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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靈嘶吼道「周昱搶親成功,辦了一場轟轟烈烈大婚」。一筆閣 m.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痛嚎聲戛然而止,仿佛空氣中都散發著甜味。伏軒樂道「正大光明的討媳婦,不過怎會有種補票的趕腳」。
既要成親,可得風光大辦。
可古人婚嫁繁瑣且複雜,如何在繁而簡中明心意呢?思極郝岑婚禮雖極簡單,青烏為見證,可聘禮、喜服、屋舍,花海、誓言,皆是郝岑親自付出了萬倍心血準備的。雖無三媒六聘,明媒正娶,八抬大轎,可當事人喜。
無俗物佐證,卻自見他心。一個掏心掏肺只為給淺兒一個動人心脾的婚禮。
嫁對人,比俗物更讓人心醉,外在婚嫁條件無,依舊醉人心。
那該如何?補足遺憾,更上一層樓。心意為上,世俗添喜,星空萬物慶賀,再贈一痴情郎君,愛她入骨,護永世周全。
……
鐵馬座上郎,其後吹吹打打,奏樂暴竹一響,臨街百姓站立兩旁圍觀,喜服俊郎緊握韁繩,容顏幸福露,其後隨行隊伍皆與新郎官面相一致,眾人奇哉,八抬大轎,風光無限。花轎娘蓋頭被遮住,風吹轎簾,眾人皆驚奇。傾城傾國,閉月羞花,配一俊朗少年,美哉。
紅蓋頭薄如蠶絲,得以窺得新嫁娘容顏,一層薄紅紗,更添新嫁娘美感。
喜隊伍迎往一所精緻小樓院門口,伏軒下馬,撩開花轎帘子,一隻纖纖玉手伸出,他牽著她,出轎門,踏樓門,身後喜隊皆化為一縷青絲,遂合一起,落入喜服郎手中,身後瞧熱鬧的眾人,皆驚奇道「仙人娶妻,青絲化人,娶新嫁娘。青絲寄情,足矣見證曠世奇戀」。「身體髮膚受之父母,足矣知曉新郎官對新娘重視與喜愛」。
伏軒側身回眸對著身後百姓笑道「吉日娶妻,宴席已擺,皆可入門添喜」,言畢,繼續往前走,眾人隨其後。入門心更驚訝,一隻神鳥撲哧著翅膀,猶如女子載舞,驚鴻一舞,漫天桃花飄然落下,舞驚人,花入盛景般意境美。
配合假山,流水,美景入眼,心震撼之,原來入門後,遠處一座高聳兩層樓,左側是假山亭閣,還有高塔,右側是湖,有座橋。湖對面是花海。樓前方有塊空地,靠近小樓的玉石成階。「若矗立亭閣登高望遠,花海湖水直入眼,盛景收」。
伏軒牽著她跨著台階,總共九階,階陡而高,小心翼翼的握住她,眾人抬頭見一對新嫁郎,猶如過天梯直入雲間之感,「跨九階,長長久久永不分離」,他跨完最後一階,對著他的新娘道,隨後又指著花海,新嫁娘轉身相望,一隻手搭在她的肩上,道「橋通彼岸,有花海美景,橋下有湖水,流動水流,可養魚,閒雲野鶴的生活永相陪」
新嫁娘眸中神色流轉,波瀾壯闊,眼角含淚,由悲到喜,有喜到悲。
