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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很漂亮,最漂亮。」雖然女人注重的不是容貌,但在他眼裡,花唱晚永遠是最美的那一個。
這不是許南毅第一次聽到帥這個形容詞了,雖然還是不太清楚具體的意思,但卻能夠猜測到,這大概應該是不錯的意思,畢竟花唱晚看著自己那讚賞的眼神,是騙不了人的。
&很帥。」花唱晚很大方的讚美著許南毅。
見到花唱晚答應,許南毅就要走了,卻發現花唱晚站在原地不動,看著自己的眼神也有些怪怪的,當下就疑惑的問道:「怎麼了,我哪裡穿錯了嗎?」
&花唱晚眼睛發亮的看著許南毅,這人平日裡很少會穿如此艷麗的顏色,現在突然這麼一穿,再配上那俊美的容貌,實在是讓人有些捨不得移開視線呢。
&理好了,我們去給父親母親問安吧。」今天是除夕,自然是要全家人一起過的,而明天是初一,宮裡設宴,花家人則全部進宮,不過滿朝文武也都受邀,與其說是家宴,不如說是國宴,為此許南毅也準備許多,連家裡的布置都大多交給姐夫和二哥他們負責了。
而許南毅之所以選擇繡暗花,自然是因為花唱晚的姓氏了。
除夕清早,許南毅親自為花唱晚穿了新衣,雖然衣服不是他做的,但上面有些特別的刺繡,卻是他這幾日親手繡上去的,繡的時候被花唱晚看到,還被調侃了幾句,說是讓他將自己的衣服也繡上同樣的圖案,就算是情侶裝了,而許南毅自然是很聽話的,在自己的新衣上也繡了同樣的圖案,現在兩人的手拉在一起,袖口的位置就同樣有一副暗花的圖案,很有情侶檔的感覺。
除夕,時間過的很快,轉眼間就到了除夕,這一日,花家一大家子人都在家,性子活潑點的,大多穿了大紅色,性子沉穩些的,則穿了暗紅色,或者是帶著紅色的新衣,總歸都是比往日喜慶的多,尤其是那幾個孩子,全都是一身紅色,遠遠的看去,就像是一個個圓滾滾的紅燈籠,可愛極了。
花唱晚想著就又低頭親了許南毅一口,直到自己親滿意了,才拉著許南毅起了床,美美的用過了午膳,兩人的關係也算是徹底的和好如初了,或者說更勝往昔了。
&來吧,我做了午飯,呵呵,你不是喜歡嘛,以後我常做給你吃。」花唱晚放開許南毅,笑著道,眼睛卻不由自主的盯著許南毅的唇角看,那裡有些微紅,讓她還想再咬一口。
許南毅猛地睜開眼睛,同時臉色也微紅了起來,手卻情不自禁的環在了花唱晚的腰上,甜蜜的回應起來,如果昨夜發生的事情對他來說像是一場噩夢,那麼現在發生的事情對他來說就是一場最美麗的夢,他永遠都不願意醒來的夢。
許南毅是被一種頗為特殊的方式喚醒的,還沒有睜開眼睛,就被熟悉的氣息包圍了,然後便感覺到了唇舌間多出的不屬於自己的氣息,軟軟的,嫩嫩的……
花唱晚做了兩道菜,一道蝦仁菠菜,一道糖醋排骨,算是一葷一素,做好了之後就讓下人端去了飯廳,自己則回臥室叫許南毅起床去了,雖然沒有睡多長時間,但適當的調整一下就好,免得睡多了,晚上就睡不著了。
花唱晚打量了廚房一番,雖然還是有些嫌棄,但畢竟是按照她能夠接受的圖紙設計的,她勉強還是能用的,就選了一個爐子,親自動手做起了菜來,而原本的那個廚子則膽戰心驚的給她做著副手,其實不止這個廚子,其餘的廚子也都緊張的在一旁註意著,花唱晚這個當家夫人出現在廚房裡,給他們帶來的壓力不可謂不大啊。
&過主子。」眾人齊聲問安。
因為花唱晚和許南毅都有用午膳的習慣,小廚房裡的幾個廚子都已經在準備了,見到花唱晚過來,嚇了好大一跳,其中一個膽子小點的廚子,差點把手中的菜刀都扔了。
雖然不困,但花唱晚也沒有離開,而是取出了一本書看了起來,一直看到快中午了,這才輕輕的下了床,不過卻沒有走遠,而是去了廚房。
花唱晚是真的不困,所以等到男人睡熟了,便睜開了眼睛,輕輕的坐了起來,看了男人一眼,低下頭,在男人的嘴角吻了吻,語氣溫柔的道:「傻瓜。」
