時在葬仙地破解掉殺陣的那個小修士吳赤,手中所使用的就是一把叫做弒神刃的武器。
只是不知道他那把弒神刃,是不是您所說的弒神刃。」
天機老人說道。
吳赤手中所使用的刀叫做弒神刃,在整個修真界都是知道的。
只不過一把破刀的造型,實在讓人不敢確定,這就是威震仙界的弒神刃。
「你說說這弒神刃是什麼樣的造型。」
仙人問道。
「一把破爛刀造型,在最初的時候,鏽跡斑斑,看上去就像是隨時會爛掉一樣。
而後來不知怎麼的,這把破刀越來越光亮,鋒利的程度讓所有的兵器和法寶都不敢與之對抗。
而且吳赤在每一次施展出來的時候,都會出現天地異象,一個金甲天神會展開毀天滅地一樣的攻擊。」
天機老人對於吳赤手中的弒神刃很是了解。
仙人思量了一下,而後說道:「你說的弒神刃造型倒是與當初那把弒神刃最初的造型有些相像。
仙界的那把弒神刃在最初出現的時候,也是一把弒神刃的樣子。不過後來演變為了一把長刀,不過弒神刃為何會進入修真界呢?」
「不管這些了,你們先去將這個吳赤給我帶來,是不是弒神刃,試過就可以知道。」
仙人吩咐道。
天機老人等人頓時面帶難色。
「怎麼,有問題?你們幾個不能完成任務?」
仙人有些奇怪了,不就是一個窺仙期的小修士麼,五個半仙前去還不能將其帶來?
「前輩,是這樣的。」
天機老人就將最近修真界發生的一切都說出。
最後,天機老人說道:「現在的修真界已經分成了兩派,一部分是屬於我們的手下。
另外一部分屬於吳赤的領導之下,而且吳赤身邊也有五個半仙,一旦我們去找吳赤,他身邊的這五個半仙肯定不會坐視不理的。」
「哦?還有這樣的事情,我倒是對這個小傢伙充滿了好奇啊。
一個剛剛進階窺仙期的小修士,就會有如此的領導能力,使得五個半仙都心甘情願的在他身邊,看來是有點能力。」
仙人對吳赤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這樣的修士放眼整個仙界也是不多見的。
「好,那我就親自前往,看看這個小傢伙究竟有什麼樣的能力。」
仙人說道。
五個半仙立即陪同著這位仙人,一起前往學府。
自從吳赤在葬仙地離開之後,基本就是呆在學府,所有的一切事宜都是在學府處理。
……
對於即將到來的危機,吳赤並不知曉,還是在進行著正常的修煉,每日會出現在學府的試練場,督促學生和修士們的修煉。
對於修真界的暫時性平靜,吳赤還是很擔心的。
寧靜的表面,往往說明將會有一場巨大的風暴即將來臨。
學府想要在這場風暴中生存下去,就要將這些學生和修士的戰鬥力提升上來。
有時候光是憑藉那些半仙的力量是不夠的,一旦這些半仙離開,還是需要這些普通的修士來撐起整個學府的。
經過幾次的大戰,學府的學生和修士都很興奮。
在戰鬥中他們都體會到了那種三角形戰陣的威力,所以在訓練中也刻意的進行這方面的訓練。
吳赤則是將虎頭匪中的一些小頭目召喚出來,對學府的學生進訓專業的訓練。
一切的發展都很好,完全符合吳赤的設想。
「院長,老祖宗請你過去一趟。」
一個修士來到吳赤面前,向吳赤稟報道。
「哦,知道了。」
吳赤立即趕往衛風衣這裡。
進入衛風衣的住所,衛風衣正在盤膝坐著,面前擺放著香茗,很是悠然自得。
「坐吧。」
衛風衣示意吳赤坐下。
吳赤坐在衛風衣對面,給衛風衣倒上一杯茶,而後給自己也倒上一杯。
「老祖您叫我?」
「也沒什麼大事,我只是覺得最近這段時間,修真界太過於寧靜了,有些可怕啊。」
衛風衣說道。
「嗯,的確如此,也不知天機老人他們在幹什麼,我總是感覺到將會有大事要發生。」
吳赤也有些擔憂。
「唉,無非都是一個成仙的夢想啊,就連老夫心中也對成仙抱著巨大的希望呢。」
衛風衣感慨的說道。
對於這點,吳赤還是理解的,誰不想成為真正的仙人,誰不想擁有更強的力量和更長的壽元。
「哈哈哈,衛風衣,你所期待的馬上就會實現了!」
一陣大,從衛風衣住所的外面響起。
二人一驚,同時來到門外,向來者打量去。
以天機老人為首的五個半仙跟隨在一個人的身後。
當吳赤看清這個人的樣子,頓時如同雷擊般,呆在了當場!
天機老人等五位半仙就站在這位仙人的身後,一臉的得意洋洋。
「衛風衣,還不上前拜見仙人前輩?」
天機老人向衛風衣大喝一聲。
衛風衣已經感悟到眼前這位修士的與眾不同,氣息比半仙更加的強大。
但是卻又從來沒有見過修真界有這樣一位,還在遲疑之間,卻聽見天機老人這樣一句話,頓時驚呆了。
仙人前輩?難道是葬仙地被鎮壓著的那位仙人,不是一具遺骸麼?
前次在見到的時候,這位仙人前輩還是一具骷髏架子,怎麼就這麼快具備了血肉的身體?
「小輩,見到本座還不見禮?」
一股強大的氣息,向衛風衣和吳赤二人壓迫而去。
強勁的威壓遍布整個房間,吳赤感覺到身體正在忍受著強大的壓力。
骨骼都在噼啪作響,身體的每一寸肌膚,都在忍受著如同針刺一樣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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