一對金色對戒浮在兩人眼前,伏軒的手從肩上滑下,取之一個戴入她的食指骨節,她亦取之一個戴入他的食指骨節,「世俗婚嫁,我的家鄉習俗,俗約已成,佳偶天成」,他笑顏露出道。
「誓言多了便成了空話,可每一句話皆出自真心。我只想道,我會永生費盡心思,討你笑逐顏開」,伏軒眼眸掃過她,見她笑了,不明她為何哭,只好再補充道「有些男子是負心漢,不疼媳婦,冷眼相對,可我發誓若我始亂終棄,就讓我不得好死,雷劈死……」,一隻冰涼的手捂住了即將出口的詛咒。
她道「若你負我,我必宰了你」,呀這口吻咋這麼像宋音渺能言出的話,她不是被封印了記憶嗎?不過瞬間將猜疑拋之腦後。他握住那隻手,握在雙掌中,用溫暖的雙手暖之,眸中注目著她,道「母老虎般的你也嚇不走我,我要當一個粑耳朵,好好寵媳婦,媳婦的話就是對的,錯的也是對的,您的話就是聖旨」。
宋音渺一愣,未預料到他會如此說,隨即道「塵埃落定,我即是你的娘子」。伏軒喜滋滋,她說她是他的娘子,就是承認了他的身份,曾還怕她拒絕,遂證明她有情。他倆站與於高階上言語,階下眾人已被山水盛景震驚的雙眸緊盯著,時而遠望,時而驚嘆,「湖光山色,如此巧奪天工,渾然一成,美不勝收」。
伏軒道「世俗添喜,星空萬物慶賀,再贈一痴情郎君,愛你入骨,護永世周全」,言畢後,原本艷陽高照的天空,瞬間變幻落日餘暉,湖水中倒映著夕陽,美哉美哉。「青烏」,神鳥一躍湖上,撲哧著雙翅,來回再湖面上掠過,「傳言,神鳥一入世間,為新人賀喜,驚鴻一舞,湖水倒映其影,猶如比翼鳥、連理枝,永生永世,朝朝暮暮,恩恩愛愛」。
青烏此時內心翻江倒海,「接連兩人主人,皆拿它做苦力,為他們的婚嫁,勞心勞力,還不敢言不,有苦難言,苦哉」,它氣惱,奈何不敢作為,此時在湖面上,緩慢上升,直衝雲霄,再緩慢下降,圍著湖水旋轉飛躍,它還得控制速度,它是一隻一躍萬里的神鳥,若按往日速度早沒影了。
美目盯著湖,久久不言語,恍若隔世,良久,宋音渺才言道「有愛時,誓言出,無愛無情時,傳言、誓言不過是一場笑話」。
伏軒明白她的憂患,握住她的手,放在心臟處,「心臟每跳動一次,皆是為你。若某日誓言破,它也沒必要跳動了」。絕她心,害她的心,心就無用了,留著幹嘛,不如自懲。
「此情此景此心境,皆在當下,歲月無情,愛與不愛,消磨無分,從此陌路。無人可以做到愛一個人永生,總會厭倦,喜新厭舊總是那些負心漢,薄情郎的把戲,以此為藉口,傷了萬千女子心」,宋音渺心裡清楚,男人的話不必當爭,認真就輸了。
不是不信愛,而是在浮躁的世間,又真的會有人,為你付出所有,疼你愛你,枉顧世間的名利場。變心快的人,下一秒就是冷漠臉,毫不在乎當年的情分,總是怨恨女子求的太多。可她們真的要求過多?
銀兩、屋舍,皆是活著最基本的保障,貧賤夫妻百事哀,誰想在瑣事中掙扎。不過是求一個知心人,互相溫暖對方,可誰又能在歲歲年年,瑣碎日常中留有當初的心,歲月消磨的痕跡,留下的爭吵、破罵、分道揚鑣,皆是各有各的難,各有各的理,誰又能道的清?
