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來時新社,梨花落後清明。一筆閣 www.yibige.com
周末的夜晚,餃子館送走了最後一批客人,關門打烊。
夏雪坐在店裡,清算當天的營業額。
她不用計算器,而是用中國傳統的算盤。黃色的長方形邊框,烏黑髮亮的算盤珠子,在她纖巧白皙的手指下靈活翻飛。
夏雪的眼睛近視,300多度的樣子。她平時,除了百~萬\小!說和在國內開車時,是不會戴近視鏡的。
此刻,她戴著一副黑框呆板的近視鏡,一邊查閱著賬目,一邊聚精會神地扒拉著算盤珠子,活像舊時代的掌柜。
雅克單手托腮,趴在夏雪的對面,苦惱地細細端詳著夏雪。
這個小女人,確實可愛,讓人恨也不是,愛也不是。她對人和事,好像都是一種漠然視之的態度,僅僅是保持著適度的禮貌和休養,卻看不出有任何深厚的興趣。可是,她偏偏對錢,好像喜歡得要命。
她,怎麼就那樣喜歡錢呢?進一步說,她怎麼就如此痴迷於賺錢呢?按說,她手頭的錢,也不算少了。
一條意外得來的鑽石項鍊,讓她獲得了2800萬米元的巨款。她捐出去一大部分,剩下的錢,也足夠她今後衣食無憂了。她有必要這麼拼命賺錢嗎?
雅克唉聲嘆氣,乾脆把英俊的臉龐側貼在桌子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夏雪漂亮得過分的容顏。
夏雪清點完賬目,做好第二天的支出預算,這才從眼鏡上方的空隙里看了看雅克。
看似笨重的眼鏡,已經滑落在她堅挺的鼻樑上,可是她都顧不上伸手去扶一扶。
雅克抬起粗壯的手指,伸向對面的夏雪,托住她滑落的眼鏡,輕輕向上扶了扶。
然後,他裝作不經意的樣子,將手指輕輕觸摸著夏雪柔潤的臉頰,輕輕地向下滑落。
紅潤潤的指尖,落在夏雪修長嫩白的脖頸上,迷失般地上下逡巡著,久久不肯撤離。
夏雪不滿地躲閃開雅克滾燙的手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收拾起桌面上的東西。
雅克委屈地喊道,夏雪!
幹什麼?說!夏雪頭不抬、眼不睜地厲聲說道。
雪姑娘,我真想化身為你手中的鈔票,讓你不分晝夜地愛撫我,對我不離不棄!雅克可憐兮兮地說道。
夏雪噗嗤笑出聲來。雅克,你什麼時候變得油腔滑調的?好好說話,不要這樣不學好!
夏雪收拾好桌面,摘下近視鏡,放在桌邊的眼鏡盒裡。
她疲憊地背過手去,輕輕捶著腰部,臉上現出一絲憔悴。
雅克立即起身,走到夏雪身後,說道。你趴好了,我幫你!
