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衛風衣拼命的忍受著威壓,藉助咳嗽的聲音來掩飾自己所遭受到的痛苦。
「仙人前輩,你這樣做就不地道了吧,不管怎麼說,你被困在葬仙地,都是藉助我的手脫困的。
你能夠得到其餘的幾塊散落的骨骼,也都是我們主動給你送去的,能夠恢復到現在的樣子,也完全都是我們的功勞。
從這點上來說,我們都是你的恩人呢,雖然我們向你並沒有任何的所求,但難道這就是你做人的方式麼?」
吳赤拼命的挺直了身體,向對面的仙人高聲喝到。
不過在吳赤的內心深處,卻已經是驚濤駭浪。
眼前的這位仙人是何其的熟悉,雖然這位仙人並沒有見過自己,但是他對於這位仙人卻是印象深刻。
記得當初在北漠的無丈山,曾經有過一段極其怪異的經歷,那位天神隕落,被一個面相白皙的修士用卑劣的手段擊殺。
而最後的一個畫面就是弒神神兵天降,將那個面相白皙的修士斬了一刀,而後畫面便消失不見。
眼前的這位仙人,赫然就是那個面相白皙的修士!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吳赤對於當初的事情不清楚,只是通過這樣的畫面有了一點認識。
還在仙人傳承裡面得到了一些信息,據說眼前這位仙人是仙界的叛徒,將其鎮壓在葬仙地,就是防止再次現世而導致紛爭。
吳赤嘴角一片苦笑,終究還是被這位仙人脫困了,而且還是自己親自參與到其中的。
這樣的結果,是絕對沒有想到的。
當初在見識到那一個個畫面的時候,心頭就湧起了一種深深的刺痛。
他不明白自己為何會有這樣的感覺,但是卻極其的深刻。
仙人饒有興致的看著吳赤,這個小傢伙就應該是天機老人口中的吳赤了。
果然膽氣過人,在自己的面前敢這樣說話的,尚且是第一個。
即便是當年仙界的時候,也很少敢有人這樣面對自己。
收起了威壓,仙人呵呵一笑:「小子,你就是吳赤?」
吳赤的身體輕輕搖晃了一下,運集靈氣在經脈中遊動,將身體上的不適全部排除。
「前輩,你這樣的見面禮可是太大了,晚輩真是承受不起。」
吳赤腦袋快速的轉動著,想著這位仙人為何會找上自己,難道是發現了那一截手指骨在自己的手中?
「吳赤,不得無禮!」
天機老人呵斥道,現在修真界分成了兩派,他與其成為直接對手,現在見到對方,自然不會好受。
「天機,我在與仙人前輩講話,要你多嘴多舌,真是沒教養。
真不知道你幾千年的修煉,是不是都修煉到狗身上去了,就連這樣最起碼的禮數都不懂!」
吳赤斜著眼看向天機老人,很明顯沒有將天機老人當回事。
「你!」
天機老人就要發作,身為半仙,被一個還只是剛剛進階窺仙期的修士嘲弄,天機老人的臉上可是掛不住。
仙人一擺手,將天機老人制止住。
「吳赤,你的膽氣和機智令老夫很是欣賞。」
仙人微笑著看著吳赤。
「這次老夫帶人前來,只向印證一件事。」
吳赤心中一陣嘀咕,果然是來了,看來該來的總是會來啊。
「前輩有事,只要派人前來召喚一聲,吳赤就會去面見前輩,還敢勞動您的大駕,這是怎麼弄的呢,真是讓晚輩承受不起啊。」
吳赤臉上始終帶著一絲微笑,不過心裡卻在想著一切可行的辦法。
想要與仙人對抗是絕對不可能的,即便是有天劫制約著仙人不敢全力出手。
但是對付他這樣的修為,還是像碾死一隻螞蟻那般的容易。
至於說體內世界,這是最後依仗,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是絕對不會進入的。
更何況,吳赤也怕在仙人面前,沒有辦法施展出來就被限制住了。
仙人對於境界之威領悟,已經到了不可思議的程度,很容易就會禁錮空間。
或許都沒有機會進入體內世界,除非自己與仙人的修為相差無幾,才不會懼怕對方的禁錮能力。
「呵呵。」
仙人也被吳赤的油嘴滑舌給逗笑了,雖然他知道吳赤是不會乖乖去見自己的,但是在自己面前如此說話,吳赤也是一個妙人了。
「老夫這次,就是要看一下你手中的弒神刃。」
仙人說道。
吳赤一愣,不是向自己討要手指骨,這就好辦了。
至於說將弒神刃交給眼前的這位仙人,吳赤心中當然也是千萬般的不甘。
在識海深處還保存著一段畫面,那就是弒神高舉長刀斬向眼前這位仙人的畫面。
難道這位仙人是想報當年的一刀之仇?
