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沈諾言看上去瘦瘦的,但其實力道猛的很,這一磚頭下去,直接就把一葉浮萍的頭給砸出了一個大坑,鮮血汩汩朝下流。
一葉浮萍滿臉惱怒,罵了句「該死」,根本不管自己受的傷,一手朝我抓來,一手則朝沈諾言抓起,我身體一偏,雙手緊緊的夾住他的手腕,整個身體猛的往前一撞,想趁著他分出一隻手對付沈諾言的時候,把他給撞翻在地。誰知道,當我撞上他的身體時,感覺自己就像是撞上了一堵牆,他紋絲不動,我則被反彈到牆上。
然後,一葉浮萍一腳踹在我的小腹上,這一腳力道很大,我疼的直接跪在了地上,他一腳再次踹來,我趕緊朝一旁滾了過去,躲過這一擊之後,我握緊手中的小刀,剛準備去刺一葉浮萍,卻看到他已經將沈諾言給干翻在地,此時正站在我的面前,死死的望著我,猶如一個惡魔。
我咽了口唾沫,一葉浮萍衝過來照著我的胸口就是一拳,我只覺得胸口像是被一塊石頭砸中一樣,疼的我渾身直冒冷汗,我趴在地上,想爬起來,卻被他掐著脖子按在了牆上,鮑雯這時喊他住手,他沒理她,而是咬牙切齒的說道:「我管你是什麼身份背景,惹我者,一律殺無赦!」
我朝他吐了口唾沫,說道:「老東西,你今天要是不殺了我,來日我定要取你的狗命!」
一葉浮萍滿面嘲諷的哈哈大笑起來,說:「就是給你一百年,你也殺不了我。」
他說完就狠狠掐住我的脖子,我感覺自己要窒息了,楊蕭則哈哈大笑起來,說:「鮑雯,看到了嗎?這就是你愛的男人,一個徹頭徹尾沒用的廢物!」
楊蕭的話音剛落,剛才一直趴在地上的沈諾言突然握著搬磚猛的衝起來,幾步就跳到了楊蕭的面前,他沖的特別快,在場的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一葉浮萍立刻鬆手,想要去追他,我猛的抱住他,雙腿也盤上了他的腿,他憤恨的一拳頭砸在我的頭上,我感覺頭暈暈的,卻仍舊死死的抱著他不肯撒手。
而沈諾言這時已經衝到了楊蕭面前,手裡的搬磚直撲楊蕭的面門,楊蕭立刻伸手去擋,不料沈諾言只是做了個假動作,他拿著磚頭的手猛的往下一拉,直朝楊蕭的重要地帶,楊蕭想躲已經來不及了,這一下下去,他頓時眼淚鼻涕一起噴了出來,整個人倒在那裡,縮成了一團。
這一刻,我似乎聽到了蛋碎的聲音
一葉浮萍一拳一拳砸在我的身上,想讓我鬆開,我卻死死抱著他,沖他露出一個得逞的笑意。從一開始出來,我就和沈諾言商量好了,我負責吸引一葉浮萍的注意力,他則負責找準時機攻擊楊蕭,所以他剛才被打趴下後,明明有力氣爬起來,卻裝作倒地不起的樣子,不過是為了放鬆一葉浮萍的警惕。
此時沈諾言已經把楊蕭給控制住了,看到這一幕,我放下心來,鬆開了一葉浮萍再不鬆開,我可能真要給他打死了。
一葉浮萍惱恨的看著我,我朝地上吐了口血,說:「老頭,看來你的眼光不怎樣啊,你這個新主人也是草包一個。」
沈諾言大笑著說:「不光是草包,以後還會是個太監。」
楊蕭因為疼而一直在顫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一葉浮萍半眯起眼睛說:「我不相信你們敢殺人!」
不得不說這老頭冷靜睿智的可怕,我們的確沒準備殺楊蕭,但是我們不準備,不代表另一個人不準備啊。
一直靜觀這一場打鬥的鮑雯,此時突然抓起地上的匕首,直接朝楊蕭撲去,她手裡的匕首毫不猶豫的插進了楊蕭的胸口,楊蕭痛苦的大叫出聲,鮑雯轉過臉來,惡狠狠的瞪著一葉浮萍,說:「他們不會殺他,我會!這一刀,我刺的有點偏,可如果你再靠近一步,下一次,我會把匕首精準的刺入他的心臟!」
此時的鮑雯頭髮凌亂,衣服上滿是血跡,她瞪著眼睛,哪怕臉色蒼白,渾身虛弱無力,卻堅韌如松柏,這一刻,我竟然覺得這女人有點好看。
一葉浮萍猛的停下了腳步,沉聲道:「大小姐,你這又是何必?只要你肯幫忙,楊蕭必定能迅速登頂楊家家主之位,你們兩個在一起可以說是雙贏的局面,你何必執迷不悟於一個不愛你的男人?」
聽到這裡,我看向鮑雯,她看了我一眼,面無表情的說:「誰說我愛他?我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但在那之前我要把他所有的一切都奪走,他的事業,他的女人,我統統都要!」
草,這個女人,事到如今竟然還惦記著我的水姐,我真應該眼睜睜看著楊蕭把她給圈圈叉叉了。
一葉浮萍冷笑著說:「小姐當真這麼恨他?既然如此,我們不如來做個小遊戲。」
他說完,突然轉身,猛的朝我沖了過來,一把把我從地上抓起來,掐著我的脖子把我給拎起來,他說:「大小姐說恨這個人?那好,你殺楊蕭,我殺他,我們比比誰手裡的人先死,如何?」
窗簾浮動,我看到鮑雯的臉上出現驚慌的神色,我掙扎著說道:「恐怕不能如你所願了!」
我的話音剛落,一個龐大的身軀就從窗戶後面沖了進來,他的身體太大,竟然把整個窗戶都給撞了下來,帶起一地的玻璃渣,可他本人卻毫無所覺,站在那裡,仿若站在陰間的王。
蘇廣廈!
