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九霄一路來到銀行,這才發現,自己還沒有身份證,也就不能辦卡。
而拿出中醫協會給他的工資卡,卡上倒是有一筆錢,卻被銀行的經理告知這張卡只能取錢,是附屬卡。
追查主卡,居然是曾浮生的名字,孫九霄頓時有一種被包養的感覺,但對方是一個七十歲的老頭子,總是有些膈應。
無奈之下,孫九霄只能轉向阿木,「阿木,你的身份證給我用一下。」
「啊?」阿木就算再笨也能猜到,孫九霄要拿她的身份證辦卡。
跟在孫九霄身邊,阿木自然知道那三千萬支票的事情,如此巨款別說見過,她聽都沒聽過。
「那個,孫先生……」大堂經理也解釋道,「因為身份證可以掛失銀行卡,所以我還是建議您以自己的身份證辦理。」
「多嘴!真當我山里來的不知道規矩?」孫九霄白了他一眼,再度朝阿木伸手,「身份證借我用一下。」
「哦,好的。」阿木趕忙取出錢包,抽出一張身份證。
「不錯,素顏也蠻漂亮的。」孫九霄盯著那照片頭像看了一會兒,轉而將其交給銀行大堂經理,「去吧,給我辦一張卡,這些錢都轉進去。」
「孫先生,我還是要提醒您一下,如果您的財產……」大堂經理悄悄地打量了阿木幾眼。
「我知道了,不要你負責。」孫九霄不耐煩的擺擺手。
大堂經理若有所思,猛地,眼前一亮,拿起電話吩咐下去。
不多時,孫九霄得到了一張嶄新的銀行卡,距離現代社會越發親近的他心滿意足。
「阿木,今晚可要請我吃飯。」走在路上,孫九霄意氣風發,喜氣洋洋,猛然說出這麼一句。
阿木正胡思亂想呢,聽到聲音,猛地抬頭,下意識就問,「為什麼?」
頓了頓,阿木又補充一句,「根據您的日程安排,今晚您要去張家赴宴。」
「哦,也是,那就明晚吧。」孫九霄點點頭。
「明天,您要和白清揚一起去收取水園的房產證明,然後分配資金,晚上您約了曾會長一起商討關於中醫聯盟的事情。」阿木拿著一個小本本,讀道。
「哦?給我看看。」孫九霄接了過來,果真是關於自己的行程安排,不過很少,幾乎已經被阿木說完了。
「我沒有多少經驗,只能聽到什麼做什麼記錄。」阿木羞怯一笑,瞪著大眼睛,反問道,「為什麼我要請您吃飯呢?」
「因為我把錢存在你的名下。」孫九霄想也不想。
「這是什麼道理?」阿木還沒有想通,滿臉疑惑。
「因為你帶著我的錢,所以我要保證你的安全啊,少林一代高手做你的貼身保鏢,你說是不是該請客吃飯?」孫九霄洋洋灑灑,說話間,招手攔了一輛出租車。
「噗嗤!」
阿木掩嘴輕笑,這才知道是玩笑話,「您這麼信任我,就不怕我帶著這筆錢跑路?」
「當然不會。」孫九霄神秘搖頭,拉開車門,請阿木上車後,才說道,「因為很快你就會發現,跟在我身邊,你會賺的更多。」
「窮困潦倒也說不定。」阿木逐漸有了些自信,玩味一笑,反而對孫九霄開起玩笑。
「藍天療養院。」孫九霄沖司機吩咐道。
轉而,看向阿木,「陪我去看兩個病號,晚上,和我一起去張家。」
「是!」阿木點頭。
不多時來到藍天療養院,因為昨天的動盪,雷少庭轉到仁愛醫院一事被耽擱下來,還留在療養院進行康復療養。
耽誤了一天,對於雷少庭的身體並沒有大的影響,只不過這次的治療要加大一些力量,孫九霄花了十幾分鐘完成治療的時候,已經是滿頭大汗。
「我聽說,外面天翻地覆了。」雷少庭很好奇的問道。
「還好吧,風暴很短,今天已經是晴天。」孫九霄拉開窗簾,一片夕陽照了進來,「你看,多漂亮。」
「如果我能打,我一定揪住張琛,狠狠的替你錘他一頓!」雷少庭咬牙切齒,「這傢伙真是越混越迴旋,現在居然跟倭寇搞在一起了,我不打的他滿地找呀,就不是72號軍區大院出來的!」
「張春秋已經打過了,您老就歇著吧。」孫九霄一笑,鎖定床頭柜上一束白百合,「花不錯,借我用用?」
「有朋友住在這裡?」雷少庭一語道破,很三八的笑了笑,「是女朋友吧!」
「是個刑警。」孫九霄簡單一說,「真是的,這裡門口連個買禮品的地方都沒有,你看看763醫院,我可是見過那個賣雞蛋的大爺是開著跑車上班的。」
「拿去吧。」雷少庭很是慷慨大方,「我床下有幾箱補品,你也給人家提去吧,說不定未來丈母娘也在裡面,總要留下個好印象。」
