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江河行這裡,夫余這邊也出軍了,不過依靠大山地形,紮下營寨,防守甚是嚴密,一時半會沒有空隙可鑽。江河行同樣紮下背倚大山,面朝蘇河(漢代東遼河),紮下營盤,不給夫餘人機會。中間互相派出小部隊,江河行這邊一投雲雷,夫餘人總是大敗而回。
江河行想了想,夫餘人可早就知道雲雷的厲害了,為什麼還要這樣對峙,哦,他一定是等到雲雷不能用的時候給我決戰。
江河行想了想調整了部署,讓李孝武偷偷的和吳奎換防,這裡正面戰場上需要一個萬夫不當的猛將,而將來偷襲的路上需要一個智勇雙全的統帥。李孝武臨走之際,江河行交代了作戰時機,讓他到時候見機行事。
兩天後吳奎的部隊全部到了江河行手下,各個被吳奎訓練的勇氣非凡。
吳奎來了之後,江河行這邊就有6000人左右,馬彪的長槍師,吳奎的長槍獨立旅,都是長槍,不同的是吳奎全是騎兵。
江河行知道夫餘人可能等的是下雨天,夏天的連陰雨,他就有機會獲全勝,他們這次是傾全國之兵來戰了。總共有5萬人在營盤裡面,遇到雲雷,只有潰敗的份,可沒了雲雷,他們機會還是很大的。
江河行依仗的是自己的兵器更好,軍隊訓練更精,不像夫餘人平時為民,戰時為兵,非職業化軍隊跟職業化軍隊相比,江河行還是有點把握的。
天氣一直晴天,溫度越來越高,雙方都沒有戰的興趣,似乎都等下雨一決雌雄,可雨偏就是跟你捉迷藏似的。
畢竟是夏天,晴天不會一直下去的。雨水開始淅淅瀝瀝的下起來了,剛開始小雨,後來雨勢越來越大,河水眼看漲了起來,河水也變的又混又黃,河水夾雜著泥沙打著卷向下游衝去,河邊的青草,濕漉漉的馬走在上面腳步都打滑。雨水下個不停,江河行將探子放出更多,這邊也做著準備。
單說夫余王帶素,召集軍中文武官員,商量決戰方案。眼看雨下了幾天,想必那雲雷,起不了作用了,雖然自己的弓箭也不能用,可是刀槍都有,人數又是絕對的優勢,帶素越想越美,他現在腦海中不斷幻想江河行跪地求饒的場景。
帶素沒怎麼調兵遣將,除了一部分看守營地外,自己親帶人馬以泰山壓頂之勢,一下子將江河行的兵馬打垮,關鍵時刻比的就是力量,比的就是勇氣。
整頓好之後,帶素一揮長劍,大隊出發。前面是騎兵,中間是帶素和指揮中樞,後面是步兵。雨變小了,軍隊行軍稍微受點影響,馬稍微慢一些,不過涼爽了許多。軍隊不急不慢的走著,眾人的燥熱一掃而空,長期在兵營中大家都快憋壞了,今天好不容易出來透透風了。
5萬大軍,地面濕滑,想走整齊是不太容易的,剛走了幾里地,該做先鋒的落在了後面,該做後盾的跑去做了先鋒。
帶素看著亂糟糟的隊形,氣得大罵,重新整頓隊形,隊伍中有個傳言,說隊伍中混進了漢人騎兵,和去年投降的夫餘人,大家人心惶惶的,想來想去都覺得不可能,又走了5里地,再次整頓隊形。再次出發的時候,前面的騎兵真的打起來了,不過還好,那些漢人騎兵看不是對手,一交手就撤離了,地面濕滑,追趕了一陣,沒什麼效果。隊伍又是亂糟糟的,帶素都快發瘋了,這是戰場,不是玩笑的地方,居然穿著夫餘人的衣服,混進了夫餘人的隊伍,他覺的江河行又可狠又有點可樂。
沒過多久,後面又打起來了,互相指責對方是漢人,後來查清楚了,都是夫餘人。帶素心情鬱悶,眼看到戰場了,自己人居然鬥起來了。他知道他隊伍里混的肯定有漢人,在不停的搗亂,哎,都怪去年太多俘虜被人抓去了,自己的很多秘密敵人都知道了。
好在江河行的營帳就看到了,河水居然不深,騎兵已經飛馬過去了,一個個營帳被趟翻,一個個壕溝被填平,眼看著步兵一個個跳進河中,準備涉水而過。眼前一個巨大的條幅掛在營帳當中,白布黑字,看上去剛掛上不久,字跡還是很清楚,帶素喪命於此。