&許南毅這才沉沉的睡去。
&休息吧,我不走。」似乎是能夠感覺到許南毅的不安,花唱晚重重的回握住許南毅的手,柔聲安撫道。
許南毅折騰了一夜外帶一個早上,也算是身心疲憊了,但躺下閉上眼睛,卻怎麼也睡不著,被子裡,手指挪動了一下,便輕輕的碰到了花唱晚的手,然後一點一點的握住。
用過了早飯,花唱晚親自陪著許南毅回了臥室,雖然她沒有困意,卻還是陪著許南毅一起躺在了床上。
&好,我再也不說了,你不喜歡,我就再也不說了。」許南毅高興的都有些語無倫次了,無論花唱晚是不是真的這麼想,或者是因為其他什麼原因才這麼說,但既然她願意說出來,願意說給他聽,他就願意選擇相信她,如果可以,他又怎麼會願意唱晚身邊有旁的男人呢,如果唱晚真的可以只屬於他一個人,那麼他願意去做任何事,來回報上天賜予他的這份恩典。
許南毅此時還拿著筷子,聽了這話,因為太過驚訝,連筷子都掉到了桌子上,有些呆呆的看著花唱晚,反應了好一會之後,才露出了一抹驚喜的笑容。
&然知道我不高興,以後就不要提這種事了……我有你就夠了。」花唱晚看著許南毅,一字一句說的極為認真,雖然中間有略微的停頓,但還是將最後一句話說了出來,有你就夠了,再也不需要旁人了,因為一個許南毅就足夠滿足她對男人所有的幻想,再也不需要旁的男人來補充什麼了,因為那只會是多餘的存在。
後悔,內疚,甚至是自責,這些情緒可是花唱晚以前都沒有感受過的啊,卻是因為這個男人,現在都感受到了。
唉,花唱晚在心裡嘆息了一聲,她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在臥室里的時候才會覺得說不說都一樣,這個傻男人啊,傻的讓她都有些內疚了。
&是,是我不好,冒冒失失的就提納妾的事,惹的你不高興,是我的錯。」許南毅這次是真急了,怎麼能是唱晚的錯呢,明明是他不好,沒有考慮周全,才惹的唱晚不開心,唱晚願意原諒自己,自己已經很開心了。
&歡就多吃點,吃完了好去休息,昨夜沒有睡好吧,是我不好,不該那麼就走了。」如果說在房間裡,花唱晚想要說抱歉的時候還有些猶豫,現在這句類似道歉的話卻說的很自然,她終究還是想給許南毅一個答覆的吧。
&不是這個意思,很好吃的,我……」許南毅急急的解釋起來,卻見到花唱晚臉上的笑意,知道她不在意,也就停下了話頭,跟著一起輕輕的笑了,然後才柔聲說道:「我很喜歡的。」
&麼說我這幾年的廚藝是沒有什麼長進啊。」花唱晚笑了笑道,認真想想了,她最近這兩年,還真是沒有親自下廚的習慣了,畢竟她實在是太忙了。
許南毅猛地一驚,從回憶中清醒過來,不好意思的解釋道:「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那個時候你也有做飯給我吃呢,也是這個味道。」
&什麼呢,菜都要吃到鼻子裡了。」花唱晚看到許南毅夾著菜卻是一直沒有吃,忍不住出聲提醒道。
許南毅想了想,卻覺得也許還要更早些,應該是那人猛地睜開眼睛的那一剎那,晶亮,幽深,凌厲,完全不同於往日的氣息,就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讓他再也移不開心神。
是從花唱晚突然間變的神秘起來,不僅能夠拿出那許多稀世珍寶,還擁有了旁人無法企及的經商天賦?還是從花唱晚對他態度的轉變開始,一點一點的發現她的不同,進而無法自拔的沉浸在這種感情中去?
所以那個時候苟活於世的自己才沒有怨恨花唱晚,但實際上也沒有多少的感情,心中更是將花唱晚當作是一個陌生人般的存在,而那個時候,他也從未覺得花唱晚是多麼特別的一個人,無所謂能力,無所謂性情,最多也就是容貌姣好,卻也沒有被他看在眼裡,那麼這一切是什麼時候開始改變的呢?
