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大牛進屋,再不怕外面天寒地凍。可雪橇卻拉著二人,向著平州府方向而去。一路之上,走走停停,才來到平州府。
雪橇來到南陽會館大院後門,這裡有一條小路,平時很少人走,二人剛準備叫門。從他們身後,來了一群官兵模樣之人,將二人的雪橇攔住。
二人還沒來的及說話,有人已經從後面將二人嘴巴捂住,立刻就有人將二人的眼睛捂住。二人坐在雪橇之上,感覺雪橇七拐八繞,來到一個大大的院落里。
二人被強拉著下了雪橇,有人扯下他們眼睛上蒙著的黑布。過了好一陣,二人睜開眼睛,才發現四周站著官兵,二人心道:不好,事情終於敗露了。
離過年還有半個月,雖說天晴,雪還是沒有化,平州依舊是一片冰雪的世界。江河行前段時間忙碌過一陣之後,現在又開始悠閒起來,吳漢還在調查,一時間沒發現什麼線索,也許是他多心吧?
江河行看沒什麼事,叫過兩個親兵,和自己一樣,全部換上厚厚的衣服,牛皮大衣,狗皮帽子,猶如平州的普通人一般。
打扮好之後,江河行帶著兩個人,走出辦公署,來到大街上,向東而行,看看平州的街市如何。
太陽懶洋洋的掛在東南角的天空,臉色慘白。路上行人,感受不到一絲絲暖意,一個個縮頭縮腦,將衣服裹的嚴實。
江河行正往前走,突然,前面一陣混亂。有人紛紛向前奔跑,不顧腳下路滑,好幾個人都因地面的冰摔倒,不過並沒有使向前的決心變小。摔倒之人,馬上站起,繼續向前奔跑。
江河行不知道前面發生什麼事,跟著人潮向前,要看看到底發生什麼事。
往前走有半里地。眼看人群聚在一個院子外圍。人群裡面是一個個手執馬刀的平州士兵,共有50人,站成5個小隊。
這些士兵不苟言笑,任憑一圈之人。指指點點,只是將眼睛冷冰冰的看著眾人。
一圈之人,看著明晃晃的馬刀,寒氣逼人。不敢靠的太近,在這些士兵外圍圍成一個半圓。剛好將門口堵的嚴嚴實實。
江河行站在人群後面,看到吳漢正站在隊伍的前面,他穿的也是稀奇,裡面穿著牛皮大氅,大衣外面罩著盔甲。
江河行差點笑出來,吳漢也許是披掛的著急,鎧甲斜著,露出裡面的牛皮大氅。
旁邊有人一直看吳漢,本來想笑的心情,被他一臉的嚴肅所震懾。只見他眼睛朝大門裡看著。一動不動。
正在這時,李軼急匆匆的從裡面跑來。來到門口,向吳漢和眾軍人一施禮,臉上堆滿笑容道:「吳將軍,你這是幹什麼呢?咱們鄉親見面,何須如此這麼大陣勢,豈不是嚇到路人嗎?」
吳漢臉如地上的冰雪般,嚴寒似鐵。淡淡地看著李軼道:「李先生,我之所以大動干戈,想必你自己知道是為什麼。現在不光門口這裡。你們的後牆也有軍隊,後門口同樣有人。」
李軼一跺腳,看著吳漢道:「吳將軍,到底怎麼了。你能跟我說說嗎?我這裡不只是我一個人的生意,可是好多家商戶都在這南陽會館。也許真有人做了不法之事,若你有證據,你直接來辦就好,可若是沒有證據,恐怕。今天這事咱們也得說道說道吧。」
李軼一邊說,眼睛漸漸露出凶光。
吳漢看了一眼李軼道:「哼哼,你等著瞧。」說完話,吳漢一揮手。
後面有人高聲喊道:「將他們兩個壓進來。」
擁擠的人群一陣大亂,閃開一條大道。
又有10個士兵,押著兩個大漢,走到吳漢面前道:「吳師長,這兩個帶來了,你來處置吧。」
吳漢看了看,兩個五花大綁之人,被士兵各一腳踹倒,跪在地上。又看看李軼道:「李先生,還要我接著說下去嗎?」
李軼臉色鐵青,扭過頭,衝著自己的僕人道:「去把張先生叫過來,這兩個是他帶來的,他到底幹什麼事了?」
吳漢一聽,頓時一愣,好你個李軼,果然厲害。現在人和鹽都在我手裡,且看你如何表演。
不一會,從裡面跑出一個又黑又壯的中年人,來到李軼面前,停住腳步,嘴裡冒著白氣。
李軼向地下一指,眼睛瞪著他道:「張豐,這兩個是你的人吧?他們幹什麼去了?」
那中年人低下頭,看看地下跪著的兩個人。
張豐又看看門口那一隊官兵,馬刀明晃晃的,晃的他有些站立不穩,幾乎要倒下。
過了好一陣,張豐才開口道:「人是我帶來的,我讓他們去下面收鹽……」
「啪」的一聲清脆的耳光之聲,只見李軼猛地上前抽打了張豐一下。李軼眼睛裡布滿血絲,手指點指著張豐道:「我帶你們來平州做生意,給你們一個發財的機會,你們可倒好,來了就打鹽的主意,我給你們反覆說過,平州之鹽鐵是你們能做的嗎?我們新朝的鹽鐵難道你們就能做了嗎?膽大包天!想賺錢都想瘋了。」
張豐一句話也不說,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鹿皮靴子。
吳漢上前一步道:「李先生,你等一下。」
李軼扭過臉道:「吳將軍,抱歉,是我們內部管理不嚴。這張豐是我從我們宛縣老家帶來的,讓他一起做糧食生意。哪知道,哎,我真是沒有面目面對你了。」
吳漢道:「可這兩個人招供說,都是在南陽會館的人。」
李軼笑笑,「吳將軍,南陽會館,可不止我一個人,這個張豐,還有不少其他商人,都在南陽會館。有時候可能為了生意方便,自然也有人打我的旗號。可這件事,實在是我不能容忍的。」
李軼一邊說,一邊臉轉向張豐道:「張豐,你說這事怎麼辦?」
張豐臉色刷白,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咚咚給李軼磕頭。地面冰硬如鐵,張豐的額頭都磕出血來。
吳漢看他們演戲,扭轉頭,對地下跪著的兩個人道:「哪個是你們東家,說清楚!」
那兩人雙雙手指張豐道:「這個是我們的東家,他叫張豐,是他讓我們到平州各地收鹽的,然後運到南陽會館,然後再從南陽會館用馬車拉到顯武城。」
吳漢心裡想,這個是他們早安排好的,這個李軼早做好脫身之辦法。如今之計,只能先抓這個張豐。
吳漢又看看李軼道:「李先生,雖說沒你的事,但是你們南陽會館卻是脫不了干係。」
李軼道:「這樣,吳將軍,我帶人將南陽會館所藏匿的鹽全部取出來,另外,再徹查張豐,給平州一個交代。」
吳漢道:「既然李先生這麼說,那就有勞了。」說著話,衝著官兵道:「四隊人馬跟著李先生徹查南陽會館,將查出來的贓物,一起帶走。剩餘人馬,押著這三個鹽販子,先回軍營。」
吳漢說完,押著張豐三人,帶著一隊人馬,先行回去。
李軼則帶著4隊人馬,進了南陽會館的大院。
不一會,從南陽會館裡趕出有8輛馬車,在士兵的押解下,向軍營而去。
人群漸漸散去,江河行再也不想逛街,直接回到辦公署,等候吳漢的匯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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