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很多,你吃就是了。」主要是水的問題,不過這句話顯然不好說,花唱晚就只能默默的在心裡念叨了,不過通過這件事,她倒是考慮著在自家的飲用水裡多加一些靈水了,家人們身體健康才是最大的福氣啊。
花唱晚的語氣有那麼點強硬,許南毅也聽出了其中的強勢和不容置疑,也就不再說話了,略微低著頭,手指無意識的在書頁上徘徊,周身的氣息也變了一些,好似瞬間就成為了受氣的小媳婦一樣,哦,這裡應該說是受氣的小夫郎一樣,表情都透著一絲絲的委屈。
實際上,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當他或她在面對自己喜歡的人時,總是會有些不同的地方,而當許南毅意識到自己喜歡上了花唱晚之後,除了那糾結的心思外,除了那偽裝的堅強外,不由的也多了溫柔和順從,還有一絲絲的羞澀和靦腆,周身的氣息都變了許多。
花唱晚是敏感的,從許南毅的神態動作就能夠感受到他的變化,雖然她不知道這些變化具體是因為什麼,但卻覺得那柔柔的感覺,她是很喜歡的,忍不住就想要摸摸他的頭髮,不過好在還是有些自制力的,只是如此想著卻沒有動作,這裡的男人,可還真不好隨意去碰觸,免得又要負責了。
不過說到負責這件事,就讓花唱晚有些憋悶了,她倒是能理解這人不想嫁給自己的原因,自己以前對他那麼不好,現在就算是好些,也不可能完全彌補以前的傷痛,這不是自己的錯,自然也不是許南毅的錯,怪就要怪這具身體的原主人,實在是太壞,只是即使明白,她還是覺得不舒服,有種自己被嫌棄了的感覺。
&休息吧,我去酒樓看看。」既然這人不願意嫁給自己,那她也就只好選擇避嫌的方式了,總不好真的壞了他的名聲,到時候想嫁給別人也就難了,而這避嫌的最好方式,便是相見不如不見了。
花唱晚有了決定,說完話的同時轉身就走了,而在她身後,許南毅動了動嘴,想要說些什麼,最終卻是一個字都沒有說出,只是默默的看著遠去的背影,似乎已經習慣了這一幕的發生,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見到她離開的模樣了。
青雲縣的冬天,很冷,第一場雪下來的時候,讓花唱晚不由的想起了自己的故鄉,那裡的冬天也是這般下著雪,很美,她卻再也回不去了。
而隨著冬天的降臨,來酒樓用餐的客人不減反增,尤其是火鍋店,熱乎乎的火鍋已經成為了青雲縣民眾最喜愛的食物,只要有條件,許多人隔三差五的就要來吃上一頓,生意紅火的讓花唱晚很快就積攢起了一筆不少的財富。
實際上此時的青雲縣已經有了許多仿製品的出現,像是葡萄酒,像是火鍋和烤肉,但無論是哪種,卻都沒有桃源酒樓那樣的味道,葡萄酒酸澀,火鍋沒有調料,烤肉的醬汁都不是一樣的味道,最主要的是這些人的配方中都沒有靈水的存在,也就失去了原本食物最為獨特的那種好似帶著靈氣的味道。
而經過這段時間的驗證,經常來桃源酒樓吃飯的人都會驚喜的發現,他們的身體狀況似乎都有了不同程度的改善,最初的時候,只是有幾個人在說,說的也很隨意,只是說這吃得香身體都變好了,但隨著時間的流逝,這樣的說法越來越多,就被有心人注意到了,而後更多的人親身驗證了這一點,光顧次數越多的人,身體改善的程度就越明顯,這樣的消息一經驗證,立刻就引起了全民都去桃源酒樓吃飯的熱潮,將桃源酒樓的生意推向了一個更高的層次。
隨著桃源酒樓名氣的愈發響亮,花唱晚這位老闆也成為了青雲縣炙手可熱的人物,各種邀約不斷,就連曾經瞧不起她的姚家也多次發來邀請函,邀請她參加各種活動,更甚至還有知縣岳陽,也與她一起品了兩次茶,讓整個青雲縣,再也沒有敢小瞧她的人存在。
