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錯時光的重逢 第37章 都是anti

    這一個月過的還是比較平靜的，之前東神演唱會上那種anti事件沒有再發生。無論少女們跑到哪裡活動，迎接她們的都是粉絲們熱烈的掌聲和歡呼聲。

    這種得到認可的愉悅感，讓少女們本已高高懸起的心情，又慢慢的放鬆下來。

    說是放鬆，其實也可以說是忙得忘了。

    因為不同於大眾看到明星的刻板印象，idol的真實生活是忙碌而無趣的。

    舞台上的片刻閃耀，於女孩兒們而言，不過是一份工作罷了。

    練習，化妝，奔波，打歌，商演，廣告，綜藝，專訪期間還要穿插著大量的個人或小隊活動，活動期的idol幾乎沒有什麼休息時間。

    這使得女孩兒們的生活始終處於一種極度不規律的狀態之中：凌晨出入，上車趕路，路上吃飯，連續表演，這些都是家常便飯。

    這也是趙延輕易不敢聯繫她們的原因，因為少女們休息時間不固定，身在華夏的他也無法判斷什麼時候「親近」會變成「打擾」。

    要說心疼嗎？肯定是有的。

    但是如果不是自己願意，當初她為什麼選擇重走這條路？

    這幾年，趙延也早就想得通透，不過是求仁得仁罷了。

    想干就干，哪天不想幹了，反正有他兜底，方案都準備了好幾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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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海，綠洲總部

    ※

    趙延剛剛處理完手頭的工作，又想到昨天在荊襄發生的事情。

    綠洲負責對接芒果台事務的小唐接到消息後，第一時間就給趙延做了匯報：

    本來內定的鳳丹儀接掌天元的事情似乎又有波折，據說這位性情強硬的鳳姐姐乾脆的甩了電視台台長的臉色，走的時候還摔了台長辦公室的大門。

    這個劇情也直接打消了趙延參與天元項目的想法，電視台的混水可不好趟，尤其是難免會涉及到站隊的問題，這會影響到他的核心利益。

    再者說，想做這個項目，他是衝著鳳丹儀去的。回頭要是因為電視台內部派系鬥爭，弄個半吊子算怎麼回事？

    反正都是瞎搞，還不如自己來。

    至少自由。

    不過他琢磨著還是得和鳳姐姐碰個面，看看到底什麼情況，畢竟沒頭沒尾的這麼一個消息，也沒法做什麼判斷。

    至於自己來趙延又想起自己的GreenWorldEnt.，也不知道那個柳昭妍行不行。

    趙延想起了這位小柳差點把自己帶上「樓王」的道路，不禁啞然失笑，回去他就得關注一下，看她架勢一本正經的，別最後又捅個簍子。

    不怕菜雞太菜，就怕菜雞太努力。

    ※

    想到小柳，就想到小黃。

    這位現在就在東海，和肖莉一起幫自己管理華夏的物業，兩人最近倒是發展的不錯。之前跟小黃聊過，似乎是有在華夏安家落戶的意思。

    這兩位也算是自己手上少有的知根知底的夥計，趙延尋思著要不要讓周大海幫著帶一帶這兩位，乾脆從他們兩人中挑一個，來接手自己的投資。

    周大海一直想要自立門戶來著，純粹是因為自己的忽悠才留下來打工的。這老逮著一隻羊猛薅也太不講究了。

    這兩位性子穩當，雖說進取不足，守成總沒什麼大問題吧？

    反正自己也沒什麼太大的追求，現在的發展速度已經夠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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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島，韓城