「我只盼良緣永修歧路,碩果纍纍的路上與你共享,活出二人仙果佳踉,不苦且甜就夠了。若有一日你離心,盡可拋棄歧路,選擇你認為的道路」,宋音渺不求此人愛她天長地久,只願一起踏過良路。
她控制不了別人的心,可她惟能控制己心。良路也是可以一個人獨自走的,不過就是走的較為辛苦罷了,無妨。
伏軒眸中閃過驚慌,驚慌之下,動手一拉,一靠,他低頭靠在她的肩上,青絲香氣襲人,散去了不安,他道「愛已入骨,此生變不了,除非你拋棄我,我成了一個棄夫」,原來被人拋棄的感受這麼難受,難怪斬懟懟時常念叨不能拋下它。
她驚愣之下,卻被擁入他懷,呈相擁之勢,此時他卻低姿態埋下頭,靠在她的肩上,像是耍賴般,言道他怎麼會變成一個棄夫,什麼跟什麼?拋妻棄子,不是男人時常幹的事,還不以為意。心卻有那瞬間被安慰了。「君不棄,良路永陪」。
伏軒鬆開了她,離開她的肩,低眼直視她,「水不絕,天不倒,萬物毀,有一盞明燈,依舊為你照亮前行歸家的路」。眾人階下哄鬧道「好美的誓詞」,「有才,亦絕才,良辰吉日卻道離愁,皆為不詳」。「自古有情郎最終變成絕情郎」。
一群大嘴巴,在階下高談闊論搬弄是非,這群人本來請來是賀喜,原來是賀喪的!詛咒之詞,頻頻吐出,令某人心中不爽極了,正要上前跨步,往階下理論,卻被她一把攔住,她搖頭,「來客,皆為客,豈有傷客之理,再吉日之行,再添晦氣」。
眾人也意識到是來討酒水喝的,若再言個什麼,恐怕到嘴的肥肉可就飛了,思及此處紛紛閉了詛咒之言,紛紛賀喜道「祝願二位,白頭偕老,與子攜手」。「良辰美景,美人在一側,逍遙自在,風光無限好」。「金釵銀釵,世俗見證,喜證良緣,百歲美景,尚在人間」。
人啊,總在危急自身利益之後,才會從嘴裡蹦出良言,以求不損自身那點利,可悲,亦可嘆,伏軒難得與他們計較。既然賀詞已贈,唯眼不見為淨,「各位,請去西樓後面用喜酒」。眾人見點名了去處,也不好在此久留,於是便上階往眼前這幢樓後面走去,酒肉得喝,不然來幹什麼,關鍵是還不用禮錢。
這一小插曲,並未影響伏軒的好心情,至少怒氣在她的美目中消散了,也心知不必的一堆蠢人在那計較,與蠢人計較,自身不就也成了一類人,就屬於蠢人,他也不甘做此類人,何必再怒,於是怒氣也是一閃而過。
「走吧,吉日才剛剛開始,開胃小菜不足為意,為你準備的賀禮,還等著被主人瞧啦」。他牽著她的手,往左側的假山而行,走到一塊石頭形狀奇奇怪怪上面雕刻了一塊』音』字,他停住了腳步,「我雕刻的」。
某人自豪且得意的神情,其實有點欠扁,一聲響指一響,石頭變幻成了一個小吊墜,依舊是不規整的形塊,小石子上有』音』字,他將此吊墜戴在她頸間,「它是美人娘親留給我保命的,是可以重重扛上仙人重擊的法器,我贈與你」。
她搖頭,手準備取下,哪知那聲音再響起,「若你不再,任何寶物皆無任何意義,保你就是保住我的命」。她未曾想過原來在他的心裡,她這麼重要。
一隻溫暖的手繼續牽著她前行,在送給一個吊墜後,離開了假山,登上了高塔,在第九層的塔窗,兩人一眼向遠處望去,美景盡收眼底,他又再道「我踩點了每一樓層的景,這一處正和心意,登高望遠,奇景山水,天然渾成,流水桃花」。
言的每一個字,皆在她心裡,道相同。他道「山山水水,你我皆是景下的景點,一副美麗的山水畫,我不會出畫,也會一直在一側。山水畫也是需要人停駐,觀賞的,你我也是賞者,看盡世間山水」。
她懂,他想把世間所有一切的美好皆給她,只要她想,身側的這個人會費盡心思的,為她尋來,可再美好的事物,也會有破碎的那天,沒有何物,能永遠待在幸福的汪洋的,或許轉身就是黑暗的地界,也許是量身定做,也許是命運早已編好的劇本,身在局中,不得已踏入。
