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魂分離的痛楚不是任何生靈都能承受的,更何況驚雷又被宿主親自畫下地牢,受困於此數月,身心早已疲憊不堪。杭州19樓濃情 .19luu.自尊心超強又脾氣暴躁的地狼,完全是靠著這股怒氣苦撐到現在。如今終於得見真身歸來,魂魄卻依然受制於地牢之中,縱使他有千般本事,此時也只能無力的看著近在咫尺的真身,悲切的低鳴。
驚雷此時悲切的神情讓伏澤也忍不住悲從中來,可那三撇胡卻視若無睹,直直的看向覺妄,聲音硬冷的道:「接下來等那姑娘來了,解除地牢即可。」
覺妄從白色長毛犬身上感覺到一股強大而溫和的氣場,他蹲下來,輕輕撫摸那白色的腦袋,眼神也柔和幾分。只是,這白色長毛犬的外形卻與正常的狗相去甚遠。它嘴巴長而尖,四顆長牙刺出來,著實猙獰得很。身體蜷縮在袋子中,可是覺妄依然看得見那兩條長的出奇的前腿,腿窩處的毛髮更加長出幾寸,頭到後背也長著長長的鬃毛。
覺妄忍不住疑惑的問道:「這到底是何物?」
三撇胡怨恨的瞪了覺妄一眼,不情不願的答道:「傳中的怪物地狼,我找到一匹地狼有多不容易你知道嗎?今天都被你給毀了。」
覺妄就像感覺不到三撇胡的怒氣一樣,輕輕嘆息了一聲問道:「你為何要做這種事?這地狼即便是傳中的怪物,也是跟人同等的生靈。」
三撇胡氣憤至極,只得冷笑幾聲,憤憤然道:「我是獵靈人,斬殺降服妖獸是我的職責,還需要什麼理由?」
顯然,三撇胡並不認為自己的做法有任何不對的地方,反而認為覺妄是錯的。接著,竟然憤恨的講起自己截獲地狼真身的不易。
原來,在兩年多以前三撇胡就盯上了驚雷。.19luu. 手機19樓那時驚雷還在修行,每日跟在宿主方青葙身邊,使得他無從下手,苦苦等待時機。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在漫長的兩年等待之後,驚雷修行成仙升天受禮,兩個月後修行大成的驚雷回到人間,準備向他的宿主報恩,卻在半路上遇到這三撇胡。
剛剛成仙變幻成人形的驚雷,因為大喜過望而放鬆了警惕。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中了三撇胡的計,真身被鎮壓顯露原型。驚雷破釜沉舟的掙扎反擊,也只帶著兩魂六魄逃了出來。那時,唯一的解救之方法就是讓他的宿主召喚其名,把那被俘的魂魄召喚回來,真身自然可以得到解脫。可惜,缺了魂魄的驚雷已經無法現身,只能顯現出一個模糊的身形,一般人根本看不到他。他找到方青葙,其實方青葙本就有天陰眼,只是一直沒有開化,但比普通人的視靈能力強一些,再加上那晚喝了很多酒,魂魄游離,於是便有了方青葙撞鬼事件。也是因為這次事件,使得方青葙的天眼漸漸開化,能夠模糊的看見一些靈的輪廓。
三撇胡自然知道宿主召喚這一方法可以解救驚雷,於是貿然出現在方青葙的書店,花言巧語的矇騙了她,困住驚雷的魂魄,想壓制驚雷的神力,然後找到適當的時機降服,達成收驚雷做戰靈的美夢。
三撇胡講完,驚雷直接暴怒,吼道:「你地狼爺爺我是仙,你一個人類竟然妄想收仙靈當戰靈,你是瘋了吧?」
三撇胡冷著臉不話,覺妄聽完他的講述,真相終於水落石出,也明白為什麼那個地牢中的靈會給他一種祥和的感覺,原來那就是修行成仙的靈。
這樣來,方青葙其實跟他一樣,也是靈的宿主。只是不知道方青葙是否知道這件事,如果知道,那麼就方便他解釋了。
天邊泛起魚肚白,三撇胡撫摸著黑狗脖子上的傷,詢問他是不是可以走了。19樓濃情 19luu.地牢的硃砂在一消失,覺妄本想回去找方青葙過來,讓三撇胡親自與她解釋,可是目前的狀況他不知道他走了,這個三撇胡會不會逃跑。雖然他在現場,可是因為看不到靈,所以可以對現場的狀況並不算了解。
算算日子,今天是方青葙來重畫地牢的日子,即使不去找她她自己應該也會過來。果然不出覺妄所料,天剛放亮方青葙就揣著硃砂來到巷,遠遠看見覺妄和他身邊的龐大妖獸。方青葙趕緊跑過來,邊跑邊問:「我找了你一早上,你跑這兒來幹嘛?」
不等覺妄回答,方青葙已經看到三撇胡,大喜過望,立刻跑過去:「大師,你總算出現了,我要崩潰了。你看,別四十九天,連四百四十九天都要過去了,這惡靈還沒魂飛魄散呢,你快幫我想想辦法。」話剛完,就看見躺在地牢旁邊袋子中,氣若遊絲的白色大狗。
三撇胡冷著臉,沉吟道:「不好意思姑娘,我只是想要你的地狼。」
