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反田成玉一臉懵逼,這怎麼還帶翻舊賬的……
該說是女人的天賦嗎?
不過他也沒耿直到那種程度,真的接口去和愛瑠一點點掰扯那些阻礙妹妹追求愛情的過往簡直是犯傻。
所以千反田成玉只是裝作有點小委屈的樣子,往愛瑠身邊靠了靠,試探地問道:「要不……愛瑠你打我一下解解氣?」
「………」
愛瑠啼笑皆非,歪了歪腦袋,還是忍不住用小手捂著嘴偷笑起來,「兄長大人走開,打你我還消耗體能呢。」
千反田放心下來,眼前這關就算機智地通過了。當初關老爺過五關斬六將,也不知道他還有多少關要闖。
「總之,我先去關燈,然後上樓看看棉被的情況,萬一棉被已經幹了也不是沒有可能……」
「唔,知道啦。」
愛瑠點點頭,先上樓查看,過了走廊,棉被就搭在窗前的兩個椅子上。
她伸手摸了摸,不出意料被角依舊濕的厲害。
不過到現在,有點無奈的同時愛瑠也沒那麼慌張了,她仔細想到,「只要兄長大人有考慮過她的感受,就不會發生那些最讓她害怕的事……其他的不管怎麼樣,似乎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了……」
嘛,要是她知道自己的兄長大人平時滿腦子籌謀的都是洗腳play,刷牙play,梳頭play,穿衣play,打屁屁play,餵食play,絲帶play,失明play,捉迷藏play,溫泉play,把尿play 之類的東西……大概就不會這麼想了。
雖然目前才只實現了前兩條,就已經被封了一章。
……
千反田成玉確認過門窗,關燈上樓,看了看棉被出來,才發現另一邊的房間,愛瑠給留了門。
……
……
「唔,這是在考驗我嗎?」
……
千反田有點慫,強行暗自安慰道:「算了算了,還有英梨梨的本子能用呢。」
偷偷從背包里取出差不多十多張繪紙厚度的封面彩繪本子,千反田忍不住感慨,柏木英理和亞絲娜的二重奏,能忍到現在也很不容易了。
「兄長大人在哪?」
沒想到這時又傳來了愛瑠的聲音,千反田愣了愣,回應道:「在工作室這邊,怎麼了?」
「兄長大人,你來這邊。」
「唔——知道了」
千反田回應一聲,面不改色地把本子塞了回去,就好像從來沒碰過這種東西一樣往愛瑠房間走過去。
這裡原本是作為展覽室,但幾經折騰,又時常招待來過夜的女主人,早就變得與眾不同起來,甚至能說是整個房子裡最乾淨的屋子。
至於原本擺放的手辦、bd盒之類的,其實大多數早就搬到了活動室,便於時常使用和寫作參考。
剩下的則大多是整齊碼放的輕小說,以及那些放在柜子里的掛毯抱枕之類的東西,都不會有礙觀瞻。
不過現在,更進一步的,木地板上已經鋪好了地鋪。
可無論大大鋪展來的棉被,還是相鄰擺放的兩個枕頭,都讓千反田成玉一陣目眩。
「這是……」
已經躲在被子裡的愛瑠紅了紅臉,很是擔心地看了千反田一眼,「還是共用一床棉被吧……不過,兄長大人不能越線。」
「越線?」
有了愛瑠提醒,千反田成玉這才注意到——就在被子下,床鋪正中間的位置,居然藏了一個等身抱枕,被用來阻斷左右兩面的聯繫。
千反田扭捏一下,就很果斷地鑽到了被子裡。愛瑠呆了呆,支唔道:「兄長大人——你都不多考慮一下嗎?」
「考慮了啊,只不過腦子轉的快,已經考慮完了。」
「唔——那我關燈了」
愛瑠可愛地支唔了一下,啪地關掉了白熾燈,然後乾脆把腦袋埋進了被子裡,再沒了聲息。
可千反田成玉心潮澎湃,哪裡就能睡的著,不安分地側過了身子,臉朝向愛瑠的方向。
兩人中間那頗有分量的抱枕,看起來無疑很是堅固的防線,不過顯然無疑是防君子,不防小人。
黑夜給了他黑色的膽量。
「愛瑠——」
「怎麼了?」
「我想起一個漫畫裡的故事?」
「什麼故事?」
愛瑠附和著問了一句,看起來也有點說話的興趣。
千反田說道:「男孩女孩誤了最後一班電車,結果只能住到了旅店。」
「然後呢?意外地只有一間空房了嗎?」
千反田成玉撓撓臉頰,被猜中實在有點尷尬,不過他集中生智,說道:「不是……他們只有開一間房的錢。」
「這樣啊……雖然從結果講沒什麼區別,不過也算有那麼點不雷同吧。然後呢?」
「然後他們自然就湊合用了一床被子,稍微說了幾句話就入眠了。」
「唔……?真的?」
愛瑠扭過頭,目光炯炯,她有點不敢相信千反田繞了這麼一圈就說了這麼沒有任何波瀾的一件事。
「真的……」
千反田成玉點點頭,保證了一句,「只是早晨醒來後,男孩和女孩兩個人的手,居然神奇的牽到了一起。」
想到兩人的處境,愛瑠有些經受不住地羞澀,「唔……那是什麼,兩個人就牽到了一齊呢?」
千反田問:「愛瑠想知道嗎?」
「誒?想吧……」
千反田成玉嘴角勾起,手臂從抱枕一面穿過,只是輕輕一下,就握住了愛瑠的一隻葇荑。
千反田成玉沒再說話,只是閉著眼睛感受妹妹手心溫暖而柔軟的觸感。
愛瑠哼了哼,也沒反對,算是默認了兄長大人小小的冒犯,隔著一小會還頗為用力反握住了千反田的手指。
小女兒般的心思讓千反田成玉有點安心,不得不說,有時候動作語言所傳達的才是最真實的內容。
「兄長大人,我有點睡不著……」
千反田成玉也沒睡著,拉著愛瑠的手有種天長地久的感覺。
「這樣啊……那還要聽故事嗎?」
「還有故事啊……」
「有啊……講的是又一個男孩和女孩無意睡到了一起。」
愛瑠語調有點心虛,「為什麼總說這個啊……」
千反田成玉笑笑繼續說道:「然後呢,女孩在床當中劃了一條線,對男孩說,你晚上敢過來就是禽獸,我會大聲喊的!」
「呃……」
「結果呢,男孩就真一晚上動也不敢動。」
「比兄長大人善良……」
「第二天早上,女孩起床就打了那男孩一下。男孩不明所以,為什麼啊,我明明沒有越界。」
「為什麼啊?」
「女孩說,雖然你沒有禽獸,但是你禽獸不如!所以說……愛瑠是希望我禽獸呢,還是禽獸不如呢?」
「那……那個……兄長大人已經是禽獸了吧!」
千反田成玉推開抱枕,半摟住愛瑠地細腰,「那——愛瑠,我可真的要禽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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