    奧林匹克網球館

    ※

    「哎？先藝你們今天也來表演嗎？」

    「內！你們也來了呀？」

    「好吧，這下真的成宿敵了！哈哈哈哈！」

    關於「宿敵」的炒作從MKMF上同台演出以後就沒有停過，而JYP和S.M.對此都沒有什麼反對意見，甚至還有點推波助瀾的意思。

    「真受不了明明大家關係還不錯來著。」

    泰妍有點不開心，她一點也不喜歡這種鬥來鬥去的氛圍。兩虎相爭，必有一傷，這種對抗式的炒作，操作的不好其實也很容易出問題。

    「哎呀，炒作就是這樣的啦！習慣了就好！」金宥斌笑著拍了拍泰妍的肩膀。

    她對泰妍也很親近，這主要是因為趙延。因為趙延和她有點淵源，而Wondergirls因為有宣美在，也都知道趙延和泰妍的親密。

    「看到趙延oppa，幫我跟她說一聲，神話的Andy歐巴想約他一起喝酒呢！」

    「喔！他這會在華夏呢等他回來我告訴他啊！」泰妍聽得糊裡糊塗，不過還是答應下來。

    趙延認識朴振英他知道，認識WonderGirls她也知道，怎麼跟神話的Andy又認識了？還要偷偷一起喝酒，這不得好好審問一下，哼哼哼

    ※

    活動開始後，率先上場表演的是咖位稍遜的少女時代，表演的節目自然是近期主打的《少女時代》。

    兩者相比而言，WonderGirls最近確實風頭更盛，《TellMe》至今已經拿到了5個1位，人氣歌謠3個，音樂銀行2個，大有成為新一代國民女團的氣勢。

    而還沒有在三大台拿過打歌1位的少女時代就顯得有些星光黯淡。好在少女時代還有一個女團1位最快記錄，多少還讓她們有些自我安慰，不至於被爆的體無完膚。

    兩者人氣的差距也體現在活動安排上，主辦方讓少女時代先上，WonderGirls後上，明顯是更看重後者。

    當然，奇蹟女孩們上場的時候獲得的歡呼聲和掌聲也確實更響亮和持久一些。

    雖然大家的關係很不錯，但是這樣正面的對決，也讓少女時代的九個女孩兒瞬間清醒了起來：

    自己只不過是個小小的新人團隊，離「大明星」還差的很遠，還得繼續努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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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海，綠洲總部

    ※

    說服了周大海帶徒弟，並把黃仁賢忽悠過去以後，趙延暫時又無事可做了。

    胡思亂想放空了一陣子，趙延決定趁著事兒還沒找上自己，先看看少女們的消息。

    不過今天的Naver速度不太行，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會兒已經有牆的關係。①

    趙延乾脆點開了度娘搜索，鍵入「少女時代」這幾個字試試看，卻十分驚奇的發現搜索列表的頂端居然有一個條目是：「少女時代貼吧」。

    「呵！專屬貼吧都有了？」

    趙延感慨萬千，玩這個真的讓他有種考古的心情。因為貼吧後世早就沒落了，但在2007年的今天，這還是正經的中文網絡第一大社區。②

    不過點開之前他無論如何想像不到，在2007年的華夏，他居然能通過「少女時代」貼吧追到遠在半島的少女時代的行程——

    少女時代在明洞新世界表演；少女時代去人氣歌謠打歌；少女時代接受《KeywuiStar》和《韓城體育》的專訪；允兒到某劇組試鏡了

    這些他都在貼吧里看到了相關報道，時間基本上都是當天，而且還配有圖片和文字翻譯。

    趙延甚至在其中看到了泰妍出演GamevilCF時的NG鏡頭，這玩意顯然不會是無意流出來的，多半也是S.M.宣傳策略的一環。

    這令他無比感慨網際網路的強大，少女時代此時剛剛出道，可壓根沒有什麼海外行程，更談不上經營什麼海外粉絲，居然在遙遠的華夏，就已經有了一部分擁躉？

    （等等，該不會是S.M.自己弄的吧？）

    趙延的懷疑並非空穴來風，畢竟在半島的時候S.M.就有在操弄水軍帶節奏的前科，好像是從SuperJunior時期開始？

    想到這一層，趙延突然忍不住又惡寒了一下：

    這種操作是未來網絡上常見的炒作手法，這種手法正是從飯圈文化中發展出來的，而飯圈文化就是從韓流來襲開始，而韓流的代表正是S.M.

    而在S.M.最早玩這個套路的，不正是趙延自己嗎？

    所以這也算是迴旋鏢的一種形態嗎？

    形成時空閉環了是吧？

    趙延暗自搖頭，不再去思考這種複雜的因果關係。

    ※

    不過在趙延翻看了一些帖子後，又有點顛覆自己之前的設想。

    這個貼吧還真有可能是fans自發建立的。

    因為他發現在kpop粉絲群體中，押寶「未來的明星」似乎也是一種時尚，這感覺就像在足球遊戲裡挖掘未來的球星一樣。

    早早的關注一些練習生或者新人團隊，是這些粉絲用來證明自己的眼光的方式，這也確實有可能是一種自發的飯圈遊戲。

    比如和少女時代有關的貼吧，還有一個叫「Supergirls」吧的熱度也很高，裡面最早的帖子誕生於07年初，幾乎就是S.M.一官宣企劃就有了。

    而在貼吧裡面討論最熱烈的話題，就是很多人在打賭，哪些人能最終順利出道的。③

    也難怪李秀滿動心要搞練習生推廣平台了，這簡直就是送上門的流量嘛！

    如果是剛接觸idol行業那會兒，趙延一定會唏噓不已：因為你努力的人生只是別人茶餘飯後的遊戲。

    不過現在見得多了，倒也看開了。

    人類的悲喜本就互不相通。

    能給別人帶來一些談資，本身就是idol存在的價值。

    ※

    再到處看看逛逛，結果發現除了「Supergirls」、「少女時代」和「Girls『Generation」這些正經貼吧，居然連「少女時代anti」這種黑粉吧都已經有了