不是她悲觀,而是事實擺在眼前,夢碎,誰也改變不了。
他瞧著她臉上閃過的悲,知曉她意,他亦懂,「我想給你創造一個盛世宏景,讓你永遠裳瞧,永不厭倦,如今成了,眼前的景觀,就是,夢想而成,行而做,它就會實現。這裡四季皆有花開,不同時節,不同的景,妙」。
她側身仰望著他,他的神情很真,不是假話,是真話,一身喜服的他,是如此的耀目光彩,一個男子比女子還長得精緻,卻令她有點艷羨,聽其言,此人是真的很愛她,愛到想要所有世間一切都為她所存在,皆為她而盛開。
「可我從未為你做過任何事情,也未付出準備過什麼?」,她道。
他一聽,急道「你就是世間最好最好的唯一的一個人,是上天的恩賜,你勿需做什麼,只要與你共同呼吸同一片天,心都是甜的」。
她突然有點感動,但隨即反應過來,這男人真是情話滿滿,油嘴滑舌,從剛才到現在,說了多少的情話,雖每一句都真摯,可多了會膩的,她繼續道「我們裳景吧」,話到嘴邊,不忍傷到他的心,改了話語。
不過內心卻是喜滋滋,女人啊,嘴裡總是口是心非,看來糖多會膩,依舊不嫌棄。美人在一側,瞧她轉身正面望著盛景,他瞧著她的側臉,她看著風景,他瞧著她。」你亦是我心中的風景,永遠看不夠「。
她未言語,再說點啥,還不知道他會再言出點驚人的話語,此時閉嘴,才是正道。接下來的畫面有點搞笑,伏軒盯著她的娘子,露出姨母笑,仿佛光看也是不夠,於是上前抱住她的娘子,嬌小入懷,從身後環抱住她,握住她的手,眼神繼續往她臉上瞄,想窺探瞧她的臉色。
當然她先是驚抖了下,隨即淡定下來,未曾想到他會突然抱住她,「你……」。
「噓」,他溫存享受此時,「美景在望,娘子入懷,享受甜靜時辰,美哉,美哉」。一句話就讓她僵硬的身體舒展開來,她是他的娘子,這一身份,在這個時空是改不了的。她仰頭對望,輕輕踮起腳尖,在他唇上一吻,哪知對方反客為主,和他家娘子共赴雲雨。
……
得逞後他依舊是滿臉笑容,女人嬌羞的靠在他的身上,「洞房花燭,春宵一刻值千金」,繼續幹著他謀的大業,一個愛情的結晶,一個屬於他倆的孩子。
春宵結束後,他繼續牽著他,踏過路,來到了橋,在橋上看風景也是別有一番滋味,「此橋是我建造,此湖是引入,原本是要留下買路財,如今只好留下娘子永相視」。「它有一個非常響亮的名字,叫作渺軒橋,取我倆的名字中的一字命名,是我倆喜結良緣的見證」。
女子掃視四周,湖面橋上微微薄涼,可確實從不同的視角看,感官不同,如在橋上看,她認為,「一景一橋,皆是景,見證一詞妙」。
這位夫君,到底還有多少花樣啊,為何頻頻只展露一點,她都有點期待,他會再給她什麼驚喜了,他不負她所望,摟住她的腰,左手一把摺扇,藉助其浩瀚靈力,將她帶著一起緩慢從湖面掠過,橋上一景,湖面也是一景,在一處船上落下。原來橋下有一隻船。
「游湖,景同,可視角不同,不同位置裳景也是堪稱一絕」,他鬆開了她,拿起船槳開始滑動,小船慢慢前行,天空慢慢細雨,小雨傾斜,有那點菸雨濛濛,江南煙雨的那味道了。
女子站立於船上,男子時而偷親,時而哄她笑,美景在一側,只需瞄一眼,便可一眼望盡眼底,船慢慢行過,兩人一副閒散模樣,一個不急的划著船槳,一個時而望著美景,一個時而望著她的夫君,再聽其膩歪的情話,心底卻甜味滋生,幸福而樂。
「泛舟小湖,妻同游,美景賀,心歡喜」。某人時而雅興發瘋的念詞,時而作瘋喊叫,「哦哦哦哦哦……」
湖中一隻舟,新郎官划槳,對面新嫁嫁指著飛過鳥兒歡樂道語,他抬眼一瞧附和道語,湖面無他人,唯有他陪著她,共賞美景。