「前輩,弒神刃是我瞎叫著玩的,其實就是一把刀而已,沒什麼好看的。」
吳赤推脫著。
「怎麼,剛才還在說有事只要召喚你一聲,你就會前去,現在只是看一看你手中的弒神刃,你就推三阻四的,難道這就是你的態度?」
仙人的臉色突變,強大的氣息再次準備釋放出。
衛風衣一直沒有說話,都是吳赤在與這位仙人搭話,見到仙人變了臉色,上前一步,攔在吳赤的面前,試圖幫助吳赤抵擋這股威壓。
「哼!一個半仙也敢出面?」
仙人隨手一揮,將衛風衣便推到一旁!
衛風衣臉色巨變,在葬仙地的時候,他們三位那你想讓曾經與仙人的遺骸交過手。
那時的仙人還沒有這樣強大的力量,在恢復了血肉之軀之後,顯然仙人的力量更加的強大了。
「前輩,不就是一把刀麼,何必如此興師動眾呢,我主要是怕取出來會zaota了您老人家的法眼。」
吳赤嘴上是這麼說,手上卻不敢怠慢,將弒神刃取出來送到仙人面前。
仙人的目光立即落在了弒神刃上,天機老人幾個半仙也都盯著弒神刃。
右手伸出,還未曾生長出血肉的骨架,將弒神刃握在手中,左手向弒神刃撫摸去。
吳赤清楚的看見,這位仙人手掌上缺少的一截大拇指骨骼。
看來留下了一截骨骼還是有用的,至少這位仙人並沒有全部恢復。
「叮!」
弒神刃突然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光芒遍布整個房間,一股極強的殺氣沖天而起,大部分都是衝擊向仙人。
「定!」
仙人的手掌發出一陣柔和的光芒,向弒神刃撫摸去,頓時將弒神刃狂暴的氣息給鎮壓住。
弒神刃似乎有所不甘,一陣嗡鳴,但是卻未能將仙人的鎮壓破解,而後重新趨於了平靜。
吳赤的心一直在提著,這位仙人到底想幹什麼?
如果將弒神刃毀掉,自己的戰鬥力可就是直線下降了。
在與對手交戰的時候,吳赤大多數還是依仗著弒神刃。
「哈哈哈,果然是弒神刃,只是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
仙人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獰笑,神情很是嚇人。
吳赤心頭一陣亂跳,神情緊張的看著仙人。
「前輩,這只是一把很普通的刀,怎麼會引起您這樣的興趣呢?」
「小子,你可真是說錯了,這把刀可不是普通刀。
當年在仙界,這把刀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整個仙界只要提起弒神刃,都會膽戰心驚。
現在落入到你的手中,只是你沒有將弒神刃的威力發揮出來,看上去是有封印沒有被解開,一旦封印解開,威力將無邊!」
仙人對弒神刃的印象,可謂是極其的深刻。
吳赤怎麼會不知道弒神刃的威力,不過是在仙人勉強裝瘋賣傻而已。
既不能裝的太過了,否則就會引起仙人的懷疑,還要表現出自己並不清楚弒神刃的威力,這點很需要演技。
「小子,你的好運氣來了,上次打破葬仙地的殺陣,這次通往仙界的道路還需要弒神刃來破解。
你對修真界可以說是做了一件重大的貢獻,將來你若是能夠進入仙界,老夫不會虧待你的。」
仙人此時也已經恢復了一向的笑呵呵神態,看上去頗似慈祥的樣子。
吳赤已經不知改用什麼言語,來表達自己的心情了。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通往仙界的道路會是這樣的才能夠打通。
怪不得天機老人曾經推演,成仙的契機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看來還真是這樣啊。