蘇廣廈冷冷的說:「我罩著的人,誰敢動?」
霸氣娟狂的一句話,直接就震住了當場。
一葉浮萍看著蘇廣廈,眼睛裡折射出驚艷的光芒,這是高手遇到高手時才露出的狂熱目光。
蘇廣廈如一頭野獸般猛的朝一葉浮萍沖了過來,一葉浮萍將我丟開,也朝他沖了過去,我靠在牆上,大口的喘息著,看著兩個高手之間的對決,原本我以為這會是難捨難分的一場對決,可沒想到當蘇廣廈側過身子,一個標準的貼山靠朝一葉浮萍靠過去後,一葉浮萍竟然連連後退數步,猛的砸在了牆上。
這一幕把我的舌頭都給驚掉了,要知道,一葉浮萍的身體無比的強壯,雖然他看起來很瘦,但我一個一米八的漢子靠上去,卻被他的肌肉給彈回來,他的力氣可見一斑,可就是這樣一個高手,卻被蘇廣廈一個貼山靠給直接靠了出去。
我看著再次朝一葉浮萍攻去的蘇廣廈,頓時感到熱血,同時也很驚訝,那就是他怎麼會貼山靠的?耳大爺明明說那是他的獨門絕技。難道說,他們兩個也認識?
不過,蘇廣廈的貼山靠都可以叫鐵山靠了,至於我,跟他比起來就變成了貼餅靠,這讓我頓時大受打擊。
蘇廣廈和一葉浮萍硬碰硬的幹起來,那種肉打肉,骨頭碰骨頭的清脆聲音聽著都叫人覺得疼。
我靠在那裡,點了根煙,尋思幸好我在衝出去之前就給蘇若水發了條簡訊,告訴她讓蘇廣廈前來支援,而在這之前,我和沈諾言所做的每件事的最終目的都是拖延時間。除此之外,我還給段青狐發了簡訊,生怕蘇廣廈打不過葉浮萍,但現在來看,我似乎是想多了。
正想著,段青狐打來電話,我知道她到了,就跟她說了我在哪哪包間,很快,包間的門被打開了,段青狐和蘇若水一起走了進來,蘇若水直奔我跟前,段青狐則直衝一葉浮萍,但當看到蘇廣廈後,她並沒有動,而是採取觀戰的姿態。
我知道,高手之間的對決是不允許第三個人插手的,這是高手對彼此的尊重。
蘇若水看到我遍體鱗傷的靠在地上,她擔心的問我怎麼樣了?我搖頭說沒事,她說:「哥哥說危險,不准我進來,我只好在外面等著。」
我笑著說:「沒事,你不進來是對的。」
說話時,我看向段青狐,她面色平靜,一雙眼睛毫無溫度,猶如心如止水一般,她重新放下了劉海,遮住了那道已經不再醜陋的傷疤,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一幕,我突然有種感覺,那就是她的心似乎也悄悄的封閉了起來。
段青狐望著我,目光飛快的在我身上掃了一圈,似乎在確定我又沒有大礙,我沖她笑了笑,說我沒事,她點了點頭,目光波瀾不驚的從我身上轉移到蘇廣廈兩人的身上。
蘇若水這時看到了不遠處的鮑雯,她看了我一眼,我沖她點了點頭,她這才起身朝鮑雯走去,問鮑雯怎麼樣了。
那女人卻絲毫不領情,冷著張臉說自己沒事。
我不由有些後悔,媽的,我救這女人幹啥?人家可是一點都不領情呢。
這時,蘇廣廈突然貼近一葉浮萍的身體,雙手直接將他的身體給舉了起來,狠狠朝地上砸去。
一葉浮萍的身體在地上滑行一段距離,最後撞在牆上,只聽「咚」的一聲,他的後腦勺和牆壁來了個親密接觸,鮮血淋漓,他無力的歪倒在地上,朝地上吐了一口血,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他此時就躺在我的腳底下,我看著他,知道他現在正在休息,如果給他足夠的喘息機會,他會立刻反撲,可我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
我掏出匕首,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平靜的用小刀割破了一葉浮萍的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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