他為她籌劃的這一切,一定想的腦袋疼吧。得此夫郎定是燒了高香才得來的。
天色見黑,泛舟才止,伏軒帶著他的美嬌娘,一躍而上,輕巧的落在橋上玉石路上,整座橋閃閃亮光,原來,使用的玉石材料是夜裡能發光的玉石,不僅能照亮前行的道路,更價值連城,不是能用俗物估值的。某人偷用了某龍的金燦燦的寶貝,等著某龍收拾吧。
驚喜一波接一波,她未曾料到他如此暴殄天物,該玉石是製作神器必備材料,若製成一把神劍,大殺四方,無人能敵,他卻用來給她造橋,是傻還是瘋?當然此話她可不敢言,畢竟心意在上,不能侮辱之。
「該玉石可製作神器,保命」。
「玉石在我眼裡,就是為你用掉才是最可貴的。神器,我不稀罕,我稀罕你」。
女子低頭嬌羞,早已沒了端正端著面子之態,這是情話大贈送?他哪裡來的那麼多詞,一套一套的,「若有一日,你需要玉石,可毀了渺軒橋」。
伏軒搖頭,「橋已築,豈能毀景。斬懟懟鼻子靈,還能尋,多餵點豬蹄,乖乖尋玉石」,笑音起,女子大笑,「你當此玉石是大白菜,可四處尋」。伏軒接著道「真是大白菜,隨處可劍,我都撿了好幾波」。
傳言,玉石是神話故事的流傳,有一位神女遭遇心上人拋棄,落淚成玉石,因沾染神氣,玉石得以煉製神器,堅不可摧。故得名淚石,因此世間修仙著紛紛尋址,得到一塊,就有廝殺,導致玉石越來越少,甚至在廝殺中被毀了,漸漸消失了,失了蹤影。
緣故足矣證明,少的可憐的淚石,還能如大白菜被他撿到,足矣證明他是運道福澤之人。
伏軒牽著她的手道「走吧,帶你去裳花」,她問道「黑夜裳花?」,他為解她之疑惑,「夜間賞花才是正道,誰說黑夜不能賞花了」。
兩人緩緩朝著花海走去,渺軒橋約有二十丈,他牽著她,緩緩前進,猶如婚禮進行曲,新郎官牽著新娘走過紅廊。每走一步,他適時的調整自己的步伐,與她的步調一致,不讓她跟不上他,亦讓她走快了,他跟不上,皆在一調子上,此時某人哼著歌。
自編自唱的一首結婚曲目,「良辰吉日新嫁娘,青絲化人喜抬轎,新郎官備萬物相賀,神鳥驚鴻一舞願白頭,盛世宏景供給裳瞧,對戒相戴證俗事之約,洞房花燭夜喜不勝收,萬物景致來約看,泛舟小湖情意滿滿,湖面波光璀璨如光,渺軒橋上長廊通彼岸,彼岸花開賀喜日。
良辰吉日新嫁娘,青絲化人喜抬轎,新郎官備萬物相賀,神鳥驚鴻一舞願白頭,盛世宏景供給裳瞧,對戒相戴證俗事之約,洞房花燭夜喜不勝收,萬物景致來約看,泛舟小湖情意滿滿,湖面波光璀璨如光,渺軒橋上長廊通彼岸,彼岸花開賀喜日」
男人渾厚低沉的聲音唱著歌曲,好聽又悅耳,再附加神鳥的悅耳鳴聲,和諧,讓人心靈一震的感覺,原來青烏在湖中花式飛舞后,結束後飛往花海,並隱於花海中,等待著主人的歌聲,它附和著,心裡更加的悲催,「還要被奴役著鳥鳴,形成曲調」。
步步走,一人牽著另外一人,曲調相奏樂,動聽的歌聲,這是他當時腦海中想到的一個點,結婚進行曲,浪漫且又溫馨,也算是真的費盡腦袋瓜的細胞來想詞填調,再威逼神鳥附和。
走到一小半,伏軒蹲下,「我背你過去」。
她不解的皺眉,「為何?」。
「討個吉利,雖說某些習俗不信,可我想給你最好的。你腳有傷,是我疏忽了」,她什麼時候傷的,剛和她步調一致時,才發現,該死的某靈,於是某靈淒悽慘慘的奏樂響起了。「嗯」,她眉間舒展,望著自家夫君,心裡跟抹了蜜似的,輕輕摟著他的頸間,他一起身,他背著她,往橋的那方走去,每一步都特別穩,深怕顛著她。
某靈討饒,有股陌生的力量包裹那隻受傷的腳,頃刻間,她感覺腳一點都不疼了。
