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頭安靜極了。
隔著窗簾和玻璃,外面吹拂的晚風聲、歸人隱約的嘆息聲、枝頭偶爾的鳥叫聲、市區遙遠的鳴笛聲都變得清晰無比,千反田成玉仿佛都能聽到愛瑠和自己砰砰的心跳與灼熱的呼吸。
他沒有亂動,只是環著愛瑠纖細溫暖的腰肢,呼吸雖然變得急促了不少,卻努力保持靜默。
像東京帥哥立花瀧一樣,隨隨便便就亂摸的行為,簡直和沒素質的流氓一模一樣。
這種事,一定要女孩子先同意。
而愛瑠則正在發怔,她從頭到腳都仿佛僵住一般,不吱聲,也不動,感覺起來十分緊張的樣子。足足十好幾秒,她才小聲說了句:「兄長大人,我是不是又中了你的陰謀?」
千反田成玉忍不住笑了起來,看來自家的小愛瑠也不算徹底的天然呆,總算從他圖窮匕見後的行為中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不過事實上講,也真的只能說誤打誤撞。
因此千反田成玉搖搖頭,語氣肯定地說道:「沒有陰謀,都只是順其自然。」
「我覺得兄長大人在拿被子的時候,就想好怎麼騙我了。」愛榴口氣里有點小委屈,讓人心疼。
「呃……我有那麼壞嗎?」
愛瑠小小的嘴唇顫動了一會兒,突然說道:」司馬成玉之心,路人皆知!「
「咳咳……」
這下子千反田成玉多厚的臉皮都忍不住臉紅,「我哪裡敢做多餘的事……只是想抱抱你。」
黑夜裡,愛瑠的臉上有些發紅,不由暗想道那不多餘的你就做嗎?
不過她猶豫下,白白細細的手指頭微顫著推了推千反田成玉的手臂,有點不信地說,「就只是想抱一下?」
「真的!」
愛瑠沉默了一會兒,輕輕哦了一聲,就靠在千反田懷裡,說:「時候不早了,再晚對身體不好,那兄長大人還是早點休息。」
「誒、就睡了嗎?要不要再聽個故事?」
愛瑠的警惕性出奇的高,有點惱了,鼓足力氣頂了下千反田成玉的胸膛,跟著聲音也大了幾分。
「兄長大人,事不過三!」
千反田無奈衡量了一下,放柔口氣說道,「我知道了。愛瑠你先休息,我剛剛洗過澡,有點睡不著。」
「哦,這樣啊。」
愛瑠輕咬了一下薄薄的唇瓣,半響似乎是橫下心來,聲音微顫地說道:「那只有兄長大人今晚能安分點睡覺,明天醒來後,我就讓兄長大人親一下。」
「誒?」
「………」
「唔,親哪裡?」仿佛是與生俱來的天賦,幾乎是一瞬間,千反田成玉就想到了好幾個微妙的部位。
愛瑠楞了楞,好一陣才恍然明白過來,頓時氣哼哼地打了千反田一下道,「兄長大人你還想親哪裡!?」
「腳趾可以嗎?」
「笨蛋!變態!不行!」
「那……肚臍可以嗎?」正小心摩挲著愛瑠溫熱的小腹的千反田成玉忍不住突發奇想。
愛瑠嚇了一跳,急急道:「當然不行!只……只能親臉上!!」
男人答應這種事從來都是很快的,千反田想想也不錯,便點頭應道:「那就說定了,睡覺睡覺。」
夜早就深了,千反田安分閉上眼睛,沒幾分鐘就趁著幾分溫暖的倦意睡著了。
就像某位圈內大佬說的,男人其實在某些方面也是感性的動物,心腸硬的時候老二硬,心腸一軟,老二也跟著稍微有那麼點軟。
反倒是愛瑠多支撐了一會。
她微微閉著眼睛,不多時就聽見千反田微弱的呼嚕聲,這一天顯然是早就累壞了,當下又好氣又好笑,跟著也沉沉睡了過去。
………
天氣晴朗,心情同樣也總會開朗許多。
千反田成玉醒來時候,身畔佳人無蹤,天光明澈,雖然掛著窗簾也能清楚的知道時間已經不早。
換好衣服下樓,愛瑠餐桌前寫著家庭作業,她撅起小嘴說道,「兄長大人晚上睡得一點都不安分。」
「呃……抱歉……我睡得有點死了。」
先傻乎乎地回了一句,千反田成玉頓了頓後回過神來,他有點懵,親親的事情就這麼黃了?
「吃過飯寫作業吧,我看了雪之下姐姐帶來的作業,數量不少呢。」
「哦。」
千反田成玉點點頭,這天本也是計劃好的休息日,中途改為學習日也是沒有辦法的。
只不過寫了一整天的作業,臨到吃過晚飯,千反田成玉又想搞事了,但直到睡覺時間都沒找到好機會,幾乎是糊裡糊塗地把一整天度了過去。
不過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千反田成玉一整天不但把作業寫了個七七八八,就是遊戲劇本的企劃之類的東西也重新梳理了一遍,算是為攻略業界大觸相樂真由做足了準備。
………
第三天的comic1會場依舊是人山人海。不過好在天公作美,晴轉多雲,為苦苦等候開場的御宅們添了幾分陰涼,實在是讓人不勝感激。
這回只有千反田成玉、安藝倫也以及英梨梨三個待在隊伍里,人均手捧一瓶肥宅快樂水。
「你們說,嵯峨野文雄老師……會答應嗎?」
雖然不知一次的考量過這個問題,但事到臨頭,安藝倫也還是又一次把這個問題挖了出來。
千反田成玉無奈,他也沒有太大的把握,只能是盡力而為,「總之先試試吧……嵯峨野文雄老師固然潛力十足,但顯然還缺乏磨礪,只要我們有足夠的誠意和努力,未必不能夠打動他。」
「那個嵯峨野文雄,真實身份好像是大學生吧。看他的推特好像很現充的感覺,能和你們這種後輩死宅談的來?」
畢竟是能和霞之毒舌一次次抗爭的傢伙,英梨梨的嘴巴也是尖銳的厲害,如果不是對嵯峨野文雄老師的真實身份有底,恐怕千反田成玉也要灰頭土臉的心生絕望了。
「總要試著努力下的……遊戲原畫給人以最直觀的感受,無論如何我們都必須要找到一位足夠優秀的原畫。但那些著名的畫師基本都是一個蘿蔔一個坑,能找到一個符合我和安藝審美要求的已經很不容易了。」
英梨梨甩了甩金黃的雙馬尾,傲嬌地撇撇嘴,「也是呢,嵯峨野文雄那傢伙,確實潛力非凡。」
千反田成玉有點感慨,「誰說不是呢,要是我有繪畫的天賦,就乾脆自己來了。」
他想起了路人輕小說gs2里那隱約的羨慕鏈。英梨梨羨慕嫉妒著波島出海的天賦,波島出海羨慕嫉妒著相樂真由的天賦。
其實她們的天賦未必真的有多大懸殊,只是你擅長的,正是我怎麼努力都難以彌補的欠缺。那種感覺,真是難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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