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口失蹤可不是小事情,白清揚當場就掏出一個對講機,丟給孫九霄。
「你也是這裡的主人之一,除了我,你都可以調配。」白清揚如是說道。
孫九霄也不推脫,抓起對講機,吼道:「各單位注意,各單位注意!現在尋找兩個女孩,一個一米六左右……」
孫九霄話剛剛說到一半,白清揚一臉嫌棄的看著他,伸手幫他打開了對講機,「再說一遍。」
「我又沒用過。」孫九霄老臉一紅,吃癟了。
「看你挺上道的,還知道讓各單位注意。」白清揚聳聳肩。
孫九霄這才鄭重其事,將信息傳達給下面的每一個人,據白清揚說舒美會所光是安保人員就高達三位數,三班輪值。
至於這家會所的收益如何,在接待的時候,白清揚也和孫九霄提及,實際上是負盈利,說白了就是用舒適逸的整體收益來養一個花瓶。
再說直白一些,舒美會所就相當於一個華麗美艷的交際花,華而不實,只圖面子。
接連三遍,孫九霄這才稍稍安心,只要阿木和沈佳欣還在這間會所,上百的安保人員想找到她們並不困難。
「別想那麼多,興許是迷路了。」白清揚也寬慰道,「怎麼樣?還是找一個替代的吧,不行我喊玲瓏姐出馬?」
玲瓏出馬,自然是秒殺一眾稚嫩的小美女,平心而論,在場女性中不乏光鮮亮麗者。
但漂亮的,多一分風塵俗氣;有氣質的,卻少一份多彩靚麗。
若說是找出能與玲瓏相提並論的,除了張若水,恐怕就只有謝婉兒了。
自然,這兩個都不可能與孫九霄同台飆戲。
卻在這時,有一道倩影緩緩走來,停在孫九霄身邊不願,靜如止水,冷若冰霜。
她只瞥了孫九霄一眼,揚了揚手中的酒杯,「恭喜發財。」
「你!」孫九霄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秋雨,你想陪我跳舞嗎?」
「你這是在邀請?」近秋雨撩開了長裙的一角,白皙圓潤的大腿上還包著一層厚厚的紗布。
「那你……」孫九霄心中哀怨一聲。
本來是想問她跑過來幹什麼的,卻被一隻帶著幽香的手捂住了嘴巴,轉臉一看,居然是玲瓏老神棍。
玲瓏的眼睛會笑,她沖孫九霄淺淺笑著,似乎是不叫他將接下來的話說出口。
「要麼是她,要麼是我,總之你要選一個。」玲瓏嘴角也掛著笑意,「舒適逸的面子,可不能這麼丟掉,既然你是一道門面,就要做好。」
「那你們兩個抓鬮吧。」孫九霄也難以定奪。
若是選近秋雨,人家明說了大腿有傷不能跳舞,那多丟人啊。
但要是選了玲瓏,固然今天不會有什麼,以後在面對近秋雨的時候,滿滿的都是隱患。
女人是記仇的生物,古人誠不欺孫九霄。
「也好。」玲瓏若有所思,就要翻找。
「還是我來吧。」近秋雨卻是語出驚人,「在雷州,你沒名,我有名。而且,我欠他一些東西,還過了,就不欠了。」
近秋雨說的應該是孫九霄帶她去救治雷老五一事,雖然近秋雨也是功不可沒,但主要還是靠孫九霄施展九陽神針三、四兩式,美名有一半都落在近秋雨身上,自然算是恩情。
「情債可是還不清的,更多時候,是越陷越深。」玲瓏饒有深意,該是在擔心近秋雨推翻她的言論。
「我屬於小部分。」近秋雨絲毫不給面子,衝著孫九霄伸出手,「來吧,邀請我。」
孫九霄努力的,想要伸出手去握住那纖長白皙的手,良久,只是在空中顫抖。
「算了,快給我找到阿木!」孫九霄幾乎就要放棄了。
卻在此時,手背一暖,已經被近秋雨握在手中,隨之是一片冰涼,以孫九霄的醫術都很難搞懂這女人的體溫為什麼會這麼不科學。
「我接受你的邀請。」近秋雨是在得了便宜賣乖。
提攜之恩,只跳一支舞就能償還,傳出去恐怕孫九霄家的門楣都要被踩塌了。
隨著琴聲陡變,激昂之中,白清揚牽著謝婉兒旋入舞池,兩人都是出身名門,對此很是熟絡,不多時就進入狀態,和諧默契。
相比之下,孫九霄就遜色許多,他一個小和尚什麼時候學過跳舞,直到被近秋雨拉到舞池中心,也不知道該先邁哪一隻腳。
「看來你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近秋雨說話的時候,險些要咬到孫九霄的耳朵了,「扶住我的腰。」
「什麼!」孫九霄猛地一驚。
事實證明,人要是學壞,是無需刻意努力的,一點就通。
孫九霄在無意識的情況下,還是穩穩地握住了近秋雨的腰肢,但高檔的禮服,所採用的布料都很柔順,起碼要摻了絲,