夏雪疲倦至極,顧不上那麼多,懶洋洋地趴在桌子上,微微閉上雙眼。
雅克俯身,站在夏雪身後,小心地幫她捶著腰部。過了十多分鐘,他伸展開闊大結實的手掌,溫柔地為夏雪按摩著細軟的腰部。
雅克按摩的手法,近乎於專業,讓夏雪瞬間舒適至極,趴在那裡昏昏欲睡。
雅克的手掌,溫度炙熱,像是兩隻小手爐。他的手指綿軟有力,掌心的熱度,漸漸擴散至夏雪的全身各處,讓她每一根緊繃的神經徹底鬆弛下來。
夏雪漸漸發出了細微均勻的酣睡聲。
她這是累到什麼程度了?居然趴在桌子上,就可以轉眼間睡過去。
雅克眸子濕潤,聽著夏雪順暢的呼吸,心疼不已地抱起了她。
夏雪頭一歪,沉沉地將臉埋在雅克寬厚雄壯的懷抱里。
雅克緊緊抱著夏雪,踱步到沙發旁邊,將她慢慢放平在沙發上。
他順手拿過一個卡通坐墊,放在夏雪的頭下枕著。
睡夢中的夏雪,恍惚又回到了小治身邊。她的嘴角,驟然上揚,露出愜意的笑容。
她大概對這個睡姿很滿意,舒展地上揚起雙臂,彎曲在頭部上方。
雅克痴迷地看著夏雪的睡容,呼吸一點點急促起來。
夏雪姣好的面頰,粉白柔潤細滑如脂,一雙烏黑細長的眼睫毛,垂落在秀美的眼瞼上。
她身前的衣襟,微微向上翹起來,露出一圈渾圓雪白的嫩腰。圓圓的肚臍眼,活像一支淘氣的眼睛,正在滿懷誘惑地瞪視著雅克。
雅克湍急的氣息,逼迫得他,不得不在沙發前跪了下去。
他伸出顫巍巍的大手,緩緩探入眼前高高翹起的衣襟。
如雪般的凝脂,透露著溫熱的氣息。盈盈一握,便令周身的骨頭瞬間酥軟。
繼續游移探索,過了好久好久,向上高高推起衣襟。
夕照透過窗子,灑落在沙發上,金光點點,雪峰盡現,豐潤綿白。
雅克沐浴在暮色的光輝里,朝拜般地俯下頭顱,像小鳥般啄食著如夢如幻的光陰。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天色已黑,夜涼如水。
屋內,仍舊陷入一片沉沉的寂靜中。不時從黑暗中傳來,夏雪在睡夢中發出的嚶嚀。
終於,屋內傳來一聲女人嬌滴滴的呼喚聲。
雅克?你在哪裡?夏雪從睡夢中醒過來,這才發現自己睡在沙發上。
你睡醒了嗎?轉瞬,雅克富有磁性的聲音,悄然想起。
他趴伏在夏雪腳下的沙發上,就那樣不知所以地,莫名睡了過去。
他往前探了探身子,伸出長臂,拉住夏雪的一隻手,不再說話,也並不去打開電燈的開關。
窗外的月色,皎潔透亮,隔著窗子映射進來,隱約地照亮了人的容顏。
夏雪剛剛睡醒,精神還有點恍惚不寧。她任憑雅克拉著自己的小手,靜靜地就著月光呆視前方,腦子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忽然,過了半晌,夏雪輕輕吐出一句。快到清明節了,唉、、、、、、話落,發出一聲淒涼的嘆息。
清明節?雅克竭力想了想,終於想起,這是中國祭奠先人的節日。難道,夏雪的親人,已經、、、、、、雅克不說話,心中為夏雪感到難過。
夏雪靜靜地躺在那裡,思緒早已飄回故里。
她恐怕,是無法回到故里祭奠雙親吧?雖然,他們不曾愛過自己,甚至極其厭惡自己,可畢竟是自己的親人啊!夏雪真想飛回去,看看雙親。
夏雪的淚水,無聲地流淌下來,越來越洶湧,肩膀抑制不住地微微顫動著。
夏雪低頭,看向腳下的雅克。她驀然發現,自己的裙角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高高地撩起來,蹙成厚厚的一團,堆落在腰上。
夏雪頓時羞得滿面通紅。急忙坐起身,用手將裙子整理好,齊齊地蓋住腳踝。
夏雪抬手,用手指梳理著長發。忽然,她感覺身前變得空蕩蕩的,原先的束縛感全然消失。
她驚慌地,伸進手,去整理。卻驚悚地發現,小衣後面的掛鉤,不知何時已經開落,鬆鬆地滑落下去。
夏雪狐疑地望向雅克,想問,卻又不敢問。萬一,是自己睡夢中掙脫的呢,那也未可知。
夏雪屈起雙腿,想要下地,卻感覺身下一片冰涼。