不過即便是天機老人也沒有想到,吳赤會與成仙契機有著這樣大的機緣。
萬萬沒有想到他手中的弒神刃,竟然是打開通往仙界道路的關鍵。
面對這樣的情況還能說什麼,只能是配合仙人,將通往仙界的道路打開。
而後將這些半仙和眼前的這位仙人立即送走,而後修真界才能平靜下來。
「前輩,該怎麼做,您儘管吩咐,我一定會竭盡全力配合的。」
吳赤一臉鄭重的表情。
「好,將來等你的修為足夠進入仙界之後,老夫一定不會虧待你的。」
仙人很是滿意吳赤的態度。
天機老人等幾位半仙,沒有想到吳赤竟然會如此的配合。
不過隨即也想到了其中的原委,如果自己這些人全部都離開了修真界,將來這片天地可就是吳赤一人說了算。
他想要幹什麼就能夠幹什麼,沒有人能夠對抗。
現在還能有半仙來制約,將來吳赤可是在修真界能遮天。
這樣的事情放在它們的身上,也會毫不猶豫的支持仙人的舉動。
不過這也是沒有任何辦法的,即便是在離開修真界之前將吳赤幹掉,將來也不一定就能保證自己的勢力很好的發展下去。
說不定還會有別的修士崛起,這註定是一個戰亂紛飛的年代。
半仙的離開,註定修真界將會重新確定格局。
衛風衣也隱約的猜到了吳赤的意圖,不過衛風衣對於吳赤的做法也很是擔心,一旦操作得不夠慎密,將會發生不可估量的損失。
跟隨著仙人身後,吳赤等人再次來到葬仙地。
現在的葬仙地已經變成了一片不毛之地,當初在葬仙地的外圍還生長著許多的靈藥,生活著很多妖獸。
而現在天地靈氣的匱乏,導致靈藥紛紛乾枯死掉,而那些妖獸也紛紛離開。
來到那片混沌天空的下面,眾人都向空中的混沌區域看去。
上下翻騰的氣息讓人不能看清楚空中的一切,裡面傳來一陣強大的氣息,與修真界截然不同。
「前輩,需要我做什麼?」
吳赤向仙人問道。
弒神刃一直就在仙人的手中,吳赤很是希望將弒神刃重新拿回來。
「不必了,你的力量不夠強大,還是由老夫親自出手,這樣把握性更強一些。」
仙人向吳赤說道。
吳赤無奈,只得是退下。
站在衛風衣身邊,二人互相對視一眼,都發現對方眼中那種無奈的神情。
天機老人等人則是全神貫注的看著仙人,等待著仙人出手。
仙人運轉靈氣,左手緊握弒神刃,將全部靈氣向弒神刃貫注。
「嗡!」
一股強大的威壓自仙人身體上噴薄而出,向整個空間瀰漫,吳赤和幾個半仙全部都倒退幾步。
這樣強大的威壓令所有人都不能直接面對,即便是站在很遠出,都會覺得身體的極度不適。
難怪所有人都在追求更強大的力量呢,這樣的氣息,就是所有半仙都不能抵擋的。
「轟!」
混沌之中突然閃過一道閃電,緊接著就是一陣雷鳴。
「轟!」
雷電當空落下,直奔仙人的頭頂。
得,還沒等仙人出手,天劫如約而至,直接便向仙人展開了攻擊。
「咔嚓!」
犀利的閃電划過長空,很準確的落在了仙人的身體上。
任憑仙人想要擺脫也無濟於事,只能是承受著天劫的懲罰。
仙人不敢再次聚集靈氣,迅速的將自己的修為壓制在半仙的境界。
而就在他剛剛將修為壓制下來,天空中的天劫也隨之消失不見,這簡直就是欺仙太甚啊!
仙人的臉色都變綠了,不過眾人卻看不出來。
被雷電劈中,仙人的白衫成為了黑乎乎的破爛衣服,白皙的面孔更是成為黑炭頭。
極其狼狽的樣子,就連頭髮都成為了亂蓬蓬的一團。
吳赤想笑,卻沒敢笑出聲來,只能是拼命的壓制著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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