而且孫九霄第一次發現,近秋雨的皮膚確實很好,白皙並非是那種冰冷病態的慘白,而是貨真價實的水嫩。
就是俗話說的,掐一把就要掐出水來。
很自然的,孫九霄的手順勢直下,等到有凸起的地方阻擋住了墜勢,近秋雨的臉上已經泛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潮紅。
越是清冷的女人,越是這樣。
「腰!」近秋雨儘量簡短,饒是如此,尾音還帶了些許顫抖。
「對,對!腰!」孫九霄連連點頭,重新扶好。
「用力!」
「大力金剛掌!」
「……」
近秋雨如果也會武術,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將孫九霄掀翻在地,暴打一通,這種情況有用大力金剛掌來應對的?幾乎已經認定了這傢伙在趁機揩油。
大力金剛掌可不是太極掌那樣柔弱似水的路數,而是陽剛霸道的掌法,孫九霄又身懷九陽神功,無論施展怎樣的絕技,或多或少,都要帶著一些九陽真氣。
九陽真氣是什麼?天下至陽,生生不息!簡單來說就是熱。
偏偏這股熱,爆發在身體的敏感之處,令近秋雨麻癢難耐,十分舒爽。
「前進!」近秋雨壓低了聲音,幾乎是吼出來的。
孫九霄的腦中,立刻浮現出了東南軍區士兵操練的景象,大喇喇的邁出一步,一腳踩在了近秋雨的腳背上。
近秋雨吃痛,鬆開了孫九霄的肩膀,撇撇嘴,心中已然將自己罵過了一百八十遍。
「真是作死,為什麼湊到這傢伙跟前?」
「就算是報恩還情,也不能這麼倒貼吧。」
「神啊,快來救救我吧!」
「……」
神愛世人,但優先恩澤的絕對是他們的子民,近秋雨不是基督教徒,不是伊斯蘭教徒,也不信奉佛法,自然不會受到真神愛戴。
不過卻有一道銀魅幻影,璇旎飄渺,帶著些空靈,昏暗的燈光下像是從森林裡走出來的自然女神。
她一把接住了孫九霄的手,適時地,目送近秋雨退到場外。
「我可沒想到,在雷州叱吒風雲的孫大少,居然都不會跳舞。」張若水笑起來不像銀鈴,有一股空谷幽蘭的感覺。
「我可不是什麼大少。」孫九霄聳聳肩,「我連跳舞都不會。」
「沒有人不會跳舞。」張若水饒有深意,嘴角微微上揚,「人生就是一個大舞台,有人跌倒,有人出彩,在人生的舞台上你跳的很好。」
「那這個舞台呢?」孫九霄問道。
「如果我做你第一個舞蹈老師,你也會跳的很好。」張若水吃吃一笑,「扶著我的腰。」
閃亮禮服和中式旗袍,理性御姐與知性少婦,孫九霄在三分鐘之內都體會到了,得出的結論是各有千秋。
如果有機會的話,孫九霄還要好好感悟一番,以此寫下一篇論文也說不定。
但張若水絕對是主導者,她習慣於主導任何與自己相關的人或事,在她的指揮下,兩人進退有秩,首發有序。
「我退你進,我收你放。」
「旋轉,跳躍,不停歇。」
「好,很好。」
「……」
儼然,三個回合之後,孫九霄也成了一位舞林高手,在施展了一門移形換位的高明身法步法之後,孫九霄也跟上了張若水的腳步。
風格節奏這種東西,因人而異。
白清揚和謝婉兒舞出的標準探戈,動作優雅,曲線平滑,如果放在舞林大會上也有不錯的成績。
而孫九霄和張若水,這一對男女,雖然略顯怪異浮誇,卻是另一種風格的美妙。
最關鍵的是,每人見過張若水跳舞,也沒人見過孫九霄跳舞。
今天兩個人跳了,互為舞伴,這其中的意義,已然超越了任何可以欣賞的東西。
一度,這兩人成為了主角,聚光燈投射之下,奪走了原本該屬於白清揚和謝婉兒的光輝。
甚至,有些人開始懷疑,白清揚力邀孫九霄加盟,對抗張若水,使得不會美男計吧,看起來張若水很受用的樣子。
隨著音樂進行,又一個高潮開始,男男女女,紳士名媛,名流貴婦,也都躋身落入舞池,這些人都接受過完整的貴族禮儀,對於這些,手到拈來。
不過,他們只是聚光燈下兩對男女的陪襯罷了。
孫九霄,張若水,白清揚和謝婉兒。
這一紀,他們才是主角。
近秋雨坐在稍遠一些的地方,舉目四望,這個時候還空閒的人著實不多,除了她之外只有一道落寞的身影。
僅僅一觸,近秋雨不再看慕容天,閉著眼睛,故作輕鬆。
「好了,我已經不欠他什麼了。」近秋雨心中,如是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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