一時間,許南毅想到了許多從前的事情,也想到了自己最初那段有些悲慘的日子,那個時候的唱晚似乎很不喜歡自己,看著自己的眼神都帶著厭惡,總說是瞎了眼才會將他買了回來,而那個時候的他,驟逢巨變,亡命天涯,雖然說不上是心若死灰,卻也活的十分艱難,如果不是有仇恨支撐著,淪落為奴的時候也許就自縊了,畢竟他的驕傲無法讓他接受自己成為一個最低賤的奴隸,甚至還面臨著失去貞潔的危險!
許南毅看了花唱晚一眼,想問什麼卻沒問,也默默的喝起了粥,粥的味道有那麼一點點熟悉,是很久以前花唱晚做過的,那個時候他們還住在破敗的茅草屋子裡,她是主人,而他不過是個奴隸。
只是許南毅剛要動,就被花唱晚拉著坐了下來,花唱晚也沒有說話,就是自己動手盛了粥,然後輕輕的說道:「吃吧。」便開始吃了起來。
許南毅本來還有些恍惚,被花唱晚這麼一服侍,立刻說道:「怎麼能讓你動手,我,我給你盛飯。」許南毅也是有些急了,說著就要站起身給花唱晚盛粥,誰讓粥盆距離花唱晚更近一些呢。
&吃點。」花唱晚親自給許南毅盛了粥,並且還夾了好幾筷子的菜給許南毅。
許南毅直到坐下,還有些恍惚,明明事情已經嚴重到他跪地認錯的程度了,但怎麼轉眼間就變了個模樣,唱晚竟然說給他做了早飯,這可是他好久都沒有感受過的待遇了。
其實這一次的事情,花唱晚可以說是感知良多,尤其是她對許南毅的感情,這還是她第一次如此深刻的意識到自己對許南毅的愛,以前最多也不過就是覺得合適,覺得喜歡,覺得可以在一起,這些也許也是愛的感覺,卻沒有現在這麼的清晰,如果單從這一點來說,許南毅也算是另類的因禍得福了,不然還不知道花唱晚這個沒心沒肺的主,要多長時間才能意識到這一點呢。
而且就算是她沒有說出來,卻是決定用行動做出來了,花唱晚彎腰拉住了許南毅的手,直接將他從地上拉了起來,牽著有些錯愕的許南毅就出了臥室,直接去了飯廳,飯廳的桌子上,粥還冒著熱氣呢。
花唱晚想對許南毅說的話真的有很多,但最終她還是有些無法開口,是有些不習慣,也是有些不好意思,或者也是明白,有些話未必需要說出來,雖然不說出來也許會讓這男人擔心一些,但這男人對她的愛卻是不會變的,如此這般,就讓她任性一下吧,能夠因為愛和信任而任性,也是一種幸福啊。
其實花唱晚有好多話想要對許南毅說,想說昨夜自己也有錯,不該一生氣就走了;想說自己對許南毅的感情很認真,是喜歡也是愛;想說自己根本就不需要納妾只要許南毅一個人就夠了;也想告訴許南毅,以後不要再這麼委屈自己了,他們的地位是平等的,不需要如此卑微的去懇求她……
花唱晚走近兩步,已然站在了許南毅面前,伸手摸了摸男人柔軟的髮絲,輕聲說道:「快起來吧,我給你做了早飯,再不吃就該涼了。」
花唱晚在心裡狠狠的嘆息了一聲,臉上淡漠的表情終於一點一點化開了,面對這樣的男人,她縱有再多的冷漠,也要被融化了啊。
&真的不氣了嗎,您要是生氣就罰我好了,昨夜是我說錯話了,以後我再也不會私自做主了,您別生氣了好不好?」許南毅聲音略微有些沙啞的認著錯,語氣中帶著明顯哀求的味道,卑微的用委曲求全來形容,也不為過了。
聽到花唱晚的話,許南毅臉色一喜,但隨即就有些懷疑的看著花唱晚,似乎並不太相信她的話,誰讓這個時候花唱晚的臉色太過淡漠,根本看不出喜怒,讓許南毅仍舊有著許多的不安,畢竟花唱晚昨天都被氣走了,那麼那麼的生氣呢,怎麼一早上回來就不氣了,而且反應這麼的平淡,實在是有些不符合邏輯啊。
&不氣了,你起來吧。」花唱晚語氣淡淡的回答道,這個時候,她是真的不氣了,或者準確的說,她昨日想明白之後,其實也就不生氣了,畢竟她有什麼好生氣的呢,這個男人心裡想著的為著的都是她,她該做的不應該是生氣,而是應該學會珍惜。
&還生氣嗎?」許南毅小心翼翼的詢問著,人卻沒有起來,像是用行動在訴說著他的堅持,要是花唱晚還在生氣的話,那麼他就一直跪到她不生氣為止。
