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昨天給安排的是晚上的飛機,到達省城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了。(.)在火車站旁邊,睡了幾個小時,在今天七點鐘,再坐車回家。好累,睡了半天,才碼了一章。晚上繼續奮鬥,求支持。
「三戲白牡丹……」
祁象目光一閃,隱約之間,也有幾分若有所思。
他繼續觀望,只見中年道士與白衣女子相嬉玩樂,甚至於攜手入房,耳鬢廝磨,最後共赴巫山**。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白衣女子的頭上,忽然長出了一根帶刺的花藤。這花藤飛快的在中年道士身上盤繞纏住,並且在藤尖上出長了一朵花。
一瞬間,花朵盛開,花團比臉盆還大,然後突然一裂,就好像一隻血盆大口,直接往中年道士的頭顱咬去。
原來,這白衣女子,竟然不是人,而是一株花妖。
祁象目光一凝,也有幾分驚詫和意外。畢竟妖怪之屬,只存在於傳說之中。起碼在現代社會,已經沒有了妖的存在。
因為在天地靈氣潰散的環境下,已經沒有了妖靈精怪生存的土壤。或者說,新生孕育的妖靈精怪,已經十分的稀缺,極少極少。
不過想到,這是在古代,他也隨之釋然。
祁象凝神觀望,然後就呆住了。因為他居然看到,花妖輕而易舉,一口把中年道士給吞掉了,而且連渣都不剩下。
乍看之下,祁象自然懵住了。
怎麼回事?這花妖,太厲害了吧,竟然連呂洞賓也不是對手?
不可能……
祁象下意識的搖頭,他不相信這個事實。
除非,那中年道士,不是呂洞賓。
這念頭才起,卻見花妖吞了中年道士之後,花朵變得更加的嬌潤。特別是再次幻化出人形的時候,如同受了水露的滋養。膚色紅潤富有光澤,又漂亮了幾分。
不過,才過了片刻,她的臉色。就忽然一變,立即捂住肚子,一臉痛苦之色。
「果然有後續……」
祁象目光一定,繼續觀望下去。心裡已然在揣測,這是不是孫悟空鑽入鐵扇公主肚子裡頭的橋段。但是下一刻鐘,他就知道自己錯了。
只見花妖捂著肚子,十分痛苦的在地上打滾,然後肚子越來越大,就好像懷胎十月,變得十分的圓滾滾。
「砰!」
冷不防,花妖的肚子,就突然爆開了。
轉眼之間,花妖化成了粉渣,灰飛煙滅。不過在一蓬花粉之間。卻有一顆閃爍奇光的種子掉了下來。種子一落地,就立刻生根花芽,快速抽出枝葉,仿佛見風就長,很快就長成了一顆參天大樹。
乍一看,祁象心頭一動,卻是驚奇的發現,這一顆參天大樹,非常的熟悉。
樹幹直徑有十米,高聳直入雲霄。有百米之長。繁茂的樹冠,更是覆蓋了方圓數百米的空間,遮天蔽日,非常的壯觀。
這樹。分明就是剛才老道士,幻化出來的情形。
兩者之間,難道有什麼關係?
祁象呆了,隨即一切幻像破滅,出現了老道士的笑臉:「道友,我得到的機緣傳統。並不是呂祖的道統,而是這個……」
「樹?」
祁象表情古怪:「你的機緣,是這一棵樹?」
「對,就是這樹。」
老道士坦誠點頭:「道友,不知道,你是否清楚一個傳說,呂祖三過岳陽,人皆不識。唯獨在城南,有人識破了他的身份。」
「……你說的是……」祁象猛然醒悟:「獨自行時獨自坐,無限世人不識我。唯有城南……老樹精,分明知道神仙過。」
花妖孕種化樹,城南樹精……
祁象立刻聯繫起來了,驚疑道:「你的意思是,這顆樹就是當年呂洞賓詩中提到過的城南老樹精?」
那樹神異,那麼在多年之後,變得像花妖一樣,有自己的靈識,化為精怪,那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一點也不奇怪。
但是這樹,到底是不是呂洞賓提到的樹精,就不好確定了。
「是……」
老道士卻給予了肯定的回答:「不僅是老樹成精,更得到了呂祖的點化,最終走上了修行的煌煌大道。」
「可惜的是……由於機緣不足,他未能求得超脫之道。」
老道士嘆了口氣,一臉遺憾之色:「後來,天地大變,他唯恐難逃大劫,只好隱藏於岳陽旁的洞庭湖底下一處秘境之間,苟延殘喘,慢慢等死……」
「然後呢?」
祁象忍不住追問:「你投湖之後,就進入到秘境之中,得到了他的機緣?」
老道士笑而不語,只是靜靜看著祁象,暗示之意十分明顯。
「……我知道了。」
祁象無奈嘆了口氣,沉吟了片刻,就主動開口道:「前輩,你是不是想讓我幫忙,把那個唐家大小姐打發走呀?」
