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關黎司晚,夏侯宿總是謹慎理智的。
「她會...」
蘇逍遙還未說出口,門口就走出了兩道身影。
「那晚兒,祭祖之時,我可要等著你了。」
「是。」
「行了,快去吧。」
黎司晚和皇后告別,夏侯宿朝著皇后行禮。
皇后輕笑點頭,之後看向蘇逍遙,「你進來吧。」
「是。」
蘇逍遙不敢再和夏侯宿多說,給了黎司晚一個眼神,隨即進了殿內。
等蘇逍遙進去,皇后便開口道,「你認識晚兒吧。」
「我...」
「你不必掩飾,天下第一樓的事情,我們都知道,你且說說,晚兒平日是什麼樣即可。」
蘇逍遙微愣。
今日是怎麼回事?
都跟他打探黎司晚的事情?
「阿嚏!」
外面離開的黎司晚不由得一個噴嚏。
但她沒有多想,甚至連蘇逍遙的那個眼神,也沒領會到。
而是邊走邊看向夏侯宿,「你和蘇逍遙聊什麼呢?」
「什麼都聊了。」
「那他進展可順利?」
「沒有你順利。」
嘶,這氛圍不大對啊!
黎司晚偷偷看了看夏侯宿的側臉,黑得很。
「蘇逍遙,得罪你了?」
「你覺得誰得罪我了?」
陰陽怪氣!
黎司晚猜不透,此刻也不想猜。
「夏侯宿,有話說話,別這副死樣子,剛剛我在裡面都快嚇死了,出來你又這樣。」
「嚇到了?怎麼回事?」
一瞬間,夏侯宿就恢復了正常,一臉擔心的看向黎司晚。
黎司晚一聲嘆息,說起了正事。
「這皇后娘娘很奇怪,感覺對我很感興趣,然後對我還特別親切,更重要的是,那位家主也是,總感覺對我有什麼圖謀似的,他們寒氏一族不是不涉朝政嗎?難道還想拉攏你?」
這是黎司晚唯一能想出的解釋。
夏侯宿卻是皺了皺眉。
「寒氏一族不涉朝政,也從不和外臣來往,更是同我沒有過交集。」
「那他們這麼對我是為什麼?我身上也沒什麼他們能圖的啊,除了你。」
這一點夏侯宿也看不透。
黎司晚的確優點很多,但對於他們來說並無用處才是。
他們想做什麼呢?
「對了,皇后娘娘還讓我同你一起前往皇陵祭祖。」
「什麼?」
皇陵祭祖,雖說只有皇室子弟和重臣才能同去,夏侯宿也在其中,但黎司晚是本不用去的。
而且,他還有大的計劃,就在祭祖之時實施。
但沒想到,黎司晚會被牽扯進來。
「我來想辦法。」
「別了,沒用的。」
黎司晚搖搖頭,「他們既能知道關於我的一切,那就表示任何理由都瞞不過他們,他們既然想讓我去祭祖,那便去吧。」
「的確是他們寒氏一族能做到的,既如此,那便只能見機行事了。」
說著,夏侯宿一聲嘆息,「放心,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
「我信你!」
黎司晚笑著點點頭,隨即湊到夏侯宿的身前,「所以,不生氣了吧?」
不問還好,一問夏侯宿的臉就黑了下來。
「我沒有生氣。」
「你有。」
「我沒有!」
夏侯宿氣沖沖的走向宴席,黎司晚只能在身後跟著。
而偏殿裡,等蘇逍遙離開,皇后看向寒企,「人也見了,聽也聽了,心裡可有答案了?」
寒企眼底明亮,看向門外。
「是她的孩子,我確定。」
寒企回頭,「你看見她的眼睛了嗎?和她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而且這性子,也是隨了她了。」
「的確很像,不過,具體還是要等調查的人回來才能確定。」
「我相信,就是她了。」
寒企起身,走到窗邊,看著漫天星辰。
「她的女兒都找到了,她為何還沒有任何消息?」
「總會找到的。」
此刻出了宮門的黎司晚只覺汗毛直豎。
「到底誰一直在打我的主意?」
第六感讓黎司晚心底發毛,等上了馬車,就見夏侯宿已經靠在一側眯上了眼。
也不知是真的累了,還是不想看她。
黎司晚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這夏侯宿又怎麼了。
但他陰晴不定是常態,黎司晚也懶得多想。
等回到別院,夏侯宿就回了自己的院子,連招呼都沒跟黎司晚打。
黎司晚也來了氣性,直接回了自己院中。
洗洗刷刷,之後美美躺下睡了過去。
夜色深沉,半夜幽靜,黎司晚睡得香甜,但夏侯宿卻在房中來回踱步。
怎麼可以這樣呢?
他原本以為,她的好都是真的,甚至還自作多情地以為,她同他有著同樣的心動。
如今卻被一盆涼水澆了個透徹。
一切都是假的。
他不服,不甘,還失落,傷懷...
整顆心糾成一團,亂麻一般。
想生氣不理她,但還沒實行自己又選擇了放棄,這好像不是在懲罰她,是在懲罰他自己。
但當這事他不知道,他卻又做不到。
他快瘋了!
清風拂過房門,夏侯宿看著樹梢跌落的雪,一聲嘆息,轉身去了黎司晚的院中。
吳心也已經歇息了,夏侯宿敲了門,無人應答,他只好小聲推門進去。
遠遠地就看見黎司晚躺在床榻上,睡得很沉。
夏侯宿走到床邊,看著恬靜柔和的黎司晚,一時間,心底的氣性竟消了一半。
下意識伸手,拂去她額角的髮絲,指尖隔空勾勒著她的側臉。
眼底皆是溫柔。
但不過轉瞬,他的眉梢又皺了起來,內里怒氣浮現。
好啊,他在外面氣得睡不著,她倒是什麼都沒發生一般睡得香甜。
不想還好,越想越氣。
本來溫柔輕撫她的手,直接推了推她的腦袋。
黎司晚輕哼著從睡夢中醒來,睡眼惺忪的模樣甚是可愛。
但卻被突然出現在眼前的身影嚇了一跳。
「我去,夏侯宿你大半夜不睡覺幹嘛啊,想嚇死誰啊!」
這話一出,剛剛因為美色而消氣的夏侯宿又變了臉。
傲嬌的側過身去。
「我睡不著,你陪我說說話。」
「白日裡不行嗎?硬要大半夜?」
「好啊,現在讓你陪我說說話都不樂意了!」
之前那些好果然是假的。
感覺到夏侯宿的氣息低沉,模樣還委屈的不行,黎司晚只好揉著眼睛坐起身來。
「好吧好吧,說吧說吧,發生什麼事了?」
見黎司晚坐起來,夏侯宿又一聲嘆息,轉身就朝著外面走去。
「算了,不說了!」
黎司晚一臉的無語,等夏侯宿出去,翻了個白眼,直接躺了下去。
太困了。
可剛等她進入夢鄉,只感覺頭又被推了推。
睜眼就看見夏侯宿歪頭皺眉的臉。
「起來,說說話!」
我*
「夏侯宿,你是有什麼大病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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