她不覺用雙手捂住臉,驚呼道,雅克,你是不是、、、、、、
不,絕對不可能!夏雪瞬間否定了心中的疑慮,這怎麼可能呢?那就是自己在夢裡、、、、、、夏雪想到這裡,頓時感到又羞又愧,無地自容。
雅克一言不發,雙眼一直灼熱地死死盯著夏雪。
他從容地從地板上站起來,斜坐在夏雪身旁,擠得夏雪窘迫地往裡挪了挪身子。
雅克,得寸進尺,緊接著,又跟著往裡擠了擠。
他,單腿放平在沙發上,說道。夏雪,我的腿,很累。說完,便側過身子,緊緊貼靠著夏雪,躺了下去。
夏雪一想到雅克的那條傷腿,便再也說不出什麼來。
自己睡了那麼久,雅克一直在地上跪著,恐怕就是好人的腿,也早都跪乏了。夏雪心中,瞬間充滿了愧疚之情。
雅克,抬手,放在夏雪的肩膀上。輕輕一按,夏雪便倒了下去。
我們好好地說會兒話,好不好?雅克眼神純淨地看著夏雪,問道。
夏雪點了點頭,安然地側過身,面對著雅克。
夏雪,清明節到了,你有什麼打算嗎?雅克沉聲問道。
我的雙親,已經離世。如果我在國內,這個時候是應該去祭奠他們的。可是我如今的境況,實在是不敢回去!夏雪含淚低聲說道。
你不敢回去,就把地址告訴我,我替你回去看望父母,怎麼樣?雅克語氣嚴肅地說道。
夏雪望著雅克深沉的眸子,心裡一下子被深深地打動了。這個簡單純淨的男子,雖然長得高高大大的,可是整個人卻單純得像個大孩子。
如果我現在是自由之身,我會不會有勇氣嫁給他呢?夏雪捫心自問,眼神中閃過一抹迷戀。
她心裡,是喜歡雅克的,或許真的是已經愛上了他!只不過,她已經預料到這將是一份沒有結局的愛戀,所以才會理智地堅決迴避。
雅克瞬間接收到了夏雪釋放出的信息。他眼神痴迷,伸過手臂,緊緊地攬過夏雪的頭部,忘情地吻向夏雪的紅唇。
夏雪的神智,即刻飛揚,迷失了好久好久。
直到,她感覺,厚重的裙角被猛然翻起,這才馬上清醒過來。
不!不可以這樣!
為什麼,不可以?我愛著你,你心裡也愛著我,只不過是不敢承認罷了。兩個彼此相愛的人,為什麼不能做關乎愛的事情!
雅克的聲音里,席捲著難以遏止的怒意,胸膛里好像噴射著濃烈的火焰。
不!絕對不可以!夏雪按住那隻大手。但是隨即感到,那隻大手很快改變了攻略城池的策略。
堅實粗壯的手指,猛然衝破裙帶的阻攔,用力探下去。
雅克!夏雪驚恐地喊道。我們不能犯罪,難道你忘了嗎?未婚的情侶,是不可以這樣親近的!這是上帝的告誡。這種情形,只能發生在夫妻之間。
雅克發出一聲痛苦的低吼,頹然倒在沙發上。
他直直盯著屋頂,面無表情地凜然說道。夏雪,你馬上去跟那個薛治辦理離婚手續,我們快點結婚!
這不可能,雅克,我早就對你說過的。
為什麼,不可能?
薛治這輩子,都不會同意離婚的!他說過,我就是死,也必須死在他的手上!夏雪忘情地哭喊著,心裡發出一陣陣抽痛。
此刻,夏雪搞不清,什麼是愛?什麼不是愛?愛情到底應該是什麼樣子,夏雪好像到死也說不清楚。
夏雪的心裡,好像是深愛著小治的。
可是,她如今好像又愛上了雅克。她無法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愛上雅克了?
她只知道,她心裡對雅克產生了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那種感覺,很微妙,若即若離,牽腸掛肚。縱然是多日不見,再次彼此相見,內心裡也不會有距離感,仿佛兩顆心一直緊密相間,與生俱來地天衣無縫。
好了,夏雪。你是個選擇困難者,所以一切都交給我去辦,我幫你去選擇,ok?你不用自責,你只是個被我強迫劫持的良家女子,不用去背負任何道義上的譴責,ok?
雅克語氣堅定地說完,抬手摁開電燈開關,屋裡瞬間一片通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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