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花唱晚的十九歲生日到了,這自然是身體原主人的生日時辰,至於前世她的生日,她卻是不知道的,誰讓她是一個被拋棄了的孤兒呢。
要說天下這做父母的,沒有難處也不會捨得拋棄自己的孩子,但花唱晚卻也想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樣的難處,會讓這做父母的拋棄自己的孩子呢,她想不明白,想了許久,後來便也不想了,畢竟無論是什麼理由,她還是被拋棄的存在。
花唱晚生日,雖然她自己是不記得的,但花父和花母等家人,卻是記得清楚,提前了好幾天就來找花唱晚詢問,問她的打算,是要小辦一下,還是簡簡單單的只弄一桌家宴,對此花唱晚自然是選擇了後者,年紀輕輕的她也沒有辦壽宴的習慣,對此花家人也都沒有什麼意見,只是早早的準備了一番。
花父和花母提前兩天就到了縣城裡居住,等到花唱晚生日當天,一早便煮了一大鍋的雞蛋,給莊子裡的所有人都分了兩個,誰也沒有落下,而花唱晚自己更是得了六個,吃的她都有些撐到了,卻是不好拒絕家人的美意,這畢竟是她第一次和家人一起過生日,感覺很是新奇。
當然除了花家人,許氏兄妹也是在的,許南毅親自做了一桌子的好菜給花唱晚,被花父和花母好一番誇獎,話里話外更是在點著花唱晚,希望她可以儘快的娶了許南毅,畢竟這樣沒名沒分的跟著她,在花父和花母看來,是一件很不負責任的事情。
避開了眾人,花父更是拉著花唱晚到一旁說起了話,「唱晚,爹爹知道你現在有本事了,家大業大的不怕娶不到夫郎,但是做人可不能沒良心啊,女人更是要懂得負責任,你就算是再嫌棄南毅,也要給他個名份的,實在不成,就是納他為妾也是好的啊。」
&親,我懂得的。」花唱晚就無奈了,但卻也不好解釋,這個話題也不是第一次被提起了,她也不是真的覺拒絕,但無奈許南毅不願意啊,她總不可能為了負責就要強娶了人家吧,那算個什麼事啊。
其實花唱晚也解釋過她和許南毅是真的沒有什麼的,但是無奈於這是古代,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長達一年多之久,就算是什麼都沒有做,那也絕對不會是沒有什麼的關係,至少這個時代的認知就是如此。
&得就要抓緊時間辦,你已經十九歲了,不小了!」花父語重心長的叮囑道,他是真的操心啊。
花唱晚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十九歲就不小了,那剩下的好幾十年該怎麼活!
最後花唱晚落荒而逃似的從花父那裡逃開,腦門都開始冒汗了,這逼婚的節奏,無論古今都是這麼強悍啊。
早飯吃了煮雞蛋,午飯吃的長壽麵,面是許南毅親手煮的,裡面放了兩個雞蛋,一根好長好長的面,用骨頭湯煮的,味道十足,花唱晚一口氣吃了一大碗,有點噎著,最後連湯都喝了,而她吃的時候,許南毅就在旁邊看著,安靜賢淑的樣子,看的一旁的花父和花母都很滿意。
午飯過後,許南毅和花父就進了廚房準備晚飯,為了花唱晚的生日,兩人也算是費盡心思,準備了許多食材,幾天前就已經開始準備了,而這又用了一下午的時間,該燉的燉,該炒的炒,冷熱生熟準備了一大桌子。
許南毅大病初癒,身子還是有些虛的,忙活了這一天,臉色都有些蒼白了,花父看著有些心疼,就讓他多休息休息。
&毅啊,身體不舒服就要多休息。」花父是真心疼許南毅,這孩子一看就是個不容易的,以前自家娃子對人家也不好,現在好了些,卻也還是沒名沒份的,苦了這孩子。