「我要考慮一下是不是改變一下康複方案,我看你的樣子,似乎很留戀這裡啊。」孫九霄煞有介事,端著下巴,「恩,就讓你在床上躺三年好了。」
「我錯了!」雷少庭乾脆果斷的低下了頭。
「哼哼!」孫九霄輕輕一哼,意味深長,「不說了,待會兒還要去張家赴宴,有什麼話要我帶的嗎?」
「那你見了張春秋替我帶一句話吧。」雷少庭想了想,道,「就說,打的好!」
「……」
捧著白百合,將阿木留在了外面,孫九霄敲響了許芸的病房,立即就得到許可。
至於為什麼將阿木留在外面,孫九霄也不知道,只是下意識的判斷,才沒有功夫去想其中深意呢。
因為是雷少庭家的關係,療養院給許芸安排的房間待遇不錯,獨享一間中檔的療養病房,若是換在外面這種規格怎麼也要千八百塊的一天。
房間裡只有許芸一人,安靜的躺在病床上,看到來人是孫九霄後,十分意外。
孫九霄快步走到床頭,把花瓶里的一束鮮花拔了出來,又將自己帶來的這一捧插進去,這才問道,「感覺怎麼樣?」
許芸沒有說話,只是輕輕點頭,繼續翻看著手中雜誌,有些不想理睬的意思。
「傷筋動骨一百天,不過你的子彈是我親手取出來,我敢斷定,一個月後你就能回去上班了。」孫九霄說著,掀開了薄薄的被單,「雷州需要你這樣的警察,我更需要你這樣正義凜然的刑警。」
「你幹什麼!」許芸對於孫九霄的動作,很是排斥,驚聲尖叫。
「看傷口啊。」孫九霄被嚇了一跳,做出無辜的表情,「昨天我看也看過了,摸也摸過了,也沒見你這麼大的脾氣。」
「傷口包著呢!」許芸哼了一聲,「不用看了,我現在感覺很好!」
「女人真奇怪。」孫九霄嘟囔一句。
就在這時,房門被人推開,一個人端著一盤蘋果走了進來,孫九霄定睛一看,來人居然是厲劍。
「你……」厲劍肯定是想問孫九霄怎麼來了,但他終究沒有問出口。
如果他問了,孫九霄也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回答,「我是打車來的。」
厲劍徑直走了過來,看到床頭的花瓶被人換過之後,略有不爽,這才再度看向孫九霄,「昨天的情況我聽說了,你還真是有本事,堂堂陸軍少將來強行提你,如果我知道這些,肯定不會冒險把你提出來。」
「你還好吧。」孫九霄若有所思。
「就那樣唄。」厲劍嘆了口氣,「真兇沒抓到之前,處分肯定要背著,不過這倒沒什麼,我手裡的案子誰也辦不了,所以我的職務他們不敢扯。」
「我會幫你的,也是幫我自己。」孫九霄承諾道。
「得了吧!」厲劍抓起一個蘋果,一邊削皮,一邊說道,「我還是少跟你有交集的比較好,因為你總是不吃虧,所以你身邊的人總要吃虧。」
厲劍的無禮,並不是沒有根源,昨夜孫九霄被雷父帶走後,劉副局長的怒火全部發泄在他的身上。
想來也是,許芸是病號,又被送到了藍天療養院,於情於理,劉副局長就是想罵人也進不來這種地方。
畢竟是副局長,處理之後,一個處分肯定是免不了,不過好在厲劍的能力有目共睹,他手中的幾個案子再也沒人能辦下,再加上歷老爺子留下的影響力,副隊長的職位終究沒有撤除。
「既然在這裡見到了,我還是想謝謝你。」孫九霄很誠懇的說道,「對我好的人,我不會忘記。傷害我的人,我更不會忘記。」
「天狼可不是那麼好抓的。」厲劍削水果的手頓了頓,隨即說道,「火爆和江華已經消失了,我懷疑被天狼藏起來。對了,763醫院失蹤的那個門衛也找到了,今天凌晨從蝦米湖撈出來的。」
「看來這件事要不了了之。」孫九霄並不意外。
如果天狼連這點手腕都沒有,也不足以與雷老五分庭抗禮那麼多年,也不可能以倭寇走狗的身份停留在華夏境內,陰謀破壞。
孫九霄停了一會兒,直到厲劍將一個蘋果削完,他才寫下一行數字,「這是我的電話,有事情打給我。」
想了想,孫九霄又寫了一遍,交給許芸,「你也是。」
做完這些,孫九霄起身往外走,剛剛走出幾步就被厲劍叫住,「等等!」
「怎麼?」孫九霄轉頭問道。
「來都來了,吃個蘋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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