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沛霖有些不痛快的瞪著姜域:「我這裡可沒準備瓊漿玉液,山珍海味。筆神閣 www.bishenge。com不過就是一些尋常的食物罷了。怕就怕夫君根本沒有食慾,下不了筷子。」
「彆氣。」姜域從懷裡摸出一個錦盒:「打開看看。」
接過來,甘沛霖漫不經心的打開,裡面居然是一顆極好的夜明珠,光、滑溫潤,泛著一層朦朧的光澤。「這麼珍貴的東西,怕是不好找吧。你的意思,是讓我把這顆作為壽禮,送給母親?」
「是啊。」姜域點頭:「這東西難得,卻又只是個物件,比活著的人可簡單得多。」
「這倒是。」甘沛霖當然明白姜域的心思。這東西說句不好聽的,即便真的被人動了手腳也不怕,畢竟是姜域尋回來的。薛苞芸總不好喊自己的兒子要謀害她。
「那就多謝夫君了。」甘沛霖似是歡喜一笑,卻沒走心。
姜域只好又摸出了一個錦盒,雙手遞給甘沛霖。
「這又是什麼?」甘沛霖不解。
「你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姜域故意吊胃口,看著她微微舒唇。
甘沛霖打開錦盒,裡面居然也是一顆夜明珠。且這顆夜明珠,足足比方才那顆大了兩圈,光澤更細膩些,看上去圓、潤細膩,沒有一絲瑕疵,當真是美的叫人移不開眼。
「為什麼會有兩顆?」
「這顆是給你的。」姜域溫眸看著她瞳仁里映著的明珠,微微一笑:「你就是我的明珠,最好的自然要給你。」
甘沛霖沒說話,只是合上了錦盒,與姜域對視。
姜域輕輕的貼過來,鼻尖挨著她的鼻尖,輕聲問:「現在還會不會不高興?她喜歡做拋頭露面,費力的事情,你就放手讓她去做。做的好與不好,自然不用你來擔待。你呢,安安心心的陪我用膳,得空就做些自己喜歡的事情,不是更好。」
「可是……」甘沛霖有些意猶未盡的說:「你如今有兩位夫人,誰做的多,誰做得少,當別人真的看不出來嗎?」
「誰做的多,誰做得少,在這裡。」姜域指了指自己的心:「卻不在別人嘴裡。」
甘沛霖沒再吭聲,只是淺淺勾唇。
一年多之前,她還沒有嫁給姜域,就拿了柳如媚的銀子,讓陳銳滿處織網。網資城內外有用的人,有用的消息。如今,當初的這一步棋,正好派上用場。
怎麼就偏偏是這個戲班子呢?
呵呵。甘沛霖只在心底冷笑,眼底唇角卻暖如深春。
原本這件事,就是她和薛苞芸的舊賬罷了。現在禎公主偏要拼了命的往裡擠,那也只能捎帶手的給她點顏色瞧瞧了。【@¥.. *@最快更新】
甘沛霖看著留蘭和脆芯,將尋常的佳肴小菜端上來,心裡就有了滋味。
「我聽人說,有一處的菜偏麻偏辣,吃著卻下飯,有滋有味。可惜我自己不能食用辛辣刺激之物,就讓留蘭特意去學了,撇去那些麻辣的酌料,調成了尋常的口味。你嘗嘗看。」甘沛霖拿了個銀勺子,將面前的菜舀起來,放在姜域面前的小碟子裡。
姜域低眉嘗了一口,確實不錯,滿意點頭:「尋常的小菜,你也這樣花心思。當然會很好吃。」
「這要歸功於敖家姐姐用了心思。」甘沛霖也不想抹煞敖琍的功勞:「自從她操持家務,是真的花了很多心思。聽說連三姨夫人也幫著打點不少。可是自從她入府,你好像從來沒去瞧過她。」
「當初成婚,是被敖家拿住把柄,脅迫成事。」姜域現在想起來,仍然覺得不痛快:「那份密奏,上面寫著關於母親的事……我不得不從,卻又不甘心。現在想來,當初那麼做確實沒錯。如今她沒有做錯事,姑且養在府里就是。若有半點差池……」
一個男人如果薄情起來,會讓人覺得很可怕。
甘沛霖聽姜域這麼說,不禁想起從前也被敖珟這樣對待,手裡的筷子就緩緩的放在手邊。
「怎麼?」姜域見她臉色微變,不免好奇。「你該不是想讓我去和她親近吧?」
「這種事,我怎麼好說呢。」甘沛霖苦笑了下:「推你去別人那,我還不至於這麼大方。只是感慨,女子的宿命罷了。」
姜域略微一想,喚了一聲陸垚。
「主子有何吩咐?」
「把才送進府里來的黑珍珠手釧,送一條去二姨夫人那。」姜域語氣微涼:「就說獎她持家有道。」
「是,主子。」陸垚連忙應下。
「且慢,黑珍珠倒也名貴。」甘沛霖喚住了陸垚,想了想,道:「不過獎她持家有道……這說辭也太沒趣味。還不如什麼都不說,只說是你主子讓給她送去的。」
陸垚看了一眼姜域,見他沒反對,這才應聲而退。
「你就是心細。」姜域將筷子遞給甘沛霖,不免皺眉:「其實不必太在意她們怎樣。懂嗎?」