&沒事的,花叔,您別擔心。」許南毅搖了搖頭,雖然身子有些累,但還是能堅持的,而且他是真的很想親手做一頓生日宴給花唱晚,也算是盡了他的一份心意。
&息會再做,不著急。」花父板著臉,故作強硬的道,許南毅無奈,只能休息了一會,兩人一起忙活著,總算是趕著時間做好了晚飯。
晚上一大家子人聚在一起,二哥和二嫂也到了,許南毅兄妹倆也上了桌,還真是一家人全都到齊了,因為人多,飯就在擺在了桃源閣里,那裡桌子大,環境也好,眾人坐的開,一旁還有兩個小廝服務著,省了不少的麻煩。
&甜兒祝姨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天天都有好吃的,這是甜兒給姨姨做的禮物,送給姨姨。」眾人剛坐定,小甜兒就為花唱晚祝起了壽,一邊說著還一邊伸著小胖手,裡面抓著個布娃娃,歪歪扭扭的樣子,看起來挺丑的,但卻難得的是小甜兒自己做的。
&謝甜兒,甜兒真乖。」花唱晚笑著收下了禮物,這是屬於孩子的最真摯的感情,她很喜歡。
實際上早上的時候,花唱晚就已經收到了幾份禮物,父母給的紅包,裡面包了六兩銀子,意味著要順順噹噹的意思,大姐和大姐夫給的是一對耳墜,樣式很精緻,是一朵四葉小花,她也很喜歡,而小弟的也是早上送的,是一個荷包,上面同樣繡著一朵花,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姓花的原因。
小甜兒送過禮物,二哥也取出了一個小木盒子,故意裝作很隨意的樣子道:「那,送你的禮物,隨便選的,不喜歡就算了。」
&兒就是喜歡口是心非,為了這禮物,他可是跑遍了整個青雲縣,最後才挑了這麼一塊玉佩,你要是不喜歡,他估計會去就得哭。」姜凌坐在花唱智身邊,笑著打趣道,惹的花唱智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卻是沒有解釋什麼。
花唱晚打開木盒,裡面裝著的是一塊雙魚佩,而且是難得的紅翡,紅如血滴,艷若錦鯉,雕刻的栩栩如生,雖然稱不上是極品,卻也是極為難得的一塊好玉,花唱晚看著很喜歡,認真的向自家二哥道了聲謝,她現在算是徹底了解了這位二哥的屬性,那就是一個刀子嘴豆腐心的傲嬌小公子,說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心,那絕對是好的。
&哥有心了,這份禮物我很喜歡。」
&花唱智略微抬了抬頭,得意的哼了一聲,傲嬌的屬性暴漏無疑。
花家人至此也就都送過了禮物,許南毅和許灼也沒有空手,一人拿出了一樣東西,許南毅沒有多說話,只是低低的說了一聲:「君降日,祝好。」
而花唱晚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許灼的禮物就送到了,是一本書,言道:「祝唱晚姐松柏長青,日月長明!」
&謝你們。」花唱晚收下禮物,書的名字叫做《有日傳》,似乎是一本雜記,而許南毅送的禮物用一個紅色的包袱包了起來,看不到裡面,只覺得軟軟的,像是布料類的東西,花唱晚本想拆開的,但花母已經張羅著開飯了,便將禮物放在了一旁。
十多個人的晚飯很熱鬧,眾人有說有笑,談論的並不是什麼大事,都是家長里短,卻聊的很開心,而花唱晚自然也是開心的,喝了不少的酒,臉色都變的微紅,一向清明的眼神,都多了一絲絲的迷濛,整個人都處於微醺的狀態。
