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隊友都精神起來,顯然這兩天除了舒適到極點的生活之外,尤利安並沒有去看他們。
程千尋稍作猶豫,還是如實的道:「尤利安就是那個科學家。」
「我就知道是他!」魯道夫猛地一拍大腿,隨後伸出手指著戈登:「不要忘了賭約,穿著褲衩貼著房間邊緣和露台上跑一圈呀。」
聽得程千尋翻了翻眼,這種事情還可以拿來打賭的,帶著幾分惱怒地道:「不要胡鬧了。」
斯內德臉上笑容消失了,換成了沉靜:「千尋,這二天你一直跟他在一起,對嗎?」
沉默就代表著是,猶豫過後,她還是很艱難地吐出:「他一直用嗎啡鎮痛。」
斯內德猛地站起,在沙發前走來走去,最後抄起一個酒瓶,對著口就猛灌了起來,隨後狠狠地扔在了地上。
「真可惜了好酒。」魯道夫帶著幾分惋惜,不光是酒,就連地上的羊毛地毯也給廢了。他抬頭看到斯內德瞪著血紅的眼睛看著他,平靜地道:「老兄,你以前的女人不少,就當是報應吧。」
「那不一樣!」斯內德猛地坐了下來,低下頭,雙手緊緊揪著頭髮。過了許久才聲音微帶嘶啞地沉聲道:「千尋,是我沒用,不能怪你。」
看得程千尋一陣心疼,伸出手抱住了斯內德,安慰著:「他還沒碰我,真的。」
這只是安慰,任何都知道,以尤利安目前的地位,要任何人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現在沒碰,也許是傷勢不允許,這種能把人類當螻蟻一樣宰殺的男人,很少會放棄看上的女人。
斯內德依舊低著頭,雙手抓著自己的頭髮,就象只將頭埋在沙子裡的鴕鳥。程千尋不知道應該怎麼去勸,她求助地左右看了看戈登和魯道夫。
魯道夫對著門抬了抬下巴:「你先走吧,我送送你。」
也只有走後讓魯道夫和戈登勸一下了,那麼多次的磨難,早就將尊嚴擱到一邊,一切都是為了活下去。如果到時真的發生了,而斯內德無法釋懷的話,那也只有分手。
走到門口,魯道夫正在打開門的時候,輕聲低語:「找到主機。」
找到了主機,植入病毒、或者毀了,也許就能結束這一切。但這事談何容易,可不做也要做,原本他們的每一次任務都是幾乎完成不了的。
程千尋裝出一副隨意的樣子,轉身時「嗯」了一聲,正要往外走。
「等等!」斯內德一聲喊、站了起來,並且沖了過來。
他赤紅著眼睛,一把緊緊抱住了程千尋,輕聲呢喃著:「對不起,是我的錯,是我沒用。。。千尋,答應我,無論發生什麼,你只要活下來就好,我只想你活著。」
頓時心如滾水一般的翻湧,程千尋伸出了手也緊緊抱住了斯內德,動容道:「我們都要活下去,一定都要活下去。」
魯道夫側頭對著坐在沙發上的戈登抬了抬眉毛,而戈登也笑了起來。顯然不用多勸了,大家都是明白人。什麼狗屎貞C,TMD先活下去再說,如果從原始社會到現代,任何失身都去死的話,那麼另外一個有著七十多億人口的世界幾乎沒人了。
兩個人緊緊擁抱在一起許久,戈登站起來,走來拍了拍斯內德肩膀:「好了好了,總不能一輩子抱著。」
斯內德這才依依不捨地鬆開了手,看到程千尋微紅的臉頰,又低頭在她的唇上狠狠地親了口。
親得是那麼用力,嘴唇都發燙了。程千尋忍著心中複雜的情感,再看了斯內德一眼後,頭也不敢回的直往前走。
好吧,想辦法找到主機,解決這裡的一切。。。她心中暗暗地提醒著自己,她愛的是斯內德,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能忘記。
在機器人的帶領下,她又回到了房間。尤利安依舊躺在床上,好似在睡覺。
她走了過去,輕輕坐在了床沿邊,看著這個感覺熟悉又陌生的男人。不容置疑,尤利安天生就有一種吸引人的魅力,當她第一次看到他時,心也忍不住一顫後跳得快了些。
可他怎麼會是那個科學家?真是造化弄人,撒旦又一次發揮了他們的黑色幽默,弄出了這樣一個男人來。難道就是為了讓她繼續墮落下去,看著她的道德底線一次次被打碎,非要她有了斯內德後還要有另一個男人?