每一步,某人沾沾自喜,嘴角淺笑,他背著的是自家媳婦,樂開心,仿佛之前所受的苦都值得。「能再唱嗎?」她再耳邊問道,微弱的氣流拂耳過,耳痒痒的心也痒痒的。「良辰吉日新嫁娘,青絲化人喜抬轎……」,他唱道,以聲回應,只要她想聽,他永唱。
歌聲起,奏樂必起,再加上水流的聲音,耳朵更添享受。
這條橋,仿佛走了恆古,橋上有人,身後背著新嫁娘,歌聲至,慶賀二人永結同心,百世相好。
任何都有盡頭,比如路,比如橋,每走一步,過橋已過了大半,還有一小半,他將媳婦放下來,轉身望著她,不言語。「怎麼了」,她疑惑的問道。他指了指天,再指著周圍山山水水,樓宇殿閣,她抬眼相看,驚為天人,神情滿是震驚。
「黑夜賞花之前,先來一睹黑夜的盛景」,原來剛周邊還是一陣黑黢黢的,看不清夜色,除了橋邊能視物,周圍皆在秘境的黑暗裡,如今卻像是被脫去了一層黑色的面紗,露出原本亮堂的顏色。「黑夜來臨,我會為你驅散黑暗,永在光的照耀下」。
漫天的明燈照耀著大地,而周邊一盞盞天燈在周圍亮了起來,她眸中的是,漫天的燈籠上升著往天空飄去,每一款燈上都有一塊豎幅,上面寫著一行大字。「音渺,與你共度餘生,是一輩子鴻源」,而周邊的每一處,皆有天燈被點燃,光亮籠罩,盛世夜景,湧入眼帘。
唯美夜景倒影在湖中,天燈也倒影在湖中,湖中更添姿色,美而曠人心神。天燈不是一下亮,而是一盞盞的亮起來的,仿佛正印證那句話,驅散黑暗,光芒慢慢升起,籠罩大地。
伏軒像是變戲法一般,手上拿著一根細杆,下面絲線有一個兔子燈,兔子身體的正面,有一個大字「音」,他開口道,「燃燈表佛,吉祥接佛,贈與新嫁娘」,他的聲音,將她拉回現實,思緒一歸,她瞧著可愛的兔子燈,多姿彩絢,猶如一個真兔子,形態俱佳,尤其是她的名還在上面,驚喜太多,她不知該如何回應了。
尤其他的手掌好似有割傷,是做兔子燈被傷的嗎?
見她愣住了,不知如何是好,他將手中的細杆置於她的手中,「你不必為我做什麼,疼你,愛你,照顧你,討你開心,本來就是一個男子必須做的,這是一個男子對娘子該有的態度」。
她抬眼瞧他,從他的神情里看出了真摯,他是真心的在籌劃一切,這一切皆是他的心意,那她何必如此作態,她提起細杆,瞧著絲線下的兔子燈,展露笑顏,是真心實意的笑顏,也是對他如此辛苦的想這些點子的回報,她腳尖一墊,偷偷親了他一下,再轉身抬頭仰望漫天的天燈。
嬌羞的她,他瞧在眼裡,再被偷吻了,更是喜笑顏開,他從她身後擁著她,抬眼仰望星空,「你值得世間所有美好之物,就算沒有,我也會造就世間最美之物奉上」。
渺軒橋上,一對新婚夫婦,如抹了蜜般的甜美,帥男俏女,美如一幅畫,一道影子,在著手畫著眼前的山水美景之畫,良久,一副大作形成,畫軸握與他的手中,他道「娘子,是否一看?」,她一愣,隨即收下,展開一瞧,明燈湖影,橋樑殿宇,山水綠水,男子擁抱女子,仰望星空,成了山水之畫的畫中人。
「美好畫面當永留畫,你我皆成畫中人,亦永在,寓意吉祥」,他笑著解釋,依舊在她身後,環抱她的腰,在她的耳邊說道。她笑道「寓意真深遠啊!」她將畫軸卷好,抱入懷中,指尖的細杆,低頭一瞧,兔子燈,她心喜,真的好喜歡。
他笑得更開心了,她懂了。
言外之意,意之有指,瞧著她並未生氣,竟還有點竊喜,既然明白的說了,那她就不許離開,不許因何緣由,她需得和他一起賞山賞水,走遍千山萬水,瞧遍四野美景。
她還沉浸在喜悅當中,伏軒將她抱起,公主抱姿勢,往前方走去,等回神過來時,她發現此時在他的懷中,正往花海中行去,左手下細杆兔子燈正垂下來,一晃一晃的。畫軸正在她的懷中,他的步履很平,公主抱的姿勢難免有點癲,可他的動作輕柔,她抬眼瞧著他,他一直都在照顧她的感受,時時刻刻都想著讓她能舒服一點。