    趙延沒忍住好奇，點進去圍觀了一下。

    「看見林允兒，就發現sm的推廣能力真的強，不管長得什麼樣都能包裝成明星。」

    呃，一時之間竟然看不出這到底是夸還是損，不知道少時門面看到這條消息會作何感想？

    「少時沒有出道的都比出道的漂亮，所以S.M.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能力才故意挑戰高難度的嗎？」

    好傢夥，AOE（範圍攻擊）啊？但真要說沒出道的漂亮，其實也就是一個金賢京呃，還有樸素妍。

    趙延搖了搖頭，素妍最近不知道怎麼樣。

    上次她的突然主動把趙延嚇了一大跳，落荒而逃不說，還順手拿了她一萬元。（3卷21章）

    「鄭秀妍是金在中的前女友，金在中出道以後就把她甩了；後來她又和SJ的東海好上了，結果人家出道又被甩了。」

    「噗！」趙延看到這條完全繃不住了。簡直了，anti都是小說家啊？！

    西卡恐怕想不到她也有掛上怨婦人設的一天吧？

    故事的起源應該是她在CY里和這兩位的合影，但是在韓網anti口中，這個故事版本可不是這樣。

    在那個版本裡，西卡可是妥妥的狐狸精大女主啊！劈腿在中和東海，把兩位歐巴玩弄於股掌之間④

    趙延快要笑抽了，差點想把這個截圖給西卡看，想了想還是算了，小丫頭肯定會氣得暴跳如雷。

    所以，還是順手關閉了頁面。

    ※

    「嗯？這又是什麼？」

    關閉當前頁面之後看到了後台「Supergirls」吧標籤刷新出來的內容：「半島時間11月20日晚20:00，泰妍、西卡、帕尼、徐賢做客南宮演的半島電台，SBS103.5MHz，直播地址xxx」

    居然還有直播預告？

    趙延看了看時間，5點。

    還有兩個小時。

    下班，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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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城，建國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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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泰妍xi，你那個NG視頻太可愛了！」

    「是嗎！謝謝您！您叫什麼名字？」泰妍一邊微笑著和粉絲打招呼，一邊在粉絲遞上來的海報上簽名。

    「我會繼續支持你的，fighting！」

    「謝謝您！祝您愉快！」

    「泰妍xi，那個視頻里是你家嗎？」

    「內，是在我家裡拍的。」

    「是全州的家嗎？」

    「是的呢！」

    「啊，看起來很漂亮啊，難怪能養出泰妍xi那麼可愛的孩子！」

    「啊！您過獎了！」

    「泰妍xi，你可以像CF里一樣，對我那樣笑一下嗎？」

    「啊？內」

    泰妍拼命忍住了尷尬，千辛萬苦的擠出了一個笑容。

    「啊好幸福！」

    整整一個小時，泰妍的臉都快笑得抽筋了，粉絲一直在追問她和那個CF視頻有關的話題，她也只能每次都「呵呵」笑著含混過去。

    沒辦法，都怪S.M.昨天把這個當做宣傳物料在論壇里放出去了，這可不就是粉絲中的近期熱點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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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姆車上

    ※

    活動結束後，少女時代兵分兩路，一組送秀英去天方地軸，一組送泰妍等人去SBS。

    「泰妍，你那個廣告的視頻花絮，剛才fans都說很喜歡呢。」帕尼軟軟的靠在泰妍身上，用甜得發膩的語氣說著。

    粉絲知道她和泰妍的關係好，居然還向她傳達了對泰妍那則CF的喜歡。

    「哎西，真不知道他們喜歡什麼那個看著簡直太尷尬了！不加特效的表演完全沒眼看」

    「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因為你演的尷尬，大家才喜歡看呢？」坐在後排的Sunny毫不留情點出了一個顯而易見的事實。

