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二人持我火龍令,速速前往乾坤神龍教!把此信交給申屠公,讓其務必立刻謀之!」濃霧中飄出一塊火龍令和一封信箋,輕輕地落在黑白雙煞的面前。
「謹遵聖令!我二人速速去辦!那......我二人的解藥?」黑白雙煞二人依舊趴在地上怯怯地問道。
「這次功過相抵,這是續命丸,我交付給汝等二人的尋回青麟幽靈寶石之事,姑且寬限些時日!下一次沒有消息就不要回來了!」
「我二人必將竭心盡力,不負教主的期望!」黑白雙煞二人急忙叩頭,以表誠心。「嘣......嘣......」濃霧之中的教主聽到如此響亮的叩頭之聲,冷漠地說道:「去吧!」
黑白雙煞二人急忙爬起來,慌慌張張逃一般地出了聖殿,一口氣翻過了好幾重山。
任黑豹喘著粗氣說道:「你我二人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
「這次僥倖活了下來,下次還會有這麼好運嗎?你我二人辦完這差事,尋回青麟幽靈寶石才是長久之事!」慕白鷹
且說牛兒見到至愛的親人,轉瞬之間就化為一片灰燼灰燼的悲慘一幕,驚恐抽搐地暈了過去,眼睛裡充滿了難以置信的神情,久久地眼角掛著淚痕。
第二天,一夜的雷雨放晴之後的清晨,早起的村民看到宇文柱樵夫殘敗的茅屋,奔走相告,整個宇文上村,亂成一團糟,村民蜂擁而至,圍在牛兒的屋前屋後。幾個膽大管事村民走進屋內,圍繞著地上的兩攤灰燼和屋頂的破洞不停地議論著。
「昨晚的閃電擊中樵夫宇文柱房子,未曾想到他們夫婦二人就此化為灰燼,唉......命也!」一位中年男子抽了一口煙說道。
「我男人今早發現咱村後面半個山頭的草木都被雷雨席捲,一片狼藉,扔下斧頭就跑回來了,卻不知是樵夫宇文柱夫婦造的什麼孽啊,惹怒上天,使得天降神威......」一位繫著圍裙的婦女說道。
「樵夫宇文柱夫婦,人很好,我看是老天......」,另一位瘦弱婦人急忙捂住了小女孩的嘴,「燕兒,別瞎說,這對上天的不敬!要知道蒼天有眼,不會冤枉好人的」。
小姑娘掙脫出來,急嚷道:「娘,樵夫宇文柱夫婦平日是那麼照顧鄰里,大家都看到......」。
瘦弱婦人一邊拉著小女兒走出人群,一邊嚴厲道:「你懂什麼呀,小孩子別說話,人心隔肚皮......」。
一位白須長者在屋裡轉悠了半天功夫,看了看屋頂的破洞,又繞著兩攤灰燼轉了些圈,突然情緒激動並跪拜到地上,大聲急呼:「蒼天在上,我宇文上村樵夫宇文柱夫婦不知何因惹怒於上仙,其中原委村中其餘村民毫不知情,我宇文思成代表整個村民,向您坦誠望您饒恕……」,圍觀的村民紛紛下跪,跟隨白須老者跪拜不止,齊聲大呼「神靈保佑……神靈保佑……」,突然間,從裡屋中傳出一陣小孩的嘶啞而又痛苦的咳嗽聲。
白須長者起身急忙沖了進去,聞聲從床底拉出從昏睡中初醒的牛兒,平放在鋪著草蓆的床上,摸了摸牛兒的身體,只覺得渾身冰冷,手腳僵硬,兩眼傻愣著,眼角掛著長長的淚痕。
長者一邊用力掐著牛兒的人中,一邊大喊:「趕快拿熱水和熱毛巾來......」。眾人手忙腳亂地找了熱水和毛巾拿了過來,白須長者用熱水擦拭了一遍牛兒全身後,翻出厚厚的被子包裹著牛兒,並把熱毛巾捂在牛兒的額頭上,牛兒的氣息漸漸平穩,面色也從慘白中漸漸恢復了些許紅潤。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牛兒抽泣哭噎聲慢慢變得清晰了:「我要報仇……殺了兩個惡魔!」淚水如同泉涌般從牛兒稚嫩的臉龐留下來,不單單浸濕了枕頭,更浸濕了這少年的心。苦難如同冬天的北風,撕裂著牛兒的心,讓一個本根有著歡樂和親情的少年,瞬間陷入悲慘的境地。
緩過神來的牛兒艱難地下了床,踉蹌地沖向外屋,趴伏在兩堆灰燼跟前,撕心裂肺地痛哭喊:「爹……娘……牛兒想你們,牛兒要給你們報仇……」
「爹……娘……以後,牛兒一人在這個世界上……」牛兒的頭不停地撞擊著地面,「爹.......娘......牛兒一定要給你們報仇……」
「唉,可憐的孩子,不要傻了,你爹娘的錯,與你沒有什麼關係......不要嚷嚷......小心被上天聽到,既然上天留你性命,必是上天的仁慈......」白須老者蹲在牛兒身旁安慰道。
「我要報仇......我要殺了那兩個魔鬼!」牛兒瘋一般的呼嚎著,村民看著發瘋的牛兒,一直也無所是從,都搖著頭,七嘴八舌地說道:「瘋了......瘋了......」
又大約半天過去了,牛兒聲音變得更加沙啞了,漸漸地哭昏過去了,但是嘴裡仍舊喃喃地念叨著:「爹……娘……不要拋下牛兒......牛兒給你們報仇」。
白須長者抱起昏睡的牛兒,輕輕地放到床上,擺手示意大家全都退出來。來到了屋外,眾人都陷入了沉默不語之中,如此突如其來的重大變故,對於這個樸實、封閉、迷信的小山村村民來說,顯然這一切都超出了他們的想像和應對範圍。
白須老者凝重地說道:「此事乃天意所為,我村村民宇文柱觸犯天威,以致遭此劫難。我等子民應當順從天意,祈求福佑!宇文金、宇文錢你們二人今晚輪流守護在這裡照看牛兒,莫要再出了差池。」
「我們兄弟......怕......」
白須老者打斷道:「上天留著牛兒的性命,必定有其深意,你們二人照看牛兒,順應天意,必有後福!」
宇文金和宇文錢聽到如此,也不再好推辭,勉強答應了。白須老者叮囑村民此事不可再私自議論,然後讓眾人散了。
這一晚與千百年來的每一晚都沒有什麼區別,只是宇文金和宇文錢兩人哆嗦了整整一個晚上,風吹樹葉摩挲,也驚的二人狂叫不已,使得整個村子都籠罩在詭異的氣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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