晚飯結束的時候,花唱晚要親自去送二哥和二嫂離開,只是剛站了起來,身體就不穩的搖了搖,坐在她身邊的許南毅伸手要扶著她的時候,她卻已經扶著桌子站穩了,許南毅只好默默的收回了手,用著有些擔心的眼神看著花唱晚,最近花唱晚的應酬不少,總是會喝酒,千萬別喝壞了身體才好。
送走了二哥和二嫂,花唱晚便悠哉悠哉的回了臥室,負責伺候她的小廝已經準備好了熱水,花唱晚揮揮手讓小廝走了,便脫了衣服開始泡澡,然後泡著泡著就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許南毅是來給花唱晚送禮物的,那些禮物放在桃源閣里,花唱晚忘記了拿,他本來是不打算送過來的,想著讓小廝送過去也就是了,不過卻被花父叫住,讓他送過來,這才拿著禮物來到了花唱晚的臥房。
敲了敲門,沒人應聲,許南毅就有些猶豫了,但看著手上的一堆東西,總不好放在門口或者是自己拿回去,便只好輕輕的推開了門,只是走進去之後,卻沒有在床上看到人影,將禮物放到桌子上,許南毅的眼神就不自由自主的開始向著臥室里側的浴室飄了,這浴室也還是花唱晚買下宅院後自己改裝的呢,他只聽說過卻沒有見過。
以前屋子小,他和花唱晚連睡覺都睡在一個臥室里,現在屋子大了,兩人的關係卻也拉開了,他連她的臥室都很少走進來,里里外外都透著一股子陌生的味道,讓許南毅略微的有些不是滋味。
像是受到蠱惑一般,許南毅在短暫的猶豫過後,便悄悄的向著浴室走去,那裡有著他最在意的人,哪怕只是偷偷的看上一眼也是好的,也許是了酒的緣故,也許是最近受的刺激太多,許南毅也知道自己這麼做不對,但卻偏偏不想控制,任由衝動占據了他所有的思維,一步一步向著浴室走去……
而此時的花唱晚卻是已經醒了的,實際上當許南毅敲門的時候,她就已經醒了,這是她多年來養成的警惕性,哪怕是睡著的時候,也會保持著隨時都可以醒來的狀態,有一點異常的響聲都會立刻驚醒。
不過醒是醒了,她卻沒有動,畢竟她還泡在浴池裡,所以只是淡定的聽著外面的聲音,想著到底是誰來了,聽腳步聲倒是有些熟悉的,而聲音聽著聽著,卻發現越來越近了,最後更是走到了浴池的門口,而此時花唱晚已經在猜測著對方是不是許南毅了,這讓她眼神閃了閃,多了一絲趣味,想著那男人要是進來看到她正在沐浴的樣子……
要說花唱晚也是個適應能力很強的人,或者說是個淡定過了頭的,此時她衣服都沒穿,都開始想著別人的感受了,不過她也沒有繼續等下去,而是輕飄飄的跳了出來,隨手拽了一件外衫披在了身上典型的一副美人出浴圖。
而許南毅推門進來所看到的便是這樣的一幕,花唱晚隨意的披著一件衣服,大半的肌膚都裸露在外面,長發也濕漉漉的披散在後背,眼神凌厲卻又慵懶的看著自己,一副風情萬種十分撩人的樣子,讓許南毅瞬間就愣在了原地。
這,這,他這是做了什麼啊!怎麼就鬼迷心竅的真的推門走了進來了!
&對,對不起,我走錯了。」許南毅只來得及說上這麼一句話,就轉身匆匆的跑開了,逃跑的過程中,還不小心的絆了一跤,差一點就要跌倒了,好在扶了下牆,這才沒有真的倒下去,他卻也顧不上那麼多,剛站穩就直接跑走了。
花唱晚看著有趣,嘴角都忍不住上翹了幾分,更是輕聲笑了起來,而此時許南毅剛走出門口,聽見那笑聲,整張臉都紅透了,他到底是吃錯了什麼藥,真是丟死人了!
許南毅走後,花唱晚取了毛巾簡單的擦拭了身體,走出浴室便看到桌子上多出來的那一堆東西,其餘的禮物她到看過,只有許南毅的布包沒有打開,便挑了出來,打開一看,裡面卻是一件衣裳,紅色的萬花流雲錦,喜氣洋洋的讓花唱晚不由的想到喜服的樣子。
&人怎麼買了這麼一身衣服。」花唱晚有些無奈的自言自語道,只是話出口後,卻靈光一閃,有了個不同的想法,這衣服該不會是那人做的吧?
