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南北說葉雲山今晚在一個挺私密的私人會所和楊雪晴吃飯,問我們要不要過去。
沒想到楊雪晴竟然這麼快就找上了葉雲山,不得不說這女人真的挺有手段的。他們楊家暗地裡既然和宋春城是一夥的,找葉雲山必定不是因為公事,那麼一定是私事兒了,直覺告訴我肯定和我有關。
葉雲山是誰?那可是南津的一把手,在南京的圈子裡穩坐釣魚台好久了,屬於南津的標杆和鐵桿人物,據我所知,葉風因為不喜歡依賴他,所以他才沒出手對付我的,否則我早就被掃出南津了。如果楊雪晴這個女人說服了葉雲山,叫他出手的話,我豈不是慘了?
想到這,我立刻說我這就過去。
掛了電話,沈諾言問我出啥事兒了,我把事兒說了,然後讓蘇若水兄妹倆先吃著,我得先出去辦點事兒,要是回來晚了,讓他們先回去。蘇廣廈問我需要他跟著去麼?我心裡一暖,搖頭說不用,讓他好好照顧蘇若水,然後就帶著沈諾言離開了飯店。
出了飯店,我倆先回了趟我家,取了需要的東西,又把那本筆記給放好了,這才和沈諾言前往孫南北說的那個私人會所。
這個私人會所叫江南,是個很有格調的會所,和一梭煙雨一樣,這個會所實行會員制度,但喝一梭煙雨不同的是,它是個極其正規的會所,哪怕如此,也有很多人對這個地方趨之若鶩,至於原因,就要從會所的神秘老闆說起了。
這個會所背後的老闆很神秘,沒幾個人知道是誰,知道的,也絕對不敢往外說。有傳言稱這個會所的老闆是個女人,和葉雲山關係匪淺,也有人說她就是葉雲山的情婦,還有人說她是京城某個世家大族的大小姐,來南津開這個會所純屬玩玩。
總之,眾說風雲,但說來說去,沒一個人見過這位老闆。不僅如此,這位老闆對南津似乎也沒啥興趣,除了這個會所之外,就再沒把手伸到別的地方去,這也是為啥道上沒有她名字對原因。
當然,這些都是我從沈諾言的嘴裡聽說的,他說這些的時候,滿眼的狂熱,不禁讓我懷疑他是不是看上那個傳說中的女老闆了,忍不住打擊他道:「可憐的單身狗,你可千萬別喜歡上那種人啊,能爬到那種位置的女人,要不睡她的男人牛逼,要不睡她媽的男人牛逼,跟我們這種純潔青年不是一路人。而且,對方指不定是個男人呢。」
想到沈諾言可能對一個男人芳心暗忖,我頓時有種想吐的衝動,看他的眼神也不對勁了。
沈諾言額頭青筋暴露,咬牙切齒的說:「不准詆毀我的女神!不然我揍你。」
完了,無藥可救了!
我懶得勸他,尋思哪天會所老闆出現,結果真是個男的,我就奉勸這小子去貢獻菊花去。
正猥瑣的想著,沈諾言就遞給我一張卡,我拿起來一看,竟然是江南的會員卡,頓時有些驚訝。
沈諾言剛才說過,江南是光有錢也不一定能進去的地方,我本來還想問問三爺有沒有這裡的會員卡的,沒想到沈諾言竟然有,而且剛才我看他是從錢包里掏出來的,這說明他一直隨身帶著。
我不由開始懷疑,他到底是什麼身份?如果他真的只是一個普通家庭出身的人,又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似乎知道我在想什麼,沈諾言說:「別多想了,這是我前女友辦的,你手裡拿的是她那張,我那張在我自己的手裡。」
沈諾言說著,晃了晃手裡的卡。
我尋思他前女友挺有身份的呀,問他對方啥來頭,他咋跟對方分手的?沈諾言皺了皺眉,似乎不想提起這件事,我覺得我也有點八卦了,就沒追問,誰知他卻打開了話匣子,跟我說他之前找了一個富二代女友,那女孩對他很好,也不嫌棄他窮,他一直以為他們兩個能結婚,誰知道他去軍隊沒有半年,她就跟一個有錢有勢的富二代男友結婚了,關鍵那個富二代男友跟他還是那種不死不休的仇人關係。
第一眼看到沈諾言,我就覺得他是個有故事的人,沒想到他竟然有這麼不堪回首的經歷,我問他怪她嗎?