他的下顎線條有稜有角,整張臉上浮現絲絲笑意,應該是收斂所致,每個人皆有一雙眼睛,一個鼻子,一個嘴巴,可每一樣長在他的身上,卻天然和諧,俊郎無比,帥氣邪魅,美的有點動人心魄,越瞧越好看,她露出姨母笑,哈哈,現在有名正言順的理由,留在己身,觀賞。她入了迷,
還剩一小半的橋,他抱著他的娘子,很快就走完了,她一落地,他擁著她,左手至於她的肩,右手往前方一指,「此處是花廊,種著數以萬計的花卉,因花開時節不同,美景須得四季不同賞花,可再花廊,沒有四季限制,你想看就能看,都在花開季節,它們會凋零,但只是一瞬之事,過後,遍開始發芽,迅速生長,花海美景每日皆可觀」。
她往面前一瞧,有一道牆隔開了裡面的花卉,卻有一道圓心的門卻能正對美景,眼到之處,卻有一地的紅色彼岸花,「花開彼岸,葉花不復見,生生相錯,話語是絕望的愛,思念的相思之苦,死亡召喚」。
他輕輕的拍著她的肩,對於花語不可信,道「越美麗的物,傳言就會對它生出各種好的壞的各種寓意,它的寓意象徵,該由賞花者來定,而不是他人蓋棺定論的話語,其實於此對正在努力開花的彼岸花不公平,它也是生命的一種,為何要用來寓意人類的生死離別絕望之苦?其實彼岸花的話語很簡單天降吉祥,紅蕊寓意喜慶,見此花著無惡事,永生遍地紅」
她點頭,從圓形透過去,瞧見的彼岸花與牆成對立感,更添美感,小小圓形卻透露出一遍地的彼岸花,紅色的花海,卻是美極了,與她和他的喜服顏色相近,卻真的有喜慶之感,原來再不同人的心目彼岸花所寓意的不同。
可無論哪一種,她都認為帶來的意境很美,美的讓她連,不好的寓意,她也認為這就是彼岸花的美。他擁著她,帶著她穿過圓形門,帶她入一片花海的世界。
身臨其境,剛跨入其內,她才見到,原來這裡很大,彼岸花遍地開,在接近下一個花園的牆邊,那裡生長了一顆大樹銀杏樹,與彼岸花形成鮮明的對比。挺好看的是她此時的想法,他們腳下的路,是一條小石子鋪成的小道,直通下一個圓形的門。
她望向兩側的彼岸花,只能感嘆大自然的神奇,世間不同的花卉,不同的寓意,不同的形態,皆美,她再抬眼瞧著天空的明燈,再低眼橋下彼岸花,果然不同地界賞花,果然效果不同,絕美之感。
「修仙界,曾經有修煉成人的兩隻彼岸花,一男一女,他倆本來可以再山林自由奔跑,可他倆羨慕凡塵俗世,因此入凡,妖哪能在凡間為禍,儘管他倆一點禍世之舉都未有,就被不知從哪裡跑出來修仙者,將兩人打的魂飛破散,兩人迎劫而亡」。她瞧著彼岸花傷感之言敘述。
他輕輕拍打她的背,安撫著。
「我曾與兩人有幸結識,遂收了他倆的部分魂魄」,她右手拿著畫軸,左手一揮,帶動細杆線下的兔子燈,一晃一晃的,「如今,如此多的同類,滋養他倆的魂魄,應能再修人形」。
「大恩不言謝,來日方長,必報恩,……」,一聲幽轉之聲響起。
伏軒一驚,原來還活著,只不過是以另一種形態,不過這聲怨氣十足,恐怕是威嚇他吧,他是人,當然他倆遭凡人迫害,除了一個恩人,他們自然敬重,可他是一個凡人,自然遭仇視。不過他卻洋洋得意,得意在於此時的她是宋音渺,不是有阿餘生平故事的阿余。
「他是我的夫君」,宋音渺明其意,解釋道,那冰冷刺骨的聲音消失,轉而是一道賀喜之音。「恭賀」,隨後一道花蕊朝她飛來,那道聲音響起,「賀禮」。
花蕊幻化一道花鈿在宋音渺的額間,彼岸花的花鈿,伏軒一瞧,美人真是美的無法描述,真的花鈿一加,他的美人娘子,真的更加美的如天仙一般。
良久再無一道聲音,心知彼岸花肯定是陷入了沉睡。