越想越覺得應該是如此,再看那細密的針腳,特殊的裁剪方式,不久前略微有點嫌棄的神色,立刻就變了,不由的改口道:「這人還是很有心的。」
生日的第二天,花唱晚就穿了新衣服,耳朵上帶著大姐和大姐夫送的耳墜,腰上帶著二哥送的玉佩,玉佩旁邊就是小弟送的荷包,算是將一家子都湊齊了,而且好巧不巧的,這些東西竟然很搭配,顏色都偏艷,襯托著花唱晚也變得更艷麗了,倒是真有了一種新婚不久的感覺,全身都透著喜氣。
最先看到花唱晚的是大掌柜花暖意,見到花唱晚一身紅,瞬間就笑了,笑的暖暖的打趣道:「主子,您這一身是要準備大婚嗎?」
&成親之前一定會考慮將你先嫁出去的。」花唱晚面不改色的反駁了回去,不過花暖意也是個見過大世面的,繼續笑著道:「主子笑話我了,我這年紀可不容易嫁出去了,要是主子有好人選,我自然是願意的。」
花暖意二十出頭的年紀,一般男子過了二十,還真是不太好婚配的,就算是出嫁,也都是嫁給個二婚三婚四婚五婚的,而且對方年紀大多要在三四十歲以上,最好的是去做續弦,不然就是妾侍了。
花暖意到了這個年紀都還沒有出嫁,自然是有原因的,實際上他曾經是有一個未婚妻的,只是出嫁前夕,他家就發生了那樣的禍事,而未婚妻的家族不僅袖手旁觀,更甚至還落井下石,根本就沒有半點救助他們的意思,而他最後只能淪落為奴,周轉各處,更是險些被賣入花樓,好在莫家的牙行夠正氣,他最後被花唱晚買了下來。
要說花暖意的經歷實際上和許南毅是有些相似的,只是許南毅要比花暖意更悲慘一些,生活的也就更壓抑一些,不過這兩人卻並不熟悉,許南毅深居簡出,總是在自己的小院裡不出門,花暖意則要照顧小樓里的生意,除了匯報工作是不會進入後院的,但就算是見到,估計也不會有什麼同病相憐的感覺,畢竟這個年代,生活困苦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但沒見過幾回,卻還是認識的,無論是桃源山莊還是桃源酒樓,花唱晚買來的那些個僕人,是都知道許南毅兄妹兩人存在的,而且還是主子般的存在,雖然私下裡也有不少的流言,說好說壞的都有,但主子畢竟是主子,對許南毅兄妹兩人的態度大多也都是敬重的,甚至已經將許南毅當作是了半個男主人般的存在,畢竟許南毅是花唱晚身邊唯一的男人了。
而對於許南毅,花暖意卻是有那麼一點點羨慕的,在他看來,花唱晚顯然是一個極好的女人,有能力,有身家,有相貌,有學識,能夠成為這樣女人的男人,是許南毅的福氣,如果不是他年紀大了些,不敢亂想,估計也會喜歡上花唱晚的吧。
想到這裡,花暖意的眼神就暗了暗,但很快就又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不要去奢求不該擁有的存在,日子簡簡單單的,才會過的快活一些。
&會幫你多留意著的,你要是看上了誰,也可以和我說,我幫你做主。」花唱晚爽快的應了下來,這些人都已經是屬於她的奴隸了,而按照這裡的制度,這些人的生死都由她做主,更何況是婚姻問題了,她要是不答應,這些人就是想嫁都不能嫁。
&謝主子,暖意記得了。」花暖意輕淺的笑了笑,沒有拒絕的接受了,兩人又說了幾句關於酒樓的生意問題,花暖意便退了出去,他是酒樓的大掌柜,可是有很多事情要忙的。
花暖意退出去之後,花唱晚身邊的小廝花三就走了進來,手裡拿著茶壺,熟練的給花唱晚倒了一杯茶。
&子,您猜這茶是哪裡來的?」倒完了茶,花三卻沒走,而是笑著向花唱晚問道。
花三原本是桃源山莊的管事,但因為機靈辦事很不錯就一直被花唱晚留在了身邊,現在也算是這園子裡的小管家了,前面的酒樓由花暖意負責,這後面的宅子便由她管著,里里外外都管理的很好,就是人活躍了一點,比花唱晚還要小上一歲。
花唱晚沒說話,而是端起茶杯聞了聞,然後才淡定的道:「許南毅送來的。」
&主子真厲害,只是聞了聞就知道這是許公子的手藝,嘿嘿,這是許公子特意為您沏的,還特意叮囑小的不讓告訴您呢,小的怎麼會瞞著您呢,這麼大的事自然是要報告的。」花三有些俏皮的說道,只是別看話說的嚴肅,但實際上卻是在逗著花唱晚開心,雖然她也有些弄不明白這位許公子和自家主子到底算是個什麼關係,但總是有關係就是了,許公子人雖然相貌差了些,但人還是不錯的,對他們這些下人也很禮遇,她是願意幫著說些好話的。
自古以來主子身邊的貼身僕人就是眾人巴結的對象,原因便也在於此處了,有意無意的說些什麼話,做主子的大多都是會聽進耳里的。
&嘴。」花唱晚喝著味道熟悉的茶,就不由的想到了許南毅昨夜面紅耳赤落荒而逃的情景,明明已經是二十多歲的男人了,卻純情的可以,臉紅的樣子像是個小男孩,讓人忍不住想要逗弄逗弄。
&的是有些貧嘴,但公子確實對主子很好呢,每日的吃食都會關照著,今天一早就過來了,不僅送了茶,還吩咐了小廚房,說是中午的湯不用做了,許公子會做好了送來,看許公子多關心您啊。」小三討好的笑著,一邊說著一邊也在觀察著花唱晚的臉色,想著自家這位主子,對許公子到底有沒有那麼點心思啊,要是真的沒有的話,她以後就不說這些話了,免得惹主子不開心。
花唱晚聽了這話,心裡的感覺是有些奇怪的,本想著那人應該是不太喜歡接觸自己的,或者說是不太會理會這些瑣事的,畢竟自從搬了家之後,他們的接觸就越來越少,尤其是對彼此的生活瑣碎,似乎並沒有太多的關係,畢竟他們之間追根究底並沒有什麼關係,所以就算是以往許南毅會給她做飯,也只是一種工作性質的做飯,後來她的院子裡配了小廚房後,就是一起吃飯的次數都少了,其他的就更不用說了。
而現在許南毅這麼做,十分明顯的透著關心的意思,那麼這是代表他是真的在關心自己?還是說,他這麼做是有什麼目的存在?
