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當之吾欲為皇 第四十一章 你們幹的好事

    (想聽到更多你們的聲音，想收到更多你們的建議，現在就搜索微信公眾號「qdrd」並加關注，給《亞當之吾欲為皇》更多支持！)　　　　原來吳安康新娶的女子喚作喬小妹，而這被抓男子喬二勇正是她的「弟弟」，所謂弟弟也不是親弟弟，而不過是原來的情－人，實質的姘－頭，表面的姐弟。正是靠著這種錯綜複雜的關係，他才混上了「南琛」艦艦長的位置。記得曾經有人說過，這官場的人要想升遷途徑有二，男女有別，即是「女人靠開房卡，男人靠銀行卡」，說得更加赤裸些，那就是，「男人靠鈔票，女人靠睡覺。」看來這位仁兄開闢了第三條道路，那就是靠自己的女人和上司睡覺，典型發散思維，開拓意識可見一斑。但此人，本來就是個地痞流氓，雞鳴狗盜，吃喝嫖賭，不務正業，來到艦隊後不但不知收斂，反而仗著這層關係更加有恃無恐，卻不曾想被總督大人抓到。

    喬小妹在凜冽的尖叫著，撕扯拽打吳安康，吳安康則是表現得大義凜然，只顧低著頭，一聲不吭，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真是男人中的楷模。

    劉坤一怒了，想著「又不是鑽的我的被窩，在我面前吵什麼吵」，於是拍著桌子地說道，「刁蠻村婦，只知撒潑打滾，你到底還有完沒完？」

    吳安康只是跪在那裡，竟如傻了一般，也不拉，也不勸。倒是易順鼎提醒他，「讓人趕快把這女子拉下去吧，一旦大人大發雷霆，恐怕會一發而不可收拾。」

    吳安康這才如夢初醒，安排人把喬小妹拉出門去，屋內仍然可以聽到外面喬小妹的喊叫聲。

    劉坤一踱來踱去，許久才停下腳步，「前日還說自己已經六十七歲，身體如何虛弱，請辭提督一職，我看你是老當益壯啊，戰場上望風而逃，床頭上所向披靡，你相當可以啊！」

    「奴才慚愧，請大人治罪！」吳安康的淚水順著眼角的皺紋橫向流出，然後滑落臉頰。

    「那你倒是說說，我該如何治你的罪？」劉坤一突然走到吳安康面前，用手指指著他說道。

    吳安康仍是跪在地上，一聲不敢吭。

    「中碩，你說說將領擅離職守，帶頭納妾該當何罪。」

    「按海軍章程，論罪當斬。」易順鼎低聲說道。

    「中碩，我累了，我們走吧，我倒要看看這提督大人到底要把我南洋折騰成什麼樣子？」

    劉坤一頭也不回，徑直走出提督府。回去的路上，所有人都默不作聲，易順鼎想要提個話頭，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可看看眼前的狀況，也只能作罷。劉坤一像一隻被鬥敗的公雞，垂頭喪氣，眼淚都要流出來，這就是大清國的海軍麼？這就是和北洋互成犄角的南洋麼？完全像個花瓶一樣擺在那裡，或許敲一下也就碎了，槍炮、艦船留給他們真是一種浪費，還不如丟了的好，至少用在了該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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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劉坤一，吳安康癱坐在地上，喬小妹也重新搖搖擺擺走了出來，先是給喬二勇鬆了綁，然後又把吳安康扶起來，生氣地說道，「這個尖下巴老頭到底是誰啊，幹嘛要那麼怕他？」

    吳安康慢慢站起身來，步履蹣跚著走到虎皮交椅跟前坐下，「他就是兩江總督劉坤一，我的頂頭上司，對我有知遇之恩，當年我在曾國荃處做兵弁，雖作戰英勇，卻不被重視，加上年齡較大，說不定哪天都被趕出兵營。是劉大人關鍵時刻把我從湘兵招為楚勇，並跟隨他鞍前馬後，征戰南北，才有了今天。你說我怕他，應不應該？」

    「姐夫，那些都是老黃曆了，你都已經被他壓了幾十年了，還想著被他壓一輩子嗎？」喬二勇因為剛才被抓，簡直恨透了劉坤一，於是慫恿吳安康道。

    「就是啊，看他那趾高氣揚的樣子，說起來還沒老爺年紀大呢，卻對老爺吹鬍子瞪眼，有什麼了不起，分明是仗勢欺人，把老爺看成什麼人了，莫非他就有兩條命不成？」喬小妹也在一旁煽風點火。

    「欺師滅祖、忘恩負義這種事情，我是辦不出來的。再說我都這麼大年紀，也不圖有什麼出息，只要能安安穩穩的過好這幾年，我也就心滿意足了，再無他求。小妹，給我倒杯水來，這一會我渴了。」吳安康喘著氣，嘆息著說道。