他們再次前行,這一次穿過再一道圓形,「層林盡染,紅葉如光亮,顏如血,鴻運寓意,楓葉落,滋潤溫暖眾間,霜花紅於二月天,盛世美景」,他說道,她聽著,再看著,楓樹成林,真如他的話里所說,美,楓葉落地,她陷入了他構造的美麗的世界。
突然一聲女子的聲音響起,「哥哥,可許下一個願望,我必達成,作為你的賀禮」。
突然一聲,伏軒和宋音渺皆驚,他試探性的問道,「你是?」。四處望去,發現了不對勁,原來再下一道園門,有一顆楓葉的苗子,他驚訝,這不是他栽種的,而是當日的那個楓葉的小苗子。小苗子道「幸得遮雨」。
話術簡單,真真表明聲音之人,響起某靈當日的吐槽,呀呀,罪過罪過。「無礙,沒什麼大不了的事,你好好長成楓樹就成」。
女子並未再開腔,好似也陷入了沉睡,宋音渺問道,究竟是?伏軒之字為漏,全部告之。開玩笑,現在可是有家世的,不能在外勾三搭四,他可是很有自覺的。
宋音渺未言什麼不對,只是開口道「剩下的美景,來日再賞花,留著」,就獨自往返,某人跟在其後,默默跟著,看樣子還是生氣了,可氣在哪裡,他實在是不明啊。
隨即他跑上前,攔住她,拉了拉她的袖口,她瞥了一眼道,「不要對其他的女子,展露笑顏,不然痴情女子一多,我應付不過來」,他驚愕的「啊」了一聲,隨即道「好」,她也知曉這是為難他,可感嘆道「你可知曉你笑起來,勾人心魄,撩人不自知,你的笑只對著我好不好」。雖有點自私,可誰又願意,將夫君分給其他的女子。
伏軒展露笑顏,笑得極其開心,仿佛他的臉上從來有的都只有笑臉,她入迷了,噔噔的看著,隨後,她主動一抱,連手中的物品都不能阻擋,兔子燈在他身後,因動作太大,搖晃的特別厲害,她左手還有細杆,右手有畫軸,皆不能阻擋她抱,也未扔掉他準備的心意。
她伏低,靠在他的心臟處,聽著「砰砰」的聲音,她的心才安,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般作態了,不安感,之前仿佛縈繞心頭,多年的淡定儒雅的她,在那一刻驚慌失措,對於何時都不上心多年,如今卻因一個女子應許的諾言,在吃醋,在不安,在恍惚中擔憂。
仿佛已經不是她,她現在只是一個嬌小女子,沒有強大的外殼,唯有滿心滿願的夫君,她不知是從什麼時候,這個小子就已經入了她的法眼,她只知此時此刻,她心悅他,因此才讓他不要對他人笑。
突然美人入懷,伏軒驚了一下,隨即對美人娘子投懷送抱甚是歡喜,她開始在乎他了,因為他吃醋了。心底得意洋洋,再開口言道「我不對旁人笑,我只對你笑,你擁有完整的我,也擁有完整的心,也擁有屬於我獨特的笑」。
此話並未安了它的心,卻再次引起她的恐慌,「要是你對他人笑,我宰了你」,
呀,話起了反作用,他知曉是引起了她慌亂,才對他惡語相向,於是某人只是輕輕任由她抱著,反正他又不虧,這是媳婦抱著,多好。「好,宰」。
不知抱了多久,反正抱了很久,她感覺雙腿麻木,才鬆開了他,他問道,「抱夠了?」,她答道「嗯,還未,腿麻了」,「哦,那繼續抱」,他將她安置在地上躺著,他躺再她的右側,隨後將她的手置於腰間,「楓葉為床,楓樹成林為景致,繼續抱」,她右手拿著畫軸,置於他的腰,整個上身靠在他的胸膛前,左臉靠著,左手依舊握住細杆,兔子燈散落一旁。
就這樣慢慢時辰過去,懷中人呼吸平穩,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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