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江河行帶著張凱張捷來到兵器所,聽聞弓箭都做出來了,板甲也打造不少了。江河行看到工匠們拿出的大弓,跟江河行個頭差不多,張凱張捷先搶了過去,反覆的觀看。然後兩人來到試箭之地,張捷拿過一支箭,拈弓搭箭,嗖地一聲,直中靶心。張凱反覆拉著弓,並沒有放箭,說道:「弓是好弓,不過怕是放箭速度快不起來。」
旁邊的工匠說道:「此弓好處在於射的遠,射的穩,尤其是重箭。」
張凱取過一隻重箭,拈弓搭箭,斜著射出去,箭遠遠的向前飛去。待箭停下,張凱走了過去,用腳步測量此箭的射程。
張凱回來,告訴大家道:「此箭射有200步(取1。5米約等於一步)遠,按說100步內殺傷力最大。遠勝其他弓箭,只是需要力氣大之弓箭手,還要勤加練習方可用此弓箭。」
江河行與張捷都點點頭,弓箭手都是要很長時間訓練才可用,他們現在雖然不停的練習,可都是殺傷力小的弓箭。這種巨弓重箭,看來還得好好練新兵,最好和騎射結合在一起。
江河行看了看二人道:「張猛不是來了嗎?我怎麼沒見他?」
張凱道:「我們兩個人都忙的不得了,現在家裡的事都是他在張羅,前段時間春耕都是他召集人幹的,最近好像忙羊皮的什麼生意。」
「他騎射功夫怎麼樣?」
「我們兄弟三個中,他力氣最大,邊郡長大,從小開始學習騎射的,只是現在家裡沒人操持,只有讓他在家了。」
「讓他組建一支輕騎兵,以騎射為主,你們以為如何?」
兩人大喜,趕忙答謝。三人又一起看看板甲的製作,這個製作太慢,現在沒有一支軍隊能全裝配發,只是開始軍官穿著。
過了兩天,張猛來見江河行,江河行看一小伙虎頭虎腦,細腰乍背,很是高興。不料張猛又介紹他一個朋友,說是叫馬援的,在北地郡放羊,和他是好朋友。
江河行一愣,馬援,這個名字好像哪裡聽過,一下又想不起來。但畢竟是張猛的介紹,江河行答應只要他來,肯定會好好安排的。又跟張猛講了新組建騎兵之意義,讓他從頭學起,心態放平,將輕騎兵一步一步的練起來。
張猛找了50個騎射有基礎的年輕新兵,用起新的弓箭鎧甲,開始了他的軍旅生涯。
又過了一段時間,王柯的帆船終於造好了。遼河上圍的都是人,大家看到一隻奇怪的大船,還立了幾個高高的木頭,木頭上有些亂七八糟的繩子,據船上人說叫什麼桅杆。不管是什麼杆,大家都是沒見過,實在不知道這個跟跑船有什麼用,要那些繩子什麼用。
江河行一聲令下,只見船上的船工水手們開始用繩子將一塊塊布塊升到桅杆上,微風吹拂下,布塊吹的鼓鼓的,拔錨起航,船隻順水順風,哎呀,怎麼比馬還要快,大家吃驚的看到這個船在大河上簡直飛起來一般。岸上的人群跟著跑,好像跑的快就能抓到它一樣,船兒越跑越快,人們跟不上了,眼看著這隻船越來越小,後來只能看到桅杆在大河中漸漸消失。船已看不見,人們的議論尚自不停,有人猜測船下必有會水好漢的推動,有人說下面必有魚精馱著跑,還有人說那些布片是兜著風,讓風吹著船兒跑的。
人們漸漸的散去,江河行呆著河邊,任由河風的吹拂,思緒萬千,這個真正的大殺器,還是出現在個時代了,歷史將變的真正不同了。
兩天後,帆船帶著從遼東郡買回的海魚和鹽,試航圓滿成功。江河行安排在遼河上建立一個貨運碼頭,主要為帆船用。