    喬小妹瞥了他一眼，端起水壺，將水呼啦倒進水杯里，惡狠狠放到吳安康面前，些許水灑到桌子上，沿著桌沿流淌下來，「喝吧，嗆死你！」

    吳安康本來心情就不好，見她如此表現，更為不滿，竟然不自覺喘息起來，「嗆……嗆……嗆死我，你有什麼好處？」

    「看你沒用，窩囊的樣子，就心煩。」喬小妹拿手絹抹了抹嘴巴，又擦了擦額頭，隨手甩到吳安康臉上。

    吳安康一把把手絹甩到地上，從椅子上站起來，「我沒用，我窩囊，那誰養活著你呢？莫非你要逼著我謀反不成？」

    「怕什麼，只要劉坤一一去，你就是這裡的最大的官，你說什麼，就是什麼，誰會不信？不比在這裡受這個窩囊氣強？」喬小妹不依不饒。

    「你們還真是反了，我還沒有追究你們的責任呢！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背著我幹的好事。」說著，吳安康便咳嗽起來。

    突然聽到這話，喬小妹和喬二勇二人面面相覷，他們不清楚究竟有多少把柄落到吳安康手裡，尤其是他們之間的秘密幽會，他到底能知道多少。

    「你說，我們都幹了什麼好事，你說啊，你說啊。」喬小妹邊哭喊著，邊推搡吳安康。

    「姐，姐夫，咱們有話好好說，這麼吵吵鬧鬧也不是辦法。」喬二勇此時變得異常冷靜。

    「偽造賬目，在採購中收取回扣，僅每月艦船採購煤炭一事，就可以收入近千兩的外快，再加上你們平時從越南等地走私來的各種香料、物件，轉手賣人，又是一筆不菲的收入。照這樣計算，這幾年下來你們的積蓄也不少了，我也算對得住你們。」

    「吳大人什麼意思？」喬二勇感覺話越說越不對勁，自己也轉變了語氣。

    「劉大人已經發覺我南洋海軍弊病百出，欽差大臣也即將視察本地，嚴肅整頓恐怕是遲早的事情，剛才你們在總督面前的所作所為已經暴露出嚴重的問題，人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不想親自查辦你們，你們走吧，越遠越好！」

    「走？你玩夠了，玩膩了，就想趕我走？吳安康你還是人不是？你當老娘是什麼？」喬小妹咆哮起來，像一隻彪悍的母狼，等著猩紅的眼珠，張大嘴巴，撲向吳安康。

    誰知道，這次吳安康反應卻非常敏捷，稍一閃躲，喬小妹就撲了一個空，趴到地上，「我已經給你們留足了面子，你們那點偷偷摸摸的醜事，一樣也別想逃過我的眼睛，你以為每天中午你都出去，我不知道你們去幹什麼嗎？最好，趕快給我滾，不要等我改變主意。」

    平常看上去懦懦弱弱的吳安康突然變得如此決絕，讓喬小妹和喬二勇都非常意外，他們額頭都滲出汗珠，自從喬小妹跟著吳安康以後，他們便約定每天以最簡單而樸素的買菜為理由，中午私自幽會，而且時間很短，草草了事。他們覺得這樣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卻沒想到吳安康早已發現，卻不動聲色，足見此人心機。

    「那謝過吳大人，那我們就此別過。」喬二勇心中暗想，雞蛋碰不過石頭，在這提督府衙硬拼，只能是自討苦吃，為今之計，只有先離開這裡，再從長計議。

    喬二勇拉起喬小妹的手，「姐，我們先走吧。」

    「我還有還多東西，沒有收拾呢。」喬小妹瞪著喬二勇，嘟嘟囔囔地說道。

    「你們該拿的，都已經由二勇拿走了，這裡沒有你的東西。」吳安康用眼撇著喬小妹說道。

    「我的首飾盒，總該讓我拿走吧。」喬小妹已經沒有了原來囂張的樣子。

    「拿了以後趕緊走，不要讓我再說第二遍！」

    喬小妹翻箱倒櫃，拿出首飾盒，再不多說，和喬二勇一起星夜離去。

    待他們離去後，吳安康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心想，在這南洋提督的位置上，自己已經呆了接近十年，該吃的吃了，不該吃的也吃了，該玩的玩了，不該玩的也玩了，兜里也裝滿了，好處也撈夠了，是時候該離開了。

    他拿出筆墨紙硯文房四寶，攤開一張白紙，寫到：

    總督劉大人台鑒：卑職自署理南洋海軍以來，雖不辭勞苦、夙夜興嘆，但終因才疏力淺，導致軍紀廢弛，弊病叢生，聚眾賭博、上岸嫖宿等惡習屢禁不止，深負總督大人厚望。今日，望大人失望之表情，憤怒之言行，安康羞愧難當、自責之至，憶往昔總督之諄諄教誨，言猶在耳，實無顏再見父官，惟有一死以謝罪爾。

    吳安康寫完，鬆了口氣，放下毛筆，開始像夢遊一樣漫步走出房門……　　(我的小說《亞當之吾欲為皇》將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鮮內容哦，同時還有100%抽獎大禮送給大家！現在就開啟微信，點擊右上方「+」號「添加朋友」，搜索公眾號「qdrd」並關注，速度抓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