由不得花唱晚不這麼想,誰讓她的思想一向就不單純呢,她能夠容忍那些神秘人在周圍來來去去就已經不錯了,而那些人做什麼,雖然她不好奇,更是沒有問過,但並不代表她就一點都不在意啊,進而再產生什麼不必要的聯想,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實際上花唱晚曾經就想過,如果許南毅真的來找自己幫忙,她到底是幫還是不幫這個問題,最後卻是不了了之,畢竟這種假設性的問題,沒根沒據沒有具體要求的,她也不好做出什麼決定,而現在再次想到,花唱晚卻是有了一絲猶豫,她要不要主動的去問問,也許許南毅是真的遇到了什麼麻煩呢,看在這具身體原主人虧待他的份上,也看在這些日子他為自己下廚的情意上,她會考慮著幫他的。
&三子,這是張一千兩的銀票,你給許公子送去吧。」花唱晚反覆思考過後,還是決定選擇一個折中的辦法,不主動詢問,卻也要幫上一幫,而這幫忙的方式便是送些錢財,有錢才好辦事嗎。
小三子明顯一愣,眼神中透著大大的疑惑,弄不明白這怎麼直接就到了送錢的事情上,但她也是個聰明懂事的,沒有多問,應了聲是便收了銀票,也不敢耽誤,立刻就給許南毅送去了。
許南毅此時正在廚房裡燉湯呢,這湯要慢火熬著才更好喝,他不放心旁人,便親自盯著,一邊盯著一邊不由的想著那人,然後就紅著臉想到了昨夜發生的事情,那讓人臉紅心動的一幕,現在想來,都讓他不由的紅了臉,暗嘆自己怎麼就做了那麼丟人的事情!
&公子,您忙著呢,主子讓小的給您送東西過來了,您好好收著啊。」小三找到了廚房,笑嘻嘻的將銀票遞給了許南毅,許南毅反射性的接了過來,但一看是銀票,就皺起了眉頭。
&票,她怎麼會給我這個?」突然間就送銀子給他,這是什麼意思?