帆船一下子賣瘋了,顯武的商人們,你定3隻,我定兩隻的,很快訂單都排到年底了。江河行無心問此細節,讓王柯交接帆船廠工作,讓他開始研究四輪馬車去了。
各項工作在有條不紊的推進,人們的日子也看到希望,因為一天天在變好,路好、房好,吃的比以前好太多,總之,一天一天都有變化。
春天總是短暫的,天氣開始有點熱了。初夏已經來了,鄭義來到辦公署,帶來了一個驚人的消息。
鄭義道:「和王,據我們在夫余王城的探子回報,夫余半個月前派人去了卒本扶餘和鮮卑,他們好像有什麼大動作,夫余有集結兵力之跡象。」
「那鮮卑有什麼動作沒有?卒本扶餘呢?」江河行緊張的問道。
「鮮卑還沒有什麼動作,只是他們那裡幾個大的部落,好像近期聚在一起,在商討什麼,我們估計是跟我們有關。卒本扶餘與我們打的夫余本是同根,現在的國王叫高類利,以前就是夫余長大。後來隨母親到了卒本扶餘,被立為世子,後來繼位。雖說他們內部不和,可現在我們打的夫余沒有還手之力,他們也是極有可能出兵的。另外,好像百濟夫余也派人去了。」
江河行手指輕輕敲打著桌子,緩緩說道:「鮮卑與烏桓本是一家,去年很多烏桓人正是跑到鮮卑了,他們極有可能會報復。而夫余呢,也被我們打的傷筋動骨,以他們現在的實力,還有帶素的性格,估計也不會善罷甘休。我之前想,打的他們痛,讓他們知道怕就好和平相處了。他們倒想得寸進尺,居然想報復,好的,想領教下我們的力量,我們就給他們點顏色看看。你回去繼續收集信息,鮮卑離我們遠,卒本扶餘也不近,最關鍵的是吳奎處,我們可是下了大力氣的,要好好防備著夫余才是。」
鄭義點點頭,回去繼續收集情報。
江河行馬上召集眾位將領相商,張捷、張凱、李孝全、李孝武、馬彪等人,待得江河行講完鄭義所說之後,眾人不見氣憤,但見興奮,一個個摩拳擦掌,似乎明天就要開打了似的。
江河行講了講自己的想法,現在他們還沒行動,我們先早作準備,準備要三面同時開打,這個難度高,壓力大,現在全軍上下也才15000人左右,兵力分配要有重點,重點對付是夫余。其餘兩路以防守為主,若敵來騎兵,就以雲雷亂其隊,然後給教訓,讓他們不敢犯邊就好。若是步兵來襲,就是斷其後援,讓其無力可戰,儘快的將力量集中在消滅夫余上,一戰定夫余,再也不給他們機會。
眾人都覺的可行,派李孝全在東南方向,監視卒本扶餘,準備以逸待勞,若他們有異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給他們一個深深的教訓。派張凱在西北方向,監視鮮卑之異動,張猛與馬援歸張凱指揮。其餘兵力除了城防之外,全部移到與夫余交界處,到時候夫余有異動,與吳奎兩路出擊,徹底吃掉夫余。
顯武城開始忙碌起來,各部兵將經過半年的休整,各個精神抖擻,都想在戰場上證明自己。張凱帶著張猛馬援,還有一師騎兵,還有一連的擲雷兵,往西北進發。這些都是新裝的騎兵,不過軍官都是老兵,戰鬥力自然不凡。他們後勤有彰武城供給,也是不遠。李孝文早早的將後勤物資準備好了,張凱自是十分開心,謝過李孝文,帶著部隊奔赴邊界。派出探子,打探消息。
再說李孝全同樣帶著自己那一師人馬,浩浩蕩蕩,向東南方向,也就是玄菟郡北面進發。
江河行帶著馬凱,李孝武則向北而去。
江河行還在路上的時候,戰事首先爆發了,是張凱首先遇見了鮮卑騎兵,就在張凱從彰武城往北有500里,探子來報,前方有鮮卑騎兵趕來。鮮卑兵有兩千多人,正急著往南趕。