方青葙完全聽不懂他在什麼,不過從三撇胡的態度,還有自己養了十幾年的狗虛弱的樣子,她知道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她回到覺妄身邊,指著大狗認真的道:「法師,我只信你,這到底怎麼回事,你給我聽。」
覺妄想了想,問:「那是你養的狗對嗎?」
方青葙回答:「沒錯,可是,大師不是它已經死了嗎?」
覺妄沒有回答,反問道:「這狗,你養了多久?」
「我的時候它就在外婆身邊,外婆去世前將它交給我照顧,到今年差不多二十年了。」完,方青葙突然臉色變得慘白,顫著聲道,「起來,我四歲到奶奶身邊的時候,土子就是成年狗了。狗到底能活多少年?」
覺妄見方青葙自己已經注意到問題所在,嘆口氣,平靜的把靈和宿主的事情跟她簡單了一遍。
地上,驚雷的真身躺在那裡,眼中飽含複雜的感情,凝望著方青葙。經過覺妄的講解,方青葙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她對驚雷的感情本就特別深厚,如今真相大白,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瘋了一樣撲到驚雷身邊,心的抱起驚雷的大腦袋,柔聲安慰,輕輕的撫摸順毛,眼淚止不住的掉下來。「地牢」中的驚雷魂魄蹲坐在地上,看著這一幕,眼睛也微微濕潤了。
三撇胡不屑的看著方青葙,冷言冷語的道:「既然事情都明了了,我也放了你的寄宿靈了,現在我可以走了吧?」
他不話還好,這話一出口簡直就是引燃了方青葙憤怒的炸藥桶,只見方青葙猛的轉頭,眼中滿是怒火的瞪著三撇胡,罵道:「好你個老子,竟然敢騙你姑奶奶我,我家土子根本沒死,你竟然使計讓我親手把它困了這麼長時間,現在還敢沒事,想拍拍屁股走人?」
三撇胡冷冷一笑,鄙夷的問道:「你想怎麼樣?或者,你能把我怎麼樣?」
方青葙木著臉,慢慢的站起來,看似平靜的走到三撇胡跟前,突然眉毛一立,猛然抬起手就要扇三撇胡巴掌。可那三撇胡是什麼人,獵靈人。一個膽敢跟靈戰鬥的男人,怎麼可能輕易被一個女人打?他一把抓住方青葙的手腕緊緊握住,咬著後牙床,狠聲道:「今天地狼丟了,紙符靈赴死,大黑負傷。我的忍耐已經到達極限了,姑娘,別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方青葙被三撇胡捏得手腕生疼,卻一不退縮,憤怒的瞪著他。驚雷的魂魄困在「地牢」中,憤怒的咆哮。三撇胡知道,如果等那地狼從「地牢」中出來,估計他又要費一番力氣才能逃脫,還有個上古神獸在,到時候還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如果是暗算地狼的話,他還有幾分把握。如果是面對盛怒之下的仙獸,他還沒有自大到認為自己能輕易脫身。這也是他當初選擇用陰招,控住地狼真身的原因。
方青葙不依不饒的叫罵,根本不在乎三撇胡的恐嚇,一腳踹在三撇胡的腿上。三撇胡吃疼,更用力捏方青葙的手腕。方青葙疼得臉煞白,可是就是不肯求饒。
覺妄趕緊走上前一步,拉住三撇胡緊緊捏著方青葙的手腕,:「放手,本是你有錯在先,又對女子動手,實在是太過齷齪。」
三撇胡冷哼一聲,不過還是悻悻的放開了手。覺妄拉著方青葙到一邊,好言勸了她幾句。覺妄認為,既然事情已經解決,那麼就不要再步步緊逼,都窮寇莫追。萬一逼急了,這三撇胡拼命抵抗,這裡還有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方青葙,受了傷就得不償失了。
方青葙哪肯就範,心中滿是怒氣正沒處釋放,一定要拉三撇胡去報警,告他詐騙。
三撇胡陰沉著臉問道:「詐騙?我詐騙你什麼了?錢財?身體?」
方青葙被他得臉一紅,大罵三撇為老不尊,可是她自己心裡也琢磨了一下。報警詐騙總不能三撇胡騙她的狗,就算真是這樣,也不是什麼大罪。當然不能跟警察,她的狗是神仙,那就一定是她被當成精神病關起來。
覺妄見方青葙態度稍微軟了下來,便好言勸了幾句,畢竟最終結果是好的,她的狗回來,雖然中間經歷了些波折,但人生之路,哪裡有坦途?
經過覺妄的一通勸解,方青葙終於勉強頭,放那三撇胡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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