沈諾言點了根煙,苦澀一笑,說:「說不怪是假的,但要說怪,我這種給不了她未來給不了她安定生活的男人,又憑什麼讓她等我?何況,她本來就屬於絢爛繁華的世界,而我只屬於沼澤地,在一起時就註定了會是這個結局,怎麼分不是分?」
說到這,他嘆了口氣,說:「我就是想不明白,她明明知道那男的跟我啥關係,為啥要選那傢伙呢?」
我拍拍許諾言,安慰道:「你會找到願意在你這坨牛糞上盛開的鮮花的。」
沈諾言沒好氣的說:「你這叫安慰我?你才是牛糞呢!」
說說笑笑間,我們兩個已經來到了江南的門口,孫南北正在門口抽菸,見我們來,趕緊掐滅煙站起來跟我們打招呼,說:「名哥,諾言,你們總算來了,你們再不來我都怕他們會走了。」
說著他就引我們往裡面走,我看到他極其自然的掏出一張會員卡遞給領班,心裡暗暗吃驚,尋思看來孫南北在南津的地位也不低嘛。
一邊想著,我和沈諾言也都各自交了卡,刷卡之後,領班看了我一眼,我頓時心頭一緊,就聽他說:「這位先生,我們的卡實行的實名認證,這卡好像不是你的吧?」
我尋思完了,這卡上的信息顯示是個女人,可我是個大老爺們,他們肯定不給我進去了。
誰知道我剛想完,沈諾言就說了句叫我吐血的話,他說:「這卡就是他的,他原本是個女的,在太國做了變性手術剛回來,真的,這我前女友,你要不相信的話,咱倆可以親個嘴給你看。」
沈諾言的話說吐了一群人,我則氣不打一處來,奶奶的,我寧願不進去,也不想給人當成人妖啊!
結果這傢伙還嫌不夠噁心,竟然真的嘟著嘴要來親我,我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叫他有多遠死多遠,然後在一眾人有色的目光中倉皇逃離。
誰知道那個領班卻叫住了我,我好奇的轉過臉去,就見他將卡遞給我,畢恭畢敬的說:「這位先生,您可以進去了。」
四周一片驚訝的噓聲,我也有些意外,尋思這領班該不會真的相信了沈諾言的屁話吧。正想著,領班就給了我一張金色的卡,說:「這是您的會員卡,憑藉這張卡,以後您隨時都可以過來,而且一切消費全免。」
聽到這話,我徹底的愣了,沈諾言和孫南北也是一臉的驚訝。
等等,這是什麼情況?我沒接卡,而是問領班這卡是誰給我的?他淡淡道:「是我們老闆親自打電話來,讓我交給您的,還讓您務必收下。」
此話一出,別說那些服務生了,就是不遠處的那些客人都朝我投來異樣的目光,每個人似乎都在好奇我到底是什麼背景,竟然會惹得那個神秘老闆贈卡,還免去我的花費,我甚至能感覺到很多男人羨慕嫉妒恨的目光。
剛要拒絕,沈諾言卻快我一步把卡給接了過來,我看向他,他笑嘻嘻的說:「還不快謝謝老闆?」
雖然沒弄明白什麼情況,但看沈諾言激動的樣子,我只好給人老闆道謝,然後,我問領班我可不可以見見那位老闆?領班搖搖頭,說:「不可以哦,我們老闆從不見客。」
我有些遺憾,但也沒強人所難,何況我今天來是有重要的事情,所以我道謝之後就和孫南北他們離開了櫃檯前,只是我剛進去,就被無數道目光盯著,看樣子老闆贈我卡的消息已經傳遍了整個會所。
也許這群人都在羨慕我,但我的心裡卻有些發虛,我怎麼都想不明白,這麼個神秘的老闆怎麼會對我這麼好,她又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俗話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我很擔心這傢伙對我是不是有什麼企圖心。
所以,我走在會所里,整個人都顯得無比的小心翼翼,身體始終緊繃著,腰也微微弓著,這是我時刻警惕的表現,一旦有什麼危險,我能隨時做出反應。
而沈諾言和孫南北也是如此。
但直到我們來到葉雲山所在的包間門口,想像中的危險也沒有出現。
我輕輕將門推開一道縫隙,隨即聽到一道女人的聲音,她說:「葉哥,對付陳名這事兒最好早點辦,那傢伙奸猾的很,如果放任他不管,以後他可能會脫離我們的控制。」
不用說也知道,這女人就是恨不得我死無葬生之地的楊雪晴。
隨即,一道男聲響起,他說:「你放心,陳名作為我們南津的毒瘤,影響南津和諧社會的發展,就是為了百姓的利益,我也會把他給儘快清除掉的。」
聽到這,我猛的推開門,房間裡的兩人頓時如驚弓之鳥,我並沒有急著進去,而是靠在門口,點了根煙,在他們兩個驚愕的目光中狠狠抽了一口,問道:「不知道二位準備怎麼清除我這個害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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