張凱問了問地形,此處儘是草原,看來只有硬拼了,叫過幾個團長,另外加上馬援和張猛商議。馬援提個建議,先接觸,然後詐敗,引到一個地方,集中雲雷投放,然後給以致命一擊。
幾個人商量之後,都覺的此辦法可以嘗試。只是引鮮卑來的是誰,幾個人都爭著去後來張凱指定陳剛團長,他是一成軍就跟著江河行的老人了,經驗豐富,戰功累累。
陳剛高高興興的帶著他的一個團,約有1000人馬,向北而去,走不到30里,就發現對面塵土飛揚,大地微微顫抖。
陳剛叫停騎兵,排好戰隊,休息一陣,等待鮮卑人的到來。鮮卑人也發現陳剛他們了,尤其是陳剛,陽光下,全身的板甲,閃閃發光,那大人發一聲喊,鮮卑人沖了過來,眼看鮮卑的弓箭就要能射到他們了。陳剛一聲令下,全軍掉頭南跑。
身後鮮卑人的弓箭不斷的掉落地面上,也有射中騎兵的,現在全身都有盔甲,雖然是大多數是夫餘人的盔甲,畢竟弓箭射程過遠,失去了殺傷力,基本沒有重傷的。
眼看跑有10里地了,鮮卑人也許連續長途奔襲,連續的加速,恐怕是累了,眼看越來越遠了。陳剛又放慢速度,鮮卑人看這口中的肉眼看快掉了,正在遺憾,誰知感動了哪路神仙,肉自己又送上口邊了。鮮卑人繼續加速衝刺,陳剛也調轉頭,一陣急射,對面的鮮卑人紛紛落馬,眼看鮮卑人紛紛重整兵器,再次殺將過來。陳剛一聲令下,除了丟幾個屍體外,大隊人馬繼續向南飛奔。
鮮卑人感覺對面的騎兵戰力不強,至少弓箭殺傷力也大不到哪兒,除了剛才被突襲之外,損失了一些人馬外,正面對攻,自己的戰力更強一些。鮮卑人的信心上來了,一口氣又追了5里地,對面有一處樹林,眼看著那伙人進了樹林,鮮卑人不敢大意,他們知道很多埋伏都在樹林裡,小心謹慎的搜索半天才知道那伙騎兵,剛才只在樹林邊晃了一下,直接南行了。
鮮卑的大人再次命令全速追擊,有些人開始掉隊,主要是馬受不了長途快速奔襲,本來就疲憊的情況下遇敵,又加上一路飛奔。有些馬已經喘著粗氣,開始冒汗了,愛惜馬匹的鮮卑人有些放慢腳步,有些急於搶奪東西的馬上加鞭,非要把對面這伙騎兵打敗不可,很多人看到裡面幾個軍官的鎧甲,一看就知道不是尋常之物。
又跑了5里,鮮卑人發現那伙人正在休息,人在吃乾糧,馬在吃草料,看到鮮卑人到來,各個上馬準備參戰。鮮卑人怒不可遏,大人命令下,各個馬上加鞭,拈弓搭箭,向前射去,可惜還有點遠。眼看又快追到了,那群人又開始向南跑去。鮮卑人的戰馬基本都冒汗了,這可是換的第二匹戰馬啊,可惜身下現在只有這一匹。他們知道速度不能太快了,不然馬非跑死不可。誰知道前面的人看到鮮卑人慢下來,居然也不緊不慢的向前跑著,又向前跑了有5里左右,那伙人突然加速,眼看著消失了。
鮮卑的大人大怒,全軍出擊,又向前跑了一段,鮮卑人看看再不休息,恐怕馬都不能要了。全軍放緩速度,就在這時候,一群身著銀光閃閃盔甲之人,三個一夥,手裡舉著布包,從各個方向騎著馬向鮮卑大軍圍過來。鮮卑人哈哈大笑,這夥人也真有趣,沒有刀,沒有弓箭,也沒有長矛,只是盔甲看起來厲害,可是怎麼能對敵呢,眼看著這群人一個個用力的一投,鮮卑人低頭一看,原來是個布包,周圍的人都哈哈大笑。有些鮮卑人發了幾發弓箭,雖然射中人,好像也都掉在地上,真是好盔甲。眾人反應過來,把這夥人留下不是好盔甲就到手嗎?