帶素一看,全部認識,當場就知道不好,中埋伏了,眼看到對面的大山上旗幟高張,鼓聲,號角聲響起。
看了一陣,不見人下來,帶素心想,真當我是嚇大的。正在此時,從東南方向傳出巨響,猶如萬馬奔騰,又像萬隻巨獸同時的嘶吼。夫餘人同時向東南方向看去,眼看著一面水牆壓了過來,有一人多高,水沿著蘇河向下衝來,水霧瀰漫在空中,天已經看不清了。夫餘人感覺腿腳冰涼,身體不住的顫抖,不知道是大地的顫動還是自己的顫動。
帶素大叫道:「蘇河水,蘇河水。」這可能是夫餘人最後一次聽到大王英明的指出這是蘇河之水,而不是其他地方的水。帶著大王的教導,和大王一起進入這蘇河之水才是正理。扶餘戰士不再猶豫,一個個在河水激流之中和大王一起向下游而去。
幾天之後,天終於徹底放晴,打掃戰場完畢,吳奎看了看江河行道:「和王,我還以為給我打什麼打仗呢。」江河行看了看吳奎哈哈大笑道:「我原本以為水解決一部分,另外一部分還是硬仗等你來打,誰知道他一下子將部隊都帶出來了,結果我們都輕鬆了,那幫建築隊倒是立了頭功。」
吳奎也是哈哈大笑,請命去夫余王城,江河行許可,只是下嚴令不可濫殺,現在夫余損失極大,不僅僅是士兵,蘇河下游兩岸,幾乎人煙一空,再殺都沒人了。將來這裡還要人耕種呢。
三天後,傳來消息,王城投降,沒有任何殺人之事,只是吳奎和李孝武同時趕到,只好兩人都給戰功。
王城改名為吉林,重建新城,釋放全部奴隸,尤其是漢奴,顯然上次夫餘人應付差事般釋放漢奴。驚喜的是鄭義的哥哥鄭禮也在這裡,李孝武將立刻將鄭禮派專人送到顯武與鄭家團圓。
江河行命令李孝武吉林留守,處理建城事宜,安排軍民學校等事務,自己帶著吳奎等急赴東南方向,看看卒本扶餘,會是怎麼個打法。
李孝全也是鬱悶,怎麼就等不來這什麼卒本扶餘的兵馬殺過來,好在聽說吳奎也沒立上大功,心裡感覺好受些。
又等些日子,也許夫余打敗的消息傳到卒本扶餘,他們不敢動了吧,江河行命令撤軍。
全軍休整,繼續訓練,新弓箭不斷裝到部隊,新盔甲繼續一點點的給部隊換裝。江河行看了看夫余的地圖,目前重點集中於南部不太合適,看來要從顯武,向北搬遷,北部的開發起來,才能夠足量的人口,因為那裡才是最合適農耕之地。
江河行叫上張凱,李孝文,三人商量一下,都覺的可以,三人一起,帶著一隊人馬,向北而行,江河行沿著大致的記憶,一路走到長春附近,看一條大河水清河寬,想這就是後世的飲馬河了吧,河水兩岸深林密布。江河行命此地為長春,兩人很是驚奇,這地方冬天冷的不得了,怎麼叫長春呢?
江河行笑一笑不解釋,他只是心裡有個譜,大致知道是什麼地方。
後來又一路向北,知道哈爾濱附近,他命名為夏都,兩人更是莫名,江河行依舊不解釋,兩人看來江河行命名不用武字了,改用季節了。兩人看來這名字有些怪怪的,不過本身找不出什麼毛病。
過了一個多月,幾個人才回到顯武。私下就有吉林、長春、夏都都將要建新的大城的消息,不過江河行沒做任何表示。害的敏感的建築商,一個個跑到了不毛之地,來跑馬圈地,等了一段時間,發現碰面的都是同行,各個面面相覷,才知道消息不確,各自再打道回府。
夏季就這樣匆匆而過,趙清漪的肚子越來越大了,江河行回家的日子越來越多,工作的事情先基本能交就交出去。張凱打了一仗之後,對打仗興趣大減,江河行很高興,讓他負責長春夏都等地城建,只是投資太大,現在只能是規劃階段,動工至少是明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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