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千尋一愣隨即就回應:「不換,放走後還可以抓回來。」不是白白的和撒旦打交道那麼久,這種文字遊戲玩了不是一二次。
尤利安好似帶著幾分驚奇:「你不算很笨嘛。」
看到她微微虎著個臉,尤利安哈哈笑了起來,握住了她的手:「知道你不笨,就是有點傻。」
「傻還是笨。」程千尋氣得半死,要不是尤利安身上的傷,真想甩開他的手。
「傻不是笨。」尤利安捏著她的手,赫赫地笑著:「你是我見到過,唯一一個不笨卻傻的女人,如果不是你,也許我活不到現在。」
「沒有我,你還是能活到現在的。」程千尋很肯定的回答,尤利安被人發現是機器人的原因,是為了救她,如果放任她不管,也不會受傷。對此她一直抱著內疚和感激,所以才會努力的去保住尤利安。
「來,躺在我身邊。」尤利安讓她躺下後,聊天一般的:「你能不能說說你,不能說的話,隨便聊聊,說什麼都可以。」
她想了半天,緩緩道:「我不知道說什麼好,要不你說說你的。」
尤利安又笑了,不知道笑些什麼,他慢慢地爬了起來:「你休息吧,我還有事情。」
剛回來,一定有很多事情。程千尋坐了起來,看著尤利安下了床:「需要幫忙嗎?」
「幫我開一下門吧。」尤利安速度很慢,他身上的傷實在是太多了。
程千尋下了床,快走了幾步,幫他開了門。
尤利安站在門口,低著的頭看著她:「不要離開,等我回來。」眸中含著絲絲的曖昧。
她點了點頭,看到尤利安還站在門口,有點迷糊地問:「不是有事嗎,不走了?」
尤利安猛地笑了出來,伸出手輕輕捏了捏她的鼻翼:「你這個小姑娘。」
看著他離開,程千尋有點不明白他為什麼說這話。想了許久,才想起,尤利安站在門口是不是在等她有所告別的表示?歐美電影電視裡,男人出門時,都是和自己的女人親吻告別,尤利安是在等她主動。
想起這麼一岔,臉頰微微發燒了。她正要回房間,就看到一個人影半隱半藏的站在遠處的轉彎處,很遠的地方都能感覺到那怨毒的目光,就象在暗處伺機而動的黑豹。
仔細一看,是維納。她換了一套衣服,依舊是華麗的防中世紀長裙,這次是艷麗的紅色,將她肌膚襯托得越發紅潤雪白。
當四目的視線相對時,維納往後一退,消失了。
程千尋微微嘆氣,退到了房內,關上了門。新歡來到,舊愛自然會擔心。其實大可不必,她不可能留在這裡很久,時間的車輪一直在不停的轉動,不知道撒旦還能給她多少時間,給她的隊友多少時間。
主機,主機到底在哪裡?程千尋感覺眼前又是一片迷茫,就跟剛來到這層一樣,好似一切又重新開始了。
在這裡不是吃就是睡,於是她喊來了一個女傭,幫她開了液晶屏,選了一些片子看了起來。
當女傭知道機器不能識別她的語音命令,有點驚詫,可也沒說什麼。做完她本份事情,就退了出去。
看了好久,吃了晚飯尤利安還是沒有回來,洗了澡、穿上了浴袍,就靠在沙發上繼續看,直到睡了過去。
漸漸醒了過來,睜開眼睛就看到尤利安的側面。程千尋坐了起來,她已經躺在了床上,身上還蓋著被子,尤利安躺在她旁邊,仰躺著。
感覺到她醒了,尤利安睜開了眼睛,舒服地微微直了直手臂,當做伸懶腰。
「感覺怎麼樣,還疼嗎?」程千尋關切地問了聲。
尤利安苦笑了起來:「不提醒還好,一說就感覺疼。」
「我去叫醫生。」程千尋下了床。
「不用了,他們已經來了。」尤利安話音剛落,門打開了,一群醫務人員又蜂擁而至。
程千尋趕緊地讓出了位置,而端著飯菜和衣服的女傭和化妝師也來了。
尤利安微笑著道:「一起進行吧,節約時間。」
又是新的衣服,她拿著衣服進浴室里更換,就聽到外面尤利安對著主治醫生道:「癒合得很好,新的藥物有作用,今天就可以拆線了。」
「那就拆吧,研發藥物的人做得不錯,看來應該給他一些獎勵。」尤利安稍微猶豫了一下後:「問他想要什麼,不是大事就讓維納做主吧。」
「是,大人。」主治醫生答應著。
等她出去時,尤利安慢慢地起身,靠在了身後的枕頭上,笑盈盈地看著她穿著裙子走了出來:「這件也不錯,再去做。」而旁邊的醫生開始準備拆線準備。
「是,主人!」女傭微微下蹲行屈膝禮。