正有人打定主意,來追這些人的時候,突然聽到「咚、咚、咚」的巨雷在四周響起,人們耳朵好像已經再也聽不到一周的聲音,各個震的聾了般,馬兒已經控制不住,四處飛竄,邊跑邊跳,一個個騎士摔落馬下,四周濃煙瀰漫,再也看不清。
待得一會兒,濃煙漸漸變淡,尚在馬上的鮮卑人,眼看周邊都是騎兵,各個拈弓搭箭,朝這邊而來,最前面的,有一人,全身銀白色的盔甲,和剛才投布包的人一樣,除了眼睛,全身被包圍。手上拿著一個特別大的弓,有一人多長,弓箭也有四尺長,只見他拉彎了弓,搭上長箭,嗖地一聲,一個鮮卑頭目應聲落馬。怎麼這麼遠,鮮卑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見那人身後的那隊人馬,和他一樣,弓箭射過來,就有人應聲落馬。左右都有人手舉長刀,高喊著什麼向鮮卑人衝來。鮮卑人剛剛從濃煙中看出周圍情形,弓箭,長刀紛紛上身。
中伏擊了,有些鮮卑人才明白過來,呆在此地,只有死路一條。鮮卑人調轉馬頭,向北開始飛奔,能跑一個是一個吧,再也顧不得其他了,保命要緊啊。
張凱帶著大隊人馬伏擊的漂亮,幾乎全殲了鮮卑人,看著一個個地上的死屍,一個個受驚的戰馬。更多的是被馬踩的,很多鮮卑人,沒有馬鞍,被驚馬一跳就掀落於地,再也沒機會站起來了,一個個戰馬踏過頭頂,很快就被踩的面目全非。
張凱清點戰場,發現張猛不見了,還有馬援。張凱想來想去,剛才明明看到張猛啊,他能去那裡呢。
又過了半天,北方傳來馬蹄之聲,原來張猛第一波攻擊之後,馬刀隊已經完全殺進鮮卑的隊伍中,弓箭用不上了,這個時候馬援出計,讓他撤出戰鬥,往前飛奔10里地,埋伏,等待鮮卑的潰兵。
果然,馬援算的真准,他們飛馬向前,路上遇到的鮮卑人馬刀解決,鮮卑之人驚弓之鳥,那裡經得起他們這樣砍殺。然後又做為伏兵,來一個鮮卑人,就一弓箭,直到再也等不來鮮卑人的潰兵,然後再一路向南收集鮮卑的戰馬,收集有500多匹。
張凱不僅僅是大喜,更是對這個馬援刮目相看。剛來的時候,誰也沒有注意他,只是給個普通的小官,沒想到今天小官立大功,基本此戰算是全殲。
張凱就地紮營,繼續監視著鮮卑人,並把探子偵查範圍放廣一些,防備著萬一出現的情況。
然後張凱將詳細戰報寫好,重點為這個馬援請功,希望江河行能不拘一格提拔人才。
幾天後,江河行看到張凱寫的戰報,提升馬援為營長,提升張猛為營長。陳剛等人高升一級,記大功一次。獎賞傳回張凱處,全軍歡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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