「你又在想什麼了。」柔和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路。
不知不覺,她又看著一塊地方出了神。抬起頭,就看到尤利安深褐色的眼眸,明亮而清澈,卻也能看透她的心。
「我剛才去看隊友了,他們過得很好,謝謝!」程千尋喃喃地道謝著。
「不用謝,我也得到過他們的幫助,這是他們應得的。」尤利安看了看餐桌上的水壺:「我口很渴,幫我倒一杯水吧。」
「哦!」她站了起來,倒了小半杯水後走到尤利安身邊,一手輕輕托起他頭,另一隻手拿著水杯餵他喝水。
尤利安一口氣將水喝完後,吐出一口氣:「謝謝,夠了。」
程千尋放下了他的頭,將水杯擱在了床邊的床頭柜上。一回頭,就看到尤利安還在看著她。
「你愛斯內德?」他猛然地問。
心一下跳得劇烈了,說是的話,會不會對斯內德不利;說不的話,顯然是說謊。
她猶豫過後點頭:「是的!」
尤利安嘴角微露笑意:「我會給他最好的生活,吃的、喝的、酒、女人,他要什麼有什麼,你就從現在開始忘了他。」
果然,尤利安想要她。程千尋咽了下口水,艱難地道:「你已經是要什麼有什麼了,為什麼還要我忘了他?」
「我要什麼有什麼了嗎?」尤利安微笑地看著她,輕易地就將話題給轉了:「那我要你的心呢?」
心?程千尋帶著幾分落寞地淡淡回答:「我的心不屬於我,也不屬於斯內德,你唯一能做的可以取出來,烤還是煮隨便。」
「噢?」尤利安來了興致:「那你的心屬於誰,告訴我,也許我能把他弄來。哪怕是死人,也可以弄個仿真機器人給你出出氣。」
不光是她的心,還有她的命、她的一切都是冥界的。。。不,她心的一部分應該是路西法的,冥界可以結果了她的一切,可在灰飛煙滅前,她的崇敬是留給路西法的。
「千尋!」尤利安又一次的叫醒了她,看著她的手指:「你每次出神,有一半時間會摸那個吊墜,這個是誰送給你的?」
原來她的手指又在摸那個黑羽吊墜,程千尋放下了手:「是一個我永遠崇敬和愛戴的人。」
尤利安俊美的臉上依舊掛著淺淺的微笑:「你父親,或者長輩?」
「不!」她搖了搖頭,手指又忍不住去摸了:「是一個極為高貴,仁慈、博愛、被世人曲解的神靈。」
「神靈,是宗教嗎?我怎麼從來不知道哪個宗教的符號是一根黑色羽毛的。」尤利安看著那根黑羽吊墜,伸出了手想去摸。
「別。」程千尋趕緊地躲開,顯得有點緊張:「這是有法力的,我怕傷了你。」
「赫赫!」尤利安沒有因為被拒絕而羞惱,反而笑出聲來,以為她開玩笑或者是她對宗教的愚昧舉動而好笑:「你是我見到過最特別的女人。」
可她說得是事實,她見過黑羽將以前隊友焚燒成灰、在危急關頭救了她,就象護身符一般保護著她。
「不要緊。如果他真是一位高貴,仁慈、博愛的神靈,應該不會在意我觸碰他的象徵物的。」尤利安還是伸出了手,好奇來摸。
反正警告過了,有什麼事不管了。程千尋沒再躲避,看著尤利安的手輕輕捏起那根掛在項鍊上的黑羽吊墜。
「嗯?」尤利安眉頭微微擰起。
「怎麼了?」程千尋緊張了起來,真有事的話,她並不想看到尤利安受到嚴厲的懲罰。
「沒什麼。」尤利安鬆開了手,將手無力地擱在小腹處:「可能是靜電,我感覺這吊墜有微電流。這材質挺奇怪的,真想分析一下。」
沒事就好,程千尋剛鬆了口氣,尤利安看著吊墜突然道:「能不能把它送給我?我感覺很喜歡,非常想要。」
那可是路西法送給她的,程千尋立即就編織起理由拒絕了:「這是女人戴的。」
「你說謊!」尤利安臉上又笑開了:「別想騙我,男人就不能戴羽毛吊墜了?我拿鑽石的跟你換,紅寶石、藍寶石、祖母綠都可以。」
「不換!」程千尋手捂著吊墜微微往後退,很認真地道:「剛才誰說要分析一下,給了你以後,你一定會弄壞的。」
「我不分析了,就戴,給我好不,你想要我拿什麼換?」尤利安好似槓上了,看樣子也是認真的:「說吧,只要我能辦到的,我給你。」
將所有機器人全部消滅了!可這個要求說出來,不要說實現不了,小命也要玩完。
程千尋搖頭:「不換。」
尤利安想了想後道:「我有一顆巨大的金色鑽石,原本是鑲嵌在女王權杖上的,幫你做一個頭冠怎麼樣?拿這鑽石換這個。」
「不換!」程千尋依舊很堅定地搖頭,手捏著吊墜更緊了。
尤利安想了想,嘴角揚起笑意來:「如果我讓你和你的同伴走,條件是留下這個,你答應嗎?」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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