「總歸同一屋檐下住著。她如今把家裡又打點的井然有序,我才能這麼悠閒的陪你用午膳。否則這些事情若交給我來打點,怕是要忙的焦頭爛額。」甘沛霖笑著接過筷子,慢慢的吃起來。
其實她說的這些,姜域才不信。
她曾經打理過甘府的事情,雖然時間不長,卻做的不錯。
在他還沒有迎娶她之前,就已經讓人去查過這些。
兩個人相對而坐,話不多,津津有味的吃著面前的食物,姜域很喜歡這種感覺。
再晚些,禎去了姜府。
偏巧薛苞芸身子不痛快,她沒瞧見。倒是見到了姜一申。
「禎給父親請安。」她是笑著迎上去的。
姜一申猛然轉過頭,微微虛目:「本太尉何時又多了女兒?」
這話讓禎不由得一愣。
身邊的管家連忙道:「老爺,這是少爺才娶的新夫人,辰國公主。」
禎臉色雖然還有些尷尬,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是啊父親,只是因為辰國的禮儀沒有這邊這麼繁瑣,所以並沒有大操大辦。只是得了皇上的賜婚,就……」
「唔。」姜一申懶得繼續聽下去,哼了一聲扭頭就走了。
「……」禎一臉驚訝的看著那抹背影,好半天都沒說出一個字來。
「公主,您沒事吧?」茱萸連忙勸道:「早就聽說這姜太尉性情古怪,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不過既然,他就是這樣的性子。那咱們也沒必要深究。不如還是早點回去吧。」
「嗯。」禎點頭,但心裡又覺得不安:「你說他這樣對我冷待,是不是因為他比較看重甘沛霖?」
「應該不會吧。」茱萸輕輕搖頭:「甘沛霖的聰明勁兒都寫在臉上了。誰看不出來她那點鬼心思。怎麼喜歡的起來。」
「不行。」禎還是不放心:「不能就這麼回去。咱們得設法查查看。」
「公主,這……這恐怕不好查吧。」茱萸正想說什麼,就聽見公主喚了方才那位管家過來。
「公主有何吩咐。」管家恭敬行禮。
「你能不能帶我轉轉這姜府。我想知道哪裡有戲台,哪裡適合搭建戲台,夫人壽宴當日,需要邀請多少賓客,場地布置如何安排。」禎故意道:「畢竟我是才入門的新媳婦,總不好什麼都不了解就著手布置。左右時辰還早,勞煩你了。」
管家連忙搖頭:「奴才擔不起公主勞煩二字。只是奴才還有事情要去辦,不如就請府里的小廝給公主帶路可好?」
「也好。」禎點了頭,管家也叫來了小廝。兩邊都合適。
這功夫,禎讓茱萸給自己帶來的人通了個氣,趁著在府里轉轉的檔口,去看看姜太尉那邊是怎麼一回事。
而這會兒,甘沛霖和姜域則膩歪在軟榻上。
吃個半飽,在美美的睡上一覺。
這樣還不算太熱的時候,是最愜意不過的了。
哪知道才睡的迷迷糊糊的,就聽見外頭有人爭吵。
甘沛霖坐起來,仔細聽了聽,好像是留蘭和燕子,再跟什麼人吵嘴。
「別管了。」姜域翻了個身,手按在她身上,強行按躺:「再睡會。」
「好像是誰出事了。」甘沛霖聽著動靜不對勁,不禁皺眉。「還是問清楚的好。」
她話音都沒落,就聽見兵器相交的聲音。
「怎麼還動起手來了?」甘沛霖緊忙推開姜域的螳臂,高聲道:「誰在外面,進來說話。」
這樣門外的動靜才算停,鎖陽急急忙忙的跑進來。
「大都督事情不好了,方才我收到飛鴿傳書,說公主被困在了姜府,情況危急,您趕緊去瞧瞧吧!」鎖陽身上本來就有傷,方才和燕子、留蘭動手,傷口又冒了血,半邊袖子都染紅了。
「你們怎麼下這麼重的手?」甘沛霖不禁皺眉。
燕子和留蘭沒吭聲。
倒是姜域有些生氣:「誰讓他去姜府的?」
「大都督,就算要問責也要先把公主接回來再說啊。」鎖陽眉心緊皺:「這信箋是血跡寫的,奴婢恐怕公主會有不測……大都督,事不宜遲……」
「你還是去瞧瞧吧。」甘沛霖嘆了口氣:「她才來,急於表現,別真闖了什麼禍。」
「嗯。」姜域雖然不情願,還是點了頭:「你自己再歇會兒。」
人都離開,留蘭才忍不住道:「大小姐可錯怪奴婢和燕子了呢。那鎖陽身上的傷,是大都督讓陸垚傷的。那個婢子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還有這事。」甘沛霖沒深究,又軟綿綿的躺下去:「枝節太多,也未必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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