&個,小的也不知道,主子只是知道您燉湯給她喝,便讓小的送了銀票過來,可能是讓您多買些食材的?」要說這話小三自己都是不相信的,雖然前院的酒樓和後院是隔開的,但食材方面還是共用的,根本就不需要格外去購買食材,想要什麼吩咐一聲就是了。
許南毅給了小三一個冷淡的眼神,小三尷尬的笑笑,落荒而逃了。
許南毅站在原地拿著銀票,神色變幻莫測,最初的想法自然是想要還回去的,但實際上他還真是有些缺錢,不久前他和許灼還在想著用什麼辦法賺錢,雖然他們現在已經聯繫到了不少的暗樁,但用錢的地方也是極多的,情報的搜集,人脈的拓展,雖然手下那些人費盡心思的弄了不少錢,卻還是不夠用的,而這一千兩雖然不多,卻足夠救急了,讓他還回去,還真是有點捨不得。
猶豫了一下,卻正好趕上了許灼過來,第一眼就看到了銀票,問起緣由,神色也變得有些複雜。
&錢留著吧,唱晚姐應該是知道了什麼吧,這應該也是她的一份心意了。」許灼是極為聰慧的,看著銀票,想著花唱晚對待他們時候的一些態度,也就有了一些比較貼近現實的猜測。
&說她知道了?知道什麼了?」許南毅一驚,神色不定的問道。
&也不知道,只是可能有所察覺吧,我們最近的動作也頻繁了些,來來往往的人那麼多,就真的沒有人注意到嗎?」這樣的疑惑其實已經有了好長一段時間,在初遇的時候,她就覺得花唱晚應該是有些功夫的,而且謹慎敏銳,怎麼可能就一點察覺不到其中的異樣,畢竟她和大哥兩人本身的疑點就很多,她可不覺得這其中沒有任何漏洞。
&是……」許南毅想說,花唱晚既然知道了,那怎麼會不問,但想到那人清冷的性子,還有冷眼旁觀的冷漠,大概也是真的能夠做出這種事情的,便改了話道:「以後,我們還是注意一些吧,讓他們儘量少過來。」
&哥,其實我覺得就算是被唱晚姐發現了,也沒有什麼關係,唱晚姐應該是不會影響到我們的。」不然也就不會讓人送來這一千兩銀子,也不會什麼都不說,這應該也算是一種默認的態度了。
&也不行,不影響到我們是其一,但如果影響到她呢?」許南毅的語氣都變得嚴肅起來,擔憂的話脫口而出,他和妹妹隱藏身份暗中行事,既是為了躲避追兵,也是為了不牽連花唱晚,無論自己將來如何,他都不希望花唱晚因為他而受到任何傷害!
&明明就喜歡唱晚姐,你不答應嫁給她,也是因為怕連累她吧?」許灼有些心痛的道,她的大哥啊,就是這麼善良的一個人,為了家人,為了喜歡的人,不惜犧牲自己,讓人看著怪心疼的。
&亂說話,灼兒,我們現在是什麼情況你難道不清楚嗎,那些情情愛愛的還有什麼好說的,誰會在意,報仇,才是我們的目的!」
&些我都知道,只是,萬一……」萬一花唱晚喜歡上了別人,娶了別人,你怎麼辦?許灼的話沒有問出口,就已經被許南毅打斷了。
&了,沒有什麼萬一不萬一的,不要想那麼多,你去,這些事,我自己會處理的。」
什麼萬一不萬一的,他根本顧不了那麼多,血海深仇未報,他根本不可能去考慮其他的事情,而且按照他的計劃,他在這青雲縣也待不了多久了,很快就要離開的人,又談什麼喜歡不喜歡呢,更何況,那人就算是關心自己,就算是願意娶自己,也不是因為喜歡自己,只不過是責任二字罷了。
中午的時候,花唱晚還是喝上了許南毅燉的烏雞栗子湯,只不過湯是下人送上來的,許南毅本人卻是沒有到,午飯也就是花唱晚一個人吃的,這多少讓她覺得有點不習慣,但想著要避嫌的事,也沒有去叫許南毅。
&姨,姨姨,不好了,壞人又來了,你快去把壞人打跑吧。」下午,花唱晚正在看賬本呢,就見到小甜兒邁著小短腿跑了進來,後面還跟著酒樓的副掌柜花富貴,護著她不讓她跌倒。
&是壞人?」壞人又來了?她可不記得這裡來過什麼壞人啊,尤其還是被小甜兒記在心裡的。
&說是以前欺負姨姨的那個壞人,還有罵過南毅叔叔的那個壞人,好多壞人呢。」小灼兒似乎有些糾結,好用力的回憶著,這才讓花唱晚聽懂了三四分。
以前欺負自己的人她是不記得了,但罵過許南毅的也就是白家人了,難道是白家人又出來蹦躂了?花唱晚想到不久前大姐的叮囑,心裡已經有了不太確定的答案。
這白家人隔三差五就出來蹦躂的節奏,還真是讓她有些無奈了,要是這家人真是什麼大壞人,她也就可以下狠手收拾了,可這白家最多也就是那種喜歡占便宜的小人,她主動解除婚約其實已經不占理了,要是再下狠手收拾,也就有些過了,可是她心軟,對方卻不懂事,非要一而再的來找事,她是不是應該想個辦法,將這家人遠遠的弄走,至少也能圖個清靜。
&妹,白家人又來了,而且還帶著屠雪一起來的,你快出去看看吧,來者不善啊。」這個時候晚了一步的花唱早也到了,同時也驗證了花唱晚的猜測,只是這屠雪是誰?吐血,呵呵,這名氣起的真洋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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