老道士又笑,卻輕輕地搖頭。
「好吧。」
祁象更加無奈,嘆氣道:「不僅是打發她離開,更重要的是,看看你的那個老朋友,到底有什麼事情找你。如果是他有麻煩,就順手替他解決,是不是這樣?」
「道友,真是聰明之極,能通人心啊。」
老道士立時笑道:「如此,那我就先多謝道友援手之恩了。」
「不要急!」
祁象白眼,舉手道:「我沒答應呢。」
「道友,真的不答應麼?」
老道士似乎有幾分胸有成竹,好像料准祁象,肯定不會拒絕。這也是事實,這個時候的祁象,感到十分的糾結,他猶豫了很久,一直沒能下決心。
畢竟,眾所周知,機緣難求。更何況是與呂洞賓相關的機緣,絕對不能錯過。要知道,不管呂洞賓是不是仙人,也肯定是候行界的大能。
那個老樹精得到他的點化,應該會保留了一些築基問道的訣要。
這些訣要。就是祁象的目標。
一時之間,祁象念頭百轉,忽然凝聚目光,沉聲道:「前輩。我可以替你朋友,解決一切的麻煩……」
「好。」老道士高興笑道:「那就先多謝道友。」
「不急!」
祁象擺手,笑容有幾分狡黠:「不過,我先要報酬,再辦事。」
「嗯?」
老道士眉頭一皺。流露出幾分不悅之色:「道友,你信不過我?」
「對。」
祁象很嚴肅的點頭:「我是信不過你,害怕你空手套白狼。等我辦妥了事情,卻沒有得到什麼好處,豈不是白忙活了。」
「如果,你先許我報酬,那麼我拿人錢財,自然盡心的與人消災。」
祁象微笑道:「這樣一來,大家也能夠安心啊。」
「你安心,我卻不放心……」
老道士嘀咕了一句。忍不住辯解道:「道友,只要你完成了我的囑託,我自然乖乖將機緣奉上。俗話說,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只不過是地縛靈,畢生被束縛在這片區域之中,你有什麼好擔心的?」
「要是我後反悔了,你完全可以直接上門來討伐。」
老道士嘆聲道:「而我,只能無奈的被動防守。這種情況下,我要是毀信棄諾。明顯是得不償失啊。如此不智之事,我豈會為之。」
「難說……」
祁象撇嘴,乾脆挑明道:「前輩,明人不說暗話。在我看來。你的附形之物,未必就是榕樹,而是……其他未知的東西。」
剎那間,老道士眼中光芒一閃,表面上卻若無其事:「道友,你多心了。若我能附形它物。又何必淪落於此境,與一守屍之鬼沒有什麼區別。」
「呵呵。」
祁象笑了,搖頭道:「或許以前,前輩你的確是不能動彈,但是有了……脫胎玉,那就很難說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老道士臉色微沉,浮現一抹慍怒之意。
「前輩,不是說好,彼此要坦誠相待的麼,那你又何必遮掩。」祁象微微一笑,忽然退了幾步,然後一副,我說了,你別翻臉的樣子。
「此話怎講?」
老道士也沉得住氣:「我遮掩什麼了?」
「前輩或許沒遮掩什麼,只不過是我喜歡多想而已。」
祁象開始警戒,才慢條斯理道:「最重要的是,我湊巧知道,世上有一門功法,叫做巫妖轉生訣……」
「嗖!」
在聽見巫妖轉生訣幾字的一瞬間,老道士臉色徹底變了,他猛然飄飛到了空中,白髮青須倒卷飛揚,目光十分凌厲,充滿了壓迫之力。
祁象的反應速度,倒也不慢。在老道士發飆之前,已然飛退了十幾米,站得遠遠的,大有見勢不妙,立刻溜之大吉的跡象。
老道士一看,不由得在心中暗罵祁象狡猾。因為祁象站立的位置,不多不少,恰好是他攻擊範圍的界線外。
老道士嘴角抽搐了下,也隨之慢慢冷靜下來,他定了定神,身上的氣勢,也隨之收斂,勉強擠出一抹笑容:「道友,你不要誤會。」
「我只是……」
老道士眼睛一轉,就露出了悲苦之色:「只是沒有想到,道友竟然也知道巫妖轉生訣。」
「我不僅知道巫妖轉生訣,甚至還清楚,在巫妖轉生訣之中,有一門玄異的法門。」
祁象仿佛破罐子破摔,侃侃而談:「這個法門,似乎是以樹妖之心為主,然後輔以胎脫玉,再經過一系列的變化,就可以……」
「夠了!」
老道士突然大喝一聲,臉色卻是各種陰沉不定。到了這個時候,他自然十分的清楚,自己的老底,已經被人扒得十分乾淨。
他有些驚慌,也有幾分殺意。但是到了最後,一切的情緒,都化作一抹淡笑:「道友,法不傳六耳,慎言,慎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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