許南毅抬頭看向花唱晚,自然也看到了花唱晚那有些複雜的眼神,但他卻無法了解到這種眼神所代表意義,同時也無法知道,這算是原諒,還是仍舊在生氣之中。
&起來。」花唱晚輕輕的說道,心裡卻是想到了一句話,最讓你受傷的一定是你最在意的人,許南毅的變化,許南毅的狼狽,大概都只是因為她吧。
花唱晚不由的想到自己重生之後最初看到的那一幕,也是這個男人,遍體鱗傷的跪在自己的床前,本應該極為狼狽,卻仍舊帶著絲絲尊貴的氣息,偏執,隱忍,傲氣,俊美逼人,與現在的情景似乎有很大的相似,但卻也有著很多不同的地方,除了那固執的表情外,此時的許南毅臉上,還有著急切與擔憂,有著不安與難過,而且氣息落寞,十分憔悴,比那個時候感覺上還要狼狽許多。
責罰?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花唱晚是真的很想翻個白眼,她又不是奴隸主,許南毅也不是她的奴隸,她能責罰他什麼呢,難道要罰他不許上床?想到一些女人教訓丈夫的手段,花唱晚也是無奈了,而實際上她卻也明白,許南毅並不是這個意思,他口中的責罰,顯然要比她想的嚴重許多。
&主,南毅錯了,請您責罰!」除了大婚那日,這是許南毅第二次稱呼花唱晚為妻主,這樣的稱呼是帶有很明顯的尊卑觀念的,平日裡很少會被使用,而且許南毅也早就不再用您來稱呼花唱晚了,這個時候兩者都被使用出來,再加上最後那句請求責罰的話,足以見許南毅的不安程度了。
花唱晚的眼睛也瞬間瞪圓了,剛想說什麼,就聽到許南毅已經開口認錯了。
&晚!」許南毅興奮的聲音響起,人也來到了花唱晚的面前,此時花唱晚正沉浸在懊悔的情緒之中,臉色也就難免的有些不太好看,這卻被許南毅誤會了,以為她還沒有消氣,激動的情緒頓時一冷,整個人也緊張起來,然後一咬牙就撲通一聲猛地跪在了地上。
而此時許南毅也正在緩緩抬頭看向花唱晚,也許是因為呆坐的時間太長了的關係,他的身體都有些不太正常的僵硬,就是連抬頭的動作都有些緩慢,但是當他見到進來的人是花唱晚的時候,卻又猛地站了起來,眼眶也瞬間紅了,倒不是想哭,而是太過激動。
許南毅此時正坐在床榻上,神色憔悴,臉色蒼白,衣衫凌亂,狼狽的像是剛剛被人蹂躪過,花唱晚只看了一眼,就被嚇了一跳,剛想問發生了什麼事,便反應過來,這應該是自己的原因了,心下頓時一痛,突然就有了一種後悔的感覺。
花唱晚只看了一眼,並沒有多說什麼話,便推門走進了臥室,她是打算來叫許南毅去吃早飯的。
說話的是天朗,相比天朗,天月比較沉默,花唱晚這個時候也難免想到了昨夜許南毅的提議,不由的多看了天朗一眼,這人的相貌,可以說是很不錯了,清秀的像是個文弱書生,卻並不是她喜歡的類型,就算是沒有許南毅,她也不會看上這個男人,她喜歡的還是許南毅那種健壯俊美很具有男人味的男人。
兩人見到花唱晚回來,明顯的鬆了一口氣,立刻上前問安道:「夫人,您回來了,殿下很擔心您呢,找了您一整夜。」
不過想是這麼想,花唱晚做的卻很貼心,揮退了要來幫忙的侍從,自己布置好了餐桌之後,才向著臥室的方向走去,天朗和天月此時都已經守在了門外,臉色都不太好看,很是擔憂的樣子,但沒有許南毅的吩咐,他們也不敢隨意進去。
為了掩飾,她從門外進來,還遇到了幾個侍從,看見她時臉色都有些古怪,花唱晚就想著昨夜可能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許南毅想必會讓人找她吧,也一定會著急的吧,讓他急一下也好,免得以後再來和她說這種事情。
花唱晚一早起來之後,就在空間中準備好了早飯,海鮮粥,清口小菜,不算豐盛,卻很精緻。
如果一個人真的在某件事情上用了心思,就算做不成最好,也可以做的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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