程千尋走到梳妝檯,開始讓兩個化妝師梳頭化妝,這次是全棉的裙子,可上面花卉圖案異常的漂亮,應該是手繪的。她看著鏡子裡的衣服,微微嘆氣:「不用了,那麼多衣服怎麼來得及穿?兩件有替換就行了。」
「不行,我的女人就應該每天都穿新衣服。我喜歡看!」尤利安對著旁邊女傭如同命令一般的吩咐:「每天做一件出來,一個月後提醒我。」
「是,主人!」女傭們微微下蹲行屈膝禮,樣子很機械化。
程千尋的心不禁微微跳快了,當著那麼多人面前,尤利安無疑在宣布著。哪怕這些人在這裡還是只管忙自己的,可出去後,私下裡免不了議論。
幫她戴頭飾的化妝師,嬌滴滴地建議:「這項鍊和總體不搭配,換一根吧,這裡有一根白金鑽石的項鍊非常的漂亮。」說完還轉身從首飾盒裡取出,左右手捏著打開給她看,顯然比昨天越發的殷勤了。
程千尋下意識地就用手摸著吊墜,拒絕了:「不用,我只戴這個。」
「這是她的護身符,她不喜歡戴其他的項鍊就隨便吧。」尤利安看了看餐桌:「給我切點烤肉,儘量薄一點,淋上點蜂蜜。」
為首的女傭立即到餐桌邊,拿起一把尖刀,在磨刀棒上動作飛快的「嗞啦嗞啦」磨上幾下後,麻利地切肉。切下的肉薄薄的,鋪滿了一盤子,再淋上了蜂蜜,放在托盤上,在旁邊還放著一把叉子,叉子的頭對著自己方向,恭敬地端了過去。
「謝謝!」尤利安從托盤上拿過叉子,主治醫生親自將托盤上的烤肉盤端了過去。
尤利安將烤肉盤直接放在自己的身上,用叉子叉著肉吃了起來。吃了幾塊,大約是拆線時的觸碰,讓他微微皺眉。見醫生趕緊地停下,於是道:「繼續,這點疼不算什麼。」
醫生這才敢繼續,顯然這裡的藥物很好,否則也不會那麼快就拆線了。
尤利安又吃了一塊肉,此時開始拆大腿上的縫線了,他只能將盆子先讓女傭拿走,轉過身趴著,好似想到了什麼,有點傷感地道:「還真不想傷好,這樣就可以自己不用動手了。」
程千尋側頭輕聲啐罵:「呸,大懶蟲。也沒你那麼懶,居然說恨不得傷不好的。」
「哈哈哈。」尤利安頓時咧開了嘴,爽朗地發出好聽的笑聲。
身體隨著笑起伏了起來,主治醫生急了:「大人,不要動。小心你的傷口!」
尤利安暫時忍住了笑,等兩條大腿的線拆完了,轉過身,噴笑道:「也只有你敢說我是大懶蟲的,待會兒懶蟲帶你出去轉一轉。」
「真的嗎?」程千尋故意做出欣喜的樣子,在這個屋裡什麼都查不到。現在首要的是主機,這該死的主機到底在什麼地方。
拆完線後,尤利安站了起來。主治醫生幫他拿著襯衫,幫他穿上。
「我來!」尤利安站在一個穿衣鏡前準備扣著襯衫紐扣,可他還是打開了衣襟,側身照了照腰側。黑色的線被拆了,深深的印子留在了皮膚上,並且有點紅腫著。
「真難看。」他微微皺眉,對著正坐在梳妝檯前,做最後梳理頭髮的程千尋道:「千尋,過來。」
程千尋站了起來,走過去:「怎麼了?」
「看看,難看嗎?」尤利安就象是個青春期臉上發痘的小伙子,可他讓看的不是痘,而是一條長長的剛拆線傷疤。
程千尋先看了看傷疤,隨後看著他,愣愣地問:「難道你平時不穿衣服嗎?」
「穿上衣服就看不到了對嗎?」尤利安心情一下好了許多,笑著再看了看傷口:「可我們單獨相處時,你會在意嗎?」
無法回答,她實在沒本事忘了她還有一個未婚夫,於是轉過了身,故作生氣地道:「又沒有正經話,不理你。」
剛說完,身體一緊,儼然進入了一個懷抱。
尤利安從身後抱著她,喈喈地笑了起來:「不理我的話,我就要罰你。」
主治醫生一看,立即對著自己的手下揮了揮手,能帶走的帶走,還沒有來得及清理的先扔下,一個個以最快的速度出去了。女傭和化妝師一看,也很識相地出去,並且帶上了門。
屋裡就剩下他們兩個了,程千尋暗暗叫不好,慌亂中還是比較冷靜的,學著醫生的口吻道:「大人,不要動。小心你的傷口!」
「知道我傷口現在還脆弱,一拉就扯開,所以你應該乖乖的不要動。」尤利安雙臂緊緊抱著她,隨後將她轉了個身,就這樣相對擁著。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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