    她在簽名會上就坐在泰妍旁邊，看到粉絲們逗泰妍逗的那麼開心，她早就想笑了。

    「呀！！你是我的anti吧？」泰妍揚了揚剛剛仔細維護過的眉毛，對著Sunny做出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

    但是只換來更多無情的嘲笑，就連摟著她的帕尼都在偷笑。

    「我們Dae-dae就算是尷尬也可以那麼可愛！」

    「呀，你也是anti吧？！」

    帕尼都送到手邊了泰妍自然不會客氣，挼的她哇哇亂叫起來。

    「啊！救命！我當然是你這邊的啦！」

    「那你不會說話可以選擇不說！」

    「內」帕尼乖巧的點頭。

    「哈哈哈哈」

    「我覺得Oppa也會喜歡那個視頻的。他這麼多天看不到你，怕是早就想念得很了，哪怕是只有幾秒鐘的犯傻視頻，看著大概也可以用來自我安慰的。」一直閉目養神的西卡突然輸出了一句。

    車裡瞬間安靜了2秒，接著又突然爆笑起來。

    「自我安慰？是我想的那種嗎？」Sunny笑的前仰後合。

    「呀！Sunny你！我們是少女時代啊！是少女！你到底懂不懂少女的意思啊？」泰妍一邊拍著車座大笑，一邊指責Sunny亂說話。

    「喂喂，誰讓你們想歪的？怎麼能怪我？好好反省一下自己才對吧？」

    「等等，什麼叫『犯傻視頻』？」剛才也跟著一起哈哈笑的泰妍突然反應過來還有這個詞，回頭瞪了西卡一眼，西卡捂著嘴笑得更開心了。

    「真是太精確了哈哈哈！」

    泰妍這個小表情真是和CF里一模一樣，呆萌呆萌的。

    「呀！我這個隊長當不下去了！」

    精力充沛的女孩兒們，抓住話頭就開始互相開玩笑，嘰嘰喳喳的鬧起來了。

    不過剛才西卡的話里，「想你」這個曖昧氣息濃厚的表述被大家有意無意的忽略了。

    都說是旁觀者清，可這三人到底怎麼個關係，分別抱著什麼心思，又是什麼做法，居然旁觀者是一點都看不懂。那最好的辦法也就只有裝糊塗了，免得不小心引爆了什麼火藥桶。

    ※

    「西卡！前面我在「少少歌白」介紹了你哦！」帕尼得意洋洋的跟西卡吹噓道。

    「少年少女歌謠白書」是KMTV的一檔介紹最近流行音樂的節目，播出時間是下午的5點到6點，簽名會之所以六點半才開始，就是因為帕尼要去趕那個行程。

    「我？你介紹我什麼了？」西卡有點驚訝。

    「今天介紹了金朝翰老師的《對不起，愛遲了》，我特別介紹了由少女時代成員Jessica做MV出演喔！」

    「哈，帕尼你也學會蹭熱度了呀！」西卡笑著說。

    「內！我還說了金朝翰老師和我們少女時代關係很好，是西卡和泰妍的聲樂老師呢！」帕尼得意洋洋的說。

    「咦，今天說的都是長句嗎？你有沒有說錯話？」泰妍這句話明顯是調侃，帕尼的韓語不行，上節目一直亂講話，因此而產生的笑料不少。

    「沒有！我現在水平可高啦！」帕尼趕緊擺手解釋。其實她今天口誤也不少，但是介紹少女時代的時候可真的一句都沒說錯。

    「可是歐尼就算是說錯了，也發現不了吧」

    「哈哈哈」

    「呀！忙內你學壞了！」

    「我們幾個是不是得稍微練習一下？」笑完以後，泰妍對著車裡的幾個人說道。

    「看我幹嘛，我又不參加這個行程！」Sunny擺了擺手，她是搭車回公司的。

    晚上的廣播行程8點開始，簽名會只開了一個小時就匆匆結束，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這會馬路上車不少，趕過去還挺緊張的。

    「內！不能在前輩們面前丟臉！」帕尼第一個響應。

    「嗯，不能掉以輕心。」西卡也點了點頭。

    「那我扮演李承哲前輩？」Sunny眼珠子一轉，出了個搞怪的主意。

    「啊？哈哈哈」

    ※

    夜幕中，保姆車匯入下班的車流，直向陽川方向駛去，隱隱約約的，好像能聽到車裡有女孩子歌唱的聲音傳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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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裡有病人，這幾天都在跑醫院，更新耽誤了好幾天，後續恐怕還會時不時耽誤一